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浦

摘要：当前的“互联网+”已经不再仅仅是过去的互联网思维的理论概念，而是由思维进入到实践领域，“互联网+”由一种观念创新、理论跨越进入到文化艺术与社会生活的实践之中。“双创”概念，是中国式的“创客”发展模式，着力点在政府和市场的双向结合，将激发全民族的创造性力量。与“互联网+”和创客空间相应的是“文化+”。它们的合体即为“文化+科技”，或“科技+文化”，二者的高度融合，将成为文化科技整个产业链未来发展持久的动力源。

关键词：当代中国；文化建设；文化创意产业；互联网思维；“互联网+”；创客；双创；“文化+”

中图分类号：JO

文献标识码：A

如果说前一阶段我们特别关注第三次工业革命，强调互联网思维、3D打印，那么现在风靡全国的“互联网+”就是新的历史的里程碑。

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创客”和“互联网+”及其一系列理念和行动计划。也就是说，创客时代和创客实践，以及“互联网+”已经成为重要的社会发展方向。同时，大数据条件下的数据发展、工业4.0都体现着未来发展的趋势。

新技术改变了我们的社会、经济、文化、生态，甚至改变了人类的生存方式，我把它概括为“大、智、云、移、自，小、微、新、特、融”。所谓社会发展的“大、智、云、移、自”，就是大数据、智慧城市、云计算、移动网、自媒体。所谓生存方式的“小、微、新、特、融”，就是小企业、微方式、新业态、酷特色、融思维。

面对新的发展环境和态势，国务院办公厅迅速印发了《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提出“双创”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双创”作为我国经济转型和保增长双引擎之一，将推动和形成继20世纪80年代的两个创业潮——个体户创业潮、20世纪90年代网络精英创业潮之后的第三次创业潮。这次创业潮和以往的“下海”有所不同，文化科技的创新、创意与创业在此轮高潮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成为“双创”战略的原发型引擎。

一、从互联网思维到“互联网+”

2013至2014年，我国一批民营企业家在互联网实践基础上提出了互联网思维的理念，引起了业界、学界和政界的广泛讨论。但发展到今天，我们谈到的“互联网+”不再仅仅讨论互联网思维的概念，而是由思维进入到实践领域，“互联网+”由一种观念创新、理论跨越进入到实践之中，并成为一种国家战略，成为全国经济行动的纲领，成为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新的动力，并开示了未来发展的方向和路径。

“互联网+”是创新2.0下的互联网发展的新形态、新业态，是知识社会创新2.0推动下的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演进形态。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催生了创新2.0，而创新2.0又反过来作用于新一代信息技术形态的形成与发展，重塑了物联网、云计算、社会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新形态，并进一步推动知识社会以用户创新、开放创新、大众创新、协同创新为特点的创新2.0，改变了全社会的生产、工作、生活方式，也引领了创新驱动发展的“新常态”。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又推动了创新2.0模式的发展和演变，Living Lab（生活实验室、体验实验区）、Fab Lab（个人制造实验室、创客）、AIP（“三验”应用创新园区）、Wiki（维基模式）、Prosumer（产消者）、Crowdsourcing（众包）等典型创新2.0模式不断涌现。因此，首先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创新2.0的互动与演进推动了“互联网+”的浮现。

“互联网+”模式中的“+”后面是传统的各行各业。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旨在促进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创新，在技术、标准、政策等多个方面实现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充分对接。

“实体行业+互联网”成为改革发展的新常态。国家制造业升级换代的大型战略项目离不开互联网的引导和参与，即”××××+互联网”；一带一路的战略规划不仅将建设互联网相关基础设施作为重要建设内容，还必须依靠和借助互联网所代表的高新文化科技的软实力，推进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以彰显中国精神、中国理念、中国实践。

