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钱玉凤

(河北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进步主义教育观视野下成人学习论略

王春燕，钱玉凤

(河北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河北保定071002)

摘 要：进步主义教育在反对传统教育的基础上提出一系列具有现实意义的主张，对美国及其他国家的教育革新产生重大影响。进步主义教育观视野下的成人学习具有终身性、经验性、主体性和社会性的特点。为了有效改善成人学习方式和提升成人学习能力，应采取营造终身学习氛围、合理利用经验、促进自我导向学习和加强合作与交流的策略。

关键词：进步主义教育；成人学习；特征；策略

一、进步主义教育观概述

“20世纪早期的进步主义教育运动发轫于美国，它标志着一种新的教育意识的觉醒”。[1]为了适应美国国内战争结束之后兴起的工业步伐加快的局面以及改变因沿袭传统教育致使教育与实际生活相脱节的状况，美国的思想家对教育寄予无限的希望，希望教育能够做出积极回应，以此来解决一系列复杂的社会问题。作为适应时代需要的产物，进步主义教育对当时的教育带来冲击，它批判传统教育的形式主义与因袭封闭，开启了教育为现实生活服务的先河，从而使教育发展与时代发展紧密相接，具有划时代意义。[2]进步主义教育深受教育哲学的影响，主张教育是人持续终身的社会化过程，反对传统教育把教育目的局限在依靠若干经院学科的学习来促进学生的智育发展；教育是生活本身，应突出强调学生富有教育意义的经验的重要作用，反对传统教育以书本为中心的倾向；教育应以学生为中心，肯定学生的主体作用以及教师作为指挥者的角色，反对教师作为知识的唯一来源；肯定教育作为社会变革的工具以及改造社会的可能性，反对将社会问题束之高阁。迄今为止，进步主义教育依然是美国持续时间最长、影响范围最广的教育流派，并且“对美国成人教育产生的巨大影响是其他任何哲学流派所无法比拟的”。[3]

二、进步主义教育观视野下研究成人学习的意义

(一)提供新的视角

一方面，进步主义教育扩大了教育的内涵，使教育不再局限于狭义上的理解，而上升到广义的层面，覆盖人类生活群体的各个角落；另一方面，进步主义教育认为教育是一种社会化的过程，不仅有学校教育，还有学校后教育，“真正的教育起始于我们离开学校以后，人死之前没有理由停止教育”。简而言之，进步主义教育在横向上扩大了教育活动的空间，在纵向上延长了教育的期限直至终身，较之传统的教育，堪称是历史的进步。同样，学习的范畴伴随教育空间的扩大而扩大，学习的期限伴随教育的终身而延至终身，可以说，进步主义教育观为成人学习研究开辟了新的天地。在我国传统教育观念中，教育就是“一次性”的学校教育，学习就是知识的学习，限于学校的围墙之内，为了未来的生计作准备，而忽略了学习的本质要求、学习者自身的需求以及就业市场的客观要求。此外，成人教育受市场经济的功利性导向，导致成人学习者往往过分关注学习目的的外在要求，而忽略自身的终身成长，功利性学习目的和“生长性”学习目的时常出现失衡。这在一定程度上使成人学习者只关注眼前利益，不利于他们的可持续发展和终身发展。[4]因而研究成人学习就是致力于促进成人的可持续发展和终身发展。进步主义教育作为一种有着广泛深刻影响的教育流派，能够满足当前对于研究成人学习的期望，引导人们摆脱传统的教育观念，重新认识学习的本质。因而，在进步主义教育观视野下研究成人学习，有利于扩大学习的范畴，帮助成人正确认识学习、端正学习态度和提高学习能力。同时，有利于延长学习的期限，使成人转变传统的观念，树立终身学习观，认识到学习的美好愿景，实现社会化、可持续化和终身化发展。

(二)聚焦学习焦点

学习对象对于学习活动而言是一个重要的主体，尊重学习对象的主体性就显得十分重要。进步主义教育家在批评“读名著”教育项目时，指出这些教育项目没有足够重视学习者的需要和兴趣，只考虑智慧概念和人文科学教育的传统，从而提出“我们教学生，不是教书本”的口号。从进步主义教育家的观点中可窥见他们对学习者的重视，从关注书本、知识转向尊重学习者的需要和兴趣，教学活动让位于学习活动，学习对象变成学习主体。因此，进步主义教育观聚焦于重视学习者的主体性，一改传统的重视教师“受命于上帝”的权威观点。研究成人学习就要关注成人的地位，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促进他们的学习。进步主义教育倡导聚焦学习者的主体地位以及创新师生关系。首先，重视成人的需要有助于明了他们的学习需求，使得学习内容具有针对性和实用性。其次，重视成人的兴趣有利于了解成人、走进成人的内心世界和增强他们对学习的热情，更好地进行心灵对话。再次，成人在学习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更有利于学习的开展，能够随时随地进行学习，不受时空约束，可以规划学习的进程，安排学习的时间和内容，回顾与反思学习的效果，进行自主学习。同时，教师的主要职责是“授之以渔”，担任指导者、帮助者和指挥者的角色，和学习者互动，参与学习活动。

