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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彬的诗

2015-01-15黄彬

南方文学 2014年1期
关键词:咸水路车罗非鱼

黄彬,男,1983年6月生于广西梧州市藤县,现居广西贵港市。

杯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我把你置于阳光下你便有了阴雨的灵魂

当我把你置于海上你便有了陆生鱼类的眼睛

当我把你置于树木的顶端你便有了人类不可思议的歌唱

当我把你置于自己的手掌你便有了那些颤抖的年轻孩子的心灵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同我不明白你身边的倒影像一张没有完成的蛛网

如同我能看见你身上的沉默不是你自己的声音

如同我握着你纸质般脆弱的身体时感觉的时间

如同我打算开始的那段旅程之所以美妙因你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该死的,水般物质

他得感激今天的开始

早晨的微风

白米粥

上午九点的阳光

办公室窗外的那盘黄花

是它们在风里的动作

让他相信生命还在附近

伊拉巴萨

我们

把手指弯成手枪的模样

然后

顶住对方的额头

我说

出来吧,否则

我会开枪

你开始痉挛

恐惧、全身战抖着

在镜子中

映出苍白的

我说

去死吧,灵魂

孤独症患者

挣扎了许久,试图开始一种感觉,像

水经过每一寸皮肤

发出的声音,水龙头的接口,抚摩

像一种金属,于是

我,蹲了下来,面对他

开始了维持一个夜晚的

谈心

年轻者的青年时光

他们可以奔跑

像蝴蝶一样的奔跑过

我身边,他们可以后退着前进

像闹钟般清晰而明确,指向

那些蔚蓝的天空,他们可以吵闹

像没完没了的摇滚音乐,刺激身体每一个关节,吱吱作响

他们可以倒立在阳台,像每一棵试图开放的花朵,完全

无视滴答的太阳,他们可以漂浮在,昨天今天明天都如此

开阔的湖面,就像我曾经梦见的梦般清澈无底,他们可以

左手搭上右手,像交叉着的时光般慢慢弥漫在,那些

布满咸味的道路上,而无须顾忌匆忙走过身边的

国王

在1.5㎡的空间里

我要求自己像个国王

苹果必须置于冰箱顶层

提子和梨子必须置于冰箱第二层

猪肉、牛肉、鱼肉和鸡肉必须速冻

置于冰箱的倒数第二层

饺子和昨晚的剩菜必须置于保鲜区

保持昨天的新鲜感

红酒必须倒置冰箱门上

随手可取

就如现在

冬令时

1916年,深秋

法国,巴黎,或里昂,或马赛,或波尔多

Jacques和Mariane

同时,把手表往后拨

富余

一个小时

补做爱

回诗友张东的信

来信

收悉

我处

牛肉上涨2元3角

猪肉未上涨

鸡肉,如若

走地鸡,未上涨

饲料鸡,下降1元

鱼,分淡水与咸水

一般,如淡水罗非鱼

涨价2角,咸水罗非鱼

涨价1元

现今,海鲜类少

多为鲳鱼、青蟹、官渡蚝

以及褐尾鱼、海鲮鱼

前天,有过多春鱼

价格较往日上涨

2倍多,且多为小鱼

此外,我处环境尚可

周末,仍可闻鸟鸣

欢迎来访

2013年4月15日诗

我总说这个城市的雨下得淫乱

有一个晚上,下着雨

很冷,我站在公车站台

等待11路车,到火车站

买一张回广西的票

然后,车来了,司机

叫嚣着,探头在红灯前

吐出一摊烟雾

用雷话,说道

烟是烟

雨是雨

烟烟雨雨

雨雨烟烟

X,什么情况

这个迷乱烟草的家伙

不仅圆了我的小梦想

打了我一个诗歌

耳光

当然,11路车接着往前

第四首诗

在你身边,我再次读了那首诗

弗罗斯特的诗

或许,你不知道

爸爸当年留过长发、吸过烟、爱喝酒

也写诗

当你长大后,那些时光仍然会不时浮现

只是,有弗罗斯特

没有酒精香烟和长发

我只想沉在

你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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