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中小学生乐商的测量和乐商的发展研究

2016-03-10任俊叶爽朱琼嫦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16年3期
关键词:中小学生品味

任俊 叶爽 朱琼嫦

摘要乐观能力也被称为乐商,它主要包括:快乐的阈限值、品味能力、乐观的感染力和从消极事件中获取积极成分的乐观理解力四个方面。基于这一研究思路,研究者编制了《中小学生乐商问卷》,相关的信效度检验表明了该问卷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利用该问卷的研究发现,中小学生的乐商水平和品味能力整体呈上升趋势;初一是乐观感染力发展的关键期;女同学的乐观理解力较差。针对这些发现,建议教育工作者进行差异化干预。

关键词中小学生;乐商;品味;乐观感染力

分类号B842.6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6.03.001

1问题提出

积极心理学是当代心理学的一个重要研究趋向,它以各种积极力量作为研究核心,服务于更广大的群体(Snyder,Lopez, & Pedrotti,2010),乐商是积极心理学所推崇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什么是乐商?简单来说,乐商就是个体保持乐观和快乐的一种能力(乐观能力,Optimistic Intelligence Quotient)(任俊,彭年强,罗劲,2013)。乐商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快乐的阈限水平,即个人的乐观、快乐程度,而这方面的个体差异主要来自于个体内部神经生物学结构的不同;二是个体促使他人变积极的能力,即乐观感染力,这也是乐商的重要成分,体现了乐商在人际关系中的重要作用;三是最大化体会积极事件愉悦体验的品味能力;四是从负性事件中挖掘积极力量的乐观理解力(任俊,杨滢晖,2013)。

大量的心理学研究表明,高乐商的个体在成长中,许多领域的发展都更好:高乐商的个体往往身体更健康(Boehm,Williams,Rimm,Ryff, & Kubzansky,2013; Chopik,Kim, & Smith,2015),爱情更幸福(Assad,Donnellan, & Conger,2007),婚姻更美满(Colby & Shifren,2013; Neff & Geers,2013),工作成就更高,社会地位更好(Tolentino et al.,2014),生活也更幸福(Gallagher,Lopez, & Pressman,2013)。有人甚至认为,相对于智商或者情商而言,乐商对人发展的影响更大(任俊,彭年强,罗劲,2013)。

既然乐商对个体的发展影响如此重大,那么了解个体的乐商发展水平,有针对性地进行干预,促使个体更好地发展就显得尤为重要。《大学生乐商问卷》(任俊,彭年强,2014)就是一种适用于大学生和成人的乐商测量工具,该问卷从快乐阈限值、乐观感染力、品味能力和对消极事件的乐观理解力四个方面测量个体的乐商,操作非常简便。但是,其中涉及的内容多与中小学生的日常情境无关,无法在中小学生中推广。因此,本研究尝试编制适用于中小学生(四年级到高三)的乐商问卷《中小学生乐商问卷》,继而探察中小学生的乐商发展规律,以期为中小学生的乐商研究和乐商培养提供帮助。

2《中小学生乐商问卷》的编制

21对象和方法

211对象

采用分层随机抽样,实测样本来自浙江、江苏、广东、重庆共四个省市6所学校。随机选取每个学校每个年级各一个班(小学只选取四、五、六年级)发放问卷,共收回问卷683份,剔除随机应答(19份)和总分属于异常值(2份,3个标准差之外)的问卷,最后得到有效问卷662份。其中小学261人,初中231人,高中170人,男生345人,女生317人。具体各年级分布情况见表1。

212方法

围绕相关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我们给乐商结构中四个维度的内容下了具体定义。快乐阈限值,即个人日常生活中快乐和乐观的基线水平,它是测量个体快乐感受力的一个重要指标。快乐阈限值低的个体,在认知上体现为对于未来积极期待(Seligman,2011),在情感上表现为快乐的情绪体验、微笑的表情等(Daukantait & Zukauskiene,2012),而在行为上表现为人际关系的主动性,在面对问题时既能做到锲而不舍,又能保证灵活性,不钻牛角尖(Carver & Scheier,2014)。品味能力是个体从过去、当下和未来发生的愉悦事件中最大化体验到快乐的能力(Jose,Lim, & Bryant,2012),是一种精细加工积极事件的能力。乐观感染力这个概念则和情绪智力中应用情绪的能力的亚维度类似(Mayer & Geher,1996),也和多元智力理论中的人际智力有所重合(Gardner & Hatch,1989),可以说是两者的交叉产物,是一种应用积极情绪作用于人际关系的能力。乐观理解力不仅包括个体从消极事件中体会积极意义的能力(Ryff & Singer,1998),还包含个体在碰到问题时富有效能感地应对的能力(Magaletta & Oliver,1999)。

