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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转基因食品技术恐惧及其弱化路径

2015-02-12易显飞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0073长沙理工大学社会治理创新研究中心湖南长沙40004

探求 2015年2期
关键词:转基因恐惧公众

□易显飞 刘 芳(、中国社会科学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0073;、长沙理工大学 社会治理创新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0004)

论转基因食品技术恐惧及其弱化路径

□易显飞1刘芳2
(1、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100732;2、长沙理工大学社会治理创新研究中心,湖南长沙410004)

随着转基因食品技术(TGMF)的发明、创新及商业化,国内呈现出对TGMF三种不同的态度:支持派、中立派与反对派。其中反对派所描绘的因技术不成熟与不确定性有可能导致在食品安全等方面存在的技术风险,逐渐形成了一种“转基因食品技术恐惧”。它不仅使公众产生对TGMF的恐惧心理或意识,甚至外化为某种激烈行动,最终阻碍包含TGMF在内的生物技术系统的整体发展。对TGMF的恐惧,其产生原因包括TGMF本身的复杂性与发展不完善性,TGMF的“技术形象”被社会诸要素或环节的负向形塑等。基于此,除了进一步优化技术本身外,对TGMF的恐惧主要应从公众对技术的理解与技术的公众参与、TGMF发明与创新主体“风险、利益与责任”的相统一、政府技术公共政策与TGMF发展相协调等方面进行弱化。

转基因食品技术(TGMF);技术恐惧;公众参与技术;技术的社会形成(TSS)

伴随21世纪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被称为“绿色革命”的生物技术进入了商业化阶段,其中最主要的TGMF及其产品也开始大量涌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与此相应,媒体涌现了诸种关于TGMF的报道,而网络讨论更是将TGMF的话题推向风口浪尖。由此,对于此项技术形成了三种不同态度:一是坚决支持TGMF的创新发展;二是坚决反对TGMF的实施;三是处于以上两者之间的中立态度。由于TGMF的反对者突出其不确定性及潜在危害性,这使公众意识到了源于TGMF的威胁,并引起了其对TGMF的恐惧,此种恐惧意识甚至外化为反对此项技术的激烈抗议行为。这对TGMF的健康发展造成了一定负面影响,因此,厘清转基因食品技术恐惧的表征,探讨其形成原因及弱化途径是其健康合理发展的必要前提。

一、TGMF恐惧的社会表征

技术恐惧(technophobia)是一种普遍的社会历史现象,是人与社会对技术的一种反映,它随着人类技术的进步而产生,并逐渐深入渗透到社会生活之中,成为一种普遍的存在。[1]对新兴技术产品的恐惧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但不同事物所引发的恐惧存在样态却是有所不同的。就技术恐惧的演进而言,早在计算机快速发展时期就已经有国内外诸多学者进行了大量研究。对计算机技术所产生的恐惧普遍表现为对新技术的适应性问题。随着技术发展趋向复杂性,这使技术恐惧存在样态愈加复杂多变。[2]目前,TGMF的发展及其商业化所面临的问题是,在大众还不了解它时,它就已经直接或者间接地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并逐步扩大了食品市场中的比重。TGMF生物风险预警的爆发,迅速引起了公众对这一未知事物的恐惧。尤其是TGMF发展不成熟使其不断受到质疑,所以TGMF只是引起恐惧的对象,根源在于公众对转基因技术的不可控性和不确定性的恐惧。[3]然而目前TGMF带来的恐惧,只是意味着它作为人们恐惧的对象,而其根源在于人们对技术的恐惧。

TGMF恐惧始于人们对其知识的缺乏。2002年,上海一家媒体发布了香港绿色和平组织对在中国销售的雀巢奶制品和婴儿食品的质疑,并暗示TGMF产品可能会导致不可预测的人体疾病与突变。同时,该组织发出“红色警报”,引发了公众对TGMF产品的恐慌。由于公众在未知情况下已经在食用他们不了解的TGMF食品,这在瞬间引起了公众的愤怒与不安,使得公众开始有意识地去关注TGMF的潜在危害。之后,研究者发现转基因马铃薯引起大鼠健康出现问题,虽然最后证明此项实验存在缺陷,结果不准确,但此事件无疑增加了恐惧的阴影,引起了公众对于转基因技术的怀疑。由此人们开始关注TGMF对未来严重后果的不可控性,此种质疑之声使得TGMF恐惧在很大范围内得以扩散。

