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晚年读书的态度是个谜

近来有关“毕姥爷”的“调侃”，让我联想到了今年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逝世39周年，想到了毛泽东晚年的读书态度。想来想去，我感觉毛泽东晚年读书好像是在搞清楚物质的起源：人为什么来？而又为什么去？

毛泽东读书历来一贯反对从书本到书本、从概念到概念的死记硬背。即使到了晚年，也在不懈地追求读书的个性态度。

除马列著作和中国文史典籍外，毛泽东晚年还曾比较多的读西方哲学和自然科学著述。他先后让出版机构把一些西学著述印成大字本书籍给他读，包括赫胥黎《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摩尔根《古代社会》，海思、穆恩、威兰合著的《世界通史》，法国福尔《拿破仑论》、苏联塔尔列《拿破仑传》，达尔文《物种起源》，杨振宁《基本粒子发现简史》和李政道当时尚未正式发表的论文《不平常的核态》，还读《自然辩证法》、《动物学杂志》、《化石》杂志等。

据有关资料，毛泽东他老人家把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印成7册的大字本线装书来读。1969年8月初，他同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李德生谈话，推荐了一批书给他读，其中便包括《天演论》。1970年12月29日，收到姚文元报告读赫胥黎《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体会的来信，遂让姚文元找一本《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给他。赫胥黎在这本书中以进化论的观点论述了人猿之间的亲缘关系，明确提出“人猿同祖”论。毛泽东由《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还想到《天演论》“前半是唯物的，后半是唯心的”。

1974年5月25日，毛泽东会见英国前首相希思，希思赠送一张有达尔文签名的照片，还有达尔文《人类原始及类择》的第一版。交谈中，毛泽东说自己不仅读过达尔文的著作，还熟悉赫胥黎。1975年6月21日会见柬埔寨外宾，对方谈到要研究和学习中国经验，于是毛泽东提醒说：不要完全照抄中国，严复《天演论》曾引用鸠摩罗什法师说的话，“学我者病”，要自己想一想。接着，他又兴致很浓地谈到《天演论》，谈到赫胥黎，谈到达尔文，指出：“赫胥黎说康德是不可知论，只能认识表面，不认识本质。他（指赫胥黎）在自然科学方面是唯物主义，在社会科学方面是唯心主义，所以马克思说他是羞羞答答的唯物主义。”

凡此等等，不难看出，毛泽东晚年读西方哲学和自然科学，体现出对物质的构成和运动，对宇宙的起源，人类的起源，古代社会的起源，有着浓厚的兴趣，似乎要从根本上追问和思考这些属于哲学和自然科学的终极课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我思考了一下，毛泽东晚年读书的态度真是个“谜”。人都说诗人喜欢水，毛泽东他老人家无疑也是诗人，他既喜欢山，也更喜欢水。孔子曰：智者乐山，仁者乐水。书生非智者，止仁者而已。诗人和书生于水有着不解之缘，如孔老夫子临水曰：逝者如斯夫。屈原也曾有这样感叹：“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水不仅赋予了诗人的某种情趣，还成为诗人一种灵魂的寄托，如老舍为了尊严跳入太平湖，如诗人朱湘跳入了长江。笔者在想，毛泽东晚年读书的态度，或许是这位伟人在人生的终点到来之前苦苦寻找他一生都在追求的依“山”傍“水”的尽头和源泉吧？！而这座山这泓水应该说就是一颗大仁之心。是以读书真诚之心进入浊浊之世界，拳拳之心见笑于世。书生也，款款愚忠于社会国家民族，为民之服务也！

这话还得说，在这世上，又有谁能像毛泽东那样能把读书演绎到了极致啊？！古有囊萤读书、凿壁读书、映雪读书等美谈，更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劝学规言。今天，中国家长课子的殷切，中国孩子读书的期盼，也没有哪个国家能望其项背。就连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也曾在致中国新年的贺词中盛赞“中华民族是注重读书的民族”。但毛泽东当为首！而他老人家的读书态度又是与“山”与“水”联系交融在一起的。

毛泽东晚年读书是个谜，或许是他老人家在问“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吧？是为自己，还是为人？文化大革命期间好像专门为各级领导干部创作了这么一首歌曲：读一辈子毛主席的书，走一辈子革命的路，一辈子改造思想，一辈子为人民服务……写到兴致处，笔者想可否这样改一下：读一辈子书，走一辈子路，一辈子陶冶情操，一辈子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