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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整合视域下“X(就)是X”结构的认知语用阐释

2015-10-13赵丹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5年8期

摘 要:概念整合理论和关联理论都有自身的不足之处,二者的不足之处也决定了二者具有很强的互补性。鉴于此,王文斌、林波提出了认知语用推理模型并解释了幽默语言现象。然而,该理论模型仍有改进的空间,本文尝试从关联整合视角出发对其进行修改,并对汉语中“X(就)是X”结构做出具体分析。

关键词:同义反复语 X Be X结构 关联整合理论

引言

同义反复语(tautological utterance)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的一种语言现象,日常对话中、文学作品里都可以见其身影。从词源上来看,“tautology”来自拉丁语“tautologos”,其中“tauto-”义为“相同的”,“-logos”义为“言语”。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English Language把“同义反复”定义为“不必要的意义重复,冗余”。从逻辑学的角度来看,同义反复语指在逻辑上必然为真的话语。例如,不管明天天气如何,“明天会下雨或者不会下雨”这句话的真值条件永远为真。从传统修辞学的角度来看,同义反复语是一种辞格,它可以产生积极的或消极的修辞效果。例如,吕叔湘(1984:92)指出:“同义反复有时候产生积极的修辞效果,但更多的时候是产生一种消极的修辞效果。”如,“战争就是战争”,“战争”一词占据了主语和宾语的位置,表面看似毫无意义,其实是在强调战争残酷、血腥的特点。发话人运用同义反复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无奈和对战争的憎恶之情,产生了消极的修辞效果。在汉语中,同义反复语的典型结构为“X(就)是X”,突出特点为句子的主语和表语是相同的语言表达式。在汉语中“X”的典型成份为名词,即“NP1 is NP1”“名词1是名词1”。例如汉语中经常说的“钉是钉,铆是铆”“一是一,二是二”。然而,汉语往往在“是”前面添加修饰成份,构成“就是”“都是”“总归是”“到底是”等等。这些修饰成份起到了强化、加强语气的作用。如“老师总归是老师”“女生就是女生”。

概念整合理论和关联理论是当今认知语言学和语用学的两大重要理论。然而两大理论都有自身的不足之处。概念整合理论忽视了言语交际中推理的重要作用,对新显结构的解释也缺乏原则性的指导。而关联理论似乎又只是对交际原则的笼统概括而缺乏细化的指导,更没有解释认知层面上的具体操作过程。两大理论的不足之处也恰恰决定了二者具有极强的互补性。纵观近几年的研究,作者发现有很多学者已尝试把二者相结合。例如,为揭示幽默语言的解读过程,王文斌、林波(2002)以两论的互补为理论基础提出了认知语用工作模型。之后,方碧月和张志江(2007)对该模式进行研究后,指出了该模型的一些缺陷并尝试对其进行了修改。修改后的理论模型更好地解释了幽默语言的认知机制。然而,该理论模型仅仅讨论了幽默语言,并未对言语交际中其他现象进行研究。未涉及的现象之一便是同义反复语。因此,本文将对该模型进行再修改,建立新的关联整合理论模型,并对同义反复语的典型“X Be X”结构进行阐释。

一、“X(就)是X”结构的相关研究

顾名思义,“X(就)是X”结构是指句子主语和表语使用相同语言表达式的一类句子。该结构看似没有向听话人传递任何信息,实则隐含了丰富的会话含义,表达了发话人的情感态度。有关该结构的译法有很多,如,Brown和Levinson(1978:225)用“tautology”来指代这一结构。沈少华(1996:260)用“epandiplosis”来指代这一现象,并把它译为“首词重复”。陈新仁(2003、2004)采纳了沈少华的翻译,并发表了一系列关于首词重复的文章。文旭(2003)把它译为“同义反复话语”。陈小明(2006)采用“同义反复”这一译法。姜辉(2013:56)为了更好地突出该结构独有的特点,将其译为“首尾词重复判断句”。不同版本的译法各有千秋,“首词重复”突出了该结构的词汇使用特点;“同义反复”体现了该结构的语义特点;姜辉的译法既突出了该结构的句法特征,又体现了其词汇使用特征。因此,作者更倾向于姜辉的“首尾词重复判断句”。

