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立

(嘉兴职业技术学院 体军艺部，浙江 嘉兴 314036)



近现代嘉兴教育名人的体育思想研究

孙立

(嘉兴职业技术学院 体军艺部，浙江 嘉兴 314036)

摘要：通过运用文献研究、逻辑论证等方法，对近现代嘉兴籍校长曹云祥的“努力时期”与中国体育精神、虞尔昌的“猛进如潮”与直观教学原则、张印通的“病夫思痛”与流亡中的体育强国路等体育思想和活动轨迹进行分析，重新发现其重要价值和意义，以在当前体育教育事业中传承和发扬：立足本国体育现状，探索符合国情的体育发展之路；引导全民重视体育与健康的作用，积极加强体育锻炼；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和创新的思维推广体育文化，促进国民素质的全面健康发展；增强国民体质和体育竞技水平，提升和维护中华民族的国际地位和形象。

关键词：近现代；嘉兴；教育名人；体育思想

近现代，嘉兴名人辈出、声贯海内，涌现出诸如大儒沈曾植、大师王国维、诗人徐志摩、译者朱生豪和小说家查良镛(金庸)等一大批名家大师。人才的锻造与彼时的嘉兴教育分不开，在那个动荡不已的年代，可敬的嘉兴教育工作者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本文限于时间、空间、能力等多方的因素，仅拣选了几位对嘉兴乃至全国教育事业有突出贡献的教育先驱，对他们的体育教育理论与实践进行深入研究，主要有张印通、虞尔昌、曹云祥三位校长。

1体育思想形成背景

1.1生平简述

张印通(1897-1969年)男，嘉兴泰石桥人，省立第二中学和日本国立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回国后历任浙江省立第二师范学校、省立二中、江苏松江女中教员、教务主任，省立一中教员，省立嘉兴中学校长，终年72岁[1]。

虞尔昌(1904-1984年)男，嘉兴海宁人，之江大学外文系毕业，曾任海宁县立初级中学校长，上海浙光中学等校英语教师，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终年80岁[2]。

曹云祥(1881-1937年)男，嘉兴人，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赴美获哈佛大学商业管理硕士学位，曾任北洋政府外交部参事，清华大学第5任校长，终年56岁[3]。

1.2时代背景

研究人物的选取主要遵循本土化、多样性和典型性的原则。张印通校长乃是嘉兴教育工作的典范，虞尔昌教授则对嘉兴本土与世界文化交流发挥着纽带作用，曹云祥校长作为“清华之父”是我国高校教育改革的领军人物。三位教育家都十分重视体育与健康教育和国民体质的提高，主要源于：①首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1896年)在希腊雅典举行，“更高、更快、更强”的理念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世界，体育成为全世界人民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团结合作的基础；②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饱受列强的瓜分和国内民主革命的洗礼，混战中的国家和人民缺乏对体育的重视，导致国民体质健康和体育竞技能力较差，被外族称为“东亚病夫”；③三位校长都接受过西方文化熏陶，对国内外体育现状亦有着深刻的了解，认识到体育不仅可以增进国民体质健康、锻造人的精神品质，还可以通过体育竞技比赛提高国家的地位和国际影响力，而当时国内外体育教育状况令人担忧。因此，当时的我国学校教育必须加强对体育与健康的重视，从理论与实践方面进行系统探讨和科学训练。

2对体育与健康本质的理解

2.1曹云祥的“努力时期”

“无体育不清华”、“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等，这些浓缩了清华体育精神的话语，已经响彻清华近一个世纪，并深深地烙在了每一名清华人的心中。体育以强健体魄、健全人格的教育角色，培养了一批批有着突出贡献的清华学子。曹云祥担任清华大学校长，正是清华大学教育和清华体育鼎盛的开始，他强调“所谓教育，是欲养成高尚完全之人格，为立足社会之准备。否则，教育失其本质！欲养成人格，于功课好坏无甚关系，是人与人之接触。故欲求为人之道，大都在课外作业中养成之，如运动、军操、组织团体之会社[4]。”

