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龙 ， 刘 慧

(1.中国科学院 a.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 b.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分异与演化特征

王成龙1a,1b,2， 刘 慧1a,1b

(1.中国科学院 a.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 b.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外商直接投资在山东省地区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作用。采用热点分析、数据包络分析和演化树模型，分析2005—2013年山东省17个地市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分异及演化特征。结果表明：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来源地主要集中在东亚、北美洲和欧洲中西部地区，英属维尔京群岛、新加坡的投资额度较高；按照类型划分，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来源地可以分为社会联系密切的国家或地区、区位优势明显的国家、西方发达国家和离岸金融中心4类；山东省各地市外商直接投资的利用效率呈现沿海地区高于内陆地区的趋势，在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和技术效率上存在明显的市域差异；山东省17个地市按演化树模型分析结果可划分为第三产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制造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性城市，矿产资源型城市，制造业、建筑业、其他第三产业明显的中等综合性城市。根据各地市发展现状和演化特征，提出山东省吸引外商投资的发展策略。

外商直接投资；区域分异；演化；山东省

0 引言

外商直接投资(FDI)是指一个国家的公司通过购买在其他国家公司的产权或在其他国家设立子公司而在其他国家控制经济利益[1]。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将其定义为“一国的投资者将资本用于他国的生产或经营，并掌握一定经营控制权行为”。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外商直接投资成为“世界工厂”密切联系的一种重要形式。外商直接投资不仅可以带动被投资国的经济发展，而且资本、技术和管理技能在不同国家的涓滴实现了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合理配置。山东省作为中国东部沿海的一个重要省份，位于东北亚经济圈的核心圈层内，拥有青岛港、日照港、烟台港等多所天然优质港口，区际货物运输条件优越。随着“山东蓝色半岛经济区”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外资的引进成为促进半岛“蓝色产业”升级和地区经济发展的突破口。

近年来，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分为2类：一类为“关系型”，即相关因素与外商直接投资的关联性分析。张淑敏等[2]实证分析了山东省FDI与进出口贸易的相关性；陈一鸣等[3]和王艳红等[4]对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张玉同[5]和亓朋[6]分别以山东和全国为研究区域，实证分析了FDI与工资水平的关系。另一类为“区位型”，即研究外商直接投资在投资区域内的空间分布问题。文余源[7]和刘作丽等[8]分别评述了FDI的发展历程以及FDI的区位选择；李郇等[9]以珠江三角洲为例实证分析了集聚效应对FDI空间分布的影响；李伟伟等[10-11]实证分析了中国外资利用效率的时空特征，并对转型期中国FDI的空间分布做了研究；郑展鹏[12]以中国东、中、西部的省份为样本，研究分析了地区间外商投资的差异。本研究基于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现状和演化特征，将“热点分析”引入FDI来源地区的研究，分析山东省17个地市FDI利用效率的现状；同时，利用演化树模型分析不同城市的演化进程和FDI利用的变化。在明晰现状、分析演化特征的基础上提出山东省吸纳外商投资的建议。

1 研究方法和数据

1.1 研究方法

1.1.1 空间联系的局部指标(LISA)。LISA必须满足2个条件：① 每个区域单元的LISA可以描述在它周围与它有相似属性值的区域单元之间的空间集聚程度；② 所有区域单元的LISA的总和与全局空间指标成比例。LISA可以表达某个位置i上的观测值与周围观测值之间的关系。具体表达形式为：

Li=f(yi,yJi) 。

式中：Li表示位置i上的统计量；f是一个函数形式；yi是位置i上的观测值；Ji表示位置i周围的所有单元集合；yJi是周围单元Ji上的观测值。

LISA主要包括局部Moran’sI和局部Geary指数。其中，局部Moran’sI的公式为：

式中：n为样本量，即空间位置的个数；xi，xj代表空间位置i，j的观测值；wij表示空间位置的临近关系，i，j临近时取值为1，否则为0；zi′，zj′是经过标准化的观测值。

1.1.2 数据包络分析模型(DEA)。数据包络分析法适用于测度具有多投入、多产出的决策单元间的相对有效性[13-15]，这里的决策单元可以理解为山东省的17个地市，每个地级市代表一个决策单元。定义每个决策单元有m个投入和r个产出，xij是第j个决策单元对第i种类型输入的投入总量，xij>0；yrj是第j个决策单元对第r种类型输出的产出总量，yrj>0。规模报酬不变模型如下：