所以，“互联网+”的“+”，概括起来应当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连接，核心概念就是“全连接”和“零距离”，移动端是消费时间唯一增加的媒介。以后的互联网就跟生活中的电一样，时刻都不能缺少，这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互联网+”，是信息化促进工业化的升级版，它是以文化促进硬实力条件下的软实力提升。它在内涵上根本区别于传统意义上的信息化，是重新定义后跨越式发展的新的互联网概念和文化创意产业概念。概括起来讲，“互联网+”是创新2.0下的，也就是新的创新概念之下的互联网发展的新形态、新业态，是知识社会创新2.0推动下的互联网形态的演进。它推动了我国文化科技、文化经济的发展，进入到实质的发展之中。我们过去做了很多的事情很显然是准备阶段的工作，文化创意产业的“新常态”的重要特点，就是过去相当长时间里的非产业形态的东西进入到产业，并进入到融合的新时代。

互联网现在要和各行各业结合起来，任何一个行业一旦和互联网相结合，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说互联网和金融结合就有了余额宝；再比如说有的年轻人创业做网络卖菜，卖的就是半成品的菜，针对的就是现在很多城市白领的需求。这就是把互联网和现实生活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我们进入了创客时代。创客时代的来临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高科技、数字化，特别是互联网、移动网和大数据，给我们创造了新的机会，让各项产业有了很快的升级换代的机遇。过去，改革发展面临着地域、部门、所有制、行业四大壁垒，条块分割所带来的种种问题让我们困惑不已。现在，“互联网+”的提出改变了我们的传统思维：“互联网+”的重大意义在于，我们不再拘泥于这个产业是什么、那个产业是谁管的、在哪个条块分割的区域里面，而是推动整个经济发展的推进器、引擎。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上台之后，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改革气派，把拘泥与传统体制分割的讨论提到了一个更高的视野，这就是“互联网+”带来的打破边界的跨界发展新路径。

国务院印发的《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18年，互联网与经济社会各领域的融合发展进一步深化，基于互联网的新业态成为新的经济增长动力，互联网支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作用进一步增强，互联网成为提供公共服务的重要手段，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协同互动的发展格局基本形成。到2025年，“互联网+”新经济形态初步形成，“互联网+”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创新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具体包括“互联网+”创业创新、“互联网+协同制造”、“互联网+现代农业”、“互联网+智慧能源”、“互联网+普惠金融”、“互联网+益民服务”、“互联网+高效物流”、“互联网+电子商务”、“互联网+便捷交通”、“互联网+绿色生态”、“互联网+人工智能”等11个方面的行动。

“互联网+”把互联网的创新成果与经济社会各领域深度融合，推动技术进步、效率提升和组织变革，提升了实体经济创新力和生产力，形成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的经济社会发展新形态。在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互联网与各领域的融合发展具有广阔前景和无限潜力，已成为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正对各国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着战略性和全局性的影响。积极发挥我国互联网已经形成的比较优势，把握机遇，增强信心，加快推进“互联网+”发展，有利于重塑创新体系、激发创新活力、培育新兴业态和创新公共服务模式，对打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增加公共产品、公共服务“双引擎”，主动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形成经济发展新动能，实现中国经济提质增效升级具有重要意义。

二、创客时代与创客空间

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双创”概念，实际上是不同于西方“极客”式的中国式“创客”，就是要激发全民族的创造性力量，从长远看意义非常重要。中国式“创客”实际上是指所有的具有“创意、创业、创新”意识的新一代创业人，他们是处在文化经济前沿的具有创新意识的一代人。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作为我们经济转型和保增长的双引擎之一，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我国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提出以后，我国的经济社会有了一批新的创业潮、新的技术发展的需求潮，带来了我们文化科技的一个新的发展高潮。

推动“双创”是推动四个“全面”的大工程，着力点在政府和市场的双向结合。“十三五”时期，一是政府将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让市场主体能够便利注册，证照合一；二是要为创业搭台，包括提供租金低廉的众创空间，用好政府引导资金；三是进一步减税免费，使创业者能够轻装前进。大中型企业也必须对那些中小企业给予帮助和支持，鼓励更多的人和企业创业、创新。

