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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解的艺术与艺术教育

2015-11-24编辑张菡

时代人物(新教育家) 2015年11期
关键词:唱诗班孔子艺术

编辑_张菡

被误解的艺术与艺术教育

编辑_张菡

【编者按】:

何为艺?何又为艺术教育?

古时脱胎于 “周礼”的六艺,为中国一切学术之源,西文译为Six Courses of Ancient Chinese Education,再用中文直译过来便是 “中国古代教育中的六门课程”。此六艺中,“乐”即艺术的代表,而 “乐”与另五艺又相辅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断不可分割。所以,西方译义在 “分”,而东方真义在 “合”。

“乐者,药也”,音乐与中药亲如手足,互相渗透,有不解之缘。乐疗之理即药疗之理,用乐如用药,亦有归经、炮制、升降浮沉、四气五味、配伍、反佐及个体差异。

载道养生则 “用药不如用乐矣”。音乐能变化气质、陶冶性灵,治疗抑郁症,有高于药物的功用。上一期所推荐的摘录《风姿花传》,便有此一理。

艺术本身的进阶,当由“技”的操作进入 “道”的涵泳,此时便离不开艺术家的文化旨归——品格、性情。据说,中国艺术家多呈儒道互补的气局:进则依仁游艺,助教化,成人伦;退则悠然林下,娱己自适。而佛家所弘之 “艺”,也是深广无限,单只敲击佛家中的法器 “钵”,对人身心即有疗愈作用。

本刊甄选了三位不同领域及老中青三代不同年龄阶层的代表人物,希望以此为契机,探讨一下关于艺术教育的问题。

孔子六艺与柏拉图七艺

文_吴统雄

柏拉图的“七艺”,今译为“博雅教育”

人类的学习与成果,除了以上摘要表内可形诸文字、见诸形体者之外,还有存在而不可见的“性灵”。音乐可能是可以探触性灵,沟通心灵层次最深、最抽象的学科,是一种不需要特定语言,而可以普世沟通的语言。

从古籍记载可知,孔子的教学“诗乐”本来是合一的,只是歌词部分——诗经仍存,可惜乐谱——乐经已经亡佚了。从诗经“风雅颂”的体制内容,反映了孔子关怀的多元性,包括:流行文化、室内雅乐、国家庆典音乐等等。

音乐不仅不与科学互斥,更属相辅相成。除了伽利略、普朗克、爱因斯坦均擅音律的例子之外,发现天王星、成为新太阳系、天文学知识开拓者的Frederick William Herschel,在44岁之前,其实是职业演奏家、作曲家。西方数学的开创者毕达哥拉斯,同时是乐理的奠基者,音乐与数学,实在存在着巧妙的内在相通。

孔子有六艺,柏拉图也有七艺。

在古希腊时期,柏拉图提出了“七艺”,或为“自由七艺”(Liberal arts),今译为“博雅教育”,是欧洲中世纪学校中的基本课程:文法(包括拉丁文和文学)、修辞(包括散文与诗的写作,以及历史)、逻辑(即形式逻辑)、算术、几何(包括地理)、天文、音乐。

柏拉图七艺在数字上超过孔子六艺,但内涵上只有:书、术、乐三艺,未及孔子同时关注的礼(群育、德育)与射、御(体育)。

以吴道子的《孔子行教像》为蓝本的众多孔子图像,都是驼背、长眉、合掌,看来很学究古板,反映了前人心中对孔子的诠释。但在孔子的学校中,有一半时间都在唱歌、做运动,上课则社会、人文、数理科学兼修,提供的实在是个充满活力的多元学习环境。

教育并非阳春白雪,就业实务与人性发展必须兼顾。但教育的功利需求愈来愈凌驾求知的兴趣,民国版的《三字经》,已经有:“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的感叹!

近代美式分科教育兴起,形成“分流分科”的制度,与“两种文化”的社会现实,将年轻人制约成理工、或人文的两型。更糟的是,年轻人很容易把这种外在“社会相信”,内化为自我认知,丧失了平衡发展的自信。我愿意提醒:学业“专长”是为了分类“职业”,而不是分类“人性”,从而丧失了学习的兴趣。

不过,国际上已经有一些大学注意到这个问题,譬如以理工闻名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现在已规定全校必修课共17科,数理、生理、科技占9科,而人文、艺术、社会占8科,这个理念与政策,可以说是“多元学习”的复兴。

吴统雄的“射御新解”

论语中有一段有趣记载: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子罕第九》

达巷这个地方的人说:“人们都说孔子很伟大!说他什么都会;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在哪一方面专长特别出名啊!”意思应该是暗讽孔子“样样通、样样松”。

后来这段话传到孔子的耳中,于是,有一天上课的时候,他就对着门人弟子们笑说:“那我就选一项专长吧!选驾车呢?还是射箭呢?嗯,那我就选驾车吧!”

