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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视阈下西方文化认同危机与对策

2016-02-27

学术交流 2016年5期
关键词:族群主义移民

陈 孟

(黑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哈尔滨 150080)



外国哲学研究

多元文化视阈下西方文化认同危机与对策

陈孟

(黑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哈尔滨 150080)

[摘要]近年来,西方社会的多元文化主义政策被日益全球化的社会发展趋势所冲击,出现了危机和困境,其根本原因是西方主流社会的人们不愿意保持对少数移民群体的理解与宽容,同时也因为这部分少数移民群体不断释放出不信任、不合作的思想倾向,也就是说,在族群利益与个人利益的诉求上,西方主流社会的人们与少数移民群体之间,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意见分歧和矛盾冲突,而不断涌入的外来少数移民群体人口的迅速增加,进一步加剧了他们之间的意见分歧,更加凸显了矛盾冲突的严峻性。因此,要解决这一严峻的现实问题,必须努力构建和健全一个共同研究探讨和协商的框架与平台,进一步协调不同文化族群间的不同观点、信仰和利益的尖锐冲突,从而达到不同文化的相互包容、共存共荣。

[关键词]西方社会少数移民群体;多元文化主义

20世纪是文化分裂、碰撞、融汇的时期,伴随着高新技术的不断创新与发展,全球已经突破地域和空间的界限,打破了不同文化结构之间的时空关系,进入一个使民族与国家的差异不断缩小的崭新时代。西方社会的人们长期以来都把实现了民族国家化作为骄傲的资本,但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他们的人口结构和社会成员的素质在不断变化。国家间与民族间的文化交流活动日益频繁,世界各国和各民族在社会生活中的权利意识在不断增强、少数族群的权利等问题引起全社会的重视和广泛关注。西方社会的民族国家积极关注和思考少数族群不断增长的文化诉求,西方社会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多元文化主义接受认可与重视,同时在社会实践中成效显著,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容、共存、多元的良好人文环境。但伴随社会的复杂进程,多元文化主义又在一些人的思想当中发生了裂变,如不断出现的恐怖组织袭击、绑架暗杀等恶性事件都说明了这一点。众所周知,多元文化主义构建的意义和最终目的就是试图在国家或地区之间,使各民族不同文化相互交融、补充与认同,促成多种文化和谐共荣、共同发展,但目前从发展趋势来看,这种思想理念似乎陷入了危机与困境之中。就现实而言,中国作为多民族的泱泱大国,五千年的发展历史创造了千姿百态的民族文化和璀璨的中华文明,也面临着多元文化相互包容、融汇共荣的巨大挑战。回顾西方社会长期以来的多元文化主义的社会实践,有着极其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多元文化的内涵与特征

全球化为人们带来了千姿百态的多元文化景观,不断增强的流动性,使文化结构凸现出强烈的、前所未有的裂变和整合,在全球范围内,某种超越民族性的文化体系在实践中以全新的形式被逐步建构,现代高新的科学技术则为这种文化结构的整合与全球多元文化的构成奠定了坚实基础。在实际生活中,语言的表述不单纯是人们思想交流和情感沟通的工具,还忠实地记录了一个民族发展与进步的全部演进史,一种语言代表的不仅仅是字词句、音义形等外在知识结构,更是内涵孕育这种语言产生发展的民族文化和精神信仰。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进程中,不同的民族创造了各自不同的文化元素,各种文化之间的不断交融,必然会导致多元文化的产生。特别是目前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全球经济一体化、政治国际化、世界文化多元化的趋势与日俱增,世界各国各民族的命运关联也越来越紧密。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世界各民族的文化不可能统一化或趋同化,而是各种文化在平等交流的过程中,共存共荣、共同发展,并共同维护关系到人类社会发展中共同利益的基本文化价值,也就是我们通常认为的跨文化对话的交流机制。在全球化的时代,各种文化的整合以及新型文化的创建,并不代表着一切本土的民族文化从此消失,也不意味着无民族差异和无地域差别的世界文化大统一的新型文化的建立。实际在社会不断发展进步的过程中,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本土文化与世界文化、个性文化与共性文化、民族化的文化与世界化的文化都是互为条件的共生共荣,特别是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文化,它不是单纯的一元的文化霸权和专制的统治文化,而是多元文化的互相促进、协调发展所形成的“一种关系到人类生存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共同的价值取向和价值追求”[1]。