研究围绕四个维度进行开放性问卷调查。先选取3所中小学进行调查,共得到有效问卷177份,统计相关维度内的术语频次作为项目编写的参考标准之一。再收集现有的相关量表,作为编制项目的参考。最后由研究者和心理学专业人士完成初步24个项目的编写,每个项目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计分方式。

3期任俊叶爽等: 中小学生乐商的测量和乐商的发展研究

将编写好的问卷发放给前文所述的683名中小学生进行调查,最后共获得662份有效调查数据,这些数据是验证《中小学生乐商问卷》信效度的依据。

213统计处理

首先计算各项目的区分度,进行项目删选,删去第2、第19两题。之后再把数据随机分为均等A(n=333)、B(n=329)两组,A组用于探索性因素分析,B组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最后用两组数据进行相应的信度分析。研究中采用SPSS190进行数据处理、探索性因素分析和信度分析,利用Amos170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22结果

221问卷的结构效度

第一次探索性因素分析之后,删除无法与假设相吻合的项目(第6题、第9题、第11题、第14题、第20题、第22题、第23题),再对剩下15题进行第二次探索性因素分析。

最后所得的KMO系数为0832,Bartlett球形度检验p=0000,表明较适合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见表2,抽取了4个因子,15个项目解释了533%的方差变异。

第一因子包括“我不会纠结于一些小事,而使得自己闷闷不乐”“我总是面带笑容”“我喜欢帮助他人解决问题”“我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人”四个项目,主要内容是快乐阈限值。

第二因子包括“我认为在自己成功之后给自己一些奖励,这样可以让我更快乐”“我能通过回味过去的快乐经历让自己再次变得快乐”“一件快乐的事要发生的时候,想象这件事可以让我变开心”三个项目,主要内容是品味能力。

第三因子包括“我很少会讲笑话给别人听”“给他人带来快乐,对我来说是一件难事”“我不喜欢把快乐的事情和别人分享”“我不善于开导、鼓励别人”四个项目,主要内容是乐观感染力。

第四个因子包括“挫折可以让我变得更加坚强”“我能够勇敢面对困难”“困难,有时候反而能让我更好地认识自己和世界”“遇到困难时,我总能想到解决的方法”四个题目,主要内容是乐观理解力。

根据探索性因素分析的结果,得到了4因子、15个项目的乐商模型。用B组数据来拟合该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研究结果(见表3)显示各项拟合指标都较理想(CMIN/DF<4,GFI>09,CFI>09,RESEA<008),表明该模型拟合良好。

222问卷的信度

采用Alpha内部一致性系数作为问卷的信度指标。快乐阈限值维度信度为0748,品味维度信度为0623,乐观感染力维度信度为0551,乐观理解力维度信度为0718,全卷的信度为0765。总体来看,除了乐观理解力的信度稍低外,其他维度和全卷的信度均大于06。问卷的信度是比较理想的。

综合以上,说明最后得到的15个项目的《中小学生乐商问卷》效度、信度总体上是不错的。该问卷的四个维度分别为快乐阈限值、品味、乐观感染力和乐观理解力。

3中小学生乐商的发展情况

31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随机选取浙江、江苏两省3所学校,使用《中小学生乐商问卷》进行施测,得到问卷429份,剔除随机应答的问卷(10份),最终得到有效问卷419份。具体被试情况参见表4,其中,四、五、六年级为小学段,初一、初二、初三年级为初中段,高一到高三年级为高中段。

32结果

321中小学生乐商水平的性别与年级差异

分别做年级段 × 性别与乐商及四个维度的方差分析,以下是详细结果。

对于乐商总分,性别的主效应和年级段 × 性别的交互效应均不显著。年级段的主效应边缘显著,F(2,416)=2955,p=0054,η2p=0014,事后检验发现高中>小学。

在快乐阈限维度,性别、年级段的主效应均不显著,年级段 × 性别的交互作用也不显著。

在品味维度,性别的主效应、年级段 × 性别的交互效应均不显著,年级段的主效应显著,F(2,416)=10332,p=0000,η2p=0048,事后检验发现,小学和初中差异不显著,高中>小学,且高中>初中。

在乐观感染力维度,年级段的主效应显著,F(2,416)=4261,p=0015,η2p=0020,事后检验发现初中>小学,而小学与高中,初中与高中之间差异不显著。性别的主效应、年级段 × 性别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

在乐观理解力维度,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417)=4684,p=0031,η2p=0011,男同学的乐观理解力显著高于女同学。年级段的主效应、年级段 × 性别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

