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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米利都学派——一种黑格尔的视角

2016-11-26汪之凡

长江丛刊 2016年9期
关键词:哲学史黑格尔体系

汪之凡



重读米利都学派——一种黑格尔的视角

汪之凡

【摘 要】黑格尔作为笛卡尔和康德思想亲缘性上的后辈,一改自笛卡尔以降的理性主义下的基础论的哲学体系,建立了一种无基础的知识论,并尝试为其辩护。并以此为准则,提出了圆圈式的论证方法,而其在哲学史书写上的工作在这个体系运行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本文试图通过对米利都学派的重读,描摹出黑格尔基于无基础的知识论的哲学史书写方法。

【关键词】米利都学派 黑格尔

黑格尔在1816年10月28日的海德堡大学开讲时,就哲学史书写的意义满怀激情地说着:“哲学史所昭示给我们的,是一系列高尚的心灵,是许多理性思维的英雄们的展览,他们凭着理性的力量深入事物、自然和心灵的本质——深入上帝的本质,并且为我们赢得最高的珍宝,理性知识的珍宝。”而正如我们是生活在时间中的,过去的东西只是一方面,所以构成我们现在的,那个有着共同性和永久性的成分,这是与我们的历史性是不可分离地结合着的。在另一方面,当谈及理性,黑格尔说:“我们在现世界所具有的自觉的理性,并不是一下子得来的,也不只是从现在的基础上生长出来的,而是本质上原来就具有的一种遗产。”

而在这之前,有必要对于黑格尔的哲学方法做一个简要的交代。首先,我们需要把注意力聚焦到“体系”这样的一个概念上。事实上,体系的概念在哲学史上可以回溯到很早以前。亚里士多德这个体系性的哲学家就早已经使用了“体系”这个术语,而之后的托马斯·阿奎那,也已经开始给自己的著作一个体系的形式,但是,哲学体系的性质问题还没有被提出来。而一个系统的科学体系的观念——也就是说,一个以体系的形式出现的科学的哲学的观念——是在17世纪的讨论中伴随理性主义的观念而出现的。诚然,在笛卡尔之后,一种新理性主义出现了,它是如此笃定地建立在如下的基本原则之上:在理性面前,所有现象都是完全透明的,因为至少是在理论上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抗理性的威力。于是,再也没有了那种把理论的各个部分组合在一起的努力,但是却有了一种思考不带有任何种类界限的体系概念的努力。而创造一个体系的本质洞见就在于去理解数学和真实世界之间的关系(又是一次向古希腊致敬的思乡之旅)。在这一方面,笛卡尔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一方面保持这个传统,另一方面他又天才式的增加了一个已知为真的第一原理——即那一句著名的“我思故我在”。通过这种方式,他建立了一个体系,这个体系的基础是一个稳固的,不可动摇的点。自此,笛卡尔之后的理性主义哲学家们关于作为体系的哲学的讨论一直持续到18世纪,体系的观念使很多哲学家感兴趣,当然也包括康德。无论是前批判时期,还是批判时期,他都对体系概念保持着强烈的兴趣。康德设想了一个非常有限的二选一:一边是“大杂烩”,即知识的简单聚集,它缺乏任何系统性;另一边是能够形成体系的有机组织。而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把体系定义为“一个在单一观念之下的知识的不同部分的统一。”这里说的观念是指由理性给出的能够形成整体的概念。但是事实上,“康德从来没有令人满意地形成过一个他所使用的体系概念……虽然康德把哲学理解为体系,但是他自己的体系概念从来没有真正地形成过一个单一而明确的形式。”而当时间走到了黑格尔的时代,我们会发现,思想的亲缘性是如此的明显,作为笛卡尔和康德思想的后辈,黑格尔同样渴望避免怀疑论,他坚信哲学这门科学必须以体系的形式出现,但不同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黑格尔不同意前人的观点——即认为当且仅当一个哲学体系拥有一个笛卡尔意义上的基础时,这个体系才能够证明知识的合法性。他打破了一切的讨论,认为一个不带有基础的体系仍然可以为知识的合法性做出有力的辩护。“这样的一种无基础的认识论只能导致两种可能的后果:我们要么抛弃知识而陷入怀疑论,要么找到另外一种概念的论证方式。”黑格尔是拒绝怀疑论的,所以他选择了后一种可能性:他提出了一种圆圈形式的论证方式——贯穿于他的整个宏伟而壮观的哲学体系之中——而这,也正是本文要去说明的,以其关于米利都学派的哲学史书写为例。

