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伟，朱如凯，杨 智，白 斌，吴松涛，苏 玲

(1.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 100083;2.国家能源致密油气中心，北京 100083)

1 国外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开发

1.1 勘探开发现状

北美早在1821年就发现了页岩气，直到2000年才利用水平井和压裂技术对Barnett富含硅质页岩中的页岩气进行工业开采，并相继扩展到美国Fayetteville页岩 (2004)、Woodford页岩 (2005)、加拿大Muskwa页岩 (2007)，富含黏土的Haynesville(2006)页岩、富碳酸盐的Marcellus(2004)页岩和 Eagle Ford 页岩 (2008)［1－3］。受天然气价格降低和“页岩气革命”影响，2008年后，页岩油成为主要勘探对象，主要寻找液态窗范围内的页岩。据美国能源信息署 (EIA)统计［2］，俄罗斯页岩油技术可采资源量为119.3×108m3，美国页岩油技术可采资源量为76.3×108m3，中国页岩油技术可采资源量 (不包括鄂尔多斯盆地)为50.9×108m3(表1)。

表1 世界范围内页岩油技术可采资源量表Table 1 Recoverable shale oil resources worldwide

北美地区是全球探明页岩层系石油最丰富的地区，美国和加拿大在勘探开发理论、工程技术方面相对成熟，在页岩层系“甜点”区筛选和压裂工程技术方面具有优势［3－6］。目前，美国页岩层系石油勘探主要是Bakken、Eagle Ford、Spraberry、Wolfcamp、Niobrara和Utica区带;加拿大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区带集中在西加盆地和阿巴拉契亚山脉地区，主要在Bakken/Exshaw、Cardium、Viking区带［4－10］。北美之外，勘探主要集中在阿根廷、俄罗斯和中国。

依据盆地内页岩层系的钻井数量、石油勘探大致分为商业开发型 (美国和加拿大，大于1000口井/盆地)、商业试点型 (阿根廷和中国，50～1000口井/盆地)、风险评估型 (主要分布在俄罗斯、墨西哥等国家，小于 50 口井/盆地)［11－14］。

1.2 勘探开发进展

据统计，美国2012年针对页岩层系石油钻井17365口，2013年钻井17822口，2014年钻井达14575口;美国2012年页岩油产量为0.97×108t，2013年页岩油产量为1.4×108t，2014年页岩油产量达到2.1×108t，其中 Bakken产量为5029×104t、Eagle Ford产量为6357×104t。目前Permian盆地成为美国页岩油的热点地区，包括Spraberry、Bonespring、Wolfcamp、Delaware、Yeso ＆ Glorieta 5 套产层 (图1、表2)。

图1 2000－2014年美国页岩油产量数据图Fig.1 Shale oil output in the United States from 2000 to 2014

加拿大商业化页岩层系石油勘探主要集中在西加拿大盆地，2005年开始对Bakken区带开发，2010年扩展到其他区带，目前主要勘探区带包括Bakken、Cardium、Viking、Montney、Duvernay 和Lower Shaunavon(表3)。2012年钻井 2998口，2013年钻井3237口，2011年生产井超过25000口;2013年页岩层系石油产量为1578×104t，占加拿大年度原油总产量的10%。Wood Mackenzie预计，Duvernay页岩油在2015年产油量将达到139× 104t，2020年将达到603×104t。

表2 美国主要页岩区带近年钻井数表 单位:口井Table 1 Drilled wells in major shale plays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recent years

表3 加拿大主要页岩层系石油区带及地质资料表Table 3 Major shale oil plays and geologic data in Canada

阿根廷页岩层系石油勘探集中在阿根廷西南部的Vaca Muerta页岩 (表4)，第一口真正意义的页岩油发现井是2010年11月的LL－479井。2011年在Loma La Lata区块钻6口直井和15口评价井，落实428km2区域内含有94×104t原油;2012年估计Mendonaza区块页岩层系石油资源量为1.27×108t。2014年，阿根廷约一半钻井平台 (20台)在Vaca Muerta作业，2014年月平均钻井15～20口，目前生产井超过300口。2013年1月日产原油381t。2014年6月日产原油1526t，2014年9月日产原油 2671t，折合年产 97×104t。Vaca Muerta页岩已成为阿根廷重要的产液态烃页岩区带。

