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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德令哈

2016-10-20

新青年 2016年10期
关键词:德令哈外星人

寻踪荒漠,渐近遗址

当车子离开碧海般的小柴旦,一路东行时,路旁景色几乎没有改变:安静的沙漠,不见生灵,只有一团团的茅草。一直一直是这样。

过饮马峡收费站,标牌表明直行,前方德令哈。路左的不远处有了山岭,不高,广阔雍容地绵延着,山脊上的沟壑都朝着一个方向,看起来整座山都是积压的一层层的。路右依旧是沙漠,只是这些茅草团看起来干枯,却中有参差的绿意,由不得你不佩服它们骨子里的顽强。我想这沙漠中宁静的隐约生命的律动,就是因为它们吧。渐渐山势逶迤到了路的两侧,离得近了,才更清晰地看到山上也边生着这样的草团。草团多的山势完整些,之后的缓坡,草团渐少,那些山就风化得更荒凉些。德小高速如同一条酣睡的乌龙。蜿蜒着在这片荒漠中。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德令哈的路牌悄然在车顶掠过,上面的公里数越来越少。

“瞧。”随声望去,路旁一块绿色标牌:外星人遗址,2km。

德令哈,除了海子那首著名的诗,还有这个神奇的外星人遗址。

我一直不曾怀疑外星人外太空生命的存在。不要说浩瀚的外太空,有着无数莫测的奥秘,就是我们脚下这赖以生存的地球,又有多少神秘还不为人所知呢?

就说这德令哈的外星人遗址,自从上个世纪70年代被发现其神秘后,一个荒漠中的小城,瞬间蜚声天下,也许正因为这个,才吸引海子停留这里吧?

情人湖畔,初遇神秘

20分钟左右,车到景区门前。一所简易板房,一道电动拦闸。

通过拦挡,依旧前行。我已经遥遥看到远处的那一脉水线,在斜晖之下烁烁。那是可鲁克湖,前方应该还有一个——托素湖。

一南一北,一咸一淡、一大一小。一个水草密布、丰美天然而又美丽恬静,另一个辽阔博大,烟波浩渺。二湖相连,静卧在怀头他位草原上。

可鲁克湖岸边,午后四点多的阳光下,风儿阵阵掠过湖面。清澈的湖水涟漪微微,岸边草泽丰美,我蹲下身,掬起半捧湖水,小啜一口,冰凉中带着甘美。

继续前行,托素在前方。

路并不远,路况却差。颠簸中看身旁景色变幻异常。刚刚草木茂盛,转眼就是荒漠了。很快,路旁出现了样貌狰狞的崖壁,一个接一个。家人说,这就是雅丹地貌。

到了,荒凉的湖滩寸草皆无,砂石嶙峋。

下车,风过,卷起我长长的围巾与裙袂。逆风前行,择一处坚实的高地站定,看湖水由碧色而至墨绿,由目力不及之处,随风而来,浪涛汹涌,拍打着岸边,飞沫如雪,猎猎有声,动人心魄。

环顾左右,看到河边那无数大小,形态不一的石块、石堆,多数系着哈达,状若站立的人儿,俱都面朝湖水。不知道最早竖起的是哪一块,但可以肯定每一个都包含着一个美好的愿望。

回身,不远处那一座山,不高,夕阳映照下呈金色,整体外形有点像缩小的金字塔。这,就是那座传奇的巴音诺瓦山——外星人遗址了。

七十年代,几位老师到此地游玩,偶然在托素湖边和附近岩洞中发现了数十个类似铁管的管状物,有的直通洞底,有的直通湖边,有的直通地下,有直管、曲管,还有纺锤形、交叉状等,外形奇特,构造巧妙,后来先后又有摄影家、记者、科研人员前来考察。托素湖“外星人遗址”之说就此传开。

巴音诺瓦,神奇管阵

近身至山下,一道围栏把山体圈了起来。找到门,并无人。心中无比失落,却又不甘,不愿离去。彷徨再三,却见那边过来一人,当地人模样。过去打问,他告诉我们围起来是要整修。或许我眼里的希冀与渴望的交织打动了他。竟然说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不过要快些。惊喜来的太突然,我诺诺连声中就往里冲。