由此,TGMF恐惧在社会生活中以文化方式逐步蔓延,而且各种纸媒、网媒、自媒体促长了此种恐惧情绪的扩大。如中国农业大学校长陈章良支持TGMF,但是原中科院生物科学与技术局局长钱迎倩坚决反对。他们各执一词,但都未能给出得到公众认可的科学依据。由此,公众的恐惧心理还是挥之不去。目前,由于诸多媒体在报道相关事件时也缺乏相关的知识与过硬的论据,而且,网络“大V”和不少名人,也掀起一轮又一轮的激烈争论。这些事件也使公众对TGMF不确定性的恐惧有增无减。公众意识到TGMF威胁到生命健康和生态安全,并产生了对其的焦虑、怀疑和排斥。当TGMF恐惧心理在社会上不断被放大时,会引起强烈的公众抵制行动。2000年,美国波士顿3500人举行了反TGMF的示威活动,其抗议TGMF的安全性未得到保证就商业化生产。2006年,在法国甚至有组织闯入实验田,捣毁了实验转基因玉米。此种TGMF恐惧情绪极端化的爆发,会影响TGMF的健康在合理范围之内的发展。根据王玉清在北京12个超市进行的关于TGMF的问卷调查,其结果显示,5.2%的人信任TGMF食品,69%的人信任传统食品,25.8%持无所谓态度。[4]此项调查表明大多数人并不信任TGMF,他们一般拒绝购买TGMF产品,甚至抵制TGMF的发展。总之,随着TGMF恐惧情绪的传播,社会各阶层开始从恐惧与质疑、转向了解并讨论TGMF,尤其是专家学者开始深入探究转基因技术。

由上可知,TGMF恐惧最早源于其产品的商业化,并随着其所产生的各种问题及其社会反应的情绪与行为逐步传播而被加剧。其恐惧一方面表现为人们对于它的心理反应,即人们对于TGMF产品的质疑、焦虑和拒斥的心理意识;另一方面表现为人们由于此种心理意识所引发的反对、打压甚至捣毁此项技术及其产品的激烈行为。

二、TGMF恐惧的成因剖析

就技术的社会建构论而言,社会因素构成了技术恐惧的重要原因。这里的社会因素主要包括文化、政治、经济与传媒等方面的原因。技术恐惧现象源于人与技术以及社会之间的相互联系,因为人与技术存在着对立统一的关系,技术的社会化又影响着技术与人的关系,所以,当技术与人产生背离,又加上一定的社会环境影响,会导致人们对技术的误解、排斥、抵制、困惑、焦虑、害怕等心理现象,造成了人们对技术的恐惧。[5]

由于TGMF及其产品具有不确定性、复杂性以及设置缺陷、不成熟等负面特征,使其产品产生意外后果,甚至发生猝不及防的危险。TGMF及其产品的不确定性是由于其仍然处于发展阶段,而且其检测技术也不完善,并没有形成良好的方法来控制它可能产生的危险后果,但人类对确定性的寻求是对自身安全的追求,并试图排除此种技术所产生的恐惧。究其根源,人们不是对确定性的恐惧,而是TGMF及其产品不确定性背后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的恐惧。

在工具理性与物本主义的驱使下,技术专家、生物技术公司及其销售者推动了TGMF及其产品商业化发展,并从中取得了巨大利益。而消费者不仅不是获益者,而且还成为了风险的承担者。[6]有学者认为TGMF的恐惧,其实是对技术的不确定性,可能会威胁人类生存的恐惧,此种技术恐惧伴随着转基因食品的商品化生产而来。[7]技术专家和生物技术公司是TGMF产品商业化发展的主导者。如果他们不能自觉保持对社会的责任感,这会引起大家对TGMF及其产品的质疑,质疑它的商业化发展只是某些人的利益追求,而完全不顾食品的安全性。由于目前食品问题的严重性,这更加剧了人们对TGMF及其产品的恐惧。此种恐惧在建构一种潜藏于TGMF及其产品背后的技术恐惧,即人们担心在利益集团的驱使下,技术被加倍地滥用和误用。