对于曹云祥校长的体育理念，1927年《体育》第1期这样记载[5]：人类的发展都要经历“努力时期”，至少需要二十年。盖人之发育，不仅在体力一方面已也。非至三十岁右左，不克有各方面圆满之发育。间有少数例外者，亦因难有真正阅历与经验向前发展，致工作上亦难有何等优美之结果。换言之，“努力时期”者，人类有相当努力之准备后应努力而能努力之时期也。就体育方面而言，发育不满而强加，实等于自杀，以其未经过圆满之发育而勉强努力也。发育未圆满，而即努力，是不啻延长“努力时期”；发育既圆满，而无彻底之努力，是不啻缩短“努力时期”。“努力时期”之要道，不外缩短“无能为之期”。兹有：娱乐一项，实为人生生活中所不可少者。但不由正道行之，则易生流弊。总以娱乐而不伤身及不养成骄奢淫乱等习惯为宜。每日休息，当有定时。每晚宜睡八小时(老年人不在此例)。每星期须有一日完全不工作。每年须有数星期之长期休息。而体育之有益于人生生活甚广；且在教育上，有不移之地位。但我国今日社会中，大多数人民尚不注重体育，致有运动习惯者甚少，往往以饮食及娱乐代替之方。须知由运动所得之益，断非饮食及娱乐所可代替。盖运动时，不仅使吾人多享受和美的日光及清鲜的空气；且可以使筋骨坚强，神经疏畅及饮食消化。故由运动中所得之利益，实非他种动作所能及。如散步、登山、骑马、游泳、打球、练拳、舞剑、跳舞及其他体育上之运动，皆有特别相当的价值。唯体育最要之意义，在能养成持久勿懈之习惯，至少每周能举行若干次。否则，一曝十寒，实无补于“努力时期”之延长也。

曹云祥校长实现了一个将清华由中等程度的留美预备学校改办成完全大学的计划，这与他的办学理念分不开。尤其是当时中国抄袭欧美之风的盛行，他感叹“必须立足本土，寻出中国之魂”，就如当时的体育一样，有着西方体育的名目但无中国体育之精神，甚至死板地抹杀中国体育运动项目的价值，致使众多有着悠久历史的本国体育项目绝迹。梳理其文献资料分析出：①他提倡学生要在课余时间通过社团、会所等场所积极参与体育活动，同时在体育锻炼中塑造自己的人格魅力；②明确了身心健康与工作、社会的关系，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更优地完成工作、立足社会，这就要求平时规律地从事体育锻炼；③反驳了当时社会上一些不重视体育的偏见，厘清了体育与娱乐、饮食对健康影响的关系，并提出体育训练要有科学性(年龄特征)和规律性，既不能盲目练习，更不能“一曝十寒”；④体育独立存在于各科教学之外，但在教育上却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⑤列举出一些持久锻炼会对人体健康有价值的体育项目，如散步、练拳、游泳等。

2.2虞尔昌的“猛进如潮”

“进！进！进！看江潮正猛进，激荡我热血，奋发我精神，努力求知、努力健身、努力工作为人群。千年大国今孱弱，试思当有因。世界前进，科学昌明，吾人须猛醒！前进！前进！趁此少年辰[6]。”此文是虞尔昌先生在“九一八”事变，日本侵略步步紧逼之下，为激励学生奋发向上所作的《猛进如潮》，表现了先生的爱国之情和渴望通过科学、体育等手段改变孱弱国情。

对于体育教育的文字，虞尔昌教授没有提及更多，但他倡导学生全面发展和“直观教学”的教育理念已为业界熟知。在他担任海宁县立初级中学校长时，学校除文、理、商之外，对体育、绘画和音乐都很重视，学校朝气勃勃，教育质量之高，在三十年代之初已为一流水平，教学质量在浙江省内名居前列。先生经常告诫后辈：“人生之价值，不在其年寿之长短，而在其对人类社会所作之贡献[6]”。在虞老师的文献中，读到最多的就是他激荡的爱国情和坚持课堂教学执教到生命终点的文字。国内混乱之时，他要求学生努力学习、勤加健身，学校不仅有文、理分科，还将体育、绘画、音乐纳入到学生日常考核中；当日本入侵之时，他在全国范围内倡导通过体育与科学等手段警醒国人，改变“落后就要挨打”的国情和摘除“东亚病夫”的耻辱。

2.3张印通的“东亚病夫”之痛

张印通校长有着同虞尔昌教授共通的信仰和办学理念：“生命的价值在于贡献”与“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并以身作则、杜绝烟酒，每日带头参加学生晨跑，同学生一道锻炼、长跑、打网球。

论及张印通校长，嘉兴学子无不敬仰。1937年11月嘉兴即将沦陷，他弃家带领全体嘉中师生走上了流亡办学的道路，途中克服了敌人的围追堵截、缺衣少食等种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有周恩来总理“在此冠敌蹂躏遍地，炮火连天中，浙西中学乃有如此规模，为国家民族培育英才，诚教育界前途之好现象[7]”的盛赞为证。

