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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悟性”讨论*
——读《数字悟性:基于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初探》与赵宇翔商榷

2015-02-28徐红玉王正兴淮海工学院图书馆江苏连云港222005

图书与情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悟性术语概念

徐红玉 王正兴(淮海工学院图书馆 江苏连云港 222005)

·学术争鸣·

“数字悟性”讨论*

——读《数字悟性:基于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初探》与赵宇翔商榷

徐红玉 王正兴
(淮海工学院图书馆 江苏连云港 222005)

文章针对赵宇翔的 《数字悟性:基于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初探》(《中国图书馆学报》2014年第6 期)一文展开讨论。从数字悟性的概念及术语表达,数字悟性与信息素养的概念及研究内容比较,多学科视角下“数字悟性”研究等角度,指出了《初探》一文存在的不足。提出应从术语学角度规范数字悟性概念,在信息素养框架下研究数字悟性内容,运用图书情报学科理论和相关成果研究数字悟性目的效用等问题。

概念与术语;数字悟性;信息素养;用户信息行为;图书情报学

1 引言

《中国图书馆学报》2014年第6期刊发了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赵宇翔先生的《数字悟性:基于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初探》一文 (以下简称《初探》),文章从目前学界对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在概念界定上尚未达成共识入手,提出了数字悟性(digital savvy)的概念,试图“从整合的研究视角出发跨越两者间单纯的二元对立,为用户信息行为领域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提供新的构念和研究方向。”

《初探》一文前半部分构思行文脉络清晰,内容叙述详尽饱满,问题引入有理有据,相关研究回顾综述全面,对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界定旁征博引,概念划分归纳得当。后半部分具有较强的理念创新意识,数字悟性概念初探的内涵界定、研究视角、未来研究,论述新词叠现(如:构念、接入体、级联效应、鲁棒性),新兴交叉学科理念层出(认知科学、行为科学、设计学),令人耳目一新。但笔者认真研读,用心品味,也发现了《初探》一文的一些值得商榷之处,故撰文讨论。

2 “数字悟性”概念术语学视角讨论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GB/T15237.1—2000:“概念”是对特征的独特组合而形成的知识单元。术语是专业领域中概念的语言指称。诚如《初探》作者意识到的,我们在使用一些词搜索同类主题(或相似主题)文献时,需要遵循术语学要求。同样,我们在创建一个新概念时,更需要满足术语学要求。术语学中对术语有句法(术语的构造、形式)、语义(术语的内容、意义)和语用方面(术语的使用、运用特点)三个方面的要求。

2.1 “数字悟性”术语构造与形式

《初探》受启发于“technology-savvy”和“consumet savvy”两个外来词,组合“digital savvy”一词,并译作“数字悟性”。

“数字悟性”是“数字+悟性”的偏正组合结构,“悟性”是中心词,“数字”是限定修饰词。“悟性”是物指名词,而“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是人称代词,数字悟性是 “从整合的角度将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置于一个共同的研究框架中进行分析”的产物,其术语的词性已经发生了构造上的迁移,已经“从理论上将现象剥离”了,对数字悟性的这种界定,为作者试图以数字悟性后续实证研究用户信息行为埋下了自相矛盾的伏笔。

学术研究中,构造一个新词通常要对该词的结构作解析,对构成这个新词的组合分词进行原定义介绍,以便人们从构词和词意上更好地理解组合新词的概念。在“数字悟性”这一构念中,“数字”一词为大家熟悉的概念,不再赘述,“悟性”一词,《初探》根据savvy意译,但没有解释其定义。在权威工具书中,对“悟性”一词主要从语文和哲学两个角度解释。在语文中,悟性的解释是“对事物理解和分析的能力”、“人对事物的分析理解能力”、“人对事物或道理的分析能力和理解能力”。古代诗词中:宋·赵师秀《送汤干》诗:“能文兼悟性,前是惠休身”,明·谢榛《四溟诗话》“诗固有定体,人各有悟性”的“悟性”就是这个意思。《辞海》是从哲学角度对悟性解释的,来自德国古典哲学术语vetstand的意译,现在一般译作知性。《辞海》进一步解释“知性与理性”,来自德文vetstand和vetnunft的意译,康德认为,人的认识能力有感性、知性和理性3个环节,知性把感性材料组织起来,使之构成有条理的知识,但它所认识到的只是现象,理性则要求对“本体”有所认识。刘正埮等编纂的《汉语外来词词典》也作此解:悟性,即知性,介于感性和理性之间的一种认识能力或阶段。《初探》在新构词概念上不解“本”释“末”,对“悟性”不溯“源”述“流”,在术语构造的“形式”上放弃了“理据性”,不仅可能给词义理解带来分歧,也是理论和实证“后续开发”绕不过的一道槛。

