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音、发声、呼吸方式与英语发音学习探析

李斌

【摘要】众所周知，中国大多数英语专业学生习得的英语发音都会受到普通话或方言的影响。笔者从调音、发声和呼吸方式等三个方面浅析其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旨在帮助中国英语专业学生达到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的发音水平。

【关键词】调音发声呼吸方式英语发音学习

引言

众所周知，中国大多数英语专业学生习得的英语发音会受到普通话或方言的影响。《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中对英语专业语音的八级要求是“发音正确；语调自然；语流顺畅。”笔者认为，作为英语专业学生，他们的发音应该达到这个标准，甚至应该接近native speaker（以下简称NS）。当然，也只有非常少数的英语专业学生的英语发音可以达到NS水平。如何让更多英语专业学生的英语发音达到NS水平呢？

除了模仿和练习之外，还需要正确的方法。正所谓，“世上无难事，方法需得当”。本文将从调音、发声和呼吸方式等三个方面浅析其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文中内容是在借鉴前人丰硕的研究成果、在与学人交流以及本人的实践和思考中总结归纳所得。

调音、发声、呼吸方式与英语发音学习

文中的“调音”和“发声”来自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孔江平博士的专著——《论语言发声》（2001）。“调音，在生理上它反映为整个声道的言语活动；在声学上反映了不同的声道共鸣；在语音学上反映了声道及相关发音器官在语言交际中的功能和作用。发声，在生理上它反映为整个喉头的言语活动；在声学上反映了声源激励的不同类型；在语音学上反映了声带及相关组织在语言交际中的功能和作用”（孔江平2001：281-3）。

受孔教授的启发，笔者将调音分为音素调音和语流调音。音素调音包括元音调音和辅音调音。前者指唇形、舌位、开口度和时长；后者指调音部位和调音方法（燕海雄2011）。语流调音涉及声道及相关发音器官在辅音丛、（不完全、鼻腔和舌侧）爆破、弱读、连读、节奏、重音、语调等中的功能和作用。

发声分为音素发声和语流发声。音素发声包括元音发声和辅音发声。前者涉及声带振动；后者涉及声带振动与否。语流发声主要指声带振动的快慢在重音和语调中的作用，也包括在辅音丛、（不完全、鼻腔和舌侧）爆破、弱读、连读、节奏等涉及发声的环节。

笔者仍在学习和研究中，这样分类是否恰当或合适，欢迎读者批评指正。限于篇幅，下文主要以前元音的调音、英语陈述句的语调以及呼吸方式为例，浅析调音、发声和呼吸方式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

1.调音与英语发音学习

在此，以英语前元音为例，简述调音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学习英语前元音的调音需要关注唇形、舌位、开口度和时长。

英语元音的唇形，大体上可以分为扁唇、圆唇和中常等三种。当然，在实际发音中，每种分类都会有些变体。舌位，按照前后，分为前元音、央元音和后元音；按照高低分，分为高元音、中元音和低元音。同时，舌位也包括舌尖在口腔中的位置。英语前元音的唇形和舌位（葆青2013：19；24）如图1所示：

图　1：英语前元音的唇形和舌位图

开口度，可以理解为齿间距。英语前元音的开口度（朱鑫茂2003：7-13），/i:/是1至1.5根火柴，/∩/是一个小指间，/e/是一个食指的厚度，//是食指和中指的宽度。

关于英语元音的唇形、舌位和开口度，感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并学习《英国英语语音学和音系学》（张凤桐2002）和《实用英语语音》（葆青2013）中英语元音的舌位和唇形，以及《简明当代英语语音》（朱鑫茂2003）中的开口度和舌尖位置。

“调音，由共鸣调音、音长调音和阻碍调音组成。”（孔江平2001：283）其中，“音长调音定义为产生某种不同时长的语音而保持某一调音状态的时间长度。在声学上体现为某一声学特征时长的不同。”（同前）在此以/i:/为例，分析英语元音的时长，具体如图2所示：

图2中，可以看出英语女性发音人的/i:/是0.50s，某高校英语专业2013级女学生的时长是0.85s。笔者又分析了How toTeach Pronunciation（Kelly 2001：31）、《最新英语语音训练大全》（皮亚科瓦2012：51）、《剑桥国际英语语音入门》（贝克2013：13）、《剑桥国际英语语音在用》（初级）（马科斯2014：12）和《剑桥国际英语语音教程》（英音版）（贝克2012：3）等书中/i:/的时长，发现它的平均时长是0.43s，最小时长是0.29s，最大时长是0.53s。普通话的元音没有长短音之分，所以英语专业学生较难在短时间内有效地习得英语单元音的时长。从图2可以看出某高校英语专业2013级女学生发/i:/的时长度远大于英语发音人的最大时长。