被誉为“文化研究之父”的英国文化理论家斯图亚特·霍尔对多元文化的内涵有着独到的深刻理解,他认为,多元文化 “是一个扩散的、非常富有弹性的、模糊的、永远不得要领的文化领域:一片狼藉,包罗万象却找不出头绪。它涉及到五花八门的政治策略。因此,保守派的文化多元主义,把文化的差异性归结到多数人的日常习惯之中,自由派的多元文化主义使差异性隶属于人们的普遍要求和主张,多元论者的多元文化主义把差异性贯穿到各个社区联合起来的社会秩序中。商业的多元文化主义是在异国情调的‘他者’视域中挖掘和消费差异性,社团的多元文化主义则是以利益为中心来经营差异性。与此相应,多元文化主义就有了各种不同的敌人。保守派以文化完整和民族纯洁为借口来反对它,自由派以个人自主和个体自由为理由来反对它。左派常常认为多元文化主义将文化置于经济优先地位,瓦解了反对不公正和剥削的联合阵线,并据此来进行论辩。现代主义者则反对它的多元特殊主义而肯定西方价值的普世性”[2]。

多元文化就其实质而言,内涵其一是指文化本身就是多元的,其二是指文化应该是多元存在的。在社会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所有的民族文化从产生就是多元的,而且事实上它们都必然融汇了各种语言、地域和种族的文化元素,并以此作为构成多元文化的基本要件,在这一意义上来说民族文化是“多元文化”其中之一。然而,如何理解“文化多元”与如何理解“文化”这一词语是密切相关的。人们对何为“文化”这一概念的理解有着不同的诠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尽管人们的看法可以有众多的差别,但有一点基本一致,这就是文化是“人文化成”的简称,文者是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对宇宙自然规律的理律描述,那么,对文化的表征有许多种阐释,首先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财富的总和。其次是指“社会的精神财富,主要包括社会的科技、意识、宗教、艺术、道德、文学等等”[3],在社会发展中,我们追述文化构成的要件主要由人们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情趣等诸因素起着积极的作用,它们在统一整体内部相互包容、相互区别,但同时又体现着同一整体中的不同层面,在整体文化中构成有机的整体,体现着丰富的内涵。总而言之,文化是民族的灵魂与血脉。文以载道,文以化人,这是文化的使命。古往今来,文化的兴盛支撑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繁荣与富强。中华民族历经无数磨难,仍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华文明历经五千年的发展,仍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拥有博大精深而又优秀的传统文化。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多元文化中具有非常重要的统领地位,引导社会不断发展与进步。

笔者认为多元文化是指同一社会中多种文化元素相互兼容并存和共同创新发展的一种文化状态。其特征表现在一国之内积极鼓励每个个体的文化元素和群体的创造性呈现多样化的方式存在,共同促进民族文化的发展;在国际社会,大力提倡各民族文化之间达到平等交流,相互借鉴和在市场竞争中不断发展创新的态势。其实,文化的多元化是不断承认和进一步重视社会现实中事物的多样性,因为,许许多多固有的本源因素构成了今天多彩的世界,例如中国古代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就构成了人世间的万物,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认为无数个独立的自由运动的单子组成就构成了复杂的世界。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理解,人类历史的发展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现如今,人们面对越来越复杂化的社会环境,信息转换的方式越发畅达,进一步加快了文化结构的更新转型,多元文化的发展与创新再次面临着不同的机遇和挑战,使崭新的文化结构形式在发展中重新被构建。我们生活在现代复杂的社会背景下,在这样的环境中,就会需要多种多样的的文化服务于社会,服务于人类的生产生活,这样就造就了文化的多元化,也就是复杂社会背景下的多元文化体系。

从国际和国家的角度来进一步理解多元文化,从国际角度就是指进入经济全球化时代以后,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殖民地国家的相对独立和国际文化交流日趋频繁,以国家为单元标志的不同民族文化并存和争鸣的局面全面形成,从而催生了国际多元社会。从国家的层面来理解,人类发展的进程中就存在多元文化社会,但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化多元社会,是建立在强势族群文化压制弱势族群文化的基础上,不同族群文化构成的文化元素之间并不是平等共融的。进入20世纪以后的国家多元文化社会和国际多元文化社会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就是绝大数人希望将社会文化生态建立在重视族群文化差异性的基础上,从而达到不同民族文化的共生共荣,共同发展。