一方面这是孔子自嘲式的幽默,另一方面,孔子自己挑一项专长优点,他的选择竟然都是体育,实在很值得玩味。

不过,在孔子心中,射御应该已经升华超越体育的境界,他另有一段话: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八佾第三》

孔子说:“君子不会主动争赢斗胜。假使必不得已要有所竞赛,就比赛射箭吧!比射时,升堂及下堂都相互行礼作揖,礼让对方先行。胜负确定以后,互相举杯敬对方,这才是君子之争!”

所争的是自己本身全力以赴的运动精神,而不是一时胜负。

吴统雄(中国台湾)美国乔治亚理工系统工程国际研究团队首席台湾大学工业所跨校研究中心——数位汇流与数位行为组召集人

安娜贝尔的大学申请陈述

《纽约时报》每年公开号召学生写有关金钱、职业和社会阶层方面的大学申请陈述,并且发表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好文章。今年,他们挑选出了七篇,以下是其中一篇。而这是一个关于宗教 “乐教”的故事。

安娜贝尔·拉·里瓦(Annabel La Riva)是LaGuardia高中的一名毕业生,在她的大学申请陈述中,她讲述了如何在音乐中超越社会阶层和寻找到自我声音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安娜贝尔的母亲对教育天生的敏感发挥了极大作用。她将入读名校凯尼恩学院。

凯尼恩学院,由主教费兰德·蔡斯建于1824年,建筑为哥特式乡村风格,非常美丽。虽历经两次火灾,但校内的凯尼恩礼堂仍被认为是美洲最古老的哥特式建筑。学校教学风格独特,治学严谨,良好的教学氛围促进合作而非竞争。师生比例是9比1,平均每个班只有14名学生。

以下是安娜贝尔的申请陈述:

家乡:

布鲁克林

高中:

菲奥雷洛·亨利·拉瓜迪亚音乐艺术表演高中(Fiorello H. LaGuardia High School of Music and Art and Performing Arts)

希望就读的大学:

凯尼恩学院(Kenyon College)

对于加入唱诗班之前的情况,我没什么印象。

如果不是因为加入了唱诗班,我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在唱歌方面的天赋和对它的热爱,而我也就不会申请拉瓜迪亚高中。学校的声乐训练为我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歌唱世界,并让我接触到了其他充满激情、献身艺术的人。

在四岁时,我开始参加圣詹姆斯教堂(St. James Church)的唱诗班。我母亲断定,加入唱诗班除了会向我灌输西方文明基督教必不可少的故事和仪式——不管那意味着什么,还会给我提供音乐和宗教上的指导。最初,圣詹姆斯教堂的唱诗班里除我之外还有很多同龄人。这让参加唱诗班成了一项有趣的社交活动。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了。我对它完全不再着迷,认为参加唱诗班的活动是繁重的苦差事。退出的人就是不想再去了,而他们的父母也答应了。

除了唱诗班成员越来越少外,圣詹姆斯教堂坐落在上东区,那是纽约最繁华的地方之一,而我当年就读的学校却位于尚未中产阶级化的布鲁克林布什维克社区。尽管这个社区现在以菜肴精美的披萨店和时髦的夜总会而闻名,但我童年时代的布什维克如果出名的话,也是因为枪击事件和公共住房项目。这两种生活之间的差异使我十分不舒服。唱诗班的孩子们会骄傲地穿着能表明他们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的衣服:格子短裙和印有他们所上私立学校标志的藏青色校服。那些学校的花费几乎是我母亲一年的工资。我则一直穿着自己的牛仔裤和T恤。他们都知道我是那个布鲁克林来的女孩,那个上公立学校的唱诗班成员。

我恳求母亲让我像朋友们那样脱下唱诗班的长袍,但她一直坚持,总是简短地回答说“不行”。她相信从长远来看,去唱诗班在教育和社交上都对我有好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母亲。她的答复开始变得没那么严厉了。她对我不喜欢唱诗班表示同情。很快,对我不再参加唱诗班的问题,她会用“就再去一年”或是用更显同情的“你确定吗?”来回复我。尽管我母亲的心意变了,但我没有利用她那不确定的答复,反而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断要求。尽管在唱诗班里没有很多朋友,但我确实开始喜欢每周能在教堂找到自己的声音了。

加入唱诗班多年后,我的声音开始可以自由发挥,由此我发现它是那么响亮而有力。那是一种可以用来领唱的声音。小时候,我总是跟在年长的、更有经验的人后面唱。我会等着正确的音调出现,或是跟随专业人员去弄清楚什么时候该一起唱,但一点一点地,我不再拘谨,开始相信自己:去起调并在我认为该唱的时候一起唱。最终,其他成员开始听我的指挥。教区居民开始因为声音而非住址认出我。我开始欣赏这种音乐。尽管在整个青少年时期,我一直在听这种音乐,但之前我总是认为它相当无聊且属于宗教音乐。很快,我对唱诗班的习惯性抱怨完全停止了。

