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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春与贾府的关系论贾府的没落趋势

2015-03-18石婷吴家荣

关键词:贾家贾府曹雪芹

石婷,吴家荣

(1.安徽大学文典学院,安徽合肥230601;2.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从元春与贾府的关系论贾府的没落趋势

石婷1,吴家荣2

(1.安徽大学文典学院,安徽合肥230601;2.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贾元春是贾府的一个重要政治资源,她利用自身的地位给贾家带来了许多特权,使贾府一度势焰薰天;贾元春也是-个贯穿贾府由盛而衰的关键人物,作者通过她与贾府的微妙关系,为贾府的命运埋下了很多伏笔,从她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曹雪芹对贾府结局的真实构想。

贾元春;贾府;关系

历来论家对高鹗续的《红楼梦》后四十回褒贬不一。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未完的后四十回也是红学兴盛的一大主因。但高鹗续书中对贾府后来的命运处理是有违曹雪芹初衷的,这却是不刊之论。这里,我们仅从元春与贾府的关系疏理,可见端底。王国维认为《红楼梦》一书,与一切喜剧相反,是“彻头彻尾之悲剧”,这确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也是封建社会末期各种尖锐复杂的社会矛盾使然。曹雪芹通过元春这一重要的悲剧性角色的塑造,也暗示贾府命运应该像歌曲唱的那样“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也认为:高鹗“补《红楼梦》当在乾隆辛亥时,未成进士,‘闲且惫矣’,故于雪芹萧条之感,偶或相通。然心志未灰,则与所谓‘暮年之人,贫病交攻,渐渐的露出那下世光景来,(戚本第一回)者又绝异。是以续书虽亦悲凉,而贾氏终于‘兰桂齐芳’,家业复起,殊不类茫茫白地,真成干净者矣”。高鹗续书中所谓的“沐皇恩贾家延世泽”明显是不符合曹雪芹原意,他在续书中对贾府最后命运的处理确有不当之处。

《红楼梦》里的人物大都各具特色,颇受论家重视,唯独作为四春之首,十二钗第三的贾元春,似有被忽略之嫌。她出场不多,作者对她的描写也着墨不多。书中,我们似乎只看到一个帘幕之后身着黄袍、婀娜多姿却不失端庄得体的美女身影。但倘细细揣摩,她身上藏了很多贾府命运的暗线,从她身上折射出贾府的兴衰繁荣以及曹雪芹先生未完的后四十回的构想。单从戏文来讲,《红楼梦》总共写了两次在大场面中的戏文节目,而两次戏文的作用都不仅是娱乐,更重要的是它是曹雪芹对贾府结局的暗示。两次戏文一次是元春省亲,一次是元春传谕打醮。元春在全书中的重头戏无疑是省亲那回,她所点的戏文分别是: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缘》,第四出《离魂》,“脂砚斋批语揭明,省亲时四出戏依次寓意是暗伏全部书的四大关目,即:伏贾府之败;伏元妃之死;伏甄宝玉送玉;伏黛玉之死。依此可推,打醮时三出戏必然也有寓意可寻……都是隐喻贾府的盛极而衰”。[1]《豪宴》这一出是明末李玉创作的传奇剧,写的是莫怀古初到京城,拜谒严世蕃,向严介绍古玩,推荐善识古董的汤勤,在严府纵酒作乐,为后来遭受迫害埋下祸根,这部戏文暗示后面贾家受贾雨村所害,走向衰败。而第二十八回打平安醮时点的《白蛇记》《满床笏》《南柯梦》也是贾府盛极而衰的写照。特别是《南柯梦》,喻示黄粱梦醒一场空。这两次纲领性的戏文都与元春有关,作者显然是通过她暗示整部故事的悲剧结局。由此可见,元春在书中地位之重要,同样,她对贾府的盛衰也至关重要。

