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颖颖，林中正，赵继龙

(1. 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2. 济南中海地产有限公司设计管理部，山东 济南250000)



高密度环境下的城市购物中心设计实例分析

贾颖颖1，林中正2，赵继龙1

(1. 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2. 济南中海地产有限公司设计管理部，山东 济南250000)

随着城市化的加剧，城市环境越发呈现高密度倾向，城市购物中心面临严峻的空间使用和环境压力。文章基于城市高密度环境的自身特点和价值，围绕城市购物中心在高密度环境下的现状特征，归纳了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发展需求，并选取典型实例，从购物中心外部空间与城市公共空间对接、购物中心内部空间与城市交通系统衔接、购物中心商业空间包容多样与有序性三方面的空间设计方法的进行剖析，并总结出城市购物中心应对高密度环境的易达性、吸引力、多用性三大空间设计策略。

高密度环境；城市购物中心；空间设计；易达性；吸引力；多用性

0　引言

城市经济发展、城市人口膨胀，城市化已经成为现代化进程中的必然要求。中国是高密度人口的国家，改革开放经济发展迅猛，城市化问题突出，城市呈现高密度发展的倾向[1]。解决城市化问题，首先必须接受城市高密度环境的事实。城市高密度环境是对在城市中物质建造环境处于高密度状态的某一城市地区的整体性描述，它可以表述为城市物质建造环境处于高建筑容积率(或高层建筑密集/高建筑覆盖率)、低开放空间率，同时包含了可能的城市公共资源与市政设施的高紧凑度，以及城市交通系统的高密集度，并伴随人口的高密度[2]。在高密度环境下，土地使用的功能、强度以及土地价格分布方面形成以中心地区为核心的圈层式梯度级差分布的特点。城市高密度环境不只是可能的拥挤、脏乱，还存在着它必然优势和价值——它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要求，体现为节约用地，利于资源的集中、服务、设施的共享，提高城市生活的效率和便捷度, 塑造丰富多彩的高质量的城市生活，并促进城市的繁荣与人类文明的进步[2]。构建城市高密度环境下的建筑设计策略，主要目的可为建筑挖掘高密度环境中的价值和潜能，同时化解高密度环境所可能产生的弊端[3-4]。

购物中心是集“购、吃、玩”一体化的商业零售业态形式，自20世纪80年代从国外引进我国以来，发展十分迅速并呈现较为突出的空间分布特征有：目前我国购物中心主要集中在城市,尤其在城市中心区的分布较多，该区域呈现高密度环境的特征；我国的购物中心在一线城市已呈现扎堆现象，二线重点省会城市已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并出现向三线城市扩张的态势[5-6]。纵观近几年我国购物中心在城市的发展状况，成功的购物中心项目在城市提升、市民休闲、区域激活等方面凸显优势，而陷入困境的不成功购物中心项目则往往会放大城市问题[7]，这其中，由于城市高密度环境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尤为突出，表现为购物中心承租力与高密度区域土地价值的矛盾、购物中心空间发展与高密度空间受限的矛盾、购物中心功能拓展与高密度环境承载力的矛盾等。

城市购物中心是城市商业活动的基础和核心，它是城市中最为活跃、对城市发展及空间结构演变产生重要影响的功能要素之一[8]。在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时，城市购物中心有它自身的特点，这有别于商业街区、商业网点、专营店等其他类型的商业建筑[9]。将城市购物中心这一具体类型的商业建筑纳入城市高密度环境中探讨，其意义在于：(1) 以具体的建筑类型作为载体，研究购物中心建筑在城市高密度环境下的所反映出的问题、状态及对策，为城市购物中心的建筑设计梳理出一条清晰可行的发展之路。(2) 希望通过这一研究，归纳隐含于设计之中的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的设计策略问题，其研究方法、思路及部分研究成果可运用到其他相关类型的建筑设计中，或能起到一定的借鉴与启示作用。