表4 阿根廷主要页岩层系潜在产油区带排序及参数表Table 4 Potential shale oil plays and ranks in Argentina

俄罗斯页岩层系石油勘探主要集中在西伯利亚盆地Bazhenov页岩，早期主要是直井开发裂缝油藏。

2014年Shell公司和Gazprom Neft公司原计划在Bazhenov页岩钻5口水平井，受西方国家对非常规油气领域的制裁而搁置;目前外国油田服务公司在俄罗斯的石油业务份额为23%，俄罗斯国有企业占35%，俄罗斯私人企业占37%;2013年俄罗斯页岩层系石油产量为557×104t，约占俄罗斯原油年产量的1%。

1.3 勘探趋势

目前世界范围内页岩层系石油勘探进展呈现三大特点。

地域上，北美地区勘探生产活跃，美国国内由Bakken和Eagle Ford向Niobrara、Permian盆地和Utica区带扩展，由美国向加拿大、阿根廷、墨西哥、哥伦比亚中玛格达莱盆地、法国巴黎盆地、澳大利亚乔治尼亚盆地等扩展 (图2)。

图2 北美页岩层系石油勘探“热点”区带分布图Fig.2 Distribution of hotspots in North America

区带选择上，首选已大量开采常规石油的盆地;单井产量递减快，主要依靠新钻井增产和稳产。钻井数量增加，平台数量增加，页岩区块交易活跃，产量达到新高。

勘探上，在盆地级别优先选择常规油气勘探成熟的盆地，地质资料了解程度高，管道运输方便，节约成本;区带级别优先选择液态窗范围和高压区域，特别是凝析油范围内区带，既有较高的地层能量，也具有较高的经济性;层段级别优先选择脆性矿物含量高的层段，便于压裂改造。

1.4 经济考虑

经济角度存在税务政策和开发“甜点”两个。税务政策集中在矿区土地使用费、出口税等领域;美国土地主要为农场主私有，其土地使用费是加拿大的3倍。美国主要实行税收优惠政策，一方面减税，另一方面给予财政补贴，免征生产税，增加额外补贴。阿根廷为加速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和开发，规定若国外石油公司投资超过10亿美元，5年后可将20%的产品出口国外，不征收出口税或强制返利。俄罗斯通过改革现有的石油政策，降低原石油政策中出口一桶油55美元石油出口税和23美元的矿产开采税，鼓励企业开发Bazhenov页岩层系石油。有利区带内存在“甜点”，取决于地质“甜点”和工程“甜点”的叠合， “甜点”区原油产量可以增加数倍，提高最终采收率(EUR)。

2 “热点”区带解剖和“甜点”区选择

2.1 “热点”页岩区带地质参数

目前国外的热点页岩层系均形成于海相沉积环境，埋深 1500～3500m，烃源岩有机质丰度(TOC)为4%～12%，有机质成熟度集中在液态窗范围内，特别是凝析油范畴内。地质富集因素主要考虑构造背景、埋深、烃源岩特征、储集特征、流体特征 (表5)。

表5 国外“热点”页岩区带地质参数表Table 5 Geologic parameters of hotspot plays overseas

续表

2.2 “热点”区带实例解剖

2.2.1 Eagle Ford页岩区带

Eagle Ford页岩是位于美国南得克萨斯州的晚白垩世沉积单元，页岩层位于Buda石灰岩之上，Austin Chalk白垩之下，埋深300～4000m;厚度从北向南变化区间为15～100m;Eagle Ford页岩为超压，产气和凝析油，自生自储，上覆Austin Chalk原油也来自Eagle Ford页岩;Eagle Ford页岩主要分布在Maverick盆地 (图3)。

图3 Eagle Ford页岩区带地质构造图Fig 3 Geologic structure of the Eagle Ford shale zone

Eagle Ford页岩层系划分为上、下段，下段是颜色较深、纹层发育的富有机质泥灰岩，沉积于海侵背景，碳酸盐含量较低;上段夹钙质泥岩、斑脱岩、石灰岩及石英砂岩，为退积沉积，富含碎屑物质，富含碳酸盐岩纹层。Eagle Ford下段页岩分布范围广［5，15］(图4)。盆地模拟结果表明，生烃导致页岩段超压，超压系数与生烃强度存在相关性，利用二维盆地模拟开展区带压力预测，与实际结果基本吻合［16］(图5)。