对于该结构的研究由来已久,学者们主要从修辞学、语义学、语用学研究其形成的原因和意义。从语用学上来讲,Grice(1975)提出了会话原则,其中之一是量的准则。量的准则要求说话人要提供足够的话语信息来供听话人理解。Grice认为像“War is war”之类的话违反了量准则。从表面上看,交际双方没有合作,而实际上却是在更深的程度上进行了合作,会话含义也便由此而生。Levinson(1983)沿着Grice的思路进一步研究,并认为语境是理解这类话语的关键。从语义学上来讲,Wierzbicka(1987)的观点与Grice,Levinson等人的观点截然不同。她认为“X Be X”结构的交际含义规约地依附在某些结构中,可以从语义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一结构的语义属性,而不是依靠某个普遍性语用原则。这种完全摒弃语用因素的做法使她被看作激进语义学的代表人物。Fraser(1988)则认为这两种观点都过于激进,前者否定了语义因素在句子理解中的作用,而后者又忽视了话语理解中的语境因素。他认为任何一个句子都包括两个单独的、互不相同的成分。一个是命题内容,涉及到说话人要表达的命题内容,另一个则是直接的言外力量潜势,表明说话人真正的交际意图。近年来受认知科学的影响,许多学者也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进行研究。如,高航(2000)用原型范畴理论来研究该结构的核心意义的理解问题。陈新仁(2002、2003、2004)和文旭(2003)提出用关联理论来解释该结构的认知机制和含义解读。姜晖(2013)用认知语境和理想化认知模型解读了该结构的会话含义和发话人的主观意图。

二、概念整合理论

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我们可以通过同义反复语这一语言现象来窥探大脑是如何组织语言的。人类的思维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分析,另一种是整合。人们通过分析和整合来认识世界。分析是为了把握事物的本质,要把事物分解成各种属性、各种成分、各个方面,通过对各个组成部分的认识来达到对整体的认识。整合则反过来,就是把事物的各个属性、成分、方面综合起来,融为一体,是通过对整体性质的把握,来加深对各个组成部分的认识。这两个过程互相联系,分析当中有综合,综合当中也有分析,分析和综合贯串于我们思维的整个过程。在整合思想大潮流的背景下,Fauconnier先后提出了心智空间(Mental Space)和概念整合理论(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该理论为人类的创新思维和新概念产生提供了有力的解释。

概念整合理论中一个重要的部分就是概念整合网络,它指的是以框架为结构的心理空间网络。框架由说话人的背景知识所构建。Fauconnier ﹠ Turner认为,一个完整的概念整合网络包括了四个概念空间:输入空间Ⅰ(Input SpaceⅠ),输入空间Ⅱ(Input Space Ⅱ),类属空间(Generic Space),合成空间(Blending Space)。并将这四种空间以图像的形式表现出来,

概念合成是一个四空间映射的过程。其运演流程大体是:两输入空间的跨空间映射→类属空间映射→合成空间投射。首先是两输入空间(input)的跨空间映射(cross space mapping),即两输入空间里的一部分对应元素之间的映射,所以算作“部分映射(partial mapping)”。然后是类属空间。类属空间映射是对两输入空间所共有的抽象的组织结构进行的映射。第三个原则是合成(blend)。合成是指两输入空间向合成空间的投射。第四个原则是新显结构(emergent structure)。

吴为善(2011)指出,类属空间向两个输入空间映射,整合反映出输入空间共同的、常见的、抽象的组织与结构,从而规定了跨空间映射的核心内容。他认为,人们对于某一概念的获得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通常经历了如下过程:首先,笼统地将表象的东西进行“组合(composition)”;其次,在知识框架中使初步获得的材料加以“完善(complete)”;最后的“扩展(elaboration)”,是对“完善”了的概念进行精细加工整合。经过这三个彼此关联的心智认知活动后产生新显结构。

概念合成是一种强大的心智能力,在人类的思维活动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创造出了这个五彩缤纷的语言世界。

三、关联理论

(一)关联理论的交际观

关联理论(relevance theory)是由Dan Sperber和Deirdre Wilson 在《关联性:交际与认知》(1986/1995)一书中系统地提出的。他们把语言交际看作是一个明示一个推理过程,明示与说话人有关,推理主要与听话人有关。从说话人的角度来说,交际是一种明示过程,明示是通过某种使听话人“显映的”(manifest)方式进行编码,把信息意图明白地展现出来。从听话人的角度来说,交际又是一个推理过程,推理就是根据说话人的明示行为(比如话语),结合语境假设,求得语境效果,获知说话人的交际意图。

(二)关联理论的语境观

关联理论的认知语境把语境看成是一个心理建构体,即存在于听话者大脑中的一系列可显映的事实或假设构成的集合。认知语境包含着各种信息,主要由三种信息组成:词汇信息、百科信息和逻辑信息。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认知语境,人们主要依靠“相互显映”和“互明”(即交际双方对认知语境中的事实或假设在心理上能做出共同的认知和推断)来达到相互交际、理解的目的。传统语用学把“语境”看作是事先确定的常项,把“相关”看作是按会话合作准则进行含义推导后才能确定的变项。而关联理论的认知语境是一个动态语境,它把“关联”看作常项,把“语境”看作变项,认知语境是在话语的理解过程中不断选择的结果,是听话人的一个重新构建的不断循环的过程。在话语理解过程中,被认识的新信息与已经被处理的、存在于听话人认知中的部分信息相结合形成新的认知语境,而新的认知语境又与新信息相结合,不断构成新的认知背景。

