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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少为人知的史事

2016-05-14李乔

读书文摘 2016年6期
关键词:王明劳工烈士

李乔

恩格斯曾提到八旗兵抗击侵略

恩格斯在自己的著作中曾提到中国旗人的抗战。他在 《英人对华的新远征》 中写道:“驻防旗兵……决不缺乏勇气和锐气……殊死奋战直到最后一人……如果这些侵略者到处都遭到同样的抵抗,他们绝对到不了南京。”这是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对八旗将士抗击侵略的肯定和赞扬。

关于八旗兵抗战,满族学者灜生先生的 《燕情艮意》 一书提供了一些材料。里面写道:“在这反侵略斗争中,满族也不例外,在1840年到1842年的鸦片战争中,恒福佐领率领数百名八旗战士在乍浦抗击英国侵略者,血战至最后一兵,全军壮烈牺牲在阵地上。海龄副都统坚守镇江,以土枪土炮、刀矛弓弩抗击以洋枪洋炮武装的英国侵略者,大创敌寇,最后全体壮烈牺牲。”灜生说,他童年认识几位抗击过八国联军的八旗战士。有位旗人打仗时腿炸断了,大喊一声:“咱们都是大清国的旗人,死就死在城墙上,不能给祖宗丢脸!”

庚子之变,京城的八旗战士在抗击八国联军进攻的战斗中有巨大牺牲。《清史稿》列出了牺牲于此役的八旗烈士名字。但这只是烈士的一部分,全体烈士决不仅此数。老舍的父亲就是一名八旗护军,就是在抗击八国联军的巷战中牺牲的。

八旗兵为抗击外来侵略作出了牺牲,他们无愧是中华民族的英雄。周总理题写的 《人民英雄纪念碑碑文》 所铭记的自鸦片战争以来的英雄烈士,无疑是包括了这些八旗兵的。这些英勇的八旗将士与后来的国共抗日将士,是同样光荣的。

蔡元培:“出体力,出脑力,都是劳工”

五四前后,“劳工神圣”的口号响遍中国。什么是“劳工”?今人一般理解为体力劳动者,类似于过去对“工人阶级”概念的解释。实际上,今人的理解与当时人的理解颇有不同。力倡“劳工神圣”之说的蔡元培,在一次题为 《劳工神圣》 的演说中这样解释“劳工”一词:“我说的劳工,不但是金工、木工,等等,凡是用自己的劳力作成有益他人的事业,不管他用的是体力、是脑力,都是劳工。所以,农是种植的工;商是转运的工;学校职员、著述家、发明家,是教育的工;我们都是劳工。”后来,蔡元培在口述 《传略》 中对这段演讲词做了些许改动:“孑民又提倡劳工神圣说,谓:出劳力以造成有益社会之事物,无论所出为体力,为脑力,皆谓之劳工。故农、工、教育家、著述家,皆劳工也。商业中,惟消费公社,合于劳工之格。”基本意思未变,只是对从商可否算“劳工”做了一定限制。

蔡元培的论说,极有见地。他把体力之劳和脑力之劳都算作劳动,故而认定操作者都是劳工,其根本标准是——“用自己的劳力作成有益他人的事业”,或曰“出劳力以造成有益社会之事物”。这是多么正确的标准。改革开放后,肯定了“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知识分子、商家、企业家的脑力和智力劳动都得到了承认。蔡元培的见解堪称此现象的一个先声。

蔡元培曾给 《新青年》 “劳动节纪念号”题过“劳工神圣”四个大字,还在文章中满怀激情地向世人宣告:“此后的世界,全是劳工的世界啊!”这不就是今天中国的现实么?

毛泽东是否喊过“蒋介石万岁”

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是否喊过“蒋介石万岁”,是个近年来报刊网络上常说到和争论不休的问题。长期在周恩来身边工作的童小鹏作为目击者,披露了当时的真实情况。童小鹏在回忆录里说:国庆日蒋介石在国民政府举行鸡尾酒会,毛泽东出席,当时,他带着相机想给蒋介石照相,但因戒备森严没照成。酒会上,毛泽东向蒋介石祝酒,毛泽东说:“蒋主席万岁!”引起全场中外人士的瞩目。(童小鹏 《在周恩来身边四十年》,华文出版社2015年版) 这段记述虽不长,但明确记下了毛喊蒋万岁的情节。童小鹏是在现场亲耳闻听的,所记无疑是信史,人们对此问题的争执可以打住了。毛喊蒋万岁,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惊奇。当时为了满足人民愿望,和平建国,我党不记旧仇,豁达大度地对待昔日政敌,喊个“万岁”又有什么了不得。但蒋没有尊重民意,悍然发动内战,自取败亡。