Min[θ-ε(eTS-+eTS+)] 。

i=1,2,…,m；r=1,2,…,s；j=1,2,…,n。

式中：S-，S+为松弛变量，S-代表某决策单元j达到DEA有效时所需减少的投入，S+表示某决策单元j达到DEA有效时需要增加的产出，S-,S+≥0；ε为阿基米德无穷小量；λj表示权重；θ(0<θ≤1)代表要素投入、产出效率的综合指数，简称综合效率指数。当且仅当θ=1且松弛变量均为0时，决策单元j为DEA有效，即决策单元j所代表地市的FDI效率最优；当θ=1且松弛变量存在非零值时，决策单元j为DEA弱有效；若θ<1，决策单元为DEA无效。

CRS模型中的技术效率(technicalefficiency，TE)分解为BCC模型中的技术效率(又称为纯技术效率，puretechnicalefficiency，PTE)和规模效率(scaleefficiency，SE)，它们的关系可以表示为：

ETCRS=ETVRS×ES。

式中：ETCRS为CRS模型中的技术效率指数；ETVRS，ES分别为BBC模型中的纯技术效率指数和规模效率指数，当它们的值越接近于1时，所测度的决策单元的规模效率和纯技术效率越接近于最优。

1.1.3 演化树模型。演化树模型由王劲峰等提出并应用于研究中国253个城市的演化规律和土地空间扩张过程[16-17]。其原理是：个体状态变化形成状态空间的演化路径，多个个体的演化路径，产生状态空间的层次结构，用状态变量刻画；研究思路为：确定状态变量(数据项)→确定状态空间(树的结构)→把属性变量时空数据投影到状态空间→个体(树叶)、演化路径(树枝)→总结不同类型群体演化规律→个体状态沿着演化树的结构进行发育、成长、演化、变异，据此可以进行状态预测和分析[18]。产业结构与外商直接投资之间存在关联性[19-20]，不同产业结构类型的城市，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是不同的，在中国，外商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基于产业结构类型对山东省17个地市分类，通过演化树模型预测不同城市的发展进程，结合2005—2013年不同城市演化进程中外商直接投资额的变化率，分析各地市利用FDI的演化特征。

1.2 数据来源

山东省FDI来源地直接投资额、就业人数、实际使用外资、万元GDP能耗值、各市外商投资企业出口总值以及不同产业就业人数的数据来源于《山东统计年鉴》(2006，2014年)、《山东商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2014》；职工人均工资的溢出由外商投资企业与当地私营企业的职工人均工资的差额计算得出。

2 现状分析

2.1 FDI来源地分析

选取山东省FDI来源地的直接投资额作为指标进行热点分析。中国大陆区域赋值为0，通过高值集聚区(H-H)和相对高值集聚区(H-L)的分布范围，识别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国家或地区的集聚地域(图1)。

图1 山东省FDI来源地区热点分析

由于热点分析存在局限性(如北美洲地区，虽然加拿大、美国属性值较高，但它们属性值接近且北美洲样本量较少，在热点分析中显示为不显著地区)，结合在山东省投资额度较高的15个国家或地区的统计数据分析(图2)表明，2013年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来源地区主要集中在3个范围：(1)东亚地区，韩国、日本是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来源国，中国的香港、台湾地区的投资额度也占到相当大的比例；(2)北美洲的美国和加拿大在山东省的投资额度较高，均排在前10位；(3)欧洲中、西部地区的英国、德国、荷兰等国在山东省的直接投资额度占到整个欧盟的60%以上。除此之外，位于大西洋和加勒比海之间的英属维尔京群岛、东南亚的新加坡在山东省的直接投资额度均排在前5位。

图2 2013年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国家或地区的投资额度

山东省FDI来源地区可分为4种不同的类型：(1)社会联系密切的国家或地区：香港、台湾地区和新加坡。香港、台湾地区和山东省同属中国，具有相同的语言和文化习惯；新加坡华裔人口占有一定的比例，华语为官方语言之一，生活习惯与中国大陆相近。这一类投资者能够有效了解当地的信息和相关法律法规，大大减少投资过程中沟通引起的问题。(2)区位优势明显的国家：韩国和日本。山东省与韩国、日本隔海相望，区位优势明显，区域间交流频繁，投资者能够快速、有效的掌握相关信息，降低生产成本。(3)西方发达国家：美国、加拿大、英国、荷兰、德国等国家。潜力巨大的市场、低廉的劳动力和优惠的投资政策，是这些国家选择山东省作为直接投资地的主要因素。全球化进程中，各国产业结构面临升级转型，发达国家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被转移到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地区，同时为了开拓市场，中国成为外商直接投资的集聚地。(4)离岸金融中心：英属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和百慕大群岛。