(三)语境效果

关联离不开语境效果,改变和改善某个语境就是对那个语境产生效果,即语境效果。当新信息与现时语境假设(contextual assumption)发生以下三种作用的任意一种时,便产生语境效果:加强现时语境假设;与现时语境假设相矛盾并将它打消;与现时语境假设相结合产生一个语境暗含(Sperber & Wilson,1986/1995:108-117;Wilson,1995)。

关联理论关注的核心问题是交际与认知。关联理论认为,话语的关联程度依赖于语境效果和处理努力,语境效果与关联成正比,处理努力与关联成反比。它把处理努力理解为认知语言环境所消耗的脑力。关联性越强,话语就越直接,认知所耗的脑力越小,给受话者带来的认知负荷就越小;关联性越弱,话语就越隐含,消耗的脑力越大,受话人的认知负荷越大。交际中说话人对认知负荷增减的利用就表现为一种交际策略的利用。

四、关联整合理论

关联理论与概念整合理论有各自的优势,也有各自的短板。鉴于此,王文斌、林波(2003)提出了“认知语用工作模型”。如图2所示:

该模型结合了CBT和RT,将幽默言语、语境、推理、概念合成以及新显结构组合成为一个相互连接的有机整体。该模型在分析幽默语言时显示出强大的解释力。然而,作者认为该模型仍有不足之处。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点:(1)该模型中各个部分的连接均为实线,而概念合成理论中有虚实之分,该模型并未解释用实线的用意。(2)概念合成理论中各空间的映射是相互的,具有互动性和方向性。该模型用无方向的实线表示并未解释各空间之间互动的方向性。(3)在概念合成理论中,新显结构是在合成空间中生成的。新显结构与合成空间不相同,但确实有其重合的地方,这里把新显结构单列出来,不能体现其与合成空间重合的部分。(4)语境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并有狭义和广义之分,既包括语言因素,也包括非语言因素。语境具有动态性,且发话人和听话人心中所凸显的语境成分不一定都是完全重合的。凸显语境承载了交际双方注意力的焦点,因此应该在语境模型中表现出来。考虑到以上问题,本文作者尝试在王文斌、林波的基础上建立以下理论模型:

其中关联即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联系,联系具有普遍性、客观性,因此关联可以作为一种总原则指导言语交际顺利完成。实线表示关联关系,虚线表示映射关系。语境与周围的关系均为实线双箭头,表示一种双向互动关联关系。关联原则作为总原则制约着输入空间内容的选择,其连接线为实线单方向的箭头,表示一种单项控制关系。输入空间1为说话者组织话语的语言表达空间,是发话人话语字面意义承载空间。输入空间2为听话人进行推理的心理推理空间,是听话人推理过程承载空间。中间为话语产生的语境,其中语境内含的小圆为语境中凸显的成分。靠近输入空间1的小圆代表发话人凸显的语境,靠近输入空间2的小圆代表听话人凸显的语境。两个小圆的位置关系有三种情况:(1)两者位置完全重合,即交际双方关注的焦点具有一致性。此时发话人的交际意图能够完全被听话人理解。(2)两者位置部分重合,即交际双方的焦点具有部分一致性,此时发话人的交际意图不能够被完全理解,便会出现听话人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状态。(3)两者没有重合部分,即交际双方注意力的焦点不一致。这时便会产生误解,导致交际意图传递失败。交际双方凸显语境和发话人的交际意图得以实现。最后在合成空间中形成新显结构。

该模型的运作过程可归纳如下:交际双方相互接触,在关联原则的指导下,发话人头脑中存储语言知识能力的模块被激活,语境中的一部分内容被凸显,发话人围绕自己注意的焦点在输入空间1中组织语言。话语的产生同时也作用于语境中并产生了一定的语境效果。从输入空间1到产生语境效果是发话人明示自己信息意图的过程,也是一种信息编码过程。在接收到发话人给出的信息后,听话人头脑中分析信息的模块被激活,语境中的一部分内容被凸显,听话人开始对发话人的信息进行推理。在推理的同时受语境效果的影响不断调整自己的凸显语境。最后在共享凸显语境(交际双方凸显语境重合时)的影响下,发话人和听话人便可在合成空间中完成整个交际过程,发话人传递的交际意图即为合成空间中的新显结构。发话人的话语,听话人的推理和共享凸显语境创造了新显结构,同时从新显结构也能推知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

五、“X(就)是X”结构的关联整合分析

正如激进语义观所言,“X(就)是X”结构中有一部分已经具有相对固定的意思,如“钉是钉,卯是卯”。这一部分内容有着相对稳定的规约意思,几乎不受语境因素的影响,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词汇的意思要靠语境来推得。本文将重点讨论受语境影响较大的这一部分内容。