2.2 “数字悟性”术语的内容与意义

《初探》没有给出明确的“数字悟性”概念和定义,只是“从学术研究角度将数字悟性界定为一个多维度概念”,界定其内容:重点集中在用户和数字对象(数字技术和数字环境)的交互过程中,包括对数字技术和环境开放的心态、洞察力、沉浸力以及学习数字技术、适应数字环境、用数字技术和环境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5个方面。进一步解释为:用户为了实现或完成某一具体目标和任务,调动已经掌握或正在学习的数字技能、信息资源以及便利因素的综合能力,主要体现在用户的信息行为和活动中,如用户生成内容、协同设计、社会化搜索、公众科学等。《初探》关于数字悟性的意义有两段文字表述,可归纳为:将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置于一个共同的研究框架中进行分析,从整合的研究视角出发跨越两者间单纯的二元对立,有助于从理论上将现象进行更好的剥离,为用户信息行为领域的理论研究提供新的构念和研究方向,同时也为实证研究提供了更为坚实详尽的研究基础。笔者认为,《初探》关于数字悟性内容与意义的描述是不成功的,其主要原因有四:

第一,在术语学中,概念先于名称。一个概念本身必须是多维度的,术语学要求通过多维度的内涵和外延限定,形成“意义充分”、“没有同义词”的特定概念,学术研究角度的维度选择是什么?内容重点的五个(M-I-F-C-A)维度依据是什么?《初探》并未阐明,要回答这些问题必须回到数字悟性的本体概念去讨论,即回到数字悟性学科属性角度分析。

其次,虽然数字悟性的概念尚在探索阶段,但是,我们从“悟性”的权威解释里还是能够找到其归属的。如果说,数字悟性的“悟性”仅仅是从语文角度理解,显然作者不会同意,从哲学角度理解是唯一选择,《初探》也承认“数字悟性的本源应该是认识论范畴的产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悟性的哲学解释角度去界定其内容重点,根据“悟性”即“知性”,是介于感性和理性之间的一种认识能力或阶段,我们可用来检验《初探》的心态、洞察力、沉浸力、学习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M-I-F-C-A)是否都是 “悟性”。显然,这5种能力涵盖了人的认知全过程,从感性的心态,到知性的洞察、沉浸力,再到理性的学习和解决实际问题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知性”的能力和阶段范围,甚至涉及到了行为科学内容。

第三,因为《初探》夸大了数字悟性的能力范围,数字悟性的研究意义也就扩大到了理论与实证的范围。事实上,悟性的不可测量性(不像智商可以测量)和复杂的多样性(个体的千差万别,形成特定的数字悟性),在认知科学、计算机科学等一些基础科学协同研究大脑处理信息整体运作机制方面取得决定性突破之前,《初探》所要构念的关于数字悟性的设计和量化概念的测度模型就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而这道鸿沟的跨越也不是图情学科研究者所能胜任的。

第四,从图书情报学科学术用语角度看,图情学术社区有着自己的话语体系,概念是支撑这个话语体系的基本框架,目前支撑关于信息传播、信息利用研究的常用图情学术话语体系中,有“信息素养”、“数字鸿沟”等概念,这些概念已经涵盖了“数字悟性”想表达的语义(本文第3节将进一步讨论)。图情学科不反对创新,但不宜提倡脱离现有话语体系的概念创新。