二、西方多元文化的认同危机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创造文化和继承文化的过程,是人类智慧和思想无限展开的过程。在20世纪60年代,西方社会风起云涌的民权斗争将“多元文化论”这一思想从文化学术界的理论研究与探讨上升到了社会发展进程中政治生活的实践形式,社会发展进入到20世纪80年代,多元文化主义的协调制度已经纳入西方各国政府制定方针政策的范围当中,世界各国在制定各项法律法规时,都主张并允许多元文化主义机制的构建,并在多元文化主义的机制内,西方社会各国积极帮助少数移民族群融入社会,保障他们不断提高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斯图亚特·霍尔认为“现实的社会是由在这个世界等级秩序中具有不同历史、背景、文化、语境、经验和地位的人们构成的,那么在这样的构成中,差异不会主动消失,最应该关心的是差异性和相同性的张力。社会正义、终止种族暴力和种族歧视;更广泛的社会平等、保证每个人作为公民固有的公民权利和社会权利——对平等的承诺为所有这一切工程奠定了基础”。这表明,在现实社会中, 像斯图亚特·霍尔所描述的具有无比坚强意志的社会,是完全有能力建立一种和平和谐的、共同的正义生活环境。斯图亚特·霍尔还强调“如果说多元文化主义主要是向少数种族的人群和社团发言的话,那么,多元文化问题,在我看来,则关心社会总体的性质,并由此表达每个人社会地位的变化”。

1976年,英国的《种族关系法案》在全社会颁布,文本中强调把“在公共生活中直接或间接的种族歧视”视为是违法的行为,并在政府服务、学习教育、劳动就业等方面种族平等对待;1978年,法国颁布了《移民儿童教育法》,进一步改善移民子弟的接受条件,改善学校教育的不平等现象;1980年,法国公布了《关于移民子弟的学校教育训练和情报中心——新中心的开设》的文件,此项文件规定专门培养移民子弟的教师,帮助和引导移民族群的子女更好更快地融入法国社会;1991年,德国又进一步修改了外国人法,并允许在德国居住八年以上的外国人拥有居住权。事实表明,西方社会在多元文化主义的进一步推动下,已构建了和谐统一、共同发展的和谐社会人文环境。但这一良好的社会人文环境被不断出现的的爆炸、暗杀、暴力袭击等恐怖事件蒙上了阴影。面对这一糟糕的局面,英法德等国家的首脑们都纷纷表示,多元文化主义成了培养极端主义的温床,多元文化主义是一个失败的结局。2011年6月,荷兰无奈地宣布废除多元文化主义政策,与此同时,在西方的学术界和主流媒体都流露出对多元文化主义可能导致传统的西方主流社会被少数移民族群所取代的忧虑和担心。甚至在有些地区和国家,特别是西方社会出现了越来越多反对多元文化主义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在多元文化主义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少数移民族群,在生活中对多元文化主义也没有表示出更多的宽容、理解和支持。很显然,在有些境域中,文化差异、种族歧视所产生的误解和冲突,给那些少数移民族群带来了巨大的困惑与无奈,于是个别人为了寻求尊严和认同,重新定位自己、强化充实自身文化素质,这一行为导致少数移民族群思想观念极端偏激,不停地制造违背人们良知和意愿的恶性事件,破坏和谐安定的社会秩序,制造混乱局面。在此基础上,传统的西方社会的各个教派中不断出现不再信仰多元文化主义的偏颇的思想倾向,在很多问题上少数移民族群与西方主流社会联系与合作的意愿大大降低,使多元文化主义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与困境。