赵朴初谈“失误”

办了错事,称为“错误”,还是称为“失误”?赵朴初同志曾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前些年 《民主》杂志发表过一篇对赵朴老的采访记 《封建劣根性的东西要改正——赵朴初的传统文化观》,介绍了赵朴老的一个观点:“赵朴初认为,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反求诸己十分重要。他讲到,一个团体,一个政党,一个国家,遇到事情,应先查查自己,不要先去怪别人。正确与错误是矛盾的统一,错误就是错误,有错就要改正,不应该用‘失误这个词来掩盖错误,掩盖错误就是错上加错,应该学习并努力做到反求诸己。”查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文献,对办了错事大都用“错误”一词,而少用“失误”。赵朴老讲的实际就是这个传统。

《现代汉语词典》 对“错误”的释义是:“不正确的事物、行为。”例证是:“犯错误;改正错误。”对“失误”的释义是:“由于疏忽或水平不高而造成差错。”例证是:“传球失误;一着失误,全盘皆输。”显然,“错误”比“失误”的分量要重。“失误”按词典释义,明显地给人一种“不小心出了差错”或“偶然失手”的印象,较之“错误”要轻得多。著文、讲话中该用哪个词,最好按事情原本的分量来选择。

“一栋好房屋,一套好用具,一栏好猪……”

刘少奇同志的群众观念极强,中央电视台最近放映的电视剧 《家国纪事》 做了较好的再现。少奇同志这方面的事迹举不胜举,可以写一部书了。兹举两个鲜为人知的小例子。

一、对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少奇同志极为关注和看重。“七千人大会”前,他深入湖南农村,做了44天实地调查,真正了解了农民的所思所想。他提出,要让农民有一栋好房屋,一套好用具,一栏好猪,一群好家畜,一园好蔬菜,一塘好鱼,一块好柴山,一天三餐好饭菜,一人有几套好衣服,房前屋后有一片好风景林。这既是集纳农民的所思所求,也是在帮助农民做规划——这是多么实实在在的美好生活的目标。如果实现了,这就是当时美好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少奇同志还对子女说过:“我们革命的目的是要解决人民群众的吃饭、穿衣、住房问题,人民受了这么多苦,要为他们分忧啊!”惦记的是群众最基本最迫切的生活问题,对于群众的苦楚、忧愁,抱以极大的同情和忧虑。在少奇同志看来,不为群众争取到美好生活,就不算达到革命目标。

二、关于党与群众的关系,少奇同志说过这样的话:“党是无产阶级、是群众的儿子,群众和无产阶级是共产党的母亲。”“脱离群众,是共产党最危险最严重而最应该受到责罚的事情”。(《刘少奇传》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把党和群众亦即人民之间的关系,比喻为儿子和母亲的关系,体现了人民至上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比单纯感恩的“我把党来比母亲”要合理、深刻得多。邓小平有名言:“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也体现了人民至上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

戈培尔论撒谎

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有一句名言:“宣传只有一个目标:征服群众。”他还有一个原则:手段是服从目标的,为了达到目标,可以不择手段。撒谎便是戈培尔的手段,是纳粹征服群众的主要手段之一。所谓愚民政策,一种是什么都不告诉群众,一种是把假东西告诉群众。撒谎属于后一种。戈培尔说:“如果撒谎,就撒弥天大谎。因为弥天大谎往往具有某种可信的力量。”但总撒谎容易有破绽,所以戈培尔又告诉属下:“不能全撒谎,总要夹杂一部分真话,否则假话过多没人信。”(大意)目标、手段、具体方法,全齐了。这样,群众便很容易被征服。

德军狂轰滥炸伦敦,英国老百姓死伤惨重,但戈培尔宣传,德国空军轰炸的只是军事设施,老百姓很安全。德国群众就信了,觉得德军不仅是威武之师,还是文明之师,所以一致支持德军行动。啥叫政治?使敌寡,使己众也。戈培尔用撒谎征服了德国群众,使绝大多数群众成了纳粹的群众。而群众呢,当了纳粹鹰犬,干了丧尽天良的坏事,还觉得自己很正义。

鲁迅说得好,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戈培尔的宣传便是如此。捣鬼挡不住纳粹完蛋。

战报要“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大跃进”年间,曾形成“说真话倒霉,说假话吃香”的局面,有的干部到中央开会,左边口袋装着反“左”的材料,右边口袋装着反右的材料,见机行事。这不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我党的优良传统是实事求是。