一、泰勒斯

“哲学最初在意识的宗教形式中形成,从而一方面它消灭宗教本身,另一方面从它的积极内容来说,它自己还只在这个理想化的、化为思想的宗教领域内活动。”而泰勒斯可称得上是精神意义上的梭伦,宣布了古代神话宇宙观的结束,开始了自然哲学的思想发展,据文献记载,泰勒斯精通天文学、几何学、气象学,写过关于春秋分、夏冬至的文章,还曾预测过日食,这也打破了神话观念对自然现象的猜测附会。

值得玩味的是,作为第一位希腊哲学家的泰勒斯在面对——要在自然界中找到这样一种“始基”或万物的本原,在其中一切东西自它产生,最后又复归于它——的问题时,他所找到的是“水”。

为什么泰勒斯要把“水”当作世界的本原呢?历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在泰勒斯以前,人们就把海当作最神圣的东西加以崇拜,“古代的传统是:一切都从水中产生,水便是誓言。”而另一种解释则见于亚里士多德的记载:“他之所以做出这一论断,可能是因为他看到了万物都要靠水分来滋润。热本身也来自它并依赖它而得以维持。由于这一点,再加上万物的种子本性都是潮湿的,所以水就成了潮湿东西的自然本原。”不过黑格尔似乎并没有着重于从这种文化根源来探讨这一命题的形成,在他看来,更重要的是这一命题与传统海洋崇拜的区别,也就是这一命题所包含的一种哲学思辨性。“唯一的兴趣在于追问:说水是原则的这种哲学究竟到了什么样的思辨程度。这种说法在我们看来还不是哲学的,而是物理学的,不过这种物质原则却有哲学的意义。”根据黑格尔的解释:“客观本质、‘实在’应该提高为自身反映自身的概念,甚至建立为概念,因此哲学的开端便在于把世界认作水——一种有单纯的普遍性或一般的流动性的东西。”泰勒斯的这个命题中的感性的经验的水并不是被当作与其他的自然元素和自然事物相对待的特殊事物,而是被当作溶合和包含一切实际事物在内的思想,因此水也就被了解为普遍的本质,也就是说,泰勒斯的“水”已经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感性意义上的水了,他是将它当作一个普遍原则来运用的,要用它来将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作一个总的概括,是一种自然的原则:水的稀释和凝聚便形成了万物。

值得强调的是,在泰勒斯的时代,思想的世界是还尚待建立的,纯粹的统一也并不存在。人们面临着自然:水、大气、大地、星辰;人的观念水平也局限在这里面。想象之中虽然也有神灵,但是这些神灵的内容也是属于自然界的,即是:太阳、海洋、土地。因此,我们必须要去承认,“只有具有一种很大的精神勇气,才能不承认自然界的这种丰满,而把它们还原到一个长存不变的单纯的本体。”一切的事物均是由这个“长存不变的单纯本体”产出,因而这个“一”永远是一切其他事物的本体,特殊的存在只是由一种偶然的外在规定性产生的,同样地,一切特殊的存在都是变化生灭的,就是说,要失去“特殊”的形式而再变成“普遍”,再变成“水”。这样的一种要求迫使我们去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各种特殊事物中有一种普遍性。但是,水也同样是一种特殊事物,这是一个缺点。“作为真实原则的东西,决不能有片面的、特殊的形式,而它的特点必须本身是具有普遍性的。”简而言之,一个感性的东西是如何能够当作一个普遍原则来运用呢?正如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提及的:“当我们说出感性的东西时,我们也是把它当作一个普遍的东西来说的。”由此可见,在泰勒斯那里,他是试图把一个感性概念的普遍性层面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哲学的层次,不过很显然,他是失败的,因为这里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矛盾:“即用来表达哲学概念的语词的感性局限性(如泰勒斯的“水”)和它所承担的普遍使命(即成为万物的本原)是不相适合的。”而这样的一个难题,也就摆在了泰勒斯的徒弟——阿那克西曼德的面前。