2.2 FDI利用效率分析

截至2013年，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的二、三产业项目数量比例分别达到78.5%，18.1%；在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中，二、三产业所占比例分别达到73.3%，23.6%。根据外商在山东直接投资的产业类型和投入产出指标的数量选取原则[21-22]，构建指标体系(表1)，运用DEAP 2.1软件测度山东省各地市的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和技术效率。其中，职工人均工资的溢出通过2个渠道实现：一是生产过程中运用先进的技术、设备和管理技能；二是吸收当地的优秀人才。这2个渠道反映了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效益对产出的影响[23-24]。

表1 FDI效率测度的投入产出指标体系

2.2.1 规模效率分析。烟台市、莱芜市规模效率最优，济南、青岛、淄博、潍坊、日照、威海、济宁等市的规模效率相对较高；菏泽和泰安两市规模效率最低(图3)。烟台、青岛、威海三市拥有国家级经济开发区，政策性优势成为外商在该地投资的驱动力；同时，由于山东省的外商投资主要来源于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地，处于沿海的青岛、威海、烟台、日照、潍坊成为外商投资首选地区；省会城市济南，是山东省的行政、文化中心，经济发展的核心之一，对外商投资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山东省的外商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淄博市作为全国重要的石油化工基地，工业经济位居全国16强之列，外商投资的规模效率相对较高；莱芜市的情况较为特殊，作为经济总量并不出色的内陆城市，依靠政府的优惠政策和经济投入力度，吸引了大批外商投资，同时，由于莱芜市消费水平和工资水平不高，为外商投资提供了大量低廉的劳动力。菏泽和泰安两市深处内陆，经济发展状况在全省排名靠后，外商投资规模效率较低。

图3 山东省17个地市规模效率

2.2.2 纯技术效率分析。东营、莱芜、烟台、菏泽四市纯技术效率最优，济南、济宁、威海、日照、临沂等市的纯技术效率相对较高，纯技术效率较低的有枣庄、淄博两市(图4)。沿海的烟台、威海、日照、东营等市，外资企业发展较快，技术应用较为成熟，纯技术效率较高；枣庄、淄博等工业型城市，资源利用效率不高，产出与投入的比例没有达到最优，FDI的纯技术效率也相对较低；菏泽、莱芜等内陆城市的纯技术效率较高，与市域内投资的外商企业类型有关，尤其是菏泽市，市内外商投资企业的数量少、规模小，对测度纯技术效率产生影响。

图4 山东省17个地市纯技术效率

2.2.3 技术效率分析。为了综合衡量各地市FDI的效率，引入技术效率。根据DEA模型原理，技术效率 = 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烟台市和莱芜市的技术效率最优，济南、济宁、威海、日照、临沂、青岛、滨州等市的技术效率相对较高，枣庄、泰安、淄博的技术效率较低(图5)。

图5 山东省17个地市技术效率

3 演化特征

根据不同产业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比重和消除不同产业人口比重相关性的原则，选取各地市的采矿业，制造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其他第三产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教育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卫生和社会工作)的就业人口数作为指标数据，运用K-means聚类算法，将山东省17个地市分为5类：第三产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Ⅰ)，制造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Ⅱ)，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性城市(Ⅲ)，矿产资源型城市(Ⅳ)，制造业、建筑业、其他第三产业明显的中等综合性城市(Ⅴ)。基于中国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存在结构性扭曲的现状，借鉴刘旭华的城市经济阶段划分标准[25]，选取人均GDP、产业结构和城市化率作为衡量不同地市发展阶段的指标，对山东省各地市发展阶段及演化进行评价(表2)。为体现演化树的绘制效果，定义远离树根的树枝发展阶段(产业结构类型)较高，靠近树干的叶子(城市)人均GDP较低(图6)。同一个树枝上，靠近树干的城市未来向远离树干的城市发展，处于低级阶段的城市有向高级阶段演化的趋势。制造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分布在沿海地区，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城市大多居于内陆(图7)。