订正平型关战斗的战报,是我党实事求是的一个典型事例。《人民日报》 原总编辑李庄同志,抗战时期任战地记者,他在回忆录中记下了订正平型关战报的情况:“抗战之初一个很短时间,我军公布战果曾有夸大现象。最突出的是平型关之战,我们确实打了大胜仗,最初报道歼敌三千,党中央发现此数不实,指示仔细核查,以后纠正为歼敌千余人。从此严格规定:凡公布战果,包括毙伤敌人、缴获武器、拔除据点等等,必须完全准确,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如果一时不能核查,宁可从低公布。据我方缴获的日军极机密文件载:对共军作战的战果,如果一时不能查清,内部掌握数字以共方公布数为准,足以反证我军战报的确实。”(《李庄文集·回忆录编·下》,宁夏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清人云:“军中讳败饰胜,事所常有。”(《粤寇起事记实》) 这大抵一为争功,二为扬己贬敌。但这不是实事求是的做法。我党中央一旦发现平型关战报不实,便立即做了纠正,且从此定下严格的规定,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宁可少报,不可多报。正是缘于此,日军对我军的战报也取信任态度。平型关战斗歼敌千余人,这个数字沿用至今。

国民党向“工农俄罗斯”学了什么

鲁迅憎恶恐怖滥杀,无论白色红色。张献忠滥杀,憎恶之;国民党滥杀,憎恶之;苏俄滥杀,亦憎恶之。

日本记者山上正义披露鲁迅曾言:“中国革命的历史,自古以来,只不过是向外族学习他们的残酷性。这次的革命运动,也只是在三民主义——国民革命等言词的掩护下,肆无忌惮地实行超过军阀的残酷行为而告终——仅限于在这一点上学习了工农俄罗斯。”此为鲁迅谈话,非文章中语,见于武德运 《鲁迅谈话辑录》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版,原载1928年 《新潮》杂志)。

所言“工农俄罗斯”之残酷行为,非指斯大林之大清洗,乃指十月革命后无节制之杀人。国民党“四一二”“四一五”屠杀共产党,鲁迅既惊且愤,于是对采访自己的山上正义有如是言。所云外族之残酷性,大抵指五胡、蒙元之类。鲁迅认为国民党之残酷性,类如五胡、蒙元及苏俄,而过于北洋军阀。苏俄搞红色恐怖,国民党反其红而学其恐怖,红易白而恐怖则一也。张国焘、夏曦、李韶九之“肃反”,亦“学习了工农俄罗斯”,所谓“做了国民党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鲁迅于苏俄,褒贬兼有,而对其草菅人命的滥杀行为,则深恶痛绝。“工农俄罗斯”后来消失了,鲁迅若地下有知,会说什么呢?惋惜,还是责备?

王明的英烈之家

中共许多革命家都是一家人或一个家族都是革命者,一家人出多个革命者或烈士是常事,一门忠烈是普遍现象。毛泽东一家出了6位烈士,夏明翰一家出了5位烈士。贺龙一家出了100多位烈士,加上族亲中的烈士,多达两三千位。毛泽东因是领袖,人们都知道他家出了6位烈士。夏明翰、贺龙等素为人们所敬仰的革命家的家中出烈士的情况,也多为人们特别是熟悉党史、革命史的人所知晓。

但中共一些犯过错误的“问题领导人”家中出革命英烈的情况,就很少为人所知了。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延年、陈乔年,都是烈士,但在全盘否定陈独秀的年代,根本不提或尽量少提他们。张国焘有个弟弟叫张国庶,1925年入党,曾任江西省委书记,因叛徒告密被捕,受尽酷刑后被绞杀。但因张国焘成了叛徒,所以直到1986年张国庶才被追认为烈士。

王明的情况更是如此,谁知道王明的家庭是英烈之家呢?王明的父亲陈嘉渭,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曾参加鄂豫皖根据地的群众组织赤色反帝大同盟、赤色互济会,并担任骨干领导职务;曾积极为红军采办给养,红四方面军转移后,多次被捕,遭受严刑拷打,坚贞不屈;后被组织派到新疆任迪化合作社经理,又被盛世才逮捕;抗战胜利后回老家金寨再次被捕;解放后协助解放军剿匪。去世后被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王明的母亲先是通过办学校掩护地下党,后因追随红军撤退,辗转饿病而死。王明有两个舅舅是中共党员,二舅曾任区委书记,被捕后惨死在敌人屠刀下,三舅是红军连长,掩护主力撤退时牺牲。王明的大妹陈觉民是我党早期领导人,林月琴 (罗荣桓夫人) 曾在陈觉民主持的妇女讲习班学习过。小妹陈映民和妹夫吕绍文都是参加过长征的红军。妹夫牺牲后,陈映民随红四方面军进入川陕革命根据地,任川陕省委妇女部副部长,后编入西路军,被马家军俘获后做苦工,国共合作后回延安。吕绍文的两个弟弟吕绍武、吕绍全都是红军干部,都在战斗中牺牲。王明的弟弟陈绍炜1930年参加红军,先后辗转延安、西柏坡、北京工作。这就是王明的家庭。王明虽然犯过严重错误,最后出走苏联,但他的家庭无愧是一门忠烈的革命家庭。王明是王明,英烈是英烈,不能因为王明犯错误而埋没他家的英烈。