周家骏在《亲灸师恩感受深[8]》一文中提到：张校长耻于“东亚病夫”之称，因为当时在柏林奥运会上，中国得了零分，在省运动会上，嘉兴名落孙山。他有鉴于此，慨然竭力提倡体育运动，教学之外，特重体育锻炼。除早操、课间操外，每日下午3-4时规定为课外运动，田径、各种球类由个人自择，编队后排定场地，全校师生一律参加，体育教师点名检查，没有无故缺席及不积极锻炼的。重视体育锻炼的务实校风，一直到联初、联高仍保持不衰，每年冬季还举行一次军事野营演习。当时学校编制只能有两位体育教师，难以全面照顾，他就从自己的薪金里拿出若干，作为增聘体育教师之需。后来，嘉中在全省体育比赛中名列前茅，这与张校长重视学校体育工作分不开。

3现实际遇下的“体操”表达

体育与健康隶属于教育系统，长期担负着教授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重任。但在19世纪之前，我国没有“体育”一词，其源流来自于近现代翻译日本著作而用体育形容“体操”之说。

3.1张印通流亡中的“体育强国路”

1923年，从日本国立东京高等师范毕业的张印通，怀揣着对体育的热情投入到嘉兴的教育工作中。他要求学生严格遵守作息时间，有规律地学习，每天早上举行朝会，陪着学生们跑步的同时以爱国主义精神教育学生，下午课外运动时，练习骑车、划船及战时通信等方法，寓军事训练于课外活动之中，傍晚照例陪学生们进行课外活动。他深信学生们从这种全校而又面向社会的蓬勃发展的课余体育活动中，能够增强克服困难的自信心，起到教室中无法起到的作用。即使在抗战流亡办学时期，学校拉着“要与日光、空气、水作斗争，锻炼体魄，克服自然”的标语，仍然举行运动会，开展各种体育竞赛，学生们的体育活动内容丰富多彩，他还规定：凡体育、劳作两科中有一个不及格者，不得升级。

他对教师的要求也很严格，务必身体健康、德才兼备。而对于他自己，黎明起要打太极拳和八段锦，接着大步迈向操场喊着“立正、收息”等口令，带领学生们跑步，之后做简短的“精神讲话”；工作时间久了，他就甩甩手、弯弯腰，做一套自己创造的“工间操”；当他72岁之时，一日仍要走上20多里路[8]。在他担任嘉中校长期间，学校运动场地规模可观，拥有足球场两个，篮球场、排球场各十多个，网球场四个，具有200m直跑道的田径运动场一个，足以容纳全校六百余师生同时在操场上运动。张印通的体育教学实践，形成了现代嘉兴中小学体育教育的雏形，包括体育场地建设规模、两操一课外锻炼时间、学校体育竞赛的定期举办、各式体育课程的开展，以及体育与军事训练的结合等。

3.2虞尔昌教学研究中的“直观性原则”

根据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人类有向榜样模仿学习的能力，而且是发自内心深处、最浅显的表达。将该理论运用到教学方法中，是由十七世纪捷克著名教育家夸美纽斯提出的，由教育者的不自觉活动转而成为一种自觉的有意识的教育行为，称为“直观性”教学原则。它利用和借助实物、图片、模型、标本、动作、视频、语言和电化教学设备等直观手段进行具体形象的组织教学。在体育教学中，直观教学法的使用，运动者借助视觉、听觉、肌肉本体感觉等感觉器官感知动作，有利于学生建立清晰、明确的概念，达到提高学习的效率或效果。

在翻译西方著作中接触到国外的教学方法，虞尔昌教授选择性地将“启发式”和“直观原则”方法运用到教学中，反对传统教学中那种将课程割裂为理论和实践两部分的枯燥无味的方法，而是采用鲜活的直观教学资料进课堂，让学生自我进行分析、解惑，增加学生学习的兴趣和自我完成能力[9]。同时，他又反对学生一味地模仿学习，提倡在学习的过程中要学会改变与创造，不仅要在课堂上进行学习与锻炼，更应该利用课余时间进行充分地学习与训练，方能取得很好的教学效果。他深怀着改变当时中国落后面貌的热情进行教学，但苦于国民精神的空无，只好投身到翻译国外励志名著的探索中，并将译著引入国内，终其一生。

3.3曹云祥国际风云下的“中国体育精神”

相对于前两位校长的体育教育热情，曹云祥考虑更多的是中国体育精神和国际地位。因此，在1924年的南京东南大学举行了“中国全国体育协进会”的成立大会，推选他为常务董事，标志着外国人控制中国竞技体育运动的终结[10]。虽然是一个由体育界的精英组成的代表国家的民间体育团体，但在全国体育界得到了各方面的广泛拥护，主要负责开展国际体育竞赛活动、加入国际体育组织。组织国内各项比赛和大型运动会，审订及修改每年各项运动比赛规则和全国田径、游泳运动的最高纪录，编印裁判员、运动员参考读物，传播国内外体育信息。该会代表我国先后加入了远东体育协会、国际足球协会、国际游泳协会、国际草地网球协会、国际技巧协会等[11]。