表2 2005，2013年山东省17个地市发展阶段及类型

2005—2013年，外商直接投资额的变化率与不同产业结构类型的城市的发展阶段演变关系密切(表3)。(1)第三产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对FDI的吸引力强，外商直接投资的增长幅度大。该类城市产业结构完善，政策信息获取的效率高，对外资的吸引力强。(2)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性城市，发展潜力大，所处发展阶段越低，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加幅度越大。如图7，除威海、日照以外，其他城市居于内陆，区位优势不明显，产业结构相对落后，外商直接投资总额不高，但发展潜力巨大。(3)制造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对FDI的吸引力减弱，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幅较小，甚至出现负值。该类城市位于沿海，港口优良，区位优势明显。作为以制造业为主的综合性城市，劳动力成本优势不明显，产业结构亟待调整、升级。外商直接投资总额较高，但增长幅度较小。(4)制造业、建筑业、其他第三产业明显的中等综合性城市对FDI的吸引力不强，所处发展阶段越低，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幅越小。该类城市位于内陆，第二产业优势明显，淄博、潍坊所处发展阶段较高，外商直接投资的总额较高、增长幅度较快，临沂所处发展阶段较低，8年间外商直接投资的额度出现减少的趋势。(5)矿产资源型城市的外商直接投资变化幅度差别较大，该类城市资源优势明显，煤、石油等自然资源储量大，对资源依赖性强，城市产业结构简单，整体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不强。

说明：罗马数字代表城市类型，叶子里的数字分别代表2005年和2013年城市发展阶段。

图6 山东省17个地市演化树模型

Fig.6 The evolution tree model of 17 cities of Shandong Province

图7 山东省城市分类

城市类型及演化城市数目/个最小值最大值平均值Ⅰ-4412.75922.75922.7592Ⅱ-341-0.1582-0.1582-0.1582Ⅱ-4410.51000.51000.5100Ⅲ-2213.60593.60593.6059Ⅲ-2330.48972.24982.1219Ⅲ-3330.14912.27730.9947Ⅲ-441-0.2794-0.2794-0.2794Ⅳ-3320.31132.34781.3296Ⅳ-4410.67130.67130.6713Ⅴ-231-0.1474-0.1474-0.1474Ⅴ-3310.59440.59440.5944Ⅴ-3410.65110.65110.6511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1)山东省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集中在东亚、北美洲和欧洲中、西部地区。中国香港和台湾地区、韩国、日本、美国、加拿大、英国、新加坡及英属维尔京群岛投资份额较大；按照类型可分为具有密切社会联系的国家或地区、区位优势明显的国家、西方发达国家、离岸金融中心4类。基于区位条件分析，山东省能够充分利用香港、韩国、日本等亚洲发达地区和国家的直接投资，但对东南亚各国的吸引力不强。经济发达和产业结构成熟的欧洲、北美洲等地区在山东省直接投资的国家数目众多，但各国的直接投资额度不大。作为离岸金融中心的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在山东省直接投资的份额较大。

(2)山东省17个地市FDI利用效率呈现沿海地区高于内陆地区的趋势，在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和技术效率上存在巨大差异。烟台市、莱芜市规模效率最优，济南、青岛、淄博、潍坊、日照、威海、济宁等市的规模效率相对较高，菏泽和泰安两市规模效率最低；技术效率分析表明，烟台市和莱芜市达到最优，济南、济宁、威海、日照、临沂、青岛、滨州等市的技术效率相对较高，枣庄、泰安、淄博的技术效率较低。