在参加唱诗班近十年后,我被授予唱诗班班长的职位,这是对我音乐能力的肯定,因为现在我被寄予了引导年龄更小的成员的希望。唱诗班班长的职位激励我去申请竞争激烈、久负盛名的拉瓜迪亚高中。

虽然起初讨厌唱诗班,但现在我已经爱上它了,不仅如此,它已经成了我固有的一部分。它让我不仅作为

安娜贝尔·拉·里瓦

凯尼恩学院一景

唱诗班成员,更作为一个人获得了成长。通过唱诗班,我学到了,如果坚持做某件事的时间足够长,你将从中得到某种益处,并且兴许还会爱上它。因为唱诗班,我在一座小教堂里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因为唱诗班,我现在愿意以开放的态度跟随生活的脚步。我知道,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的影响,也可能彻底改变人的一生。就像我在唱诗班学到的,并在面试拉瓜迪亚时唱的一首歌所说的那样:“哦上帝,我的心准备好了。”

我恳求母亲让我像朋友们那样脱下唱诗班的长袍,但她一直坚持,总是简短地回答说“不行”。她相信从长远来看,去唱诗班在教育和社交上都对我有好处。

吴冠中谈艺术

1991年,法国文化部授予吴冠中“法国文艺最高勋位”。次年,大英博物馆打破了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 “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吴冠中的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

此文摘录自网络,并不代表本刊观点,但据此一问一答中,一窥中西方艺术现状之差异,倒是颇有借鉴意义。

以下记者简称 “记”,吴冠中简称 “吴”。

艺术教育本来就是特殊的教育

记:您反复强调,艺术水平不高与画家的文化水平偏低有关,为什么?

吴: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有的高中设有专门的声乐班、美术班,文化课就不上了。天天进行专业学习,研究怎么考上美术学院。这非常不好,还是应该让他们多上文化课,语文、历史、地理,这些文化课对他们的综合文化水平非常有好处。

大学艺术类专业,对文化课要求不高,所以很多专业课差的学生,就来报考艺术院校,因为它对文化课要求低,容易考。

吴冠中在作画

现在社会上美盲太多了,美盲要比文盲多。尽管很多人有很高的学识,但他是美盲,没有欣赏美的能力。

中小学基础美术教育主要是普及美学教育,让他们多看多欣赏,培养他们对美的感受和理解能力,提高他们的审美趣味,这个很重要。

记:您满意今天的大学美术教育吗?

吴:不满意。我认为学校在招生的时候,要把关把好,把好苗子都招进来。现在的招生程序有问题,在招生考试的时候,先是由普通教师去选一遍,再由助教、副教授选,最后由教授们选。这样的结果是真正好的苗子可能在第一次选的时候就被刷掉了。因为好的学生要看他的基本功、他的可塑性、他的灵感,对艺术有没有感觉。这个把握很重要,一定要好的老师才能挑出来的。

学生进大学以后,应该让他们自由选择课程,不管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还是西方现代主义,不管你学什么专业,学校准备大量的课程让学生自己选择,就像给他们准备一个调色板,根据爱好、兴趣,自己去选颜色,自己愿意调成什么样,不给他们先调好。学校只考你课程学得好不好,学分够不够,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专业。这样培养方式变了,不再是一个系的学生都是一个样,而是一人一系,出来的都是人才。因为艺术教育本来就是特殊性的教育。

记:大学的美术教育应该培养艺术精英还是一般美术工作者?

吴:应该有区别。

大学的美术教育应该多培养艺术精英和艺术家;少量培养一般的美术工作者。因为你培养美术工作者,专科马上变成学院,学院变成大学,级别和规模统统往上升,导致大量招生,录取分数越来越低。

教育产业化,大学扩招,艺术院校也跟着扩招,因为分数低,考试容易,不该学美术的学美术,学艺术的学生大量增加(他们就是为考个大学,不是真正热爱艺术),学校多收学生多赚钱。学校也进行大规模的扩建,但是师资成为严重问题,教师不够用。

美术教育培养模式应该是少而精,社会需要的美术家很少,但现在美术院校是大规模的招生,学生比以往都多,这会造成严重的问题,将来学生毕业以后,社会容纳不下这么多搞艺术的,他们的出路在哪里呢?虽然有人对我说他们可以去搞广告设计,做编辑,但这样的工作岗位也有限。他们会不会失业?我很担心这个问题。

记:现在的教学评估检查让大学校长们很头疼。

吴:对艺术院校的考核还不如变成看看学校培养人才怎么样,有没有好作品拿出来,这就是最好的成绩。作品不行,再搞什么制度都没有用。作品是第一的,现在那些教授、博导啊头衔都是假的,都是虚的,帽子你可以戴,我也可以戴,他也可以戴,这是没有用的,只有出作品才是好的。

国外的画家从学院出来了,毕业就失业,他们都是靠卖画。画得好卖得出去,画得不好卖不出去,没有人白养他们的。有时候,你作品好资本家欣赏了,出钱养你给我画什么东西,赞助你搞个展览,出本画册。

真正的艺术家都是苦难中成长的

记:现在还有哪些国家有像中国美术家协会和画院这样的官方艺术组织?