1931年，国际奥委会正式承认该会为中国的奥林匹克委员会，为中国体育争得一定的国际地位，还促进了各地区及海外体育团体的建立。同年，日本侵略者发动“九一八”事变，为了达到在政治上分裂中国、永远霸占中国的目的，在“伪满洲”成立了所谓的“体育同盟”，欲以国家的名义将其塞进第10届远东运动会。中国代表曹云祥等严词驳斥，坚决反对，使其提案未能成立。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为纪念曹云祥的事迹，于1937年发文追忆：“故前本会董事曹云祥先生逝矣。先生宅心仁厚、办事干练，于社会多匡襄，于朋友多辅导，对于本会尤多建树，录才借重，年夕不遑，而一种办事精神，守时勿失，犹为难得。卒因劳致疾，昊天不吊，夺吾导师，岂但本会之不幸，抑且国家之损失，悲悼之余，濡笔作记，以志先生对于本会之劳绩，长留纪念，俾后辈青年，追踪认迹，迈步前进，则先生之遗轨，永垂千古。而本会之事业，亦那昭著中外矣[12]。”

曹云祥先生贡献给中国体育的不仅是一个协会，更多的是让国人读懂了中国的体育精神。首先，成立“中国全国体育协进会”的民间体育领导机构，将国内外体育界精英有力地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国控制中国体育的局面；其次，带领“协进会”代表我国先后加入亚洲、世界等多个体育协会、项目的国际组织，并取得了中国在奥林匹克委员会的合法席位，为我国体育赢得了更高的国际地位；第三，即使面对日伪的迫害，他始终站在维护国家主权的立场与敌对势力作斗争，不卑不亢。他的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后辈体育工作者传承和发扬。

4体育精神的传承与发扬

每个人生来都具有地域情节，嘉兴人亦不例外。作为新一代嘉兴人，我们以“红船精神”为荣，更在时代的发展中寻找着能够体现嘉兴特色的深层文化内涵；作为嘉兴教育工作者，我们更以嘉兴教育名人的体育精神为傲，并在今后的工作中传承与发扬。

参考文献

[1]陈光春．制度生成与实践失范——民国时期中学教师管理制度研究(1912-1949)[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2：237．

[2]邹叶根，朱桦，等．嘉兴市教育志[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1：559-560．

[3]张爱勤．会通中西、融贯古今——孟宪承教育思想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9：246．

[4]蔡德贵．清华之父曹云祥·文献篇[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52-59．

[5]曹云祥．体育与“努力时期”[J]．体育，1927(1)：2-4．

[6]虞润身，方平，等．纪念虞尔昌先生诞辰100周年[EB/OL]．海宁市政协网站，2007-09-06.

[7]姜巽林．抗战时期浙江联高在南田[EB/OL]．温州日报网站，2008-09-16.

[8]沈如淙，徐承铎，等．张印通先生纪念刊[M]．内部刊物，1969：57-60，34-36．

[9]虞尔昌．文艺杂谈[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5：7-12．

[10]韩春苓．中国体育大事概述(1900～1948年)[J]．体育文化导刊，2004(5)：63-65．

[11]彭援军．张伯苓：中国奥运的先驱者[J]．北京档案，2008(2)：13-16．

[12]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纪念曹云祥博士[J]．上海青年，1937(11)：8．

The Research of Jiaxing Educational Celebrities’ Sports Idea in Modern

SUN Li

(PE and Art Department, Jiaxing 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 Jiaxing 314036, China)

Abstract:Through the literature, logical reasoning and other methods for Jiaxing membership Chancellor Cao Yunxiang of "hard times" and the Chinese sports spirit, Yu Er Chang's "Mengjin waves" and visual teaching principles, Zhang Prinect of "disease Fusi pain" and exile Sports Power Road and other sports ideas and activities trajectory analysis in modern, it is important to re-discover the value and significance to the current sports heritage and promoting the cause of education: the status quo based on their sport, meet the conditions of the road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 sport and guide national importance healthy role in actively increasing physical activity; rigorous scientific attitude and innovative thinking to promote sports culture, and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a comprehensive national quality; enhance national physique and athletic level, to enhance and maintain the international status and image of the Chinese nation.

Key words:modern; jiaxing; educational celebrities; sports idea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cty005)：我国职业体育利益机制构建及实现策略研究

中图分类号:G81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624(2015)03-0023-04

作者简介：孙立(1984-)，男，山西大同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

收稿日期：2014-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