(3)基于产业结构类型，将山东省17个地市划分为第三产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Ⅰ)，制造业显著的综合性城市(Ⅱ)，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性城市(Ⅲ)，矿产资源型城市(Ⅳ)，制造业、建筑业、其他第三产业明显的中等综合性城市(Ⅴ)5类。2005—2013年，17个地市城市类别均未发生改变。城市发展阶段演化呈现出停滞和提高2种特征。发展阶段停滞的城市主要为Ⅰ，Ⅳ类城市(济南、青岛、东营等)，Ⅰ类城市基础较好，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城市发展的提升空间较小；Ⅳ类城市为资源型城市，城市发展驱动力单一且受资源储备影响较大。发展阶段提高的城市主要为Ⅲ，Ⅴ类城市(聊城、德州、淄博等)，Ⅲ类城市经济基础相对薄弱、发展空间大，Ⅴ类城市处于工业化快速发展阶段，二者的社会经济水平均有明显提高。同时，Ⅰ类城市产业结构完善、发展阶段较高，对FDI吸引力较强，外商直接投资增幅较大。Ⅱ类城市第二产业发达，但产业结构亟待调整升级，FDI增速较小。Ⅴ类城市产业结构状况稍差，处在工业化快速发展的阶段，对FDI的吸引力不强。Ⅲ类型城市分为两类，沿海的威海、日照和其他内陆地区。威海、日照区位条件优越，但优势产业不明显、产业结构不成熟，未来有潜力发展成为制造业明显的综合性城市。其他内陆地区，优势产业不突出，外商直接投资的规模较小。Ⅳ类城市资源条件优越，属于资源型城市，随着矿产资源的开采，城市资源储备量不断减少，城市产业结构急需调整，该类型城市的外商直接投资规模不大。

4.2 讨论

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时代背景下，山东省应该依靠国家发展战略，把握政策契机，充分利用沿海的区位优势，增进与韩国、香港和台湾地区的交流，进一步拓展与东南亚各国的贸易，增加省内吸纳外资的力度。韩国是山东省外商投资的主要来源国家，潜力巨大。作为“中日韩自贸区”的先行区，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对吸引外资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区位优势和政策优势，随着中韩自贸区谈判的全部完成，山东省与韩国的经贸往来将会更加密切，韩国外资的引入潜力巨大。“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也为山东省引进外资提供了国家层面的战略支持。青岛、烟台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议的节点城市，将会推动山东省与沿线东南亚国家在经贸、科教、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拓展合作领域，为山东省引进东南亚国家的外资提供良好的平台。

基于国家战略与政策优势，结合山东省各地市引进外资现状和产业结构发展趋势，优化外商投资结构，提高外资的利用效率，为山东省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山东省内，制造业仍然是外商投资的主要领域，电子设备、通用设备以及专用设备制造为主的现代装备制造业吸纳外资能力较强，服务业利用外资的进程加速，但规模相对较小，合作领域有待拓展。随着省内劳动力成本的提升、矿产资源的过度开发，如何通过优化外商投资结构高效拉动经济发展成为提升外资利用效率的关键。未来可以根据省内各地市引进外资的现状，做好矿产资源型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转型工作，丰富外商的投资领域，改变较为单一的外资行业结构；针对无主导产业的小型综合性城市，应以确立主导产业为突破口，发挥制造业吸纳外资的优势；沿海城市应重点拓展服务业的外资合作项目，同时，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优化连通市场的运输通道，提升外资引进的市场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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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Regional Differentiation and Evolutive Characteristics of FDI in Shandong Province

Wang Chenglong1a,1b,2, Liu Hui1a,1b

(1a.Key Laboratory of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ing, 1b.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AS, Beijing 100101, China; 2.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Shandong Province. Using hot spot analysis, data envelopment model and the evolution tree model to analyze regional differentiation and evolutive characteristics of 17 cities’ FDI in Shandong Province from 2005 to 2013. Source countries and regions of FDI in Shandong Province mainly concentrated in East Asia, North America and Western Europe. The British Virgin Islands and Singapore accounted for a large share of investment. They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which include countries and regions that tie closely with Shandong Province, nations with obvious location advantage, western countries and offshore financial center. The utilization efficiency of FDI in 17 cities is higher in coastal than in inland.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 in scale efficiency,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different cities. 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results of evolution tree model, 17 cities of Shandong Province are divided into five categories which include comprehensive cities of significant tertiary-industry-oriented, integrated cities of significant manufacturing-focused, small integrated cities without leading industries, mineral resource-based cities and moderate integrated cities of apparent manufacturing-focused, construction-focused and other tertiary-industries-focused. According to the status analysis and the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 of 17 cit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development strategy to attract foreign investment are proposed.

FDI; regional differentiation; evolution; Shandong Province

2015-03-01；

2015-12-0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441036)

王成龙(1988-)，男，山东淄博市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发展研究，(E-mail)wclzsdkjdx@126.com。

刘慧(1964-)，女，陕西兴平市人，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区域发展研究，(E-mail)liuh@igsnrr.ac.cn。

F171.2

A

1003-2363(2016)01-007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