转基因食品的快速发展,使得大众来不及理解TGMF及其产品,由于对其知识的缺乏造成了人们内心的严重不安与恐慌。此种对于技术的不理解与人们本身的心理、认知、性格、性别、经验等方面因素有关。通过《消费者对转基因食品认知态度的调查与分析》可看出,就转基因生物及产品的了解程度而言,女性比男性低;受教育程度高者对TGMF及其产品了解比例高,而受教育程度低者普遍不了解;低阶层职员比高阶层人员的了解程度低;年龄大的人群比年轻人群了解程度低。[8]以上调查结果证明拥有不同经历的人会有不同的认识,因此造成对转基因食品不同程度的了解,甚至有大多数人对TGMF及其产品不了解。这说明生物技术的发展速度已超出了我们目前的认知和控制的范围,由此公众会感到生疏并产生恐惧,激发出本能的警惕性。

21世纪以来,信息的传播除了电视媒介,还有网络媒体,尤其是网络的传播更加快速、广泛。媒体的报道与评价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们对社会事件的判断,更有可能主导普通大众认识和行为的趋向性。尤其是在现在大数据时代,信息的海量存在以及快捷的传播速度,一个热点问题可以在网络上迅速引发广泛关注,其中不乏有不实情况和极具诱导性的词语来影响公众判断。例如,2012年的“黄金大米”事件就以很快的速度引起广泛关注。自报道一天内就产生了5万多条相关微博。[9]关于TGMF及其产品,人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多家网站、论坛及其它互联网交流工具也参与其中,不乏有为吸引公众关注,不断地发表关于TGMF及其产品的文章和调查报告,宣称其具有危害性。这都加深了公众的恐惧心理。在TGMF发展不成熟的条件下,这些极具煽动性的宣传会加剧人们对转基因食品的恐惧,公众自身心理因素的作用和媒体的影响使得这种恐惧不断被放大,并以不具有理性判断的方式广泛传播,[10]从而引起大范围的恐惧心理。

三、弱化TGMF恐惧的可能途径

在TGMF安全问题尚待澄清的情况下,其非理性的恐惧心理会影响公众对其的客观、公正的认识与判断。这种现象持续发展最终会阻碍技术的健康发展。从表层看,技术恐惧是一种消极、负面的社会心理反应,但从深层次上理解,技术恐惧关涉人的社会适应问题,因而对于生物技术的技术恐惧,由于技术的社会特性,所以消解恐惧要从其与整个社会的联系着手。人们逐渐认识到技术只不过是人的一种行为,人是技术的主导者,不是被迫屈从于异己的事物,因而人在实践中所要控制的是技术,追根溯源最终还是要人采取措施来进行控制。[11]

首先,在大众的认知方面,必须要让公众理解TGMF的发展演变。任何技术都有产生、发展到成熟的过程,处于成熟期前的技术存在某种缺陷、不足在所难免,即使是成熟的技术也会出现难以预料的问题。[12]不确定性是普遍存在的,绝对的确定性只能在纯认知中可以找到,所以人们应该理性看待TGMF及其产品。如同居里夫人说过,“生活中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需要理解的东西”。我们需要的是不断提高对TGMF及其产品的认识与理解,而不是一味或盲目的拒斥。只有理解才能使人与技术不至于背离,才能消除公众的恐惧心理。要让大众普遍接受TGMF及其产品,还需要科学家、政府与媒体三者相互联系,协同配合。科学家要走出实验室与公众进行沟通,传播科学知识,使公众认识TGMF及其产品的风险。科学家应负责任地使公众了解研究进程,解释公众对技术的质疑。政府要监管媒体,防止媒体过度夸大TGMF及其产品的风险性,并采取可行措施消除公众对生物技术恐惧情绪。通过科学家和媒体宣传理性的科学知识,深化公众对TGMF及其产品的认知,创造创新文化的氛围,消解大众的恐惧心理,使人们转变观念,创新思想,易于接受和使用TGMF及其产品。