三、西方多元文化面临危机与困境的根本原因

1.西方主流社会与少数移民族群两者不同的利益诉求所致的困境。二战结束后,许多西方国家吸纳了大量外国移民,这部分移民带来了不同的地域文化、宗教信仰和生活习俗,并长期定居下来,这样在西方国家内就形成了新的少数移民族群,致使这些少数移民族群的人口不断激增,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意识也在不断增强,因此在社会日常生活中,开始为不断争取自身的合法地位、维护自身的平等权益而努力抗争,在这种情况下,就诞生了多元文化主义。在具体实践中我们可以深刻体会到,多元文化主义的作用其实是在为不懈拼搏的少数移民族群,积极争取社会与文化方面的地位,试图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同主导文化享有平等的合法权利。在社会实践中,当一种思想意识通过具体生活实践成为一项稳定的社会利好政策时,有时会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也就是说,在社会发展进程中,作为一个切实可行的社会法律法规,其实施和应用的疆域已经延伸和覆盖了不同民族文化间的矛盾范围,同时,也关系到社会实践中许多领域和层面的具体问题。因此,这就需要我们从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来进行协商协调,达到和谐发展的效果。之前斯图亚特·霍尔对多元文化的深刻阐释是一种特殊有力的意义维度,他将多元文化视为对整体社会属性的具体描述,在肯定差异性的前提下,也突出强调了“复杂重叠的” 关系。无论是西方社会还是我们东方社会,都应该面对这一事实。塞缪尔·亨廷顿曾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强调:“文明之内的行为与文明之外的行为的差别来源于:⑴对被看作与我们大相径庭的人的优越感和偶尔的自卑感;⑵对这种人的恐惧和不信任;⑶语言和文明行为的不同而产生的与其交流的困难;⑷不熟悉其他民族的设想、动机、社会关系和社会行为。”[4]移民族群是一个少数而又弱势的群体,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他们在学习、工作、生活等各个方面与主流社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交流与碰撞,成为矛盾冲突的受害者的往往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少数族群。由于他们各自的文化背景、追求信仰等的不同,双方在相处交流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扰。在这种情况下,弱势的一方选择:一是积极化解矛盾,将处于萌芽状态的矛盾冲突的危险因素消融,在本族群内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划定自己的生活范围;二是当主流文化与少数族群在涉及本身文化出现差异时采取和平共处、相互包容、共同发展的政策,这种做法最终的结果还是少数族群与主流社会的分立而制,并非交融。从双方的不同诉求来比较,我们可以看到,少数移民族群关心的是当下和自身的问题,而主流社会更关心的是社会问题和未来发展问题。主流社会希望融汇后的少数移民族群,在未来的社会生活中与主流文化不会发生激烈的矛盾和冲突,而少数移民族群的愿望则是希望融汇后能够在社会生活中各方面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单从表面上看,建立不同文化间“求同存异、和平共处”的框架,是可以解决以上问题的,但是在以往的这两个方面问题的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到,主流文化与移民的族群文化两者之间还没有建立起成功而又牢固的相互信任的思维方式。

2.西方社会的思想意识与社会成员综合素质的变化所致的困境。文化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必然涉及以往的传统文化、当今的现代文化、未来的新型文化的时间关系,而且还关系到文化主体与他者的空间关系。就社会发展的进程而言,文化的演变过程,其最终结果必然是不断向前发展与进步的过程,更多的优秀文化元素在不断创新中得到传承与发扬,这是人类社会构成的基本要素。学界普遍认为社会基石的构建过程中,文化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同时文化又是人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与进步的标志和名片。“文化钤印着时代的形象和脚步,同时也搏动着时代的心音、弦歌与节律。”它采录着时代的以往、驱动着时代的当下、展望着时代的未来,是时代前进和发展的标识、魂魄与力源!我们知道,因为社会发展的历史时代不同,那么,所代表的文化就会有所不同,所以说特定的社会发展时期就会创建不同的舆论导向和塑造不同的时代风貌。 “而由不同时代的文化叠加起来,经过积淀、融汇和升华,便形成了这个时代所属国家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与强大创造力”[5]。多元文化对西方社会来讲已经不再陌生,究其原因,一是不同族群在历史的演进过程中,文化与文明已经历经了漫长的社会发展进程,其多元文化的相互共存和融汇形成了西方的文明,希伯来文明和古希腊文明是西方文明的两大重要思想来源。同时,对西方文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的还有日耳曼的传统文化,分封制度与骑士制度也成为文化发展中极其重要的文化遗产之一。我们从西方社会发展的历程可以看到,在成功融汇了多种文化元素的西方文明的同时,其中也不断凸现出或多或少的少数族群的文化问题,我们知道少数族群与主流社会在历史上相互往来和平共处了上千年,但是,对于古老的犹太民族和摩尔民族,西方的主流社会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除对他们的排斥。二是西方文明自大航海时代以后,“对公元1500年以来存在着的所有文明都产生了势不可挡的影响”[6]。那么在不同文化间,相互交流的程度,无论是深度和广度,还是创新发展,都超越了其它文明的融汇与交流。在这一整个过程中,西方的基督教文明被人们广泛关注的同时,也引起了其他族群文明的排斥,除此之外,多元文化主义的文化差异,也在社会现实中不断出现。我们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西方的基督教文明是一个含有多元文化元素的文明,从社会历史发展的视域来阐释,各民族不同文化的共存共荣和互相交流并没有形成多元文化主义。那么,事实上在一战结束时,西方社会的英国语言和文化对印度就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印度独立之后在进行外事活动中,英语成为他们对外联络的官方语言。东方社会的日本也是用西方的文化和制度不断充实完善自身的文明。社会发展到这一阶段,已经出现了许多不同的文化元素,但是与西方社会有许多共同点,而西方社会对自身文化的存在非常自信。而如今,随着全球化浪潮的涌现和发展中国家的不断发展壮大,西方社会的主导作用在不断下降,虽然西方社会曾经兴旺与辉煌,但是伴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与发展,其优势的地位受到极大的挑战,双方心理上的地位和思想认识越发接近。一方面,西方社会对融合不同族群文化已不是很自信;另一方面,少数族群也积极追求一个和谐平等的社会环境。如果在社会经济环境状况好的前提下,西方社会可体现宽容大度的心态,那么一旦面临经济出现危机的时刻,对于人们特别关注的就业机会、社会资源的分配等方面的问题,对于上层主流社会来讲,就意味着被移民族群侵占和瓜分,造成社会资源流失,这样就会使主流社会产生恐慌与担心的局面。

