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飞



宋真宗封禅泰山闹剧背后的真相

□马玉飞

泰山是历代帝王封禅祭祀的圣地。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都先后来泰山封禅。翻阅史料不难发现，在几位封禅的皇帝中，宋真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因为历史对于宋真宗封禅泰山的评价大都认为是一场闹剧。

根据记载，我们知道关于封禅泰山是有条件的，不是所有的帝王都有资格来封禅。西汉太史公在《史记·封禅书》中给出了帝王封禅所必需的条件：即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帝王在当政期间，只要具备二者任何一个条件即可封禅，但二者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帝王贤明、天下太平、天降祥瑞三者之间应该是一种相互依附的关系。

宋真宗时期，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祥瑞，所以为了封禅泰山，宋真宗自己导演了一出“天书从天而降”的戏码。其事有三：大中祥符元年（1008）正月初三，“上天赐降神书现”；四月初一，在皇宫内功德阁发现第二份天书；七月十日，在泰山上又降天书。

但是这些，在上海师范大学教授顾吉辰眼里，却根本不足以否定宋真宗的功绩。他认为，宋真宗封禅泰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今年76岁的顾吉辰坦言：“历史给予宋真宗的评价是不准确的，我只想把一个真实的宋真宗呈现给大家。”

顾吉辰说，这只是宋真宗为东封泰山所制造的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宣传。作为一位中原王朝的国君，真宗完全懂得在谋划一件重大事情之前或在实施过程中，主流宣传媒体如诏令、敕、册封等手段与形式的重要性，为他实行这一计划、决策提供合法的理论与思想依据，让封禅泰山成为名正言顺的事情。正因为宣传到位，宋真宗东封泰山的“旷世之典”，在朝廷内外、全国上下的各个阶层，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这是“人和”的突出表现。

顾吉辰告诉笔者，根据《天文志》的记载，天时、地利的情况在宋真宗封禅泰山时也不错。宋真宗封禅泰山的这段时期里，各种日月星辰的变化是较稳定的。同时，真宗封禅泰山绝不是他心血来潮的鲁莽之举，而是有充分的物质和制度方面的保证。

首先，安定的社会环境、连年的五谷丰登是真宗顺利完成泰山封禅的重要因素，而宋辽澶渊之盟则是社会安定、经济发展、百姓安居的基石。

其次，为了封禅泰山顺利进行，朝廷还从各项举措、制度层面上进行落实和完善，收到很好效果。关于封禅仪制、大典用品、出行登山辇辂、东风的军队调遣和随行警戒、国家安全等等，宋真宗都考虑得相当周全。

有人说，宋真宗封禅泰山是为自己以金钱换和平的澶渊之盟遮羞；也有人说宋真宗封禅泰山是个笑话，他根本没有资格进行封禅；更有人说，宋真宗封禅泰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顾吉辰认为，严格来说，从“景德和议”后，宋王朝真正步入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时代，高度中央集权的新的国家体制，为明清二代所效法。社会经济全面稳定，开始领先于世界各国。以泰山文化为重要内容的儒家学说演进成真正哲学化即产生了理学。上层建筑的其他领域如文学、史学、宗教、教育、科技等都领跑于海外世界。所以，顾吉辰说宋真宗封禅泰山也是一次梦想成真的践行。

责任编辑 曲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