1　高密度环境下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现状及发展需求

商业源于生产资料盈余下人类的交换活动。从城市形态与商业发展的关系来看，城市的主要特征是人类活动空间的聚集状态，无论古代城市形态源于防御与宗教活动，还是现代城市因工业生产、商贸、金融活动以及其他城市功能的聚集而形成，商业活动都伴随其中，助推城市的形成与发展，促进城市中心区的生成和繁荣。

1.1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现状

城市购物中心是商业活动中最具集约性的一类载体，通常选址于城市各级中心区，该区域呈现城市高密度环境的特征。城市购物中心的受众是城市公众，它是城市中开放度、参与性极高的公共建筑。目前城市购物中心的发展已进入到综合性阶段，成为城市生活的综合体，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职能也已由单一的购物逐渐转变为大众消费、市民交往、城市展示、生活服务的“多面手”(如图1所示)。这就意味着多种功能、多种空间状态、多种使用人群在此交汇，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设计面临比以往更加错综复杂的状态，需要更加有序的组织和运转。

图1　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职能图

1.2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发展需求

面对寸土寸金的高密度环境压力及社会经济高效发展的要求，城市购物中心必须在有限的土地面积之内竭尽所能地实现最大盈利[10]，这正是它的核心价值所在。为实现这一核心价值，城市购物中心在空间设计方面提出了自身发展需求的问题，体现为：(1) 如何获得商业空间的更高吸引力的问题；(2) 如何实现商业空间的更高容纳度的问题。

2　实例分析

城市购物中心高吸引力、高容纳度的空间发展需求对其空间设计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和挑战。国内外已有购物中心项目成功案例的实践，其空间设计初衷或不是由应对高密度环境问题展开，但可为处于城市高密度环境下的购物中心空间设计提供借鉴和启示。因此，文章选取建设在香港和济南城市中心区的具有典型城市高密度环境背景的购物中心作为分析案例，从购物中心外部空间与城市公共空间对接、购物中心内部空间与城市交通系统衔接、购物中心商业空间包容多样与有序性三方面，对所选案例进行针对高密度环境应对策略的空间设计方法的具体剖析。

2.1济南恒隆广场：与城市公共空间的对接

济南恒隆广场位于济南老城中心区，该区域交通密集、人口聚集度高、经济金融活动聚集、城市建筑密度高，是城市高密度环境的典型区域。济南恒隆广场总建筑面积28万m2，商业面积17万m2，地下两层、地上七层，是集百货商店、超级市场、专卖店、娱乐场所、电影院、酒店、餐饮等为一体的综合性城市购物中心[11]。济南恒隆广场于2011年8月开业运营，虽处于城市高密度环境区，但其新颖、宽敞、丰富的购物空间是它给购物者留下的最直观印象，现已成为济南市新地标(如图2所示)。

2.1.1地面层出让开放空间

建筑的边界作为建筑与环境对话的载体，它不仅在物质上围护、遮蔽内部空间，发挥分隔、转换内外部空间的作用，同时还对建筑人流具有依附、引导的功能[12]。济南恒隆广场在规划设计时，将建筑边界由周边向内核拓展，增加了可供接触更多建筑界面的机会(如图3、4所示)。通过边界的导向让出一定的开放空间，将这些空间归于城市，形成有层次的城市空间形态，提供人的动态行走与静态停留的空间，使人们拥有更多机会选择他们所需要的位置，从而触发人与建筑界面的共鸣，以此实现“走近建筑”、“走进建筑”、“走尽建筑”这一商业建筑所期盼的行为方式。这一方式看似“浪费”掉一定的用地面积，实则是一项以退为进的双赢举措，既丰富了城市公共空间，又吸引和纳入了更多的客流，从而体现商业建筑的核心价值——吸引客源，促进消费。

图2　济南恒隆广场整体鸟瞰图

图3　建筑边界与人流聚集的关系比较图(a)边界均匀，无明显聚焦;(b)边角凹入，人流趋向角部(c)边线凹入，人流趋向凹线;(d)边界分化，人流趋向分化区域，聚焦显著

