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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乐府民歌的地域特色

2016-03-16刘贵生衡水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河北衡水053000

衡水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健儿乐府民歌

刘贵生(衡水学院 文学与传播学院,河北 衡水 053000)



北朝乐府民歌的地域特色

刘贵生
(衡水学院 文学与传播学院,河北 衡水 053000)

摘 要:乐府民歌是北朝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北方独特的自然地理和人文环境的影响,北朝乐府民歌打上了明显的地域特色的烙印,体现在诗歌中就是对于北方自然物色的描写、少数民族生活习俗的展示以及粗犷豪放的情感世界的表达和刚健明朗风格的呈现,这种独具地域特色的乐府民歌在上承汉魏风骨下开盛唐气象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纽带作用。

关键词:北朝;乐府民歌;尚武风尚;地域特色

近代学者王国维在评价中国历代文学时,独具慧眼地提出了“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著名论断,但是,如果我们从地域特色的角度来看,不难发现“一地有一地之文学”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政权割据对立的南北朝时期,这种现象尤为明显。公元 316年,胡族入侵洛阳,西晋灭亡,大批汉族文人随着世家大族南迁,在东南一隅重新建立名为司马氏执政的东晋政权,苟延残喘了百年之久。以后历经宋、齐、梁、陈,直到公元 589年取代北周的隋朝大军灭陈,这中间的 270多年,北方主要成了少数民族的天下。这些建立政权的少数民族统治者,虽然不断学习汉族先进文化,采取多种汉化措施,不断增进民族的融合,但由于北方独特的自然地理、人文环境及其各民族自身发展历史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其文学创作明显地具有北朝特有的地域特色。在代表北朝诗歌成就的乐府民歌中,我们更能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

一、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

北朝乐府民歌是生活在北方的各族人民对其日常生活的真实反映,北方的自然地理、物色气候相应地也就成了民歌经常歌咏的对象。北朝乐府民歌主要保存在宋代郭茂倩所编的《乐府诗集》中的《梁鼓角横吹曲》中,许多民歌光从题目看就带有明显的北方地名或地域特征。如《陇头流水》《陇头歌辞》《陇头》《陇上歌》《出关》《入关》《关山月》《出塞》《入塞》《幽州马客吟歌辞》等,“关”“陇”“塞”“幽州”等字样让人一看就想到这是北方的地域。其中“陇”主要指以甘肃为主的西北地区;“幽州”则是主要指今河北北部包括北京和辽宁的部分地区,这也是传统意义上的东北边塞;而“关”“塞”也多是指与此相关的西北玉门关、嘉峪关和东北山海关等关塞。再从其诗歌内容来看,反映北方地貌特征的内容更为明显,如“陇头流水,流离西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西上陇阪,羊肠九回。山高谷深,不觉脚酸。手攀弱枝,足逾弱泥”(《陇头流水歌辞》)一诗就典型地刻画了西北的地貌特征:四野空旷无人,山高谷深,道路崎岖泥泞,这跟曹操《苦寒行》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的描写何其相似!陇头的这种地貌特征在汉代的《三秦记》中就有描述:“其阪九回,不知高几里,欲上者,七日乃越”[1]。除了特殊的地理环境外,严寒的天气也是北方典型的气候特点。《木兰诗》中“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等语句让人在赞叹木兰横刀跃马驰骋疆场英姿飒爽的非凡气势之余也深刻感受到边塞气候的严寒,“朔气”“寒光”之语让人明显感受到北方冰冷刺骨的寒气和寒凉透骨的月色,让人不寒而栗。再如《陇头歌辞》中的“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更是形象逼真地写出了寒气相逼之下人们的切肤感受。对于当时北方这种寒冷的气候,史书中也多有记载,比如《晋书》中就记载了公元 397年 2月发生在北魏和后燕之间的一场战争,后燕大败,主帅慕容宝等“率骑二万奔还,时大雪,冻死者相枕于道”[2],可见酷寒的气候正是北方民族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