(三)彰显社会价值

与传统教育不注意社会问题，将其束之高阁相比，进步主义教育高度重视教育的社会变革作用。认为教育必须进行相应的变革，才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体现时代精神。反之，教育的变革也对社会生活的变迁产生重大影响，教育工作者的历史使命是积极投身到社会变革的洪流中，有意识地创造一种能适应社会生活变化的教育，培养能理智地、真正地投入社会生活的个人。[5]由此可见，进步主义教育重视教育的社会功能，突出教育的社会价值，延伸社会生活的向度。相应地，学习不仅是为了谋求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和终身发展，而且是在具备一定能力的基础上促进社会的发展，使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相统一。首先，有利于成人树立社会意识。人是社会群居动物，以社会纽带为中心，具有社群性的成人更具有社会责任感。处理好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的关系，有利于使社会的发展与谋求自身的发展相协调，在促进自身发展的同时带动社会的发展。社会发展也有助于个人发展的实现，为个人发展提供更高、更有利的平台。其次，有利于明确学习目标和学习内容。培养以知识、能力和素质为主导的综合型人才以及开发贴近社会生活需求的学习内容，有利于成人学其所用、学用结合和学以致用。再次，有利于成人学习成果的转化。成人学习质量的好坏取决于在实际生活中所能够转化的学习成果，即工作的效率、工作的效益和工作的收益，从而带动经济的发展，谋求社会价值的实现。

三、进步主义教育观视野下成人学习的特征

(一)终身性

21世纪是知识经济时代，学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成为关系人类生存命运的重要前提，终身学习是新的学习观和面向未来的战略。成人学习不是某一阶段的学习，而是一生的学习。那种认为通过早年学习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获得一生所受用的知识或技能的想法早已不适合时代发展。进步主义教育认为学习并不因离开学校而停止，“从学龄前到年老，自校内或校外所获得的所有生活经验和知识来源在个人教育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6]因此，教育伴随生命的成长而生长，学习伴随人的一生直至终老。每个人都可以公平地获得学习的机会，并通过学习拥有更美好的人生。由于“知识爆炸”，成人面对的是新奇和不确定的一生，必须身兼多重角色，而角色的多元化就意味着成人必须继续参与学习，确立终身学习观，保持终身学习的动力，“在变化无穷的时代，你永远不能休息，否则你将永远休息——认识不能片刻停顿，学习通过一生进行”。[7]此外，成人学习的可塑性很大，25岁以后依然具备较强的学习能力，“学无止境”的能力永不停止。因此，要有“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不仅要学会，更重要的是会学，从而不断地学习和接受教育。只有这样，才能与时俱进，不断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

(二)经验性

成人具有丰富且多样化的经验，这是他们与儿童或青少年在学习上重大的差别。经验是成人在工作中不断积累的“财富”，是成人学习的重要资源，是成人学习的助推力。“从经验中学、从做中学、从活动中学”依然具有现实意义。杜威指出，“富有教育意义的经验具有适应性，并对新近获得的经验发生积极作用”，[8]为学习的迁移创造积极条件。一方面，经验是学习的基础。学习建立在经验基础之上，并以经验为出发点，当经验被运用时，成人学习活动才真正开始。成人会将自己丰富的经验融入到学习中，不论是先前经验还是新经验都将作为一种“活”的教科书，使成人对此产生深刻的理解和感受。另一方面，成人主动建构经验。在经验重构的过程中，成人会将自己的态度、知识、期望和情绪融入其中，因此会影响对事件的解释以及经验的建构。这种重构是自动自发生成的过程。成人作为一个成熟的人，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阅历，能够在学习中主动架构经验，从而掌握学习技巧，获得知识与技能。