一 元春作为贾家的一个强大的政治资源,对贾府兴盛的促进

《红楼梦》开篇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贾府,提到贾家祖上功勋,又一笔带过地提到元春被选进宫做女史去了,然读者却不可忽略此条重要信息,正是因为祖上有功,并且“朝中有人”,才可成全这“钟鸣鼎食之家”,它是后几回中情节得以推进之根据。之后她又晋升为“凤藻宫尚书”,继而“加封为贤德妃”,这是元春自己生命中“泼天的喜事”,一生中政治地位和荣耀的顶峰,无疑也是贾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的顶点。有元春这个靠山和她代表的皇家恩惠,贾家才能铸就人人艳羡的“玻璃世界,珠宝乾坤”,并居“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之首,光明正大地获得许多特权。在“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一回,贾政被宣入朝,“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厅堂之内,

气氛如紧绷之弦,个个屏声敛气,人人都在尽量压着内心的焦虑,当得知是元春晋升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皆有得意之状,言笑鼎沸不绝”,背靠着的这棵大树如此繁盛,这笑声里的内涵可想而知了,是为贾府的命运而笑,也是为自己的命运而笑,举家上下从此之后就可好好享受荣华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罩着,家族之内便事事顺通了,在第四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就提到代表四大家族特权的“护官符”,“这四家皆联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皆有照应”。呆霸王薛蟠“既打了冯公子,夺了丫头,他便没事人一般,只管带了家眷走他的路”,呆霸王能够如此猖狂,逍遥法外,正如葫芦僧劝诫贾雨村的一样,贾雨村“补升此任,亦系贾府王府之力,此薛蟠即贾府之亲……将此案了结,日后也好见贾王二公的面”,由此可见,薛家虽然财力雄厚,事关人命,此案也不得不依仗贾家的皇家权势。这种依傍着皇亲国戚的地位,作奸犯科,草菅人命,在贾家内部,更是尤为突出。以精明强干的凤姐这个大管家为例,断送在她手上的人命就有好多条,在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时,她就当众宣扬“从来不信什么阴司报应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她仅因贾瑞对她起了淫心,就毒设相思局,忍心算计死自己的同门宗亲;为了三千两的谢礼,活生生逼死一对恩爱夫妻,在逼死贾琏偷娶的尤二姨之后,“假意哭”一场,也不出来穿孝……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事一样葬送,权柄大到如此,让人唏嘘;而大老爷贾赦,仅仅为了石呆子几把古扇,就指使贾雨村“讹他拖欠官银”,把扇子做了官价,抄了来,连石呆子是死是活都不知。

而元春之父贾政,更是直接的受益者,他有一个贤孝才德的女儿做皇上的枕边人,不仅“额外”赐了一个主事职衔,又“升了员外郎”,不但自己在官场之中顺心称意,利用权职之便,默认属下误判葫芦案,轻放亲属薛蟠,还能帮扶他人,在第三回——“托内兄如海酬训教”中,协助贾雨村“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不上两月,“便谋补了此缺”。眼见着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这样的荫蔽和幸事,是多少为官之人钦羡的;元妃晋升,于贾宝云林黛玉等众兄弟姐妹,更是平生乐事。省亲之后,元春再没有直接出场,然而她并没有销声匿迹,先是赐谜猜题,再是编辑巡幸大观园时的题咏,不仅“命在大观园勒石,为千古风流雅事”,又命宝玉与众姐妹“只管在园中居住”,各人物们均进入了最欢乐的时光。他们赋诗作词,吟月赏花,结海棠社,填柳絮词,各显才能,宝玉也“每日只和姐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无所不至”。正因了元春这一道谕,才不使大观园里“佳人落魄,花柳无颜”。元春虽不来了,可还是要继续显示娘娘的尊贵和关怀。“大观园表面上是宝玉与众姐妹的天地,实际上显示的是娘娘的恩宠。”[2]整个家族都照耀在这片富贵荣光之中,做官的官运亨通,享天年的怡然自得,潇洒的风流快活,还有贾雨村等阿谀奉承之流盛出,这正是贾府的“喜荣华”。