总之,从实际情况来看,西方社会所面临的种种危机与困境,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双方在各自的权益诉求上的不同所致,同时西方社会本身自信心的不强与移民族群人口的不断增长也进一步加剧了这一问题的严重程度。事实上我们应该看到,西方主流社会中的极端种族主义将移民族群中的少数人推向了集团化,个别人的极端言行在主流社会中为他们创造了前提条件,差异的文化背景和少数族群人口的不断增加,紧张局势不断加剧,致使西方多元文化主义陷入重重危机的困境。

四、西方多元文化主义政策的创新与完善

“文化是一种权力不断变异、身份持续转换、主体对其环境知之甚少的社会领域,在这种语境下,主体无法预想,也不可能总是各得其所,而且不断取决于协商的过程。”[7]目前,在多元文化极度破裂和差异的冲击下,多元文化正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这就要求我们超越传统的政治话语和现有的解决方法,进行认真的思考,从马克思主义的视阈看待斯图亚特·霍尔的文化理论,不要从表面上肤浅地辩论社会主义社会与自由社会两者之间的问题,而要特别关注人的身份和所处地位差异的问题,进一步引导政治术语在同一个领域的框架下,积极促进差异与美好、自由与平等共存共融,共同发展。

由此可见,让所有的社团、种族来共享差异自由和差异平等,这是斯图亚特·霍尔对于多元文化社会最大的梦想与期望。

实践证明,文化的作用,不仅为知识和技能的转换提供了实质意义和象征意义两个层面的资源,还提供了这种转换的具体内容和理想的语境。学者们认为,文化的多样性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特征。那么如何处理好不同族群的不同文化之间的关系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复杂而又重要的新课题。实践证明,多元文化主义在现实社会中最大的贡献就是让少数移民族群享受到文化的平等权利。从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同种族之间的文化融汇、共存共荣,并不是轻而易举的过程,而是需要人们在社会发展进程中做不懈的努力、不断的坚持才能实现。在这一问题上,美国作为典型的移民国家所采取的措施成效显著,他们淡化了种族区分的作法减少了不同种族之间矛盾冲突的机会,得到了众多专家学者的认可和赞许。