其次,要建立TGMF及其产品的风险承担符合利益与责任、受益和风险相统一的公正原则。这必须要求科学家和生物技术公司应该从长远考虑,寻求更多的普遍利益,关注人类社会长远发展,克制自我对利益的追求,自觉遵守利益分配和责任分担的公正原则。主动关注弱势群体利益,负责任地进行转基因食品的研发和商业化发展。[13]并且,他们应更好地平衡经济利益与尊重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价值实现,增加公众信任感,成为公众可以信赖的TGMF及其产品的发展者,而不是恐惧对象的制造者。科学家在生物技术发展中应扮演重要角色。TGMF及其产品从实验室走向市场,是从掌握专业科学知识科学家和工程师开始的,因此对与TGMF及其产品,他们具有更多的专业素养,能够较为准确地预测技术应用前景,他们对于TGMF及其产品从实验室走向外界社会也负有更大的责任,要求他们去思考、预测、评估TGMF及其产品生产的正负影响和可能的社会后果。科学家和工程师也有责任、义务主动承担起这部分工作,充分考虑技术的价值取向,并在社会中传播这些科学知识,让政府、企业和公众对其利益和风险以及社会后果有一个正确的认识。[14]

再次,技术是社会的技术,技术的复杂性与社会性,已经不允许技术专家自我狭隘地发展,应该认真听取其他方面的建议,让“公众参与技术”。他们应与公众加强沟通,为公众普及科学知识,让公众参与技术的评估,了解技术的发展,从而使公众对技术有更深的认知和更多知情权。[15]技术专家应走出实验室普及科学是“形而下”的方法,促进了技术知识的传播,促进公众更好地参与技术发展的进程,打破公众与新技术之间的壁垒。公众认识理解TGMF及其产品是未来社会的发展必然。公众不仅要了解基本TGMF及其产品知识,还需要理解和认识其方法。“在北欧和西欧国家,科学议题已经成为了各种鼓励民众参与公共治理活动的主题。迄今为止,中国对公众参与科学模型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都极为有限。”[16]通过“黄金大米”事件可看出,公众对TGMF及其产品这一争议话题的关注度和参与程度很高,关于TGMF及其产品的安全性讨论很热烈。公众是强大的社会因素,关注他们的思想,可以激发出更具体的政策建议与方案。为了促进公众参与的程度,政府在促成公众参与过程中要注意很多问题。总的来说,这种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互动,消解了公众对新型技术的恐惧,促进了技术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最后,就技术自身而言,需要我们不断创新发展TGMF及其产品技术,促进其不断走向成熟,并减少它的危害性。政府对此种技术的补偿性措施起到了一定作用。补救和检测技术可以针对技术中的缺陷进行弥补,来减弱、消解或控制这些技术产生的问题。[17]政府要对TGMF安全方面提出相关政策,同时大力促进TGMF及其产品在各方面的发展,包括检测技术,实验技术,预测技术等,以此来规避可能出现的危险。就社会和组织而言,建立健全社会政治和法律制度,制定合理有效的科技政策是解决技术恐惧问题的重要保障。[18]结合我国的国情,我们必须加强TGMF及其产品安全方面的基础研究,完善风险防范机制,制定符合国情的生物安全对策以及规范的操作规则,建立严格的生物技术法律法规,从而规范TGMF的管理,使其在有序发展中趋利避害。由于政策制定与技术发展是相互融合的,因此政府需要与技术专家进行对话。政策是为技术的发展服务的,其指引着技术发展的方向,技术专家发展技术依赖于有利的政策。[19]技术专家家与政府也需要更多的沟通才能促进政策与TGMF的协同发展。

总之,公众对TGMF及其产品的恐惧是技术演进的特定社会现象,但其又在一定范围内具有普遍性。对此,我们除了需要理性、严谨与科学的质疑之外,还需要行之有效地消除公众对此项技术及其产品恐惧的措施,以实现TGMF的合理发展。正如爱默生所言,恐惧较之世上任何事物更能击溃人类,所以应及时消解。就TGMF恐惧而言,我们同样不能让其击溃人类,而应及时合理的消解,以推进TGMF及其产品的健康发展,从而实现技术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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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三虎

Q343.1

A

1003—8744(2015)02—0073—06

湖南省社科基金(13YBB005);湖南省教育厅优秀青年项目(13B133)。

2015—2—26

易显飞(1974—),男,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博士后,长沙理工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哲学、生命文化学;刘芳(1988—),女,长沙理工大学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生命科技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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