图4 Eagle Ford页岩上下段厚度等值线图Fig.4 Thickness contour map of upper and lower members of Eagle Ford shale

图5 Eagle Ford页岩埋藏史、油气性质与地层超压分布图Fig.5 Burial history，petroleum property and strata overpressure distribution of Eagle Ford shale

Eagle Ford页岩生烃压力与地层压力的变化有利于孔隙保存。区带东北部Karnes Trough原油存在两个族群，一个为成熟度稍低的原位原油族群，另一个为成熟度较高的运移原油族群［17］。根据区带内油气产量和前3个月的产量划出两个“甜点”区，原油“甜点”位于Karnes Trough附近的Karnes、Dewitt和Gonzales郡，天然气“甜点”主体位于Hawkvills盆地，即Edwards和Sligo两陆架外缘线之间［15，18－19］(图6)。

据统计，Eagle Ford页岩区带原油产量受水平井段与地层应力方向夹角的影响，两者夹角为30°～60°时产量较高，特别是凝析油产量 (图7)。此外，当水平井段参数相当时，断层影响产层厚度，并最终影响产量 (图8)。

图6 Eagle Ford页岩“甜点”区分布图Fig.6 Eagle Ford shale oil sweet pot distribution

总之，产量是“甜点”的重要指标，影响因素包括裂缝特征 ［裂缝导流能力、岩石力学性质(YM/PR)、断层等］、完井指标 (水平井长度和压裂级数、油嘴尺寸)和油藏品质 ［物性、渗透率、GOR(TOC/Ro/SW/深度)、厚度、压力等］［20－22］。应用大量生产井地质、工程数据库，通过非线性分析和多变量分析技术，开展日产油量与地质或工程参数相关性分析，筛选工程和地质“甜点”控制因素。Eagle Ford页岩最佳“甜点”区参数为水平井水平段长度为1500m，压裂级长小于106.7m，井深大于3352.8m，厚度大于37m。

图7 Eagle Ford页岩水平井与地应力夹角与原油产量关系图Fig.7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direction and the output of horizontal wells in Eagle Ford shale zone

图8 Eagle Ford页岩水平井产量与断层关系图Fig 8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output and the fault blocks of horizontal wells in Eagle Ford shale zone

总之，“甜点”区的关键指标:Ro为1.1%～1.3%，TOC大于3%，厚度大于25m，微裂缝发育，超压，孔隙度大于4%。

2.2.2 Bakken致密油区带

Bakken区带主体位于美国 North Dakota和Montana州，在加拿大Sakatchewan也有分布，属于Williston盆地。上泥盆统和下石炭统Bakken组是全球著名的“三明治型”致密油区带，烃源岩是Bakken上段和下段页岩，储层是中段粉砂岩、白云岩，构成致密油主体 (图9a)。Bakken组中段岩相划分为6类 (包括黑色泥岩、钙质粉砂岩、生物扰动钙质粉砂岩、纹层状钙质粉砂岩、生屑砂岩、云质粉砂岩)(图9b)，在平面范围Bakken组上段、下段黑色页岩和中段A、B、C岩相向盆地边缘变薄 (图9c)［23－26］。

Bakken组下段分布范围较广，存在多个厚度区;上段分布范围较小，厚度集中在一个区域;中段主要集中在区域西北部和中部。Bakken组中段A—C岩相段最厚，其次是E—F岩相，最薄的是D岩相 (图10)。

图9 Bakken组构造图Fig.9 Structure of Bakken Formation

图10 Bakken组各段厚度 (m)分布图Fig.10 Thickness distribution of each member of Bakken Formation

Bakken页岩总有机碳 (TOC)较高，分布于5%～10%。Bakken埋藏史分为4段:沉积早期至300Ma为快速埋藏、300—120Ma为缓慢埋藏、120—60Ma为快速沉降期、60Ma至今为抬升期。生烃导致中段发育超压，最大压力中心压力梯度超过17.6MPa/km(图11)。