(三)主体性

长期以来，教师担当“教书匠”的角色，采用“填鸭式”的教授法，机械地灌输知识。[9]传统教育不注重调动学生内在的动力而一味地灌输知识，无异于“将不思饮水的马匹牵到河边强迫它饮水”。[10]进步主义教育反对传统教育观，提倡成人的“自由”。这种“自由”体现了尊重成人的需要、兴趣和希望。进步主义教育认为成人是自主的、能动的，具有首创性和意向性，能够明辨选择，从而在实践中自由地探索真理，获取有用的知识。这种“自由”体现了对成人的尊重，考虑到成人较强的自我意识概念以及丰富的内心情感，加强成人的自我导向学习能力，尊重、支持与满足他们内心丰富的情感需求。这种“自由”还体现了民主的师生关系。教师是帮助者、促进者和引导者，他所拥有的权力只能是“扩大共同分享的、已被证实具有价值的经验宝库”。“教师的作用更新了，他不再是一个在权威的讲台上发号施令的神使，而是一个向导，他凭着生动、确切的事实和经验同样参加到学习之中去”。[11]因此，师生之间是一种平等的合作关系，他们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和共同成长。

(四)社会性

“教育是生活的需要，教育和社会生活的关系，正如营养和生殖和生理的生活的关系一样”。[12]进步主义教育强调教育是社会变革的工具，教育不仅仅局限在为人们进入社会谋求生存而作准备，还能使之有能力改变社会；教育在培养人们的个性与社会意识的同时，还应充分培养改造社会的坚定性和创造性。[13]成人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有着强烈归属感的群体动物，明显的特点就是群居性，以社会关系作为与他人之间的纽带。因此，成人作为一个社会人，由于职业需要、兴趣以及社会责任感等，必须与社会紧密相连，只有通过学习、接受教育以及提高素质才能够发挥对社会的积极作用。成人学习不单单是个人的学习，相反与谋求社会和谐、进步与发展相一致，因此，学习是“解决社会问题的根本东西”。成人在进行学习时要意识到使命感与责任感，将其转化成学习动力，激励自己不断的学习，促进社会进步。“具有社会责任的人，他的教育期限是无止境的，学习期限是无止境的，智力寿命随年龄的增长必将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14]

四、促进成人有效学习的策略

埃德加·富尔指出，“未来的文盲不是不识字的人，而是没有学会怎样学习的人”。[15]有效的学习策略不仅可以有效地排除并解决学习过程中所遇到的障碍，而且还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学习效果。

(一)营造终身学习氛围

面对全球化浪潮、信息化社会和知识经济时代，终身学习成为个人生存与发展的重要条件。因此，倡导终身学习理念、营造终身学习氛围迫在眉睫。第一，树立终身学习观。观念是行动的先导，在促进成人终身学习中发挥着重要的引领作用。我国古人早已认识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蕴含的哲理，所以“不舍昼夜”地追求真知，更有甚者“朝闻道夕死可矣”。要引导成人重新认识学习，转变传统“一次性”接受教育的观念，明确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培养终身学习的意识。第二，营造学习情景。“如果你想改变人们的观念，你不应该从理智上说服他们。你需要做的是把他们引入一定的情景”。[16]可见一定的学习情境对于成人学习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要促进成人融入学习圈，进行面对面的对话与交流，共同分享资源，还要促进成人融入学习化社会大背景中，找到归属感。第三，搭建信息化学习平台。要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精选优质的学习资料或课程，引导成人自主学习；上传成人的优秀经验、感悟总结等内容，为成人的对话交流提供空间；提供成人学习咨询专栏，为成人解惑释疑。此外，成人可以自发建设网站。在学习期间，分享可供参考的有意义的内容；在学习结束之后，对网站资源进行优化整合，使其成为丰富的课程资源。

(二)合理利用经验

对经验的重视是在杜威等人倡导的进步主义教育思想影响下形成的，即一切真正的教育都是从经验中产生的。林德曼认为“所有真正的教育应是不断地知行并进”，“经验是成人学习者的生活教科书”。[17]经验来源于日常生活或工作的实践以及成人对此的认知与理解，能够对学习产生重要的帮助，是成人特有的学习资源。丰富的经验为成人之间的交流与分享提供有利的条件，积极的参与更有利于他们互通有无，共同成长。为此，要促进成人合理利用和整合经验资源，使之成为学习的助力。一方面，学习内容与成人的经验相联系。杜威指出，“每一经验的发生及经验，会改变个体的行动与行为，此种改变不管愿意或不愿意，都会影响下一经验的品质，即‘交互作用原则’”。[19]换言之，就是将学习建立在经验之上，产生新的意义，因此，学习内容要切合成人的经验，具有针对性、实用性和职业性。另一方面，运用多种方式创造新经验。为了产生新经验，教师可以设计一些团体活动，使经验成为学习活动的中心，如模拟、游戏和角色扮演等。通过参与、互动和分享经验，成人在不自觉中完成学习目标。此外，可以通过检验与反思使经验成为重要的资源。正如詹姆斯所说，“证据在布丁中”，即一个人能够说出布丁(观念)是不是好的(真理)之前，不得不品尝(检验)它。[20]成人不仅要从经验中学习，还要进行检验与反思。这样，成人才能够对已有的经验进行改造或重建，使其产生新的意义。

