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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

2015-12-31关寒文

民间文学 2015年12期
关键词:黄香鳝鱼小蛇

关寒文

如果您是我们的老读者,那么一定看过我们刊登过的“二十四孝故事”,知道黄香是“二十四孝”中“扇枕温衾”故事的主角。

黄香,字文强,江夏安陆(今湖北云梦)人,是东汉时期的官员,也是有名的大孝子。黄香九岁的时候便知道孝顺父亲,名播京城,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香”。

黄香九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没有兄弟姐妹,和父亲相依为命。

年幼丧母,黄香自然很伤心,小小的孩子想妈妈想得不行。痛失妻子的父亲又是个小官,家里没有仆人,所以只能既当爹又当妈,平时也无暇照顾年幼的黄香,父子俩的生活自然过得很清苦。

黄香年纪虽小,却知书达理,十分孝敬父亲,他知道父亲做官不易,为家中的生活费尽心思,九岁的他就知道夏天时用扇子把床上和枕上的席子扇凉一些,这样父亲就睡得舒服些;而到冬天,他每晚就先于父亲钻进被窝,把被子温热,再请父亲睡下。

有如此孝顺的儿子,父亲自然十分欣慰,也更加爱护这个黄香,教他学了许多东西。所以,年纪不大,黄香却博通经典、文采飞扬,写得一手好文章。唐朝李翰就留下有“老莱斑衣,黄香扇枕”之语,来夸赞黄香的文采。

黄香十二岁时,他的事迹被太守刘护听说,刘护即征召他到自己府里做官,代理门下孝子的曹吏,十分喜爱、敬重他。

湖北省云梦县有一道鲜嫩可口、风味独特的美食佳肴——盘鳝,传说这道菜也和黄香有着不解之缘。

相传有一天,黄香去山上打柴,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一条两三尺长的小蛇盘在路边,一动不动。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正是最热的时候,黄香心说:这样曝晒在烈日之下,这小蛇眼看就要渴死了。

善良的黄香拾起小蛇,将它揣在怀里,一路往家奔去。黄香的家后面有一条小河沟,到了河沟旁,黄香小心翼翼地将小蛇放入河水中。

见了水,那小蛇几下就活过来了,游走之前还不忘感激向黄香点了三下头,接着几下就钻进了河底,不见了踪影。

一年后,黄香的父亲突然生病了,面黄肌瘦、四肢无力,请来远近闻名的郎中前来诊治也不见好转。

最后,见郎中们束手无策,黄香只能自己照顾父亲,饮食起居无不精心,可父亲的病就是不见好。孝顺的黄香劳累过度、茶饭不思,人一下子瘦了许多。

这天晚上,黄香照顾父亲睡下后,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琢磨该如何给父亲治病,如此昏昏沉沉之间,突然那小蛇出现在他面前,竟然还开口说话了!

它告诉黄香,说自己本是玉皇大帝身边的黄龙童子,那日调皮,偷吃了太上老君八卦炉里未炼到火候的仙丹,吃下后言语无状,竟幻化为原形。

玉皇大帝见此非常生气,一怒之下将它贬下凡间,让它变成了无牙无舌无鳞的小蛇,赐名“鳝鱼”,并且从此不得超生,还要它多做善事,这样好为自己赎罪。

那日它又贪玩,不小心暴露在烈日之下,险些被晒得干渴而死,多亏黄香及时出现并出手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留下了这条命,它虽永世不得超生,却能繁衍后代。

它知道如今黄香有难,便说愿意以儿孙之命来报答黄香对它的救命之恩。

黄香一听鳝鱼要以儿孙之命来报答自己,自然不肯接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来也是举手之劳。听黄香拒绝,鳝鱼却坚持要报答,一来一去还争执起来。

争执不下,黄香急出了一身汗,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个梦!黄香擦擦头上的汗,心里犯了嘀咕,反正一时也睡不着了,他便去屋后那条小河沟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河里有数不清的鳝鱼,条条都如笔杆般长短、粗细。想起鳝鱼在梦中一直坚持要报恩,黄香就用鱼篓装了一些鱼回去。

鱼拿回来了,可又滑又细,切不能切,剁不能剁,没办法,黄香就只能先把它们放进清水里养起来,等想出来怎么烹饪再说。

等了一两天,这些鳝鱼把肚子里的杂质都吐净了,黄香也没想出该如何烹饪,最后干脆烧了一锅开水,把鱼都倒了进去。

这些鳝鱼经过开水一氽,一条条地都缩成头朝里尾向外的圆盘状。黄香又将这些盘形鳝鱼放在锅里炒了一下,加上佐料,再加少许水盖上锅盖焖一下,便端给父亲吃。

说也奇怪,父亲连肉带骨头吃下这些鳝鱼之后,病就好了!

后来,人们就依据黄香烹饪“盘鳝”的做法,将这道佳肴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小鳝鱼肉嫩骨细,烹饪后肉香骨脆,味道鲜美,所以历代美食家都有“笔杆鳝鱼马蹄龟”之评说。

聪慧过人、知识渊博的黄香长大以后,也和父亲一样做了官。

公元84年,汉章帝特别下诏命黄香到东观来阅览官藏的典籍。后来,黄香告假回乡,等再回京师时,正好赶上千乘王刘伉在行加冠礼,汉章帝在中山王的府第就把黄香召了过去,指着黄香跟其他诸王说:“这就是那个‘天下无双的江夏黄童啊!”

左右的人闻听,皆对黄香另眼相看。

后来,黄香又被召到安福殿谈论政事,被皇帝授予尚书郎一职,在任期间多次陈述朝政得失,也受到多次丰厚的赏赐。就任期间,他曾独自住在尚书台,白天晚上都不离开。汉章帝听说后,特地为此赞扬他。

公元92年,黄香就任尚书左丞,本来任期满后应当升迁,但汉和帝特意将他留任,增加他的俸禄。

公元94年,黄香升任尚书令,后来出任东郡太守,上书辞让。汉和帝也很爱惜黄香的才干,于是留任为尚书令,增加俸禄至二千石,又赐钱三十万。从这以后黄香掌管机要,极受亲信和重用,而他也不以权谋私,办事勤勤恳恳,把操心国事当作操心家事一样看待。

公元100年,东平、清河二郡报告称卿仲辽等人谣言惑众,此案牵连到近千人。

黄香分别据实上奏,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对郡国的疑案,往往从轻处理,爱惜人命,只恐无法做到。他熟习边防事务,调度军政,都很适当。

汉和帝知道他勤劳为国,曾多次赏赐他,生病时派人前去慰问,又赐他医药。黄香在任内还推荐了不少的贤才,汉和帝对他十分宠信,其他臣子都很嫉妒,暗地里讥讽黄香得宠信过了头。

公元122年,黄香升任魏郡太守,郡里原有的园田,常常与人分种,一年收获几千斛的谷物。黄香说:“《田令》说‘商人不务农,《王制》说‘做官的不耕田,做官拿俸禄的人,不应与百姓争利。”一到郡里就把内外的园田都出租给别人耕种。同年,发生了水灾,当地的百姓被洪水冲得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见百姓如此可怜,黄香便拿出自己的俸禄和家产分给受灾的百姓。

富豪大族也各自提供义谷,来补公家贷放灾民的不足,灾民因此获得保全。不久,黄香还是因水灾被免官。几个月后,黄香在家中去世。

黄香先后任郎中、尚书郎、尚书左丞,又升任尚书令,任内勤于国事,一心为公,调度军政有方,受到皇帝的赏识,其子黄琼、曾孙黄琬,都官至太尉,闻名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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