图11 Bakken组中段压力梯度分布图Fig.11 Formation pressure gradient distribution in middle Bakken Formation

区域背景下，Bakken组上、下段页岩主要发育垂直裂缝，中段发育垂直和水平裂缝。成熟烃源岩分布区内普遍具有较高含油饱和度;在Nesso背斜附近，含油饱和度较低 (图12)。根据大量井3个月的生产数据乘以含油饱和度，推算出地质“甜点”区域分布。此外，根据图12可以判断油藏形成地质条件，突变型为岩性—地层圈闭，缓慢型为连续型聚集。初步判断东部Sanish Parshall油田属于岩性型圈闭，西部Elm Coulee油田属于岩性—地层圈闭。地球化学参数 ［4－/(4－+1－)MDBT］和TSA(注:MDBT为甲基二苯并噻吩;TSA为三甲基甾烷)裂解参数显示，东部Sanish Parshall油田存在原油运移的证据，Rough Rider油田属于大面积连续聚集型，南部属于天然裂缝型。综合Bakken组上、下段烃源岩厚度、成熟度、含油饱和度、压力梯度和最终采收率 (EUR)数据分析，发现EUR与烃源岩生烃强度、超压系数等具有一致性 (图13)。

Bekken组中段杨氏模量和泊松比均优于上、下段页岩段，适合压裂。西部 Elm Coulee地区［27－30］富含白云岩的地层孔隙度和渗透率较高，是重要的优质储层;区域裂缝对渗透率和产量具有重要作用，孔隙度大于6%及裂缝集中地带累计产量较高 (图14)。

总之，Bakken“甜点”区的关键指标:紧邻生油窗内烃源岩，孔隙度大于6%，脆性矿物含量大于50%，厚度大于20m。

2.3 “甜点”区选择技术和主要参数

图12 含油饱和度乘以3个月原油产量分布图Fig.12 Oil saturation multiplied by crude oil output in three months

目前，国际上主要基于录井与岩石实测数据约束，开展叠前地震数据分析，获取岩石性质关键参数 (声阻抗、杨氏模量和泊松比等)，结合岩性、孔隙度、总有机碳、矿物组成及已有产量数据，优选“甜点”区，预测单井产量，注重盆地模拟技术和地震数据的应用。

综合国外“甜点”区分布规律，页岩层系石油核心区优选需要分别考虑致密油、页岩油的标准(表6)。页岩油属于源内滞留，主要滞留条件是发育微裂缝、孔隙等储集空间;致密油属于近源聚集，富集的核心是源储配置关系和烃源岩生烃条件。

表6 致密油和页岩油核心区优选指标表Table 6 Selected indicators of core tight oil and shale oil areas

图13 “甜点”区与相应的地质条件图Fig.13 “Sweet spots”and corresponding geologic conditions

图14 Elm Coulee油田Bekken组高产量井分析图Fig.14 High－production wells in Bakken Formation of Elm Coulee Oilfield

3 国外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对中国的启示

3.1 页岩层系石油研究领域

高有机质丰度页岩集中发育在海侵阶段和最大海侵期，如何认识有机质形成机制及其与硅酸盐矿物、碳酸盐矿物、黏土矿物的关系是一个重要研究领域。目前已在孔隙有效性、微观孔隙内的流体赋存状态及流动机制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31－34］。致密油近源聚集，普遍具有较高的含油饱和度。例如，Bekken致密油主要储集空间是粒间孔，孔隙含油下限达到20nm;Eagle Ford和Duvernay致密油主要储集空间为有机质孔;俄罗斯Bazhenov页岩有效储集空间为晶间孔和微裂缝［13，34］。通过单井EUR分析技术可采资源量和有效流动孔隙下限是未来重要的研究领域，是开展各级孔喉有效性评价的重要内容。

微观赋存状态研究集中在状态方程模拟、数值模拟和分子模拟，表明低相对分子质量烃在孔隙内密度变化大于重烃组分，边缘部位原油密度大于孔径中间部分［35－37］。Exxon Mobil公司非常规油气研究团队通过数值模拟研究了不同状态原油(黑油、凝析油、天然气)在致密储层中的流动性，认为黑油在渗透率小于0.1mD的储层内几乎不动，并分析了不同GOR流体的产出规律。国内页岩孔隙的有效性、流动性的数值和分子模拟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38］。