二 贾家盛筵必散的悲剧性收场

贾府世勋已过三代,那么贾元春是贾府的一个重要政治资源,她的兴衰消长定然会影响贾府的兴衰消长。“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这句判词不仅是元妃的,也是贾府的。很大程度上作为贾府对应的江南甄家被抄也多少显示了贾府的命运,高鹗续书中第九十二回——“玩母珠贾政参聚散”中对贾府的形势分析得还较为贴切。贾政在感叹甄家势败衰落时说:“从前一样的功勋,一样的世袭,一样的起居”,甄家却被“一回儿抄了原籍的家财”。接下来贾赦的“我们家是最没有的事”里面的内涵是不言而喻的,之所以败落在贾家“是最没有的事”,是因为贾家出了一个元妃,这是甄贾两家唯一的不同,冯紫英的分析更是明显:“一则里头有贵妃照应;二则故旧好,亲戚多;三则你家自老太太起至于少爷们,没有一个刁钻刻薄的。”他分析的第一条自然是正确的,后面两条就有待商榷了。且不说贾家的所谓“故旧好”,在贾家被抄家落败之时,赫赫扬扬的一个大家族竟然无人帮衬。贾政也不得不感叹:“如今无可指称,谁肯接济……用过我们的如今都穷了,没有用过我们的又不肯照应了”,俗话说:“患难之时见真情。”从后面情势来看,他们口中的“故旧好,亲戚多”,不过是一句滑稽之语罢了。再者,甄家属江南望族,在官官相护,裙带关系盘根错结的封建社会里,既然每地都有所谓的“护官符”,甄家当然会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故旧亲友跟贾家一样,自然不会少,作为贾家与甄家的不同之处,这一点还是难以说服人的。而最后一点更是荒谬之语了,连下人焦大都知道,表面上明明朗朗的一个贾府,却是“每日家偷鸡摸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外人柳湘莲也道:“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而贾家弄权取利,仅仅从乌进孝进给宁国府的账单上便可略见一斑了,账单上各类粮食,珍奇玩物令人咋舌,共折银二千五百两,灾荒之年所进献之物就如此丰盛,贾珍却埋怨说“这够做什么的”,从这看来,贾府平时在平民百姓身上利用权力所盘剥的物资之多了。举家上下骄奢淫逸,没一个干正经事的主儿,整个家族只剩一副外表庞大的空架子,所以一旦元春病逝,贾府势败,贾家子孙们的种种劣迹罪行便浮上水面,抄家收官四大家族一应牵连,贾家应当是“忽喇喇似大厦将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一场欢喜忽悲辛”的结局,高鹗分析出了甄家衰败的原因,后面却偏要给贾家一个复兴的收尾,当有违曹雪芹本意。

三 高鹗续书中的贾家复兴

元春与贾府的关系,高鹗在续书中也通过贾政在第九十二回说出来,“天下的事都是一个样的理……那颗大的就像有福气的人似的,那些小的都托赖着他的灵气护庇着。要是那大的没有了,那些小的也就没有收揽了。就像人家儿,当头人有了事,骨肉也都分离了,亲戚也都零落了,就是好朋友也都散了。转瞬荣枯,真似春云秋叶一般……”元春