现在我国经济面临下行压力，所谓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正是让更多的人进入到市场中去创业。我国曾经经历过三次非常大的创业潮。第一次是20世纪80年代，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下海潮”，这是改革开放带来的个体创业潮。第二次是20世纪90年代兴起的网络经营创业潮。从1995年到1999年，很多人开始投身网站，同时也确立了今天的网络格局。搜狐、新浪等门户网站也正是在这次的创业潮中顺势发展起来的。第三次，就是这次创业潮，它和以往的“下海”有所不同，这是一次白上而下的整体创业，中央给了太多的优惠条件，创造了最好的创业环境和氛围，希望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大学生能够投身到市场经济的发展之中。

什么叫创客？创客一词来源于英文单词Maker，是指出于兴趣与爱好，努力把各种创意转变为现实的人。

克里斯·安德森是经济学中长尾理论的发明者和阐述者。他写了一本书叫《创客：新工业革命》。他预测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人们会将网络的智慧用于现实智慧中，未来不仅属于建立在虚拟原则上的网络公司，也属于深深扎根于现实世界的产业，所以创客运动是线上线下的高度融合，是虚拟的世界与现实的制造业和现实的产业的高度融合。这里谈到的创客有一个更深的发展前景，也就是说对于当今的互联网园区，对于当今的创业者来讲，创客时代给你创造了独自在家就进行各种联络、各种互通的一种最好方式。所以安德森预测，创客一代随着数字设计与快速成型技术赋予每个人发明的能力，能够使互联网创新模式成为一个普遍的方式，一个人坐在家里就可以参加全部的创意活动。

2011年全球就掀起了创客文化的浪潮，2014年美国总统奥巴马把创客提升到了打造新一轮国家创新竞争力的高度，并且宣布每年的6月18日为国家创客日。可以看出，创客成为数字世界真正颠覆现实世界的一个助推器，掀起新一轮的工业革命，在全球实现“全民创造”。我们不再需要集聚在一个固定地方工作，在任何地方，只需要借助互联网、3D打印的方式，就可实现设计梦想。

谈到创客时代，我们还要介绍和解释另外一个词、一个概念——极客，什么是极客？极客这个词来自于美国的俚语Geek，随着互联网文化的兴起，这个词含有智力超群和努力的语意，被用于形容对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有狂热兴趣、投入大量时间钻研的人。在新的模式运营中，极客的作用非常重要，他们不断地以技术创新改变互联网以及文化产业和文化经济的生态面貌，所以中国第一大极客是李彦宏。极客符合中国互联网文化兴起的现实，就是突破、创新、走在最前列，这就叫极客。李彦宏在第三次做客极客公同大会的时候，他以顶级极客的身份，解读了百度在移动互联网方面做的技术投入，他把它看成一种信仰，也看成产业发展的未来。

还有一个必须考虑的问题，数字技术给我们创造了什么样的新面貌，数字技术在原创的领域里开通新思路新通道，这是创意创客为先的思路上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在数字技术上，同时推动内容产业的大发展，包括移动互联网条件下微文化产品。数字技术开创了传播方式的新革命新手段，比如今天大家都在用微信和自媒体，数字方式也开辟了文化消费，带来了一大批代际的转换方式，今天以“80后”、“90后”、“00后”为代表的新一代人不断替代前一代人在消费方式和接受新鲜事物能力上的变化，同时也给我们打开了文化沟通交流的新通道。

总体上来讲，创客要做的事就是原创基础上的线上和线下结合、信息业和制造业结合。国外的创客共同营造了一种自由、宽松、开元、共享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下创造出很多奇迹。美国的硅谷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创客这个词在李克强总理的报告中有了新的概念，叫中国式的创客，就是在当下的“双创”中把原有的概念进行了更大的发挥，在推动产业结构向中高端迈步的过程中，要发挥来自草根创业者的无穷智慧，所以创客是创意者的新概括，他们将使中国的经济焕发勃勃生机。