2.3 “数字悟性”术语的使用与运用特点

悟性一词具有极强的多义性,除了上述关于悟性的权威解释,还有这样的表述:宗教领域,悟性,是一种超常的直觉,一种智慧的体现,一种境界的体验(与“慧根”异曲同工)。另外对悟性也有一些民俗化理解,如悟性即感悟,一个人感知、发现和领悟的能力,(未卜先知、举一反三、去伪存真、心有灵犀、触类旁通)。另一方面,从文献信息学角度看,除了数字(文献)悟性,有没有纸媒(文献)悟性?全媒体(文献)悟性?数字悟性被作为一种构念提出无可非议,但作为一种学术名词和研究框架,《初探》在论据铺垫和理论诠释方面不足,也缺少在使用与运用层面上的缜密界定。这些都会给数字悟性概念在不同的情境中使用与运用带来麻烦。

在术语认同度方面,关于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人们普遍认同相对成熟的“信息素养”、“数字移民和数字原住民”等,特别是“信息素养”具有很强的常用度 (本文下一节将专门讨论信息素养与数字悟性)。在术语国际性方面,悟性的“知性”解释在国际上具有广泛的认同度,数字悟性研究除非推翻5种能力内容框架退回到“知性”角度进行重新设计,否则是不能国际化的。换言之,数字悟性要进入国际学界视野,必须从单一的“知性”角度重新构念其研究的问题和理论范畴,在此基础上探讨与实践相关的问题。

3 数字悟性与信息素养概念、研究内容讨论

抛开术语学细节上的观念差异和理解区别,数字悟性作为一种构念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我们必须对数字悟性与信息素养在概念内涵界定和研究内容范围上展开进一步讨论。

3.1 信息素养在概念上涵盖数字悟性

无需引经据典,从字面上看“信息”对应“数字”,“素养”对应“悟性”,我们很容易理解这两对术语间的上下位关系,即:信息素养包涵数字悟性,或者说,数字悟性是信息素养的一个部分。

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将信息素养分成的6个方面:意识到信息需求(心态),将信息需求转化为问题,查找信息,对信息进行评价,组织信息(洞察力、沉浸力、学习力),将需求转化为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解决问题)。其基本涵盖涉及数字悟性的5个方面,只是表述的角度不同而已,但归纳了信息获取能力、信息分析能力、信息加工能力、信息创新能力、信息利用能力、协作意识和信息交流能力的实际意义,涉及人类信息认知和信息行为的方方面面,数字悟性并不能超越。

目前,学界对信息素养概念的研究,已经使信息素养成为既是一个包括信息意识、信息能力、信息道德三方面素养的全面概念,又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不断完善的概念,信息素养内涵已经随着资源及技术的变革而拓宽,在新世纪里,数字、视觉、文字及技术等多种素养要求都应当是信息素养的有机组成。信息素养是“一个覆盖数字、视觉及媒体素养、学术能力、信息处理、信息技能、数据监护及数据管理的涵盖性概念”,信息素养从“更偏重中观的操作框架和微观的实施细节”已经转入理论层面,“信息素养是一个智能架构,决不是简单的技术操作”。不管我们采用什么术语,ALA定义都足以说明,信息素养应当包括一整套信息技能,它既可以是爱斯基摩人的传统知识,也可以是利用高新技术的搜索引擎,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这一定义都将是适用的,并不存在研究背景与数字悟性的差异。

《初探》对信息素养概念发展学术史进行了有选择的梳理,但将梳理结果演绎为“表1数字悟性和信息素养的概念辨析”的结果让笔者不能苟同。因为,明确概念就是要明确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定义是明确概念内涵的逻辑方法,划分是明确概念外延的逻辑方法,在《初探》表1里,作者不是以概念自身的内涵定义与外延划分比较两者的区别,而是以研究的背景、层次、学科、方法、类型、焦点为要素对两者比较,其中列出的若干研究要素差异也是牵强的,并籍此辨析两者间概念的区别,造成了概念比较逻辑上的混乱,影响了读者对两者概念区别的要诣把握。

3.2 信息素养研究包括数字悟性研究

《初探》认为,数字悟性研究和信息素养研究的关系,是理论研究与实践操作相辅相成的关系,即:数字悟性的研究成果有助于为信息素养研究提供更多的概念框架和理论指导,而信息素养的研究成果则可以通过具体的行动和实践转化并提升数字悟性的研究发展,试图以理论性与实践性、模型化与操作框架的区别来说明信息素养研究和数字悟性研究的区别,既没有理论依据,更没有实践证明。