就是贾府的“当头人”“大珠子”,高鹗续书中,元妃逝去后,贾府确实在很长时间里一直处于家道衰落的境况之中。但是皇帝偶然的挂念便又使贾府有了抬头复兴的机会。史太君逝去后,主上“念及时代功勋,又系元妃祖母,赏银一千两,谕礼部主祭”,众亲友见“圣恩隆重”,便又都趋之若鹜,“都来探丧”,贾家复兴最明显的痕迹还是第一百十九回——“沐皇恩贾家延世泽”,皇上一一批阅取中的文章,见第七名与第一百三十名都是金陵人氏,便传旨问:“是否贾妃一族”,得知两人背景之后,“皇上甚是悯恤”“大赦天下”,不仅免了罪,所抄家产全部奉还,还仍然承袭世职,“二叔的文章,皇上看了甚喜,问知元妃兄弟”,得知宝玉走失,“皇上降旨着五营各衙门用心寻访”。从宝玉失踪之后,贾府“从此上上下下的人,竟是无昼无夜专等宝玉的信”,一得到皇谕,“王夫人等这才大家称贺,喜欢起来”,全家都在倍感欣慰:“皇上隆恩,咱们家该兴旺起来了”,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板儿听了,都心里“欢喜”,真是一人得道,全家升天了。远嫁海疆本以为终身在外的探春也因为皇恩浩荡,得以回家,享受家人团聚之乐。整个家族开始兴盛,从此后,“兰桂齐芳,家道复出”,贾家又是一片新的荣华天地了,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说完全背道而驰。

脂砚斋批点出元妃之死与贾府之败、黛玉之死一样,“乃通部之大过节、大关键”,但是高鹗在续书中并没有将这一转折作用表现出来,反倒是说元春因为“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才“多痰”致疾,皇帝在元春死后还每每眷顾贾府,不仅其父升迁,而且整个家族还受益无穷,通过元春之死对皇家歌功颂德了一番。而且“倘元春后来死于宫中,对筑于‘帝城西’的贾府并不算远,‘路远山高’、‘相寻告’云云都是很难解的”,[2]所以元春之死不应像高鹗说的那样,连死都体现着皇家恩德。

除了前人提过的高鹗自身的功利性外,或许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可以理解高鹗这样续书的原因。元妃早逝,拥有三宫六院万千粉黛的皇帝在元春死后,而陡然听到贾氏一族的消息,故人之贤德不免又浮上心头,觉得应该体恤照顾贾家。一方面,是出于多年相伴之情意,难免有顾念亡灵,安慰自身心理的意思。另一方面,如此体恤旧情,是让臣子们看到君王念及旧情的贤明之处,这也是他的为君之道,不过借元妃之名而已,而贾家就刚好成了这一为君之道的受惠者。所以,从这一方面讲,高鹗续书也并不是完全不值得一提。然而,这一说虽然有理,也被有些人所接受,但已经不是曹雪芹所要写的贾府,是高鹗所要表现的贾府了。

四 个人的悲剧和家族的悲剧

元春表面上尊贵无比,但是在省亲时也是“满眼垂泪”,“忍悲强笑”,字字句句里透漏出悲凉之音,元春是一个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从生到死的命运均不能自己控制,“元春实际上是不及他三个姐妹多矣,不管怎么说,迎,探,惜还享受过一段大观园的良辰美景,而她却很早就被‘幽禁’在皇宫,她是年少时走进皇宫的。皇宫禁锢了她少女的情怀,也隔绝了她人世间的天伦之乐,但为了他的贵族之家的家庭利益,也为了他自己的安危,她只能牺牲自己强颜欢笑,独自承担着寂寞与苦痛”。[3]试想她作为封建皇权顶峰的皇恩接受者,尚且认为皇宫是“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可见在这种封建皇权之下的普通大众的生活是何其悲剧了。一言以蔽之,处于这样一个逐渐走向衰亡的社会大环境之中,元春命运的悲剧,其实也是整个社会没落之时很多人悲剧命运的缩写。而看似荣耀的贾家,“除了祖上有过功勋以外,如今只是一帮寄生虫,除了几个女子外,都是无才无德无功无事(业)。那么他们的地位,很大程度上要靠贾元春的关系了……元春是后台,是支柱,是标志”。[4]整个家族成了寄存在元春身上的寄食者,衰落是必然之趋势。