(一)“战争就是战争”

假设发话人A和听话人B在一起看战争片,画面血腥。这时A对B说“战争就是战争”,若单从句子表层结构来看,A并未向B传递任何新信息,甚至可以被看作是一句废话。然而事实却与之相反。首先,交际双方必然是相互联系着的,哪里有交流,哪里就必然有关联。在关联原则总的指导下,发话人要根据交际双方当时所处的时空建构一个有关战争的认知语境,这个认知语境包含很多内容:战争中的主体通常是国家;战争很恐怖;战争充满血腥和暴力;战争和人有关、和武器有关、和利益有关;战争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现代战争与高科技有关;战争让人感到无奈,等等。这些内容便是发话人组织语言的灵感来源,当发话人意欲向听话人传递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情感态度等信息时,发话人头脑中组织语言的心智模块被激活,发话人根据自身需要从认知语境中选取“战争血腥暴力的特点”来组织语言,这些被选取的内容在输入空间1进行编码运算,最终转变成一系列的语言符号。当发话人完成语言编码说出“战争就是战争”时,也会产生相应的语境效果。听话人在接收到发话人给出的语码信息后,开始进行推理解码工作,这个推理过程同样受关联原则的控制并受语境效果的影响。在这个结构中,前一个“战争”为无标记形式,表示被称为“战争”的一类事件;后一个“战争”是有标记形式,表示战争所具有的典型本质特征,传递了发话人的交际意图。一个正常的听话人能够注意到该结构首尾词重复这一特点,并能从相关的语境和百科知识中搜寻该句话所凸显的认知语境和最大关联信息。最后,发话人的言语,被凸显的共享认知语境以及听话人的心理推理内容共同投射到合成空间。在合成空间中生成新显结构,“我们刚刚看的战争具有血腥暴力的特点”。新显结构承载了发话人意欲表达的主观看法,传递了交际意图。

(二)“女人就是女人”

假设A在向朋友B抱怨自己妻子每次出门都要梳妆打扮很长时间,朋友B听后便对A说了这句话,A听到这句话后,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首先,在关联总则的控制下,B根据当时情景构建了一个关于女人的认知语境。这个认知语境包含很多知识,例如:女人爱美;女人是弱者;女人爱干净;女人心眼小,爱斤斤计较,等等;B根据自身需要,选择“女人爱美”这一知识作为自己的凸显认知语境。然后,发话人B便在输入空间1中对“女人爱美”这一内容进行编码加工,将其转换成语言符号传递给听话人。在转换成语言符号时,发话人使用了“X(就)是X”结构来表达自己的主观看法,并引起听话人的注意和思考,后一个“X”相对而言是有标记的用法,并提示听话人去推理交际意图。听话人在接收到这一信息后,开始进行推理解码工作。由于交际双方处于共同的时空,听话人能够注意到首尾词重复这一现象,并在语境效果的影响下不断调整自己的注意力焦点,使自己凸显的认知语境和发话人的相同。最后,发话人的信息意图,双方的凸显认知语境以及听话人的心理推理内容在合成空间进行整合,整合的结果便产生了新显结构,“你无法改变女人天生爱美这一本质特点”。新显结构即为发话人的交际意图。

(三)“男孩儿就是男孩儿”

假设一个男孩儿把教室的玻璃打碎了,班里的女孩儿A便对另一个女孩儿B说,“男孩儿就是男孩儿”。首先,发话人A意欲向B表达自己的一些想法,A需要根据当时情景构造出关于男孩的认知语境,这个认知语境包含男孩儿天生比较淘气;男孩儿比较勇敢;男孩儿容易闯祸等等知识。发话人在认知语境中选择凸显“男孩儿淘气,爱闯祸”这一知识,并在输入空间1将其加工成语言符号传递信息意图。然后,听话人在语境效果影响下,不断调整自己的凸显认知语境,以寻求最佳关联。最后,发话人的信息意图、双方共享的凸显语境以及听话人的心理推理内容在合成空间进行整合,最终发话人的交际意图“我们无法改变男孩儿爱闯祸这一特点”得到顺利传递。

结语

“X(就)是X”结构的意义具有可推导性,反映了人们创造性使用语言的过程,体现了发话人的主观意图和听话人的心理推理能力。任何形式的言语均受制于语境,它们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中才能被理解。同时也说明,任何形式的言语均有人类思维的烙印,关联整合理论不仅能够解释幽默语言,亦能够解释日常会话中的其他语言现象。当然,关联整合理论仍存在不足之处,作者相信随着讨论的不断深入,该理论模型会更加完善成熟。

(基金项目:河南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专项基金,项目编号:[Y132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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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 河南开封 河南大学外语学院 475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