岩性非均质性、裂缝发育程度差异和工程工艺差异等均导致原油EUR评价困难，应加强可动资源评价技术和方法体系是的研究领域。此外，在勘探区带尺度上，国外比较注重测井和地球物理预测技术，实现地质工程技术一体化，数字化成图，在常规有机质丰度、厚度等基础上特别强调裂缝和脆性矿物分布预测。目前已经在Eagle Ford、二叠盆地Wolfcamp区带开展工作，最终开展 “甜点”区预测［39－40］。

在新型的压裂工艺和支撑剂方面，国外一般在一个区带选择几个小区域，在保证压裂级数和压裂长度等工艺基础上，改变支撑剂类型，最终根据试油产量优选石英砂和陶粒的最优组合。通过数字模拟等技术合理选择压裂级数、压裂长度及井间距。如Bekken组优选出混合支撑剂 (石英砂∶陶粒=2∶1)效果最好;Eagle Ford页岩最佳压裂级数为15级，水平井长度为1500m;二叠盆地Wolfcamp目前井间距为0.16km，正在测试井间距为 0.08km 的效果［27－43］。

大规模体积压裂，特别是对浅层水的污染及地震诱发作用已成为一个研究热点领域。美国学者认为，页岩油气的开采与地震活动存在一定联系。加拿大已经将压裂液对浅层地层水的污染作为重要研究内容。工程压裂对环境污染，主要体现在耗水、返排液对环境的影响等。目前研发新型的压裂剂取代水进行压裂的工作也已在美国开展，科罗拉多矿业学院已经在二氧化碳压裂领域开展大量工作，并取得良好效果［44－45］。

3.2 中国开展页岩层系石油勘探的建议

从目前勘探开发效果看，国外尚未在真正的富黏土页岩层系中实现石油的突破，主要进展集中在富硅质和钙质页岩中的页岩油、与烃源岩邻近或以夹层存在于页岩中的致密砂岩油。国内已对液态窗—凝析窗内碳酸盐、纹层状泥灰岩、混积岩等进行勘探开发。

渤海湾盆地古近系沙河街组的泥灰岩与美国Eagle Ford页岩在岩石类型 (碳酸盐含量大于60%)、有机质丰度 (1%～4%)等指标上具有可比性，建议优先在相应洼陷中寻找凝析油区带，开展水平井压裂测试。

松辽盆地青山口组页岩与Eagle Ford页岩在时代上基本相同，需要加强对凝析油窗范围内的泥岩裂缝发育带预测，来寻找页岩油 (TOC为1%～5%，黏土矿物含量为40%～60%)。同时在液态窗范围内的页岩中寻找砂岩夹层，开展水平井测试。

准噶尔盆地二叠系芦组草沟混积岩 (含白云岩)和四川盆地侏罗系大安寨组介壳石灰岩应优先寻找液态窗范围内高有机质丰度段进行突破。

鄂尔多斯三叠系长7油层组富有机质页岩应在开发致密油的基础上，选择微裂缝发育的页岩层段和薄夹层砂岩发育段，开展先导性测试。

4 结束语

国外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开发呈现从美国向加拿大、阿根廷等国家外延的趋势。页岩层系石油勘探盆地尺度优先选择常规油气勘探成熟的盆地开展工作;区带尺度上优先选择液态窗范围和高压区域，特别是凝析油范围内区带;层段尺度上优先选择脆性矿物含量高的层段。

Eagle Ford和Bakken区带解剖显示，页岩层系石油存在“甜点”区，产量高低主要受地质和工程因素控制。地质参数涵盖烃源岩成熟度、流体组成和裂缝分布等;工程因素包括地应力大小、压裂级数及方向等。

国内已经在页岩层系石油勘探开发领域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而在烃源岩发育机理、孔隙内流体赋存状态、可采资源量的评价、“甜点”区预测、新型压裂技术和工艺、原油压裂开采对环境地层水的影响等领域仍存在不足。国内页岩层系石油的勘探需要区分致密油和页岩油两类资源，应结合我国页岩层系发育的地质背景和特殊性，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优选各盆地的“甜点”区，制订相应的开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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