2015年3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明确推进大众创新创业要坚持市场导向、加强政策集成、强化开放共享、创新服务模式。重点抓好八个方面的任务，包括加快构建众创空间，降低创新创业门槛，鼓励科技人员和大学生创业，支持创新创业公共服务，加强财政资金引导，完善创业投融资机制，丰富创新创业活动，营造创新创业文化氛围。5月4日，国务院又印发了《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强调健全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强化创新创业实践，改革教学和学籍管理制度，加强教师创新创业教育教学能力建设，改进学生创业指导服务，完善创新创业资金支持和政策保障体系。6月11日，国务院又印发了《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十政策措施的意见》，指出，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是发展的动力之源，也是富民之道、公平之计、强国之策，对于推动经济结构调整、打造发展新引擎、增强发展新动力、走创新驱动发展道路具有重要意义，是稳增长、扩就业、激发亿万群众智慧和创造力，促进社会纵向流动、公平正义的重大举措。从9大领域、30个方面明确了96条政策措施：一是创新体制机制，实现创业便利化；二是优化财税政策，强化创业扶持；三是搞活金融市场，实现便捷融资；四是扩大创业投资，支持创业起步成长；五是发展创业服务，构建创业生态；六是建设创业创新平台，增强支撑作用；七是激发创造活力，发展创新型创业；八是拓展城乡创业渠道，实现创业带动就业；九是加强统筹协调，完善协同机制。

目前，我国有129家国家级高新区，每个高新区都有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专门地点和服务机构，已有75家众创空间纳入了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管理服务体系。截至2014年底，全国共有各类科技企业的孵化器1700家，孵化面积6800万平方米，实际超过上亿平方米。科技型中小企业或小微企业有8万家，日前有175万人在里面就业，今年吸收应届毕业生将超过15万人。对于大学生的创新创业补贴，广东已经决定今后4年里安排25亿元用于创业补贴，浙江今年就准备发放l亿元的科技创新券，四川决定要建立首期是2亿元的创新创业补助，主要面向大学生创新创业。自从金融危机后，国家高新区每年新接收的大学毕业生超过50万，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长。

2015年以来，不断有一些创客空间发展起来，主要是以咖啡店的形式来经营。这些咖啡店起到了创业孵化器的作用，努力打造创客梦的出发地，为很多创业人带来活动的空间和氛围。想要创业的人，可以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对象，还能够得到帮助，不管是技术方面的还是资金方面的。在这样的创客空间里，有投资人、合伙人、员工，甚至银行贷款都可以找得到。这里将会是未来的马云、马化腾起步的地方，也是国家大力推动的产业空间。

三、“文化+”：最根本最长远的历史底蕴

最后，简单谈一谈“文化+”。与“互联网+”和创客空间相应的是“文化+”。

文化是国家和民族发展最根本最长远的历史底蕴。文化的缺失是目前我国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重大缺失。

我国“文化”的发展正处在一个历史的转折点。过去几十年，我们专注于经济这个中心，文化似乎可有可无。经过近十年来的推动和经济水平的提高，我们今天强烈地感到，文化对于社会经济各个方面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到当前的形态，面临升级换代，文化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上升为社会发展的核心要素，文化如水，润物无声，社会经济发展的各个行业各个门类都需要“+文化”。文化产业已成为我国经济的重要支撑力量，旅游、电影、动漫、游戏，尤其与科技领域相关的创新成果，都成为重要的GDP支撑力量，并正在向支柱性产业迸发。

文化消费缺口巨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现在对“文化+”重视还不够，或者说没有落实到位。“文化+”的缺失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包括文创企业伦理问题和文化走不出去等问题。