2.1.2借力城市公共空间

城市高密度环境下，公共的外部空间在城市中心区尤为稀缺，外部空间与建筑围合的内部空间相比，更具有开放性[13]。这种开放的外部空间，成为城市高密度中心区连接各种建筑实体的中介空间，呈现出功能的不确定性，对人流具有吸引和聚合作用，从而成为一种“场域”而存在[11]。济南恒隆广场很巧妙地借力了这一“场域”，通过主入口处开放空间的出让，将其南侧护城河及泉城广场纳入购物中心的整体场域之中，借力极具景观效应和人气聚合力的城市开放空间形成对自身客源的吸引(如图5所示)。同时，恒隆广场将面向护城河的一部分室内空间以室内中庭的方式拓展为城市公共空间，从而实现了人流、信息流在此交汇、聚集，形成相互作用的核心场所。

2.1.3塑造景观吸引点

建筑的边界与城市各级道路所形成城市外部空间对城市人流具有导向作用，这种导向是线性的，人在这一引导之下行为是向前行进的[12]。济南恒隆广场在其周边通过塑造景观吸引点，增加线性引导体系中的节点空间，使人在前行途中有可停留驻足的空间，停下来重新判断空间的状态、重新计划前行的方向。通过塑造景观节点，吸引力由购物中心的较近的范围向更广阔的区域传导，看似塑造景观，实则是创造一种聚集的气氛，从而达到吸引客源的目的。济南恒隆广场景观吸引点的处理方式很灵活多样，如在购物中心入口处布置景观水体、搭建节庆巨型雕塑或是举办节庆表演等，创造“聚集的气氛”(如图6所示)。

图4　济南恒隆广场建筑边界对人流导向影响分析图

图5　济南恒隆广场借力泉城广场、护城河吸引人流图(a)借力护城河；(b)借力泉城广场

图6　济南恒隆广场入口处景观图(a)人行天桥与商场入口之间的喷泉；(b)商场过街通廊处的节庆雕塑

2.2香港MegaBox：与城市交通系统的衔接

香港MegaBox购物中心位于九龙湾工业区中心地带，用地极度短缺。在空间、人口、资源密集度极高的环境下，实现交通的易达性是MegaBox作为城市购物中心项目成功的关键。香港MegaBox在易达性上着重解决机动车交通与步行交通的易达性问题，并将此具体细化为私人机动车系统、公共交通系统两类交通系统，在外部通过接驳城市交通系统，在内部通过垂直交通(乘客电梯、扶梯)和水平连接(走廊、连廊)等实现各类交通系统与购物空间的交通对接问题。

2.2.1私人机动车交通系统

香港MegaBox的停车空间配建采取向地下和空中发展的策略，商业部分共设停车位1000余个，停车位配比高达1.0。除传统的地下车库之外，MegaBox还在其19个商业楼层中增设了中部和高层的6个停车楼层，商场内设有旋转车路，购物者可以驱车直达商场的不同楼层[14](如图7、8所示)。MegaBox通过配建充足的停车场面积，不仅满足购物中心自身车位配建要求，同时服务九龙企业广场周边区域，无形之中将周边人流纳入购物中心范围之内，增加购物机会。这样做有如下优势：(1) 可增加购物中心与周边商业设施竞争客源的优势；(2) 可通过停车场实现对周边的辐射效应，提高人们对该购物中心的认知度；(3) 在增加了停车面积的同时，将购物空间的优势价值由地面层向购物中心的底层延伸，顾客进入购物中心的方式不仅在地面层，停车场提升了可进入层的商业价值，在与商业空间接驳的位置设置一定规模的商业节点，由电梯联系其它购物空间。