元春在谶语《恨无常》中提到“故乡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贾元春一生享受了常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在临死之时黄粱梦醒,悟透人生,所以告诫亲人防患于未然,“甲戊本有脂批云:‘悲险之至’。由此可知,元春之死,标志着四大家族所代表的那一派在政治上失势,敲响了贾家败亡的丧钟”,也预示着整个封建王朝必不免的败落。仅从这首曲子的内容看,元春死时很可能要像秦可卿一样托梦,向家人暗示家族衰败的结局,但高鹗续书中并没有让元春的暗示得以实现。

同样走过了“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的大起大落的曲折历程的贾府,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经历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也发生过抄家收财之灾,“儿孙一代不如一代”,盛衰转换只在几年之间而已,“这是等级社会、皇权的本质,你的存在只是皇权的存在、主子的存在的表现,你的快乐不过是天恩的证明,你的痛苦不过是天威的显示罢了”,[4]所以贾府命运里掩盖着无限的悲剧性,这种悲剧性的造成不仅是由于失去元春这个真正的政治大靠山,而且这个悲剧性的不可挽回还可以从她所点的《豪宴》《满床笏》等戏文分析出来,这是处于封建社会没落之时的悲音,贾府应当是“一败涂地”,繁华只是南柯一梦。而曹雪芹家族从世代簪缨富贵繁华,到后来举家食粥的地步,在他眼里,贾府也是“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第五回宁荣二公之语),终究是“衰草枯场”。他创作的这部大悲剧乃是对封建社会的彻底失望,是王国维所说的“悲剧中的悲剧”,境界之“壮美”。绝不是高鹗所谓的“延世泽”的个人家族荣华的结局所能比拟的,而高鹗在续写《红楼梦》时处于寥落的境地,对于求仕问官仍然心存希冀,还对封建社会抱着很大的寄托,所以难免用一己之心,度贾氏一族的命运,结果违背曹雪芹原意。林语堂在《平心论高鹗》一书中对高鹗评价说:“高氏的失败,不在于‘才力不及’,也不在于‘不细心谨慎’,实在因两人性格嗜好的差异,而要去强和为一……所谓‘离之双美,合之两伤’。”高鹗在处理这个本该悲剧性的结局时,虽然有一定的逻辑性,但是难免带了一些个人的感情色彩:高鹗对封建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皇帝还存有幻想、抱有希望,显然是他

个人阶级局限性使然。这个背离曹雪芹原意的结尾,已然不是曹雪芹要写的“一把辛酸泪”了。

[1]周汝昌.周汝昌梦解红楼[M].周伦玲,编.漓江出版社,2005:292.

[2]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M].北京:中华书局,2001:79

[3]李希凡,李萌.名家解读红楼梦[M].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100

[4]王蒙.王蒙谈红说事[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1:33.

On the Declining Trend of Family Jia From Relationship Between YuanChun and Family Jia

Shi Ting1,Wu Jiarong2
(1.Wendian School of Anhui University,Hefei,Anhui 230601,China; 2.Literature School of Anhui University,Hefei,Anhui 230039,China)

Jia Yuanchun,who is an important political resource for Family Jia,took advantage of her position bringing many privileges to the Family,making the family flourishing for a time.Jia Yuanchun is the key person who made Family Jia from a prosperous family to a declining one.The author of the novel made a hint foreshadowing for the destiny of Family Jia via the spec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JiaYuanchun and Fmaily Jia.People can understand the destiny of Family Jia from the character Jia Yuanchun.

Jia Yuanchun;Family Jia;relationship

I207.411

A

1672-6758(2015)08-0126-4

(责任编辑:宋瑞斌)

石婷,学生,安徽大学文典学院。

吴家荣,硕士,教授,安徽大学文学院。

国家社科规划项目“20世纪比较诗学视域下的中国艺术精神研究”(10BZW015)中期成果之-。

Class No.:I207.411 Document Mar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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