“文化+”缺失导致产业伦理问题突出。文创产业的发展从全世界来看都需要一只“航母舰队群”，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现在也形成了一只“准航母舰队群”，也就是高科技引领的这一批十多个企业，主要还是BAT、京东，一批手机制造商，包括华为、万达，还有小米、联想。它们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但与之并不相称的，是我们的产业伦理的理论与实践相对滞后，出现了一系列道德伦理甚至犯罪问题：如文化产品的诚信问题、涉黄问题、电子诈骗问题、网络谣言问题、盗版泛滥问题、“有毒”信息问题、媒介职业道德失范问题；虚假新闻、新闻敲诈和新闻腐败问题；广告失德问题等，已经相当严重地影响到文化创意产业的健康发展。

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国市场经济发展时问短、市场化与法制化程度不高，特别是在发展初期忽视人文价值所致；另一方面，世界创意产业、创意经济的伦理问题中，许多是在全球新技术新媒介新业态发展中产生的共同的新问题，迫切需要各国共同面对，共同解决。但是，目前来说，我们归根结底还是“文化+”的缺失导致的问题。

“文化+”的缺失造成传统文化遗产失落。“文化+”的缺失，一方面造成了中国传统文化遗产的欠落，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有核心内容导致文化走不出去。以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例，我们国家有一千多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相当多的一部分是我们对本国文化的一种保护，但是这些大量的传统文化和我们过去生活中那些东西在当前经济快速发展巾逐渐走向消亡。我们需要对这些民族文化遗产进行生产性保护或者产业化运营的方式来保护和开发。但是我们也看到很多文化遗产在市场化开发中丧失了原来的文化品质。我国在文化产业领域还要进一步开放，进一步让中国真正好的文化产品走出去，但科技先行、资本先行，导致了文化产品没有文化内核，仍然是今天拿着中国结，明天拿着剪纸，创造不出在国际上有竞争力，体现中国文化内涵的产品，这是亟需改变的。

具体来看，如果说“互联网+”是以技术创新为主的跨越边界的产业融合的话，“文化+”则是在相关事业和产业经济中注入文化元素。这种元素包括我国传统哲学与现代哲学、传统艺术与现代一后现代艺术、传统技艺与现代技艺（大量非遗）、新审美文化、新视觉创造，以及山水自然文化、历史文化、文明遗址、民族特色、地域文化、风俗民情等等，古今中外一切今天仍然活着的有生命力的文明形态。“文化+”将呈现千姿百态、绚丽多样的文化新形态，它也在与“互联网+”的相互融合中展开创客时代的创造的无限多样性，并接受市场和社会的检验。文化将向水一样，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胞中。

目前阶段，“文化+”的内容包含：“文化+信息”、“文化+建筑”、“文化+旅游”、“文化+体育”、“文化+生态建设”、“文化+城市发展”、“文化+养生康体”等多种正在运行的文化发展形态。当然“文化+”一定是在“互联网一科技+”的协同运营中展开的。

文化与科技的交融，是“文化+”的最重要的内容。“文化+科技”，或“科技+文化”，二者的高度融合，将成为文化科技整个产业链未来发展持久的动力源。这个产业链为：

原创为王（创意创新）——内容为王（科技文化一体创作的新内容）——传播与渠道为王（新渠道、新方式、新形态）——营销交易为王（电商、无线、移动营销、物联、车联）——体验消费为王（新感觉、新体验、新消费方式、新消费群体、新消费习惯）。

总起来看，今天的“互联网+”不再仅仅是过去的互联网思维的理论概念，而是由思维进入到实践领域，“互联网+”由一种观念创新、理论跨越进入到文化艺术与社会生活的实践之中。“双创”概念，是中国式的“创客”发展模式，着力点在政府和市场的双向结合，将激发全民族的创造性力量。与“互联网+”和创客空间相应的是“文化+”。它们的合体即为“文化+科技”，或“科技+文化”，二者的高度融合，将成为文化科技整个产业链未来发展持久的动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