图7　香港MegaBox停车空间与商业空间剖面分析图

2.2.2公共交通系统

城市高密度环境下，城市交通面临巨大压力。相较于城市其他交通方式，城市公共交通系统无疑在资源、经济、效率等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MegaBox借用这一优势，将城市交通站点的布局纳入购物中心规划中：在地面层，通过与城市公交站点、巴士、的士接驳的方式来吸纳客源；在地下层，设置出租车专用通道和停靠点，提升了城市交通系统与购物中心的衔接性，同时还采用与地铁站接驳的方式来吸纳客源；在地上层，空中连廊、高架桥等将城市慢行公交站点、出租车停靠点引进，缩短人流到达购物中心的距离。

图8　香港MegaBox通往各层停车空间的车道系统图

2.2.3内部交通系统

MegaBox的垂直流线设计，除了采用基本的逐层设置扶梯和电梯的竖向交通方式以外，还增加了三部跨层的高速扶梯，分别连接着2～6层、6～9层、9～11层，跳跃式的将购物人流输送到几个关键楼层，架立起整个购物中心内竖向交通的主动线(如图9所示)。这种跨越多个楼层的直达自动扶梯，很好地解决了高层的人流引导问题，在实现人流跨层传送的同时，提高了高层的商业价值。而位处跨层扶梯转换层的商业，由于有大量人流的集散，可以取得几乎与地面商铺等量的商业价值。此外，购物中心主入口两侧设置两组共八部直梯，能够快速将人群输送到目的楼层。

2.3香港朗豪坊购物中心：商业空间的包容、多样与有序

朗豪坊位于香港旺角心脏地带，购物中心建筑面积6万m2，楼高15层。其所处的城市环境可称得上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极高密度环境区域，其在面对高密度环境时，却呈现出开敞、自在、无局促感的空间状态。

2.3.1扩大的室内交通

图9　香港MegaBox的跨层高速扶梯图(a)楼层示意图；(b)2层直通6层扶梯；(c)6层直通9层扶梯；(d)9层直通11层扶梯

香港朗豪坊购物空间通过扩大室内交通面积的方式——如加宽廊道、扩大交通节点、增加电梯数量等，将单一的交通空间转变为复合功能空间，容纳驻足、观赏、休息、交流等人本需求，增加消费者停留的机会，从而延长在商业空间中的逗留时间，商机随着留住的人气随时迸发(如图10所示)。

图10　香港朗豪坊交通空间与售卖空间关系分析图(以4层平面为例)

2.3.2非正式的零售空间

“非正式”与“正式”相比，具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和灵活性，这些特性使得“非正式”更具人性化表意[15]。香港朗豪坊在扩大的室内交通空间中加入多处非正式零售空间，将相对界限分明的刚性消费界面转化为自由度较高的柔性界面，随意性中体现了便捷性和人情味，给商业空间增添了一份自在，注入了一种生机。

2.3.3有序的商业空间

在商业建筑中，购物中心的面积规模一般相对较大。在解决商业空间组织中的业态配比、平面功能组织、流线空间布局等都是商业空间有序组织的重点和难点[16]。朗豪坊将巨大体量穿插巨型中庭，形成了明确的购物引导空间，消减了巨大空间带来的方向迷失问题；同时，线型的空间布局，增加了购物流线的流畅性和判断性，使顾客在购物时对空间一目了然，前进方向明确；此外，为进一步减小巨大体量带来的无序感，朗豪坊还在面积较大的购物空间设置楼层间相互贯通的中庭，并结合自动扶梯设置，这一设计不仅使购物空间灵透有序，而且事各楼层之间的连接更加便捷，流线更加顺畅，也增加了各楼层间的易达性。(如图11、12所示)

图11　香港朗豪坊空间节点与流行引导分析图(以8层平面为例)

图12　香港朗豪坊的巨大中庭图

3　高密度环境下的城市购物中心空间设计策略

通过对以上几个处于高密度环境下的城市购物中心空间设计实例的分析研究得出：创造走近的可能性(易达性)，制造走进的机会(吸引力)，打造走尽的细节(多用性)，是城市购物中心空间设计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的有效策略，也是城市购物中心在高密度环境下的设计出路。