《初探》承认数字悟性的本源应该是认识论范畴的产物,在具体研究层面上,特别强调“物理层面和社会层面会从外部渗透进来,进而影响或改造用户的数字悟性”。试问,这种渗透不同样对用户的信息素养起影响改造作用吗?“信息素养则更易于实体化,比如基于信息生命周期各个阶段人机交互、人人交互、人与信息交互的活动”,试问,这种实体化就不能通过数字悟性体现出来吗?如果不能,测度数字悟性又从何入手?《初探》认为,信息素养教育一直是基于图书馆资源进行的。事实上,Pawley早就对过往信息素养教育中强调图书馆能提供信息产品的说法提出过质疑,一直呼吁把信息素养从技能桎梏中解脱出来,专注于知识生产的活动。越来越多的研究也趋向于信息素养是一种综合信息能力,包括信息智慧、信息道德、信息意识、信息觉悟、信息观念、信息潜能、信息心理等多个方面,它是一种了解、搜集、评价和利用信息的知识结构,需要借助信息技术、依靠完善的调查方法、通过鉴别和推理来完成。在这个意义上,对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信息素养概念更科学合理。

信息素养的研究,已经持续40多年,也不断随时代的进步和环境的变化调整前行,研究成果相当丰富,除了关注大学生,也关注义务教育阶段的青少年和老人,不但关注纸质环境下用户除文本之外的其他形式信息集合利用的技能,还关注用户如何理解某一图像以特定形式呈示的原因以及图像呈示给浏览者带来的影响等内容,不但有大量的评价指标与标准问世,更有众多提高用户信息素养的实证经验供借鉴。作为一种基本的能力素养,一种综合的信息能力研究,信息素养研究和许多学科相关,包含人文的、技术的、经济的、法律等诸多知识背景,信息技术支持信息素养,是信息素养的一种有力的工具。

另外信息素养研究的国际认可度不仅在图情界,在教育、出版、心理学等领域也得到了广泛认同。“数字悟性”并没有走出信息素养的研究范围,也没有独立系统的研究方向可言。

4 多学科视角下“数字悟性”研究的讨论

《初探》在数字悟性研究视角一节,文字表述上是“数字悟性的研究”,内容上也是讨论数字悟性研究内容,图1和图2的图题又表述为:“数字悟性概念的研究视角”和“数字悟性概念的研究框架”似与文章标题“概念初探”呼应,但是从研究视角角度去研究概念,并为概念设计研究框架显然是不合适的。本节以《初探》的文字表述为准展开讨论。笔者的观点是:“数字悟性的研究”就是以数字悟性本体为研究对象,研究其产生、发展及其变化规律,而不是其它。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就作者提出的3个学科视角对数字悟性的研究内容作些分析,并建议从图情学科角度后续研究数字悟性的研究内容与目的效用。

4.1 认知科学、行为科学与设计学视角下的数字悟性研究

认知科学、行为科学、设计学是3门新兴交叉科学,《初探》以认知科学、行为科学与设计学作为研究视角的理由是:基于数字悟性的内涵界定,其与认知科学、行为科学和设计学有着理论上的渊源和研究上的空间。数字悟性虽然在操作层面不如信息素养那么丰富,但从理论推演的角度,其概念的指代性更强,适合心理学层面的构念设计和行为学层面的概念建模,并可在设计学层面进行实验和改善。笔者将《初探》的相关论述梳理成表式(见表1),以求更好地讨论《初探》的研究视角与数字悟性内涵界定的关系。

表1 不同学科研究视角下的数字悟性现象与例证

我们可以发现《初探》对这3门新兴学科在研究数字悟性产生、发展及其变化规律方面的原理、作用方面的理解还是粗浅的。以认知科学为例,从认知吸收、自我效能、认知负载视角,只是列举“Mindset”的表现形态对应研究数字悟性太单薄。在行为科学研究下,以技术接受采纳、适应性使用视角研究用户对于数字环境的沉浸和网络信息活动的融入,引用Nasah A、Dacosta B、Kinsell C等人的关于通过数字倾向调查讨论数字素养的文献,并不是很贴切的。关于设计学视角下的数字悟性研究,《初探》将数字悟性的“Ability”表现例证,换成了设计学“帮助用户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一个“帮助”混淆了被研究对象客体(数字悟性)与研究主体(设计学)之间的逻辑关系,影响了整个研究框架架构的思维严密性和逻辑一致性。