巴音诺瓦山没有植被,裸露的山体是一层层的,向侧面倾斜着,像是极大的平台向后坍塌了。

我已经看到那个岩洞了,走过沙砾遍布的漫坡,就到了洞口。三角形的洞口近2人高,很规则,细看洞外两侧,岩面有像浮雕一样的花纹,像熔岩凝固的样子。家人指给我看洞口左上方,一个足球大小的洞,圆圆的,发红,和铁锈的颜色一样。这就是那神奇的管道之一了。因之太高,我看不清,可仍能看到山壁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圆洞口。于是走进洞里。细瞧:洞大约5、6米深,最高处大约有3、4层楼那样。洞内上下左右都是灰蒙蒙的沙岩。可是那灰白色的洞壁上,却有着铁锈样的痕迹。右边的墙壁上那道锈痕清晰笔直,一直到洞顶。我拧亮手电,上面是圆圆的洞孔,应该是个管道,有40公分粗细。这洞孔和洞壁浑然一体。地下也对应着相同大小管洞,黑黢黢的,无法知道它的深浅。在洞口处,还有10余根直径大小不一的管洞穿入山体之中,其间距不等,管壁斑驳,但与岩石完全吻合,分明是直接将管道插入坚硬的岩石之中,就像把筷子插入面包。这些管洞无论粗细,都呈现出铁锈般的红褐色,分明就是锈蚀掉的铁管。这种排列,有点像大型机器的管道,纵横交错,无序却隐约有着规律。可在这荒漠中,就是现在有修了又修的路,进来依旧是艰难,哪里来的工业设备?来之前,我查阅过资料。这些管片曾被送到国家级化验室进行化验。管片样品中氧化铁的成分占30%以上,其余的元素无法化验出它们的成分。经同位素等各种先进的手段检测,得出,这铁管的历史已经有十五万年了!

我拍了拍手,洞内没有什么回声,可我似乎听到遥远的回应,这应是一种心灵的邀约。

放飞思绪,穿越沧溟

出了洞,遥遥西望,夕阳如血,涂抹在托素湖面。那个师傅还等在那里。道谢后闲聊,方知那些管洞原本都有锈蚀的管子。来看的人们,你掰一点,我掰一点,就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一指前面的湖滩,喏,那片滩上就有管子的,湖底也有的。现在少多了。

和他聊起外星人,他说,他打小就见过这些管子。老人们不让孩子们来玩,讲这山洞是当年镇压孙猴子的地方,那些铁管子是猴子的金箍棒变化的。

是的。在某种意义上,外星人怕就是我们神话中那些神奇的仙人或者妖怪。我们惯常把无法解释的一切用想像的手段来给予定义。

十五万年,一群异星人,驾驶巨大的飞行器在太空遨游,飞行器突然发生了故障。在寻求迫降点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个洪荒的星球。透过浩瀚的星群,这一片辽阔的戈壁因干燥的空气而令能见度最高,这是天然的停机坪。

于是,他们有了落地生根的念头,并在此建立了基地。首要的是要有长久生存与发展的资源。于是类似现在的提炼、加工的大型装置设立起来,那些管道深深地插入地下。可是,他们从十五万年前的地球深处只能提取各种稀有金属,生命赖以延续的淡水却没有点滴。纵使他们运用了尖端科技,也只是产生出夹带油脂的咸水,又苦又涩。越来越多的咸水慢慢聚成一个大湖,沉重的风吹过都不起波澜。被淹没的地方,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无法存留,这样的水无法合成生命体所需的能量元素。这令精密思维到了冷酷阶段的高智能的生灵心灰意冷,对这片土地绝望的他们改设备为发射装置,用提炼出来的材料和能源修补完善了飞行器。在一个晴朗的月夜,这艘飞艇轰然离去。强大的推力使得发射台在他们离开之际坍塌,形成的谷底被倒灌过来的咸水充填。原来的湖池干涸后,那些油脂在无法累计的岁月里腐蚀了原来的戈壁沙石,也中和了自己的盐碱。它把风中的水汽一点不剩地吸收过来。当地球走出新石器时期,大气中的水渐渐成云布雨,那些珍稀的甘霖,也渐渐丰盈了那干涸的湖。

金色世界,归去来兮

当生命的脚步迟缓地走过荒凉以后,人类的脚步也踏上了坚实的土地,他们原始,甚至蒙昧,但他们勇敢乐观。他们把这片依旧死寂的咸水叫做托素——酥油,把清澈的另一个叫做可鲁克——水草丰美,并赋予它们动人的传说,一代代地传唱。而这一大片的荒凉戈壁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德令哈——金色的世界。

这是地球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力量。或许,这也是外星人无法在地球立足而逃离,人类却生存繁衍的内在力量。

再一次回到托素湖边。天光昏暗,湖水已是幽深一片。不过,我知道那些管道就在那里。它们是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道路。也许,这也是可鲁克把淡水源源不断送入托素而托素却从未改变的原因。

2011年8月,依旧在这,一夜之间在沙化的牧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近2000米的巨型圆环图案,怪圈不但是规则的圆形,其中还有复杂对称的图案,图案的边缘相当的精准。

这一定是曾经的他们,难以忘怀在这里的岁月,或许还惦记着深埋地下的曾经的希冀,所以回来探望了。

驱车离开,赶往德令哈市区,抵达市区时已是夜暗,街上空旷异常,只有灯火静静地闪亮。

黎明时分,我从客栈温暖的床铺上惊醒,悄悄来到窗前。此刻德令哈的天空是深深的如丝绒般的蓝,群星如钻。我把目光放逐到情人湖所在的西南方,隐约可见一片金光在曼妙地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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