二、阿那克西曼德

阿那克西曼德作为泰勒斯的学生,阿那克西美尼的老师,在米利都学派中是扮演着一个极其关键的角色,但是值得惊讶的是,黑格尔在其哲学史的书写中,对他的描写只有四页,似乎也只比卖里梭这样的次要人物稍稍多一点。因此,阿那克西曼德的思想也似乎是一个难解之谜。因为,据记载,他把世界的本原称作“阿派朗”,却没有对它做出任何定性的说明。

相应地对于其思想的评价,也呈现着两种不同的表现。一者是认为在时间史上阿那克西曼德早于阿那克西美尼,精神史上晚于他。这是因为阿那克西曼德和他的“无定说”显得是如此的突兀,出现在泰勒斯和阿那克西美尼之间。而另一种观点认为,阿那克西曼德贡献是大于阿那克西美尼的,而这其实也正是一种倒退。

首先在这里,笔者认为需要对“阿派朗”作出一个定性规定,在考察完各家对于此的回答后,发现大概有四种观点,现做一个简要的回顾与总结。

第一: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不是一种实体,而是一种属性。因此我们可以看见有以下两个记载:A)亚里士多德在介绍关于始基的学说时,并没有提到阿那克西曼德的学说,显然认为其是发挥了泰勒斯的学说,而非提出一种新的始基。B)拉尔修记载:“普拉克夏德的儿子阿那克西曼德是米利都本地人,他认为始基和原素是‘无定形的’,然而却没有指明这个始基究竟是空气,是水还是别的东西。他认为部分是变化的,而空气是不变的。”这里似乎是在说,阿那克西曼德指出始基有一个本质特征,即是“无定形的”,但这并未说明这个始基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二:叶秀山先生在考察了各家观点后认为,“阿派朗”是没有边缘的,无定形的,无定状的。

第三:范明生先生则认为“阿派朗”不是属性,而是本体,可以译作“无定体”。

第四:邓晓芒先生认为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严格来说,应被译作“无定形的东西”,亦即一切无定形之物的总称。

纵观这四种观点,一大部分是就概念的翻译上来解释它的意义的,显得有些生硬与强迫。而当我们回过头来看,历来被人指责为用自己的体系需要主观地裁割哲学史的黑格尔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显得似乎过于谨慎小心了。他所采取的是所谓“中间物质说”,即根据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的一句话,说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很可能”是某种“比空气浓厚又比水稀薄的”东西。

黑格尔总结出关于“阿派朗”的三点说明:

第一:“它是一切生与灭的原则,无限个世界由它而生,又消灭为它。”因为无限在连续产生方面绝不缺乏材料。它包含一切于其中,并且支配着一切,它是神圣的,不死的和不灭的。

第二:阿那克西曼德从“一”中分出一些对立来,这些对立都是包含在“一”中。

第三:“它从量上说是无限。”认为无限是绝对连续的,不同于阿拉克萨哥拉、恩培多克勒及其他的原子论者,他们认为“无限”是绝对分离的。

但似乎黑格尔并没有发觉到,从泰勒斯到阿那克西曼德的思想过渡,恰好与黑格尔自己《逻辑学》中前两个范畴“有”与“无”的过渡相平行,阿那克西曼德的“无定形的东西”正因为是一种纯否定的表达,正好对应于“无”的环节。事实上,“‘无定形’就是对‘水’这种物质形态的否定,但自身又是‘水’的进一步规定。”

阿那克西曼德努力在于:为了与感性物质的具体定性相区别,他不同意仅仅将水、将气或此类东西本身当作世界本原,但也没有提出一种特殊的无定性的物质来代替水、气等物质,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还没将无定性作为一种单纯的属性或者抽象的共相置于始基的地位。这样的一个矛盾似乎也并没有逃出他的老师泰勒斯的圈子里面,仍然“受到意谓(即所指的‘东西’)的束缚。”因此,米利都学派的学说向下一个阶段,即阿那克西美尼的“气”过渡也就成了顺水推舟之举。