二、游牧骑射的尚武风尚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敕勒歌》),这首大家耳熟能详的北朝民歌不仅描绘了北方辽阔草原的美丽风光,同时也展示了草原民族典型的游牧生活。在北朝乐府民歌中,我们经常看到的是牧人、马、牛、羊、草原等独具北方特色的生活场景。《企喻歌》其二:“放马大泽中,草好马著膘”,写的是放马;《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写的是骑马;《幽州马客吟歌辞》其一:“快马长苦瘦,剿儿常苦贫,黄禾起羸马,有钱始作人”,抒发的是马瘦人亦贫的苦状;《地驱歌乐辞》:“青青黄黄,雀石颓唐。槌杀野牛,押杀野羊。驱羊入谷,白羊在前”,则既写了杀牛宰羊的生活,又写了山谷放牧的情景。在长期的游牧生活中,也锻炼和培养了北方人民好勇尚武的民族精神。《企喻歌辞》其一:“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正是典型地刻画了人们心目中的男子汉就应该是所向披靡独闯江湖的英雄形象,如同展翅高飞的鹞子一样勇猛,所到之处,众鸟皆应顿丧肝胆,唯恐避之不及。明代胡应麟就曾经评价此诗,说“真秦风小戎之道,其后雄踞中华,几一寓内,即数歌辞可徵”[3],可谓的论。当然作为马背上的民族,英雄是少不了马的。《折杨柳歌辞》其五:“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跸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写出了健儿快马的相互依存关系,正如俗语所谓“好马配好鞍,好女配好男”。后两句“跸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跟《木兰诗》中的最后两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如出一辙,英武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同样《琅琊王歌辞》其八:“快马高缠鬃,遥知身是龙。谁能骑此马,唯有广平公”,也说的是好马还得好男配的道理。除了骑马,使刀射箭也是北朝民族好勇尚武生活所必备的本领。《琅琊王歌辞》其一:“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一日三摩挲,剧于十五女”,生动地表现了健儿喜爱宝刀的内心世界。明代钟惺、谭元春编选的《古诗归》中评价此诗说“‘一日三摩挲,剧于十五女’,读此二语,知爱妾换马不是薄恶不近情事”[4]。在这种崇尚武力的环境中,不独男子本领高强,女子亦骑射高超。众所周知的除了《木兰诗》中的主人公外,另有一首《李波小妹歌》:“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当如此,男子安可逢”,诗中刻画的女子李雍容更是武艺高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愧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三、粗犷豪放的情感世界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理环境不仅决定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而且对人们的情感世界也有着深刻的影响。这一点,汉代的班固、北齐的颜之推等人都有过精辟的论述。阅读北朝乐府民歌时,感受最深的就是那种粗犷豪放大胆直率的情感。如《折杨柳歌辞》其五:“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跸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两个“须”字的连用,将人物内心的真实情感直露无遗地表达了出来,似乎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同样的还有《琅琊王歌辞》其一:“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一日三摩挲,剧于十五女”,将新买来的宝刀悬挂在家中的梁柱上,爱不释手,“一日三摩挲”写的是行为,披露的却是真情实感;“剧于十五女”,“剧”就是胜过、超过的意思,爱宝刀胜过爱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这种喜爱之情就不言而喻了。自古以来,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凡夫俗子有的是,但不爱美人爱宝刀的却鲜见,难怪清代王士祯评价此歌曰:“是快语,语有令人‘骨腾肉飞’者,此类是也”[5]。北方人的这种直言快语的情感不仅在男子身上表现得非常充分,即使在普通女子身上也毫不逊色。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与婚姻爱情有关的一些诗歌。请看下面这首《地驱乐歌》:“明月光光星欲堕,欲来不来早语我”,写的是女子跟男子半夜约会,可一直等到天快亮了,这个男子还不见踪影,失望之余女子怨愤之语喷薄而出“欲来不来早语我”,没有任何的羞涩和做作,真正体现的是“一种干脆泼辣,提得起放得下的个性”[6]。再如,《地驱歌乐辞》中“老女不嫁,蹋地呼天”,真是泼辣大胆至极!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半点遮掩,这就是北方女子!一旦爱上某个男子,那种缱绻不舍的个性同样异常鲜明。《折杨柳歌辞》:“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出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为了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甘愿做一条情郎手里经常拿着的马鞭,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情郎要出门做一个“行客”导致自己“腹中愁不乐”。而一旦和情郎在一起,那就是“枕郎左臂,随郎转侧。摩捋郎须,看郎颜色”(《地驱歌乐辞》)。而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即“天生男女共一处,愿得两个成翁妪”(《捉搦歌》其二)。大胆地爱,大胆地表白,其情感表达的直率是同时期的南朝乐府民歌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

