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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职业者的力量

2015-08-19连清川

支点 2015年8期
关键词:自由职业者业余盈余

连清川

前两天,我用Uber打车,司机是个60岁左右的大叔。他忘了开启行程,跑到中途才突然想起此事。我一下就慌了,正准备一次痛楚的争吵时,他突然说,没关系,我的错,您看着随便给就行。

刹那间,我放下了一切戒备,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他刚退休,在家里闲得慌,于是注册了Uber。他说,不图钱,图个开心。

难得的一次在国内愉悦的打车经历,我们彼此都很高兴。我突然间想到:打车这件事,何曾让我感到过幸福?只有Uber做到了。我经历过太多暴怒的司机,吐痰的司机,咒骂的司机,不耐烦的司机……幸福感,开玩笑吧?

美国《连线》杂志资深编辑杰夫·豪在他的著作《众包》里,曾经描述过一群人,他定义为“业余者”。他认为,以前在各个领域里,不同层次的精英或者专业人士,占据了行业的话语权和决定权。到了互联网时代,人人都能够在任何领域中发言,于是业余者开始争夺甚或剥夺了专业人士的垄断权,使所有的领域成为了众包的模式,业余者崛起了。

我觉得,更加准确的结论应该是:自由职业者的崛起。

自由职业者所追求的根本乃是“自由”二字。他们所从事的职业是他们所喜欢或者至少不反对的职业,他们往往有着充分的选择权,可以选择以怎样的方式,在怎样的时间里进行职业行为。

其实中国早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群自由职业者,那就是淘宝店主,他们是中国首批大规模自由职业者。他们并不依附于某个组织机构,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喜欢或者擅长的某个领域(服装、宠物、中介甚至是宝石),而后在淘宝庞大的客户群中通过竞争来获得生存空间。

前段时间,我从朋友那里学到了一个词:认知盈余。它来自于一本著名的科技书籍《认知盈余》,作者克莱·舍基的定义是,受过教育并拥有自由支配时间的人,他们有丰富的知识背景,同时有强烈的分享欲望,这些人的时间汇聚在一起,就能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

我的理解也许更简单一些。每个人在成长、生活和职业生涯中,所接纳的信息或者知识往往超过了自己所能消费的数量,于是就产生了盈余。怎么办?要么分享,要么出售。

许多人不太认可自媒体,他们认为自媒体是一种业余媒体,是玩票性质的。但是自媒体在我看来,恰好就是认知盈余分享或者出售的方式。在传统时代,没有投资人会做一本关于杯子的杂志,但在自媒体时代,一个关于杯子的自媒体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每一种认知盈余,都可以形成一个自媒体。而每一个自媒体的崛起,背后都是一个自由职业者的崛起。认知盈余者分享或者出售自己关于某个专业领域的认知,从而形成了对于这一专业领域的共同兴趣或者共同利益者的影响力或者话语权。

所以,自由职业者到底改变了什么?它改变了传统时代某一群精英或者专业者对于某个市场或者领域的垄断,他们重新组织和结构了这个世界的资源、渠道和社群,使商品、服务、信息能够按照需求和供应的配置,来进行一一对应,从而优化了资源供求之间的效率。

Uber造就了自由司机,淘宝里诞生了自由商人,而自媒体本质上就是自由信息传播者。谁占据了自由职业者,谁就占据了资源配置的权力。这不是任何权力、制度或者政令能够阻挡的。因为资源配置的有效性,是亘古不变的终极追求。(支点杂志2015年8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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