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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永远的三毛

2016-09-09肖满霞

工友 2016年7期
关键词:荷西女作家三毛

文_肖满霞



Echo,永远的三毛

文_肖满霞

最近,在微信公众号淘鹿文化和青年特刊看到两篇纪念三毛的文章——《三毛的歌》以及《三毛与荷西,四个六年的爱与痛》,一下子拨动了我的心弦,勾起我对最喜欢的女作家三毛锥心的追忆。

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喜欢一个女作家却是有根源,我对女作家三毛的喜爱可以追溯到我的少女时代。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了三毛所写的《大蜥蜴之夜》,便被其清新的文字和纯情的表白而吸引,后来她的作品被我零零落落地阅读,在她逝世后的十三年,我终于读完她所写的十九部文集。今夜,再次翻阅蒙尘的书籍,一个聪明感性、心神活泼的三毛又跃然纸上,向我倾诉她的作品、爱好、内心的情感以及灵魂的归依。

三毛的作品几乎全是传记文学式的,她的文集无论是“苍弱的早期”,还是“健康的近期”,无论她是一枝感伤的“水仙花”,还是一变而为快乐的小妇人,无论是她的家书,还是后来的获奖作品《滚滚红尘》都是意到笔随,不需修饰,富有一种空灵感和异质美感,别具一种奇特的亲和力。

三毛的文章清新朴实,如山风徐来,如山泉叮咚;三毛的文章不落窠臼,不拘一格,如行云流水,如野鹤翔空;三毛的文章丰富而深厚,如深潭,难见其底,如大海,难测其深。

重视生活远甚写作的三毛,在任何方面都做一个心神活泼的人,所以她爱好广泛,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无所不通。读书和旅行是她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快乐最深的时光大半都由这两件事得来。小时候的三毛钟情于《红楼梦》,因为对生命和生活有着太多的困惑,她执著地从书本中寻求答案,那时的她是一只埋于书堆的鸵鸟。长大后的三毛爱上旅行,她所喜欢做的第一件事是“出发”,三毛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五十六个国家的万水千山。在其作品集《万水千山走遍》中,她以女性的细腻向我们展示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巫术,以及各种小吃,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干燥枯闷的沙漠生活在三毛的笔下呈现出最浪漫的一面,让人心旷神怡,心神意往。

每到一处,三毛爱收集各种各样的宝贝,乐而不倦。在文集《我的宝贝》中,三毛这位浪漫的解说者,一一展示她的宝贝:五更灯、大地之母的石像、南美印帝安人手织的布、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幸福的盘子、荷西的《学生手册》等,籍着一件一件物品,三毛写出了背后的故事,这么一来,东西不再只是物质基础,它们加入了三毛的悲喜以及生活轨迹,成了一种文物,也成了三毛生命中的印记。

三毛曾说过:“我的写作生活,就是我的爱情生活;我的人生观,就是我的爱情观。”一个视爱如生命的女作家,她的爱博大而精深,对亲人的挚爱,对荷西的真爱,对他人的仁爱,对故乡的眷爱,这个被爱心包围的女作家一生追求的是诗的生活与生活的诗,是文学的生命与生命的文学。父亲和母亲两个人,永不消失的对他们的情爱,是三毛永生的苦难和乡愁。三毛与荷西,四个六年的爱与痛,六年的恋爱,六年的婚姻,六年的哀痛,六年的追忆。虽然,她不能够与荷西谈论人生、哲学、文学,但是他的爱足以让她幸福、真实地活下去。荷西的意外潜水溺亡让三毛几近疯癫,埋葬爱人之后,三毛写下这样的话:“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 这份沉痛深深地透进三毛的灵魂里,这份情真意悲从她的作品《梦里花落知多少》中略见一斑。

作为一名炎黄子孙,三毛的落叶归根绝对没有狭窄的民族意识。中国对于三毛是那么的远,远到每一次的离去,都觉得再回来已是百年之身。故乡于三毛,不只是地理书上的一个名词,一次离去,一场沧桑,前世的乡愁让今生的她依依不舍。

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三毛在医院悄然逝去,享年四十八岁。三毛逝世之后,文学界根据不同的角度去臆测她死亡的原因。的确,透过三毛清新空灵的文字,我们可以寻觅到一种不是寻常人的寂寞,她的作品常流露出一种衰飒的情绪,她的作品属于浪漫的文学,浪漫的文学家是唯美的,死亡常常是他们美化、诗化的对象。但三毛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所以我宁愿相信一位台湾诗人所说:她是吃太多的药才常睡不醒的,自杀的可能性不大。三毛,这只两头燃烧的蜡烛是因为非常非常疲倦、生命透支而累死。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爱过你,说时依旧泪如倾,星星白发犹少年。尽管三毛的离去给爱她的人留下太多遗憾,但还有很多人努力将关于她的记忆在这个世界留下。罗大佑在《追梦人》如此唱到: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来飘去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王洛宾在《等待》中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等待等待,等待等待,越等待,心中越爱!

Echo,永远的三毛,我只能以一颗虔诚的心倾听您作品中天籁般的歌吟,以此慰藉您那骑在纸背下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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