四、浓郁的民族风情

西晋灭亡后,北方的少数民族纷纷入主中原建立政权,这样原来以汉民族聚居为主的中原就呈现出了多民族杂居的状态。当时进入中原的少数民族主要以匈奴、鲜卑、羯族、氐族、羌族为主,这些民族在长期的发展中逐渐形成了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文化,进入中原以后,他们同时也把自己民族的特色带了进来,从现存北朝乐府民歌中,我们可以深刻地感受到这种浓郁的民族文化。

现存北朝乐府民歌共计有七十多首,其中很大一部分属于少数民族创作。如《企喻歌》四首,《旧唐书·乐志》:“北狄乐,其可知者,鲜卑、吐谷浑、部落稽、钜鹿公主、白净皇太子、企喻也。其不可解者间多可汗之辞。……此歌是燕魏之际鲜卑歌也。”[7]属于鲜卑族的还有《慕容垂歌辞》《折杨柳歌辞》《敕勒歌》等。《琅琊王歌辞》共有八首,根据其最后一首:“快马高缠鬃,遥知身是龙。谁能骑此马,唯有广平公”中“广平公”一词,我们可以推断出这首民歌应该出自羌族,因为史书中对广平公有记载,他叫姚弼,是后秦最后一位国君姚泓的弟弟。属于羌族的还有《钜鹿公主歌词》等。北方的少数民族大多是游牧民族,长年生活在辽阔的大自然中,使得他们对脚下的这片热土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在诗歌中予以尽情地赞美:“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敕勒歌》)他们住在毛毡制作的帐篷里,也就是大家熟悉的蒙古包,在他们的眼里,广阔无际的天空正如一个巨大的蒙古包将草原完全覆盖;他们逐水草而居,因而笔下多描写草原和泉水:“放马大泽中,草好马著膘”(《企喻歌辞》)、 “放马两泉泽,忘不著连羁”(《折杨柳歌辞》)、“孟阳三四月,移铺逐阴凉”(《琅琊王歌辞》),体现出广阔的自然环境下生活的民族所特有的豪迈的个性和率真的情感。《华阳国志》(卷二)曾记载羌族人所居之地“去洛二千三百四十四里。东接汉中,南接梓潼,西接陇西,北接酒泉。土地山险,人民刚勇。多氐撸,有黑、白水羌、紫羌,胡虏风俗”[8]。由此可见,崇尚武力好勇斗狠确实是羌民族的主要风尚。

五、刚健明朗的语言风格

诗歌是语言的艺术,北朝乐府民歌粗犷豪放的情感表达归根结底离不开刚健明朗的语言,这种刚健明朗的语言特色又可从下面三个方面感受出来:

其一,语言的速度。北方人直言快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忸怩作态,欲言又止,体现在乐府民歌中,那就是一气呵成,直截了当。如大家都熟悉的《木兰诗》,无论写战前的准备:“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还是写行军的情景:“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以及归来后回家的情景:“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几乎每一个情节,每一个句子,甚至每一个词语都是那样风驰电掣,一往直前,不待上句说完,下句就跟着出口,简直有点让人目不暇接口难应声之感。