3.1易达性策略

易达性的要求体现为使用者到达的方式尽量直接、快捷。易达性策略的关键是解决“以何种方式到达、以何种方式连接”两项问题。体现在购物中心空间设计中，即表现为以何种交通方式到达购物中心的入口，并以何种方式连接入口层和其他商业空间。解决好以上两项问题，可实现城市购物中心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的交通衔接问题。

3.2吸引力策略

在城市高密度环境下，各式信息铺面而来，城市购物中心与处在高密度环境中的其他各式建筑相比，似乎比以往更加渴望崭露头角、彰显魅力，通过一切尽可能的方式来突显自我，以达到吸引客源，促进消费的目的。这不能仅仅依靠建筑表皮或造型的吸引力，具体可通过地面层出让开放空间、借力城市公共空间、塑造景观吸引点等方式实现，细化设计体现在界面提示、环境引导、空间塑造、功能配比四个方面。由此，可实现城市购物中心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的公共空间对接问题。

3.3多用性策略

多用性的要义表现在商业空间设计中，就是能够容纳多种目的、多种使用方式、多种可能性，提供更多的人性化服务，体现人文关怀，使商业空间具有更多的附加体验价值。设施完善、氛围良好、服务优质——吸引力吸引的不只是单纯的消费需求，而是通过品质和细节塑造，进一步提升消费预期、增加消费的可能性——这也正是吸引力策略的另一重要表达。由此，可实现城市购物中心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的空间使用问题。

4　结语

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发展需求是高密度环境不断对其施压的反映，城市购物中心建筑在回应其所处的城市高密度环境时，正在形成或强化自身的某些特征，这体现在城市购物中心建筑空间的高效集约性和追求更强烈的个性表达上。成为巨量信息载体的购物中心建筑需有效梳理自己的信息，使之有序、易读且具备足够的吸引力。通过易达性策略，实现购物中心与城市交通系统的资源整合；通过吸引力策略，完成购物中心与城市空间的职能对接；通过多用性策略，完善购物中心的自身配置。城市购物中心的空间使用与高密度环境中的特定要素相互借力的同时，不断修正和完善自身条件，积极有效应对城市高密度环境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重视并正确理解所处的城市高密度环境，在充分研究城市高密度环境特征的基础上，抓住城市建筑在其中发展的契机，通过具体的空间设计策略、方法对城市高密度环境做出积极回应，变被动改变为主动应变，探索城市建筑在其中的生存、发展、繁荣之道，是城市建筑应对高密度环境应有的设计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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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责编：李雪蕾)

Case analysis of space design strategy on city shoppingcenterinhigh-densityenvironment

Jia Yingying1, Lin Zhongzheng2, Zhao Jilong1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1,China; 2. Design Management Department, Jinan Overseas Real Estate Co., Ltd., Jinan 25000, China)

Withtheaggravationofurbanization,thecityenvironmentisincreasinglyshowingahigh-densitytendency.Theshoppingcenterinthecenterofthecityisfacingseverespatialuseandenvironmentalpressure,makingitsowndevelopmentlimited.Tosolvetheaboveproblems，thearticlearguesthatthedevelopmentofcityshoppingcentershouldmeetthedemandofhighattractionandhighdegreeofacceptance,basedonthecharacteristicsandvalueofurbanhigh-densityenvironmentandaccordingtothepresentsituationofcityshoppingcenterinhigh-densityenvironment.Bytheresearchonaseriesofdesignstrategyofseveraltypicalexamplesdealingwithhighdensitycityenvironment,itexploresthedesignwayofcityshoppingcenterinhigh-densityenvironment,summarizesthreedesignstrategiesofaccessibility,attractivenessandmulti-useinthecityshoppingcentertoreplythehigh-densityenvironment.

high-densityenvironment;cityshoppingcenter;spacedesign;accessibility;attractiveness;multi-use

2015-05-2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378301)

贾颖颖(1982-)，女，讲师，硕士，主要从事信息社会建筑设计发展等方面的研究.E-mail:8653191027@163.com

1673-7644(2016)01-0065-08

TU-24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