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红

每次上升
一厘米

●郝金红

2008年，在有着“杂技奥斯卡”之称的哈瓦那国际杂技节上，德国杂技团表演的“飞鱼”节目震惊了全场。

一条重达9吨、看似笨拙无比的鲸鱼，在训练师的导引下，轻松灵活地越过7米的水面高度，并在空中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鲸鱼的精彩表演，赢得全场观众的阵阵喝彩。

在夺得金牌之后，媒体纷纷将训练师斯贝茨围住。“请问你是怎样将一条笨重的鲸鱼训练成‘飞鱼’的？”有记者问。

斯贝茨微微一笑：“最初训练时，我先把绳子放在水面下，这样，鲸鱼要想浮出水面，就必须从绳子上方通过。每通过一次，鲸鱼就能得到一公斤虾的奖励。”

“哦，那第二次训练时你会将绳子升高很多吗？”记者追问。

“急于求成可不行，”斯贝茨说，“每次训练我都会把绳子提高，但幅度不能太大。”这时，斯贝茨似乎故意要卖个关子，他问身边的记者，“你们猜一猜，我每次会提高多少？”

“5厘米。”“10厘米。”“20厘米。”……记者七嘴八舌猜测。

“1厘米。”斯贝茨伸出一根手指，笃定地说。

记者们被斯贝茨的回答惊呆了。“每次只升高1厘米，那要训练多少年才能越过7米高？”有位女记者惊呼。

“是的，只有1厘米。”斯贝茨肯定地回答，“因为只有1厘米，鲸鱼才可以比较轻松地越过，获得奖励。而时常受到奖励的鲸鱼，会很乐意接受下一次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鲸鱼越过的高度逐渐上升，最终达到了今天大家看到的7米。”

天下之事，常起于甚微。每次1厘米的提升，最终赢来了7米的飞跃，只要能坚持不懈地朝着一个方向努力，都会走向聚沙成丘、集腋成裘的辉煌。

（偶然摘自《伴侣》2014年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