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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礼赞

2015-04-17姜晓燕

关键词:餐巾纸螳螂狗狗

姜晓燕

【好书推荐榜】

上榜书目:《那份温暖永不散去》

上榜理由:这是一部风靡亚洲的“穿越”题材儿童小说,它曾获得日本儿童文学者协会奖、布拉迪斯国际插画双年展大奖、荷兰银铅笔奖等多项国际大奖。本书的作者是日本儿童文学大师岩濑成子,让我们跟随着她的文字一起跨越时空,邂逅幸福,感知温暖。

羽村波,一个内向的九岁女孩儿,妈妈的判断是她行事的唯一标准,孤独、自卑时时笼罩着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小波邂逅一个神秘男孩——朝夫,他的到来带给小波无尽的欣喜和感动,那份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温暖深深地烙印在了小波的心底。朝夫真的是传说中的幽灵吗?他在小波生命中的短暂停留,带给小波的又会是些什么呢?下面我们就来看看故事是怎样开始的吧——

初遇哈鲁

小波缓慢地走着,她正在思考学校里发生的事,这一切都是由一只死螳螂引起的。

螳螂死在小波家的庭院里。当时,它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枯叶的颜色,前爪保持微微向前伸的姿态,僵硬地死去了。小波赶忙拿来带有花纹的餐巾纸将它包好放进抽屉里。上学时,小波带上了它。一开始,她只是想让别人看看螳螂死后的样子,可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最后只好偷偷地把死螳螂放进了邻桌春奈的书桌里。

当春奈发现漂亮的餐巾纸时,以为里面可能包着什么精美的东西,她高兴地打开纸包。只听她“哇”地大叫了一声将纸包扔了出去,那只死螳螂落在了地上。

“太恶心了!”春奈急忙躲开了死螳螂。

春奈猜这可能是某个男生的恶作剧,于是马上将事情告诉了老师。

课前老师问大家:“这件事是谁干的?都给我实话实说!”小波没敢举手,因为她没想到老师会用这样的语气提问,好像是在抓坏人一样。

“是谁?是谁?”同学们边议论边四下张望着。

老师一再追问,当问到第四次时,小波慢慢地举起了手。

“羽村,是你?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老师感到非常意外。小波不知如何回答老师的提问,只能低头不语。“好了,等一下再说吧。”说罢,老师重新用餐巾纸将死螳螂包好放在桌角上,然后开始讲课。接下来也没再提起螳螂的事情。

课间,老师走到小波的身旁:“你替死去的螳螂想过吗?它不想入土为安吗?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放到春奈的书桌里?你这样做想过春奈的感受吗?”小波咬着唇,摇了摇头。

随后,老师带着小波来到校园的花坛旁说道:“用铁锹挖个小坑吧。”小波很快将小坑挖好了。老师将死螳螂放人坑内并让小波用土掩埋。小波边听话地埋着边想:这样的结局是螳螂所希望的吗?“我们祈祷吧。”老师对着埋葬螳螂的地方双手合十,小波也举起了双手。

“这样它就可以去天国了。”老师告诉小波。

就这样,螳螂从小波的视线里消失了,想象着土地下面那黑暗冰冷的世界,小波感到有些难过,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些对不起螳螂。

“不许有第二次了,知道吗?”老师又恢复了以往亲切的语气。“知道了。”小波答道。

思绪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拉了回来,原来是妈妈的电话。“喂。”“小波,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儿回家,有件事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我在松林儿童医院的前面,您说有让我吃惊的事情?”“好了,好了,快回来吧。”妈妈挂掉了电话。

这时,小波看到真麻牵着一条茶色的大狗狗,走了过来。虽说已经十月份了,真麻却穿着黑色短袖衫和红色裙子,脖子上还戴了一条项链。

“你好。”“你好。”她们互相打着招呼。

真麻现在读五年级,只比小波高一年级。她和小波在同一个绘画特长班里学习,但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那个……”“什么?”小波停住了脚步。

“你能帮我牵一下这条狗狗吗?我忘记拿一个东西了,想去取一下。”真麻将狗链递给小波。小波再一次看了看这只狗狗,它正坐在真麻的身边,远远地望着坡上。

“它不咬人吗?”这么大的狗狗让小波有些害怕。

“不咬人。它很老实的。是吧,哈鲁?”原来,这只狗狗的名字叫哈鲁。

“你能马上就回来吗?”“嗯,很快!”小波从真麻的手中接过了狗链。

“哪里也别去啊。”说完,真麻一溜儿小跑地离开了。

哈鲁站起身来,向真麻跑远的方向张望,似乎也想和主人一起过去。

“不行,待在这儿!”虽然有些害怕狗狗,但小波还是拉紧了狗链。

哈鲁打消了追赶真麻的想法之后,转向墙边。哈鲁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粉色的围巾,这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只母狗。

“哈鲁!”小波突然叫了一声,哈鲁却没有丝毫反应。

如果这只狗狗是我的该有多好啊,小波想着。

小波家至今都没有养过狗。几年前,还是小学生的哥哥请求妈妈同意自己养狗,妈妈没有答应。“狗?”妈妈当时吓了一跳,“别说这种没影儿的事了,我们家从不养宠物,尤其是狗,伺候它们太麻烦了。刚开始养时,的确很可爱,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没法照顾它了,那对狗来说更是一种不幸。我不同意!坚决不行!”当初,身体结实的外祖母也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狗!”听到两个人都这么说,哥哥从此再也不提养狗的事了。

小波从来没有提出过养狗,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因为她不想让妈妈说出“不行”两个字。

这时,哈鲁突然抬起头嗅了嗅空气的味道,然后转过脸看着小波。

“哈鲁!”小波摸了一下它的头,口中轻轻地喊着它的名字。哈鲁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哈哈”地喘息着。真不咬人吗?小波依然有些害怕。哈鲁却一动不动,它那如丝一般顺滑的长毛柔软而温和。

哈鲁开始慢慢地向高坡走去,小波担心哈鲁跑走,连忙抓紧了狗链。小波随着哈鲁的节奏慢慢走着,任凭它在墙边闻来闻去,或许这是狗狗的习惯吧。小波心里琢磨着,难道狗狗的散步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真麻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这个是用来装狗狗的便便的,刚才忘带了。”真麻说完,顺手接过了小波递过来的狗链。

“这只狗狗几岁了?”

“年纪应该不小了,到底多大我也不知道,它不是我的狗狗。”

“那它是谁家的呢?”

“是那边高岛太太家的。”真麻指着坡上一座老房子说道。

“为什么它会跟着你出来呢?”

“因为高岛太太已经很老了,不能带着狗狗散步了。”

“哦。”

“告诉你一件事,作为你陪哈鲁一起等我的回报。听说,高岛太太家里有了幽灵,就在二楼。”

“胡说!”小波看着真麻的脸。

“不是胡说!”

“什么样的幽灵?”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真麻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再见。”真麻说完,带着哈鲁走了。

小波正要离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还是妈妈。

“小波,你在哪儿了”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走过高岛太太家的门前,小波看到墙壁上的白色涂料有些脱落,一楼被茂密的树叶遮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二楼的窗户挂着窗帘。虽然小波经常从这家门前走过,但唯一的印象就是这白色的墙壁。现在,这座房子寂静得如同熟睡了一样,好像没什么人在这里居住。小波忽然想起真麻刚刚提到过幽灵,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节选自【日】岩濑成子《那份温暖永不散去》新蕾出版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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