对于“问题领导人”家中出革命英烈的情况,是如实肯定和宣传,还是有意遮蔽或尽量少提,这关系到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否落实的问题,对于修史者来说,是个有无史德的问题。有意遮蔽或尽量少提,实质是一种政治株连,株连到了死去的烈士。这当然绝不应该。那些“问题领导人”家中出的英烈,理应获得与其他英烈同等的尊崇,而绝不可埋没和抹杀他们。“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理应包括他们。

周恩来谈“左”倾错误何以不易纠正

遵义会议前,周恩来犯过“左”倾错误,但遵义会议上他支持了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等同志纠“左”的正确主张。林彪叛逃后,他主张必须批判极左思潮。鲜为人知的是,周恩来在1947、1948年土改和整党发生“左”倾错误时,曾发表过一系列纠“左”言论,并总结了“左”倾错误不易纠正的原因。他说:“我党历史上右倾错误时间短,易纠正,‘左倾错误时间长,不易纠正。因为你以为很‘左很光荣,但客观上是帮助敌人。”(童小鹏 《在周恩来身边四十年》,华文出版社2015年版)周恩来的这些言论对当时“左”的错误,起到了较强的抑制作用。特别是他对“左”倾错误不易纠正的原因的分析,更具有重要的思想和理论价值。小平同志在南方谈话中也谈到了“左”的错误不易纠正的原因,与周恩来的见解完全相同,可见这两位革命家在思想上息息相通。

“海外关系”是个好东西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海外关系”一词绝对是个令人谈虎色变的词,谁沾上了“海外关系”,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怀疑为敌人或与敌方有关。彭德怀、李立三等出访过苏联或与苏联沾过边的不少高级干部,都被扣上了“里通外国”的帽子。华侨大都被怀疑和挨整,甚至为抗战立过大功的南洋华侨机工也被诬为“国民党军队残渣余孽”。

但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海外关系”说话了,他断言:“海外关系是个好东西!”他就是邓小平。粉碎“四人帮”后不久,小平同志指示廖承志尽快恢复侨务机构,并在与廖承志谈华侨问题时彻底为“海外关系”翻了案。小平说:“侨务工作受‘四人帮破坏,连侨务机构都被撤销了。国内归侨、侨眷,因有‘海外关系遭受过批斗和迫害,我们必须为他们申冤和平反,挽回不良影响。说什么‘海外关系复杂不能信任,这种说法是反动的。我们现在不是‘海外关系太多,而是太少,海外关系是个好东西,可以帮助我国打开各方面的关系。”(彭光涵 《我从事侨务工作的片断记忆》,《文史资料选辑》第165辑)这段话,把海外关系好与坏的评价,整个翻了一个个儿,把以往颠倒了的是非重新矫正了回来。小平同志一言九鼎,笼罩在有“海外关系”的人头上的阴霾一下子变成了“解放区的天”。

若想对外开放,不解决“海外关系”问题,怎么开放,谁敢开放?小平同志的眼光是世界性的,胸怀是包容而宽广的,有小平和一批有世界眼光的领导人领航,中国这艘大船终于驶向了五洲四洋。何谓反动?逆历史潮流便是反动。“海外关系复杂论”,便是逆对外开放之历史潮流的反动理论。小平的话实际也给了我们一个判断何为反动的标准。在过去,标准常常搞错,革命与反动常被弄颠倒了,这曾给中国人民带来过多大灾难啊!

我家也有一个海外关系,是台湾的一位军师级老军人,抗过日,与我军交过手。这个情况,“文革”结束前父母是绝对向我这辈人保密的,直到小平同志给海外关系平了反我才知道。近些年我兄姐常去台湾看望他家人。我想,要不是小平,这一份血缘关系肯定会永远割断了。

(选自《同舟共进》201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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