322中小学生乐商水平的年级差异

依次进行年级与乐商总分以及四个维度的方差分析,发现年级对乐商的主效应边缘显著(F(8,410)=1839,p=0068,η2p=0035),对品味(F(8,410)=2683,p=0007,η2p=0050)和乐观感染力(F(8,410)=2795,p=0005,η2p=0052)的主效应显著,对快乐阈限值和乐观理解力的主效应不显著。

事后比较发现:在乐商总分上,初一、高一、高三都大于五年级,高二小于高一和高三;在品味维度,高一和高三都大于四年级,初一、高一、高二和高三都大于五年级,高一和高三大于六年级,高三大于初三;在乐观感染力维度,初一、初二、高一都大于五年级和六年级,初三、高三大于六年级,而六年级小于四年级,高二小于初一、初二、初三和高一。

4讨论和建议

41中小学生乐商结构与《中小学生乐商问卷》

在前人相关理论以及实证研究基础上,研究者编制了四维度的《中小学生乐商问卷》,统计结果表明了问卷具有良好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中小学生乐商的四个维度分别包括快乐阈限值、品味、乐观感染力和乐观理解力。

快乐阈限值主要指的是个体感受快乐和乐观的能力,是一种类似于气质的人格因素,其较少受环境的影响而受基因影响较大(快乐阈限值维度得分越高,则个体实际的快乐阈限值越低,快乐感受力越高)。低快乐阈限值的个体,在认知上表现出对于事物美好的期待以及不纠结于一些小事的灵活性(项目3);低快乐阈限值的个体,主观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表现出更多愉悦表情(项目8和18);另外,在行为表现上,低快乐阈限值的个体往往能在人际关系中表现得更加积极主动,人际关系发展得更好(项目10)。

品味指的是个体精细加工各种积极事件,并从中获取幸福和快乐的能力。这既包括从之前的愉快经历(项目13)和对未来的期待中(项目7)体会快乐的能力,也包含最大化从当下正在发生的正性事件中(项目17)体验积极情绪,汲取现实性快乐的能力(郭丁荣,任俊,张振新, & Bryant,2013)。

乐观感染力指的是个体影响他人变得积极、快乐的能力。这种能力和情绪智力理论中描述的个体运用、管理情绪的能力亚维度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也和多元智力理论中的人际智力有一定重合,可以说是情绪智力和人际智力的交叉,即运用积极情绪感染、影响他人的一种人际智力。项目12、16、21和24可体现这种能力。

乐观理解力是个体从负性事件中获取积极成分的能力。在碰到问题时,高乐观理解力的个体,不仅能够认识到其与自身的积极关系(项目1和5),豁达地把其视为人生成长的一部分,还能够勇于面对,不过分逃避和惧怕这些挑战(项目4)。在面对困难时表现出较高效能感,对于克服困难或者想出解决困难的办法表现出较高的自信心(项目15)。

另外,量表中选取了四个项目进行反向计分,而且都集中在乐观感染力这一维度。因为之前的研究表明乐观和悲观(类似于乐观项目的反向陈述形式)可能是两个不同维度,而不是一个维度的两极(Segerstrom,Evans, & EisenlohrMoul,2011),因此,为了避免问卷每个维度内项目出现不同质,我们采用同一维度内均选用反向或正向计分的形式。

42中小学生乐商的发展特点

从对学生的年级段、年级与乐商及其各维度关系的分析结果来看,中小学生乐商总水平的发展呈现上升的趋势,高年级或者高年级段学生往往乐商水平较高,特别是高中阶段,个体的乐商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高二学生的乐商水平出现明显的下滑,这可能和个体的乐观感染力在高二出现明显下降有关。

学生快乐阈限值没有因为年级段或者年级的升高而出现变化,这也进一步验证了快乐阈限值作为一种气质型人格特点的理论建构。个体的快乐阈限值,很有可能受个体遗传学上的某些生物学差异因素影响,一旦出生之后,个体的基线乐观水平就固定了,之后的个体变化或年级变化对这种特性的影响较小。

个体的品味能力在小学、初中阶段发展平稳,在高中阶段有了明显的提高。这一方面可能是个体在身体、心理上由于青春期发育带来的巨大影响,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学生主要社会环境的剧烈变化,如学生与同学、老师、父母关系的变化,全新的学习内容和环境等,促使高中生的品味能力明显提高,使其在从积极事件中获取幸福和快乐的能力上优势明显。

而学生的乐观感染力在初中阶段有了明显的提高。年级之间的事后比较发现,初一是乐观感染力发展的关键时期,这个阶段个体的乐观感染力迅速提高。身心上的快速发展和学习环境的改变很有可能使学生在促进他人变得积极、快乐的能力上有了迅速的发展。但是,个体的快乐感染能力在高二发生了明显下滑。高二处于青春期末期,很有可能个体还没有从青春期闭锁的人际关系状态走出来,经过高一一年的学习,每个人都寻找到了关系比较密切朋友,更喜欢和信任的朋友交流,从而无法开放地应对人际关系,阻碍了个体快乐感染力的发展。