因此,笔者认为西方多元文化主义政策的完善与创新,首先要在少数移民群体和主流社会两者不同的利益诉求入手,建立健全切实可行的不同文化之间相互协调机制,化解矛盾冲突,进一步落实保障少数移民群体在自身文化的基础上对其他文化的认同的具体措施,也就是说,涉及的物质利益及其他问题可以通过不同的有效的调解方式或不同的利益加以解决。其次是文化方面存在的差异要在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来协调运作达到满意的效果。所以说多年来,西方多元文化主义存在不同的争议有来自文化方面的问题,也有来自政治、经济方面的因素,具体解决方法仍然需要从西方主流社会同少数移民群体两者不同的诉求境遇来加以考量,这两种不同的诉求和主张并不是互相对立的或者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关键是他们双方各自的主张——西方主流社会希望少数移民族群不要以集团的极端的形式与他们抗衡,而少数移民族群则认为自身处在弱势的地位无力面对强势的主流社会,他们双方之间问题的焦点是:一是西方主流社会对少数移民族群的权利、地位的认同和保护,二是少数移民族群对主流社会的基本思想架构的理解和吸纳。人类社会发展的实践证明,不同的文化集中体现自身文化特质的方式就是同其他文化的相互比较中进一步强化。我们说构建灵活适用的矛盾冲突解决机制,但它的先决条件必须在允许个人在保留自身形象的前提下、在不激化矛盾冲突的范围内、本着缩小或消除双方争议和差异的基础上协调纠纷与争议,最终达到主流社会有信心和决心保护和支持处于弱势地位的少数移民族群的利益和权利,并热情地帮助他们提高自信心积极融入主流社会,少数族群应积极消除极端偏激的思想意识,同主流社会一同建设良好的社会环境。我们十分清楚文化是在社会不断发展的进程中,不断演进变化的动态过程,最终演变成不同的新型文化体系,进一步释放差异共存的宽容度,主张差异文化形式存在的新常态,让现实社会中的主流社会的多数人与少数移民族群能够站在同一平台上,发表和阐释自己的思想和观点。

总而言之,在现实社会中,文化的呈现方式多姿多彩,充分体现人们生活的丰富多彩,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未来社会演进的必然趋势,多元文化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事实,也是世界各国各民族业已存在的文化现实。而多元文化主义则是民族文化理论,是社会发展进程中不同阶段应对多元文化社会客观现实的一种理论思潮。它是在世界多民族、多文化国度里,集权组织不仅对那些历史上长期遭受歧视和压迫的群体的传统文化、语言、生活习惯,采取积极的保护措施和援助政策,而且还要进一步努力消除种族歧视,积极协调,致力于创造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语言等方面公平、公正、平等的良好的人文环境,创建一种国家统一的意识形态理念。使主流社会和少数族群都以宽容的胸怀互相尊重对方的文化和族群,不断促进多元文化持续交融与和谐共处,实现文化的繁荣发展。

五、结语

实践证明,在社会发展进程中,人们在精神领域中的某种价值共识构成了文化,它不但是一个社会人们行为的共同基础,而且是维系一个国家政治共同体最根本的力量。因此,在各民族文化体系进行相互对话的基础上,积极构建文化的同质内核,使各民族文化自觉融入国家统一认同的文化场景中,最终实现对国家统一文化秩序的共荣共享,这对于增强民族的自信心和凝聚力、保持社会和谐稳定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众所周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本土问题,总是在不同程度上同全球问题紧密交织,不同文化的交流与碰撞时时存在,越来越普遍,因为文化是一个多维度的结构与独特的运作方式的统一体, 各种不同的文化元素相互共存,有助于人们在各项活动中的沟通与对话,以规避因各自地域的文化不同所造成各种矛盾冲突。各种文化的冲突必然会造成文化的危机,那么,如何面对不同的发展和诉求,走出这一困境,就要在社会不断向前发展的进程中,我们既要尊重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不同文化差异,又要积极的互相协商、求同存异,达到和平共处、共同发展的目的。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将人类社会的文化多元性传承延续与创新发展,进一步促进和维护人类鲜活的文化生态环境。

[参考文献]

[1]衣俊卿.现代性焦虑与文化批判[M].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08:174.

[2][英]斯图亚特·霍尔.通过仪式抵抗:战后英国的青年亚文化[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167.

[3]邹威华.斯图亚特·霍尔的文化理论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199.

[4][美]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111.

[5]艾斐.时代文化论要[M].太原:山西经济出版社,2013:26.

[6][美]塞缪尔·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131.

[7][英]斯图亚特·霍尔.文化身份问题研究[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0:86.

〔责任编辑:余明全程石磊〕

[中图分类号]G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6)05-0040-06

[作者简介]陈孟(1987-),女,北京人, 博士研究生,从事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哲学等研究。

[收稿日期]2016-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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