(三)促进自我导向学习

1976年美国学者戴维(R.H. Dave)在《终身教育的基础》(Foundation of Lifelong Education)一书中指出，“终身教育从时间和空间的领域来统整贯穿所有的教育阶段，在学习的时间、空间、内容和技巧上皆富有弹性。因此，需要自我导向的学习，并采取各种学习方式和策略。终身学习的思潮带来了学习新观念，增加学习的必要性，自我导向学习可以帮助个人有效地进行终身学习”。[21]进步主义教育认为成人是其生活包括学习生活的主人，能够“主导他们自己的生活，同样也能够规划他们自己的学习”。[22]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主体转移的学习活动，重视学习过程中成人主体性的彰显，赋予成人更大的学习自由度。第一，创造支持性的学习环境。为了提供有利的学习环境，可以营造适当的学习氛围，即寻求其他学习者、家人、朋友或同事对学习活动的支持，从而消除影响学习的不利环境因素。另外，要善于进行对话沟通，营造一种融洽的气氛，减少心灵抵触障碍，降低学习压力，提升学习动机和建立自信心。第二，发展自主学习的能力。由于成人是一个成熟的个体，具备自主学习的能力，在学习时不应依赖教师，而进行倾向于独立自主的学习。成人可以进行学习需求评估、学习目标制定、寻找学习资源、拟定策略、实施策略和自我评价等。第三，寻求教师的帮助。自我导向学习并非完全将学习与环境隔绝，而是提供适应成人个别需要的方式完成学习活动。因此，教师是学习顾问和交换意见的参与者，帮助成人发现矛盾论点而不是给予现成真理，其职责主要在于帮助成人解决困难，使他们成为独立学习的人。教师要鼓励成人独立思考，提供指导和学习支架，促进他们协作与反思。第四，进行自主反思。鼓励并帮助成人进行反思，反思不仅表现为在行动中反思，还表现在对行动进行反思。要鼓励成人对学习任务进行反思，逐步培养自我提问和反思的能力，不要为了反思而反思。

(四)加强合作与交流

彼得·德鲁克(PeterF.Drucker)曾说：“一个人基本的技能，就是以书面或口头的形式组织和表达思想，你的成功依赖于你通过口头或书面文字对别人的影响程度，这种将自己的思想表达清楚的能力可能是一个人应拥有的最重要的技能”。由此而知，沟通与交流是人际关系中重要的方式。为了促进成人有效学习，进行师生之间和生生之间的沟通，乃至进行学习之外的沟通都是必要的。杜威认为，在学习活动中“教师是学习者，而学习者不知不觉地成为教师，总之，双方越少意识到自己在教别人或在接受别人的教育，情况就会越好”。[23]成人是学习的重要的参与者或活动者，教师是合作者或指导者，因此，采取合作与交流是适合成人学习的一种重要学习方式，使成人在尽可能大的范围内参与学习活动，从而最大限度地学习和获得知识。在合作与交流实践中，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开展焦点小组讨论。一方面划分不同的小组。根据任务的目标以及成人的特性、兴趣、专长等进行异质分组，小组成员相互切磋和相互启发。另一方面明确讨论的内容。只有明确主题，小组成员才能够齐心协力、聚焦焦点、互教互助并互相尊重，在浓厚的互助合作学习氛围中加深了解，培养感情。第二，小组适当奖励。成人较之儿童自尊心极强，希望被肯定、被重视、被认可。适当的奖励可以激发并维持成人的学习动机，取得较好的学习成效。第三，及时反馈。通过反馈可以帮助成人了解自身优势和不足，从而正确地判断、适当地调整、推广和共享学习资源，使学习更具有针对性与实用性。此外，合作与交流并不排斥竞争和自主学习，只要把握好“度”，竞争更益于合作与交流，达成学习目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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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奉越)

On Adult Learning Theory in the View of Progressive Education

Wang Chun-yan, Qian Yu-feng

Abstract：Progressive education which was against the traditional education puts forward a series of education ideas with practical significance，and then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education reform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countries. Based on the progressive education view adult learning has lifelong, experience, subjectivity and social characteristics. To improve adult learning and upgrade adult learning ability should take some effective measures like creating an atmosphere of lifelong learning, rational using experience, promoting self-directed learning and strengthening cooperation and communication.

Key words:progressive education; adult learning; characteristic; strategy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471 (2016) 02-0046-05

doi:10.13983/j.cnki.jaechu.2016.02.010

收稿日期：2016-05-15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4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河北省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构建研究”(编号：HB14JY057)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王春燕(1991-)，女，河南南阳人，河北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