吴:没有。可能全世界就中国有。国外协会也有很多,但很多是自费的,民间的,比如沙龙也是这种协会形式的,文学沙龙啊,艺术沙龙啊,是由一些艺术家自己组织创办的,国家是不给钱的。这些协会都是靠出作品生存的,作品出多了,才有基金会、机构会赞助。

现在,还有哪个国家政府出钱养画家的?美国不养画家,法国只给一些有才华的穷画家提供廉价画室。

说白了,艺术创作是一个个体劳动,和组织、集体没关系。

记:西方国家没有画院、美协,艺术家的生存依靠在哪里呢?

吴:这个我不大清楚。真正的艺术家都是苦难中成长的。我说,社会不培养诗人、画家,他没有职业,都是从艰难的环境起步,艺术家没有吃过苦没有感情和心灵的波动,成长不起来。

国外的画家从学院出来了,毕业就失业,他们都是靠卖画。画得好卖得出去,画得不好卖不出去,没有人白养他们的。有时候,你作品好资本家欣赏了,出钱养你给我画什么东西,赞助你搞个展览,出本画册。

就这样,国家是不养艺术家的。

记:国外有专门的美术比赛大赛吗?

吴:对,也有比赛。但是它是私人和一些企业实体办的,背景我不是很清楚。但它们有个好处,谁都可以办,后来经过历史淘汰,某一个奖成为了权威,代表了艺术最高水准。它没有我们这样的所谓国家级、省级的评奖。应该做的工作没有做,生活和艺术之间的关系就断了。

艺术与生活

记:艺术和生活之间应该是怎么样的关系?

吴:我们应该拉近生活和艺术的关系。中国的艺术教育功能,一直藏在大学里边,没有跟社会生活发生关系,与民众产生互动和沟通。中国美协和画院这些官办机构,没有为拉近普通人生活和艺术的关系做这方面的工作。

我们生活中的美感也很少,缺少美的环境熏陶,我们天天看到的建筑,大部分都很难看。反之,国外的一些城市,同样的高楼大厦,满街的广告,但他们比较注意整体环境的融合,这和他们整个国家的审美水准是有关系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艺术教育和艺术环境问题。一句话,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没有做,生活和艺术就断了。

记:普通人跟艺术应该通过哪些途径发生关系呢?

吴:能够从城市建筑、博物馆、美术馆与艺术发生关系。外国很多的艺术展览都是免费的。中国的场馆都是政府建的,也有拨款经费,但却要收门票。有时候艺术家要在这些场所办展览,还要花钱租场子。

全国那么多美术馆,收藏了许多艺术品,它们的艺术价值在哪里?美术馆的东西能不能全部拿出来公开,让人们看看这些藏品都是什么东西?不好的东西打叉,不能要的统统放下去,不能放在美术馆。留下真正好的艺术品,长期展览。艺术品没有质量就不是艺术品,是废品和垃圾。

现在中国美术馆、博物馆收藏的藏品更多代表的是符号和价值,并非美和艺术价值。国外的美术馆收藏艺术品非常严格,有专门的艺术委员会负责。国外的很多公司在搞活动庆典的时候,往往也会赞助一些艺术展览。他们请来非常专业的艺术评论家当顾问,不仅办高水平的免费艺术展,还收藏很多高水平的艺术品,借艺术宣传自身形象,让艺术和生活发生关系。美是渗透在生活里的。

记:您老讲艺术格调,这个格调是什么?

吴:艺术就是真性情。我的理解格调是真实、自然的,美的,艺术就是这样。有的人讲真话,这个人格调高。这个人讲的都是虚伪的话、客套话假话,这个格调就低了。

记:您谈到艺术里边技术是基础,境界是重要的。能够诠释一下这个观点吗?

吴:这个境界就是感情的真实,就是情怀,一个人内心的真实,一个人的智慧的体现,他多年思考和多年积累的结果。技术只是一个手段,学到技术是比较容易的。情怀是多年的人格、多方面因缘修来的结果,这个是最重要的。艺术的高级品质就是这样成长出来的。

国外的画家从学院出来了,毕业就失业,他们都是靠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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