4.2 图书情报学科视角的数字悟性研究内容与目的效用讨论

《初探》提出数字悟性研究要为用户信息行为领域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提供新的构念和研究方向。但是只字不提图书情报学科视角的数字悟性研究,这是一个失误。

一方面,关于用户信息行为的经典研究领域,“信息素养”研究与图书情报学科有着深厚的渊源。正如《初探》所言,信息素养教育是由早期图书馆的用户教育逐渐发展起来的。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是信息素养教育的基础研究,是图书情报学的重要领域。事实上,图书情报学科在用户信息行为研究方面,已有大量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近年来,在美国、西班牙、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德国都有问卷调查与实证成果,结论大多支持图书馆在提高用户信息素养方面的职业能力的社会作用,尤其在教学研究机构、医院和青少年培养教育方面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无论是图书情报学科体系,还是图书情报工作职业实践,均对人类“信息——知识——智能”转换的机理给予了关注,从而为开展“数字悟性”等相关研究提供了条件和基础。从目录学运动到关联数据运动的文献、信息、知识有序化之使命,成就了图书馆学、情报学的生存发展与繁荣,也成就了专门化的图书馆处理信息、整合知识的职业能力体系。图书馆职业能力的核心是知识整合、知识组织与知识关联。人类思维的概念、判断、推理、联想、想象等基本形态在图书情报工作的各个环节无所不在。Keven认为未来图书馆是具备高度智能的 “知识胶囊”,强调图书馆在人类智能发展中的催化功能,它在改进和提高人类智能形成发展过程中的“知性”即“悟性”方面有独到功效。

图书情报界强调通过用户信息素养的培养来提高用户数字信息认知和利用能力,以缩小用户间的“数字鸿沟”。如果一味强调悟性的先天性,图书情报学科的用户研究和用户服务可能成为“数字鸿沟”扩大的借口,成为图书馆服务不能积极拓展的理由。在图书情报视角研究信息素养的大视野下,应该将“数字悟性”作为一种不同用户先天的、个性的“数字能力”差异表述,以寻求针对性“信息素养”培养和提高措施,从而使其不仅在理论上具备必要性,在实践上也更具目的性和效用性。

5 结语

综上所述,《初探》在数字悟性概念内涵界定上不够严谨,在认识数字悟性与信息素养概念及其相互关系上分析不够准确,在研究视角上构念数字悟性研究框架逻辑思维不够一致,导致了结语中今后研究表达上的抽象空洞。之于图情领域的研究者,迫切要做的是摆脱数字悟性概念探讨上的混乱,将其置于信息素养研究的大框架下,伴随图书情报学研究步伐和图书馆情报事业进展,借鉴相关学科研究理论和方法,以独特的数字悟性视角,研究用户信息行为能力在主观能动与外力推动共同作用下的提高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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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 on"Digital Savvy"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concept of”Digital Savvy”with concern to Zhao Yuxiang's paper of”Digital Savvy: Conceptualization on the Divide of Digital Native and Digital Immigrant”(Journal of Library Science in China,2014,6).The definition of”Digital Savvy”,the difference between”Digital Savvy”and”Information Literacy”,and the research of”Digital Savv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disciplines was discussed to points out the deficiencies in Zhao's paper.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the concept of”Digital Savvy”should be normalized and studied within the framework of”Information Literacy”and the theories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could be used to study the effectiveness of”Digital Savvy”.

concepts and terms;digital savvy;information literacy;user information behavior;library and information disciplines

G254.97

A

10.11968/tsyqb.1003-6938.2015117

徐红玉(1971-),女,淮海工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王正兴(1955-),男,淮海工学院图书馆研究馆员。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信息-知识-智能转换视野下的图书馆职业能力研究”(项目编号:15BTQ007)研究成果之一。

2015-08-29;责任编辑:魏志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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