三、阿那克西美尼

阿那克西美尼解决从泰勒斯以降的米利都学派自然哲学的矛盾的方法,是在早期自然哲学的基础上,在各种无定形的东西中挑出一种最无定形的东西,即“气”,来做万物的始基。如果我们说,泰勒斯的“水”的提出似乎从最纯粹的哲学思辨上来评判,多少带有些偶然性的因素,似乎只是顾及古希腊特殊的文化背景(海洋崇拜)才显得是必要的,那么阿那克西美尼的“气”则完全是从思维的逻辑上进行分析的,它是在阿那克西曼德的基础上才能做出的进一步发现。可以这样来说,如果没有了“阿派朗”这一本质规定,人们只能盲目地在各种元素中挑来拣去,即使提出了气,那意义和水也没有两样,并不能将水的规定真正扬弃。黑格尔如此评论道:“阿那克西美尼从一个确定的自然元素,(具有一个实在形式的‘绝对’)来代替阿那克西曼德的无定的物质,——不过不是泰勒斯的水,而是空气。他深知物质必须要有一种感性的存在,而同时空气却有一种优点,就是更加不具形式,它比水更加不具形体,我们看不见它,只有在它的运动中我们才感觉到它。”

说气比水更加无定形,甚至说气是唯一最无定形的东西,这不光是指水和气的物理性质,比如说气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导致自然界的千变万化的东西,而且是指:气在古代人心目中似乎同时具有精神的特质。黑格尔将气与希腊次“普纽玛”等同了起来,后者在希腊语中就是嘘气、生命、灵魂的意思。“阿那克西美尼明白地指出他的本质具有灵魂的性质,……灵魂既是主动的,也是被动的,它把观念从它的统一中彼此分得,加以扬弃,并且在它的无限性中呈现出自身。——这就是否定中的肯定意义。”

“气”可以看作泰勒斯的“水”(正题)和阿那克西曼德的“阿派朗”(反题)的一个合题。因为它既不像水那样只具有偶然的确定性,也不像“阿派朗”那样仅仅是一个否定的表达,找不到一个具体的东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确定性;或者说它既是水所模糊表达的那个本质的明确表达,又是一个具有否定本质的自然界中的东西。但是,现在来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阿那克西美尼的“气”虽然表达了始基应超越一切有形之物的“无定形”的特点,但光是这种否定的表达是不够的,还应该“给这种对自然事物是无定形的东西建立自己超越自然之上的规定(定形),‘气’本身的规定性作为一种仍然是感性自然的规定性无法承担这一任务。”其次,正如亚里士多德评论的那样:“由这一切可以看到,原因只是被他们表示在物质的形式里。但是当他们这样继续进行的时,他们的工作本身就为他们打开了更远的道路,使他们不得不往前探索。因为不管生与灭是从‘一’还是从‘多’而来,都会发生这样的问题:这个东西是怎样发生的?它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本体是不能使它自身变化的。”这也就是说,无定形之物是要用来解释自然万物的成因的,这也正是前苏格拉底时期的自然哲学的一个重要目的的,但实际上却是只提供了形成万物的被动质料,而未能说明是如何给万物“定形”的。

当米利都学派的学者们去尝试说明生灭的原因时,他们事实上是取消了运动的原因,他们不把这种单纯本质说成是运动的原因。因为他们把一种单纯的物体当作原则,他们也就不了解物与物之间的相互发生和变化,诸如水、气、火、土等。因此,在这里的问题就不光是要摆脱感性的经验的世界,而且是要建立哲学自身的范畴和概念世界,要建立一种普遍共相“定形”,一种概念的规定性。这也正是米利都学派之后的古希腊哲人们要从事的事业的题中之意。

四、结语

黑格尔在关于前苏格拉底哲学的第一个学派——米利都学派——的演讲的最后总结道:“我们可以追寻出三个环节:一、原始本质是水;二、阿那克西曼德的‘无限’和把运动描述成简单地发生和回复到形式的两个简单、普遍的方面——凝聚和稀薄;三、与灵魂相似的空气。”通往绝对认识的逻辑之路开始于对存在的探讨中,首先开端是一个逻辑性的开端,因为其处在纯粹的自由的思辨的层面上,其次存在正是这样的一个开端,经过一个中介而又超越它。另一方面来说,又是以纯粹存在开始的,而不是从诸如桌子、椅子的存在物开始的,开端应该避免一切规定性,不需要任何的性质或称谓,因此存在也就是无,除了无以外一无所有。但是,当我们去考察无与存在的时候,它们又是不同的。因为每一个都在变成另一个,每一个都变成它的反面,存在消失在无之中,无揭示自身为存在。“真理便在于有一种持续不断的来和往、存在与无之间的不断过渡,一种作为变易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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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作者单位:兰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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