2.发声与英语发音学习

声带振动与否以及声带振动的快慢都是属于发声的范围。下文以英语陈述句的语调为例，浅析声带振动的快慢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

从声学角度看，英语语调是基频的曲线或变化。受“声调应该属于发声的研究范畴”（孔江平2001：288）的启发，笔者认为英语的语调应该包括在发声的研究范围内，属于声带振动的快慢。

接下来，以“No, thanks. Drinking coffee at lunchtime makes me so sleepy.”（O'Connor and Arnold 1978：247）为例，来了解一下英语语调，具体如图3所示：

图　3：英语男性发音人（M）（左图）和某高校英语专业2012级一位男学生（m）（右图）

通过观察图3可以看出，M的基频主要在100Hz至250Hz之间，而m的基频主要在100Hz至200Hz之间。M的基频，有明显的起伏变化；m的基频变化比较小。根据书中的英语语调标记（同前），以前两个单词“No”和“thanks”为例，M读“No”是降，读“thanks”是升；m读“No”是升，读“thanks”是降。后面的句子，m读得比较平。

3.呼吸方式与英语发音学习

最早接触呼吸方式的概念是在2003年。记得在9月，笔者与当时一位教授雅思口语和发音的资深培训师交流时，他告诉我：“说汉语时是浅呼吸，说英语时是深呼吸，就是胸腹式……”有一部分关于英语语音或发音的书籍或论文当中，也提到在说英语时使用胸腹式呼吸。比如，《英语语音学》（孟宪忠，崔希智和邓英超1999:244-245）、《借用播音发声技巧，优化地方院校学生的英语发音》（刘艺红2007：112 -113）等。简单些，就是使用睡觉时的呼吸方式去说英语。即使某个学生在调音和发声等方面毫无问题，至少从听感上，仍会觉得这位学生的英语发音与NS之间有差异。差距在什么地方呢？笔者认为是呼吸方式出了问题。如果调整了呼吸方式，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英语发音是可以接近NS的。

但是，这个需要使用科学仪器观察和研究以英语为母语的发音人的呼吸方式。限于笔者的研究水平和学术视野，仍不很清楚在现阶段是否已经有了关于呼吸方式与英语语音方面的科学研究成果。如已有成果，恳请读者告之，不胜感激。另外，英语发音中的停顿问题也可以归入呼吸方式的问题。

结论

本文从调音、发声和呼吸方式的角度，以英语前元音的调音、英语陈述句的语调以及呼吸方式为例，浅析了其在英语语音学习中的作用。英语专业学生应该重视调音、发声和呼吸方式等三个方面在英语发音学习中的作用。只要英语专业学生在学习英语发音时，将三者融会贯通。他们是可以达到英语为母语的人的发音水平。当然，这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注释：

①BBC learning english. Pronunciation Tips.http://v.youku. com/v_show/id_XMzAzNDA5ODY4.html,2014-10-25.

参考文献：

[1]（英）贝克：《<剑桥国际英语语音教程>（英音版）：Ship or Sheep》，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2。

[2]（英）贝克：《<剑桥国际英语语音教程>（英音版）：Ship or Sheep》，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9。

[3]葆青：《实用英语语音》，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2013重印）。

[4]Kelly,Gerald. How to Teach Pronunciation，Essex: Longman/Pearson Education, 2001.

[5]孔江平:《论语言发声》，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1。

[6]刘艺红：《借用播音发声技巧，优化地方院校学生的英语发音》，《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07年第4期，第110-113页。

[7]（英）马科斯：《剑桥国际英语语音在用》（初级），姚虹、张丽译，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2（2014重印）。

[8]孟宪忠、崔希智、邓英超：《英语语音学》（修订本），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2000重印）。

[9]O'Connor and Arnold. Intonation of Colloquial English, London: Longman Group Ltd., 1978.

[10][新西兰]皮亚科瓦：《最新英语语音训练大全》董燕、艾洁译，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2。

[11]燕海雄：《辅音分析讲究调音方式、发声类型和气流机制》，《中国社会科学报》，2011-01-20，（009）。

[12]朱鑫茂：《简明当代英语语音》，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

[13]张凤桐：《英国英语语音学和音系学》，四川大学出版社，2002。

[14]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英语组：《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http://www.tjut.edu.cn:8080/waiyuxueyuan/cn/jpkc/wzhyy/dagang.html，[2014-10-05]。

作者单位：西北大学现代学院外语系陕西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