其二,语言的力度。韩愈曾在《荐士》一诗中用“横空盘硬语,妥贴力排奡”来评价孟郊的诗歌,这里的“硬语”指的就是语言的雄浑气势和非凡力度。阅读北朝乐府民歌,我们时时能感受到这种“硬语”。如《企喻歌辞》其一:“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把刚强的男儿比作勇猛的鹞子,这就非常贴切。鹞子是空中群鸟的主宰,刚强的男儿是独闯江湖的人中龙,两者带给人的感受都是威猛的气势和不可阻挡的力量。再如《陇头歌辞》中的“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写北方寒冷的气候,用“舌卷入喉”来形容,可谓是写出了人人都有同感但又难以描摹的状态来,真是巧夺天工,望而生叹。读此不由让人想到了唐代诗人孟郊同样的寒语:“冷露滴梦破,峭风梳骨寒”《秋怀十五首》(其二)。又如《折杨柳歌辞》其五:“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跸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真是健儿骑快马,马蹄声声响,尘土飞扬处,英雄威名扬!正所谓“豪侠之气未除,真率之相不掩”(钱钟书《谈艺录》),“字向纸上皆轩昂”(韩愈《卢郎中云夫寄示送盘谷子诗两章歌以和之》)。

其三,语言的亮度。所谓亮度,其实就是指语言的纯净透明,歌者肆口而出,表达得干净利落,听者心领神会,没有半点障碍。这一点在北朝乐府民歌中表现得尤其明显,如前所述几乎每一首民歌都具有这个特点。再如,《捉搦歌》其四:“小时怜母大怜婿,何不早嫁论家什”,这两句将女子渴望早点结婚的急切心情表现得一览无余,并且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小时候需要母亲的抚养,自然是和母亲相守,长大了可以脱离母亲的怀抱,当然要成家立业和夫婿生活在一起了,对这个最普通的道理可能担心母亲不明白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就主动地甚至是急不可耐地提了出来,并且催促母亲早点为自己准备嫁妆。除了给母亲讲道理外,还进一步以真情来打动,那就是“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折杨柳枝歌》),意思是说,母亲你不是一直想早点抱外孙吗,那你就得早点把我嫁出去才能实现啊!表面上好像还是替母亲考虑,其实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婚事,聪慧中难掩狡黠。与此相关的是女子的主动大方,“女儿自言好,故入郎君怀”(《幽州马客吟歌辞》曲三)。中国封建社会中传统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北朝时的女子似乎根本不需要这套程序,而是自作主张地就选择夫婿了,即使在当今恋爱自由的社会里,这种主动和大方也是颇具超前意识的。

当然,除了上述内容,北朝乐府民歌也写到了北方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下底层人民的苦难和痛苦的呻吟,充满了悲怆凄苦的感情基调,但这些更多的是不幸的时代所带来的悲苦之音。若从地域特色来看,更为鲜明的还是那种骑马弯弓射大雕充满原始野性的浪漫与豪迈,快人快语的直率与大方以及流淌在其中的刚健爽朗的情感底色。而正是这种独具地域特色的阳刚之气,成了上继汉魏风骨下启盛唐气象的不可或缺的联系纽带。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关注北朝乐府民歌也是治文学史者义不容辞的职责和使命。

参考文献:

[1] 刘庆柱.三秦记辑注关中记辑注[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83.

[2] 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1662.

[3] 胡应麟.诗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280.

[4] 钟惺,谭元春.古诗归[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278.

[5] 纪昀.四库全书·子部·杂家类[M].北京:线装书局,2006:492.

[6] 高人雄.北朝民族文学叙论: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2011:57.

[7] 郭茂倩.乐府诗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362.

[8] 常璩.华阳国志:卷二[M].北京:中华书局,1988:24.

(责任编校:耿春红 英文校对:杨 敏)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Yuefu Folk Songs of Northern Dynasties

LIU Guishe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Hengshui University, Hengshui, Hebei 053000, China)

Abstract:Yuefu folk songs of Northern Dynasties take an important part in the literary world of Northern Dynasties.Influenced by the unique natural geography and humanistic environment, the folk songs are given 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gion, namely, the description of the natural scenery, the expression of the living habits of the national minority and the presentation of the straightforward emotional world and energetic style, which play an indispensable role in connecting the Han Yuefu and Tang poems in way of their features.

Key words:Northern Dynasties; Yuefu folk songs; martial fashion;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中图分类号:I2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065(2016)02-0119-04

DOI:10.3969/j.issn.1673-2065.2016.02.019

收稿日期:2016-01-03

作者简介:刘贵生(1970-),男,山西神池人,衡水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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