中小学阶段学生乐观理解力发展比较平稳,没有出现年级或者年级段上的差异,但是男女生在积极地理解、应对消极事件上的能力差别明显。男生的乐观理解力高于女生,这可能是由于社会鼓励男性要更坚强、独立,在扮演性别角色的过程中更倾向于形成豁达地看待负性事件的态度。在最近发布的《全国中小学幸福指数蓝皮书》中,研究者发现中小学男生幸福感比女生更高,男生更高的乐观理解力有可能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43建议与意见

第一,注重高中学生品味能力的培养。进入高中阶段之后,个体的品味能力提升明显,伴随着陌生的学校环境和全新的学习模式,个体有更多的机会独立面对各种事件。家长和教师要更多诱导其形成积极地加工快乐、愉悦事件的能力,使学生能更快乐地学习和生活。

第二,注重高二学生的人际关系发展。高二学生的乐商水平出现了明显下降,这和他们不愿开放地与更多同学交流有很大关系,因此,教师和家长应该鼓励学生走出自己身边熟悉的小世界,与更多的人交朋友,提升人际交往能力,从而促进乐观感染力的发展,提升乐商水平。

第三,提升女生的乐观理解力。在面对各种不利情形时,女生往往不能够很积极地对待,这和其性别角色是分不开的。因此,作为教师和家长,在女生碰到问题时,需要更多关心,进行相应引导和鼓励,不能简单地与男生等同视之。

参考文献

郭丁荣,任俊,张振新, & Bryant,F. B.(2013). 品味: 主动用心地感受积极体验. 心理科学进展,21(7),1262-1271.

任俊,彭年强(2014). 大学生乐商水平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中国特殊教育,3,014.

任俊,彭年强,罗劲(2013). 乐商——一个比智商和情商更能决定命运的因素. 心理科学进展,21(4),571-580.

任俊, 杨滢晖(2013). 乐商: 打开积极教育的钥匙. 小学教学: 语文版,(6),55-55.

Assad,K. K.,Donnellan,M. B., & Conger,R. D.(2007). Optimism: An enduring resource for romantic relationship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93(2),285.

Boehm,J. K.,Williams,D. R.,Rimm,E. B.,Ryff,C., & Kubzansky,L. D.(2013). Relation between optimism and lipids in midlife.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Cardiology,111(10),1425-1431.

Carver,C. S., & Scheier,M. F.(2014). Dispositional optimism.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18(6),293-299.

Chopik,W. J.,Kim,E. S., & Smith,J.(2015). Changes in optimism are associated with changes in health over time among older adults. Social Psychological and Personality Science,6(7),814-822.

Colby,D. A., & Shifren,K.(2013). Optimism,mental health,and quality of life: A study among breast cancer patients. Psychology,Health & Medicine,18(1),10-20.

Daukantait,D., & Zukauskiene,R.(2012). Optimism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Affectivity plays a second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ptimism and global life satisfaction in the middleaged women. Longitudinal and crosscultural findings. Journal of Happiness Studies,13(1),1-16.

Jose,P. E.,Lim,B. T., & Bryant,F. B.(2012). Does savoring increase happiness? A daily diary study. The Journal of Positive Psychology,7(3),176-187.

Gallagher,M. W.,Lopez,S. J., & Pressman,S. D.(2013). Optimism is universal: Exploring the presence and benefits of optimism in a 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the world. Journal of Personality,81(5),429-440.

Gardner,H., & Hatch,T.(1989). Educational implications of the theory of multiple intelligences. Educational Researcher,18(8),4-10.

Magaletta,P. R., & Oliver,J.(1999). The hope construct,will,and ways: Their relations with selfefficacy,optimism,and general wellbeing. Journ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55(5),539-551.

Mayer,J. D., & Geher,G.(1996).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the identification of emotion. Intelligence,22(2),89-113.

Neff,L. A., & Geers,A. L.(2013). Optimistic expectations in early marriage: A resource or vulnerability for adaptive relationship functioning?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05(1),38.

Ryff,C. D., & Singer,B.(1998). The contours of positive human health. Psychological Inquiry,9(1),1-28.

Segerstrom,S. C.,Evans,D. R., & EisenlohrMoul,T. A.(2011). Optimism and pessimism dimensions in the Life Orientation TestRevised: Method and meaning. 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45(1),126-129.

猜你喜欢

中小学生品味
品课 品味
品味桂峰
影响中小学生体质健康的要素库及权重分析
陪读现象产生原因及其利弊分析*
浅谈凉山彝区中小学“学困生”的转化
品味四季
品味“翻译六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