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旭东

铭刻历史是照亮未来之路的明灯

文｜张旭东

“和平就如空气”，一旦缺失，就会对所有人构成最严峻的挑战。居安思危，是祖先留给今人深刻的智慧与警示。人们只有不断汲取70年前那场战争的教训，不断完善人类赖以谋求和平与稳定的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走出一条崭新的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国家间关系发展之路，才能创造出真正美好的未来。

尘封的历史总是距离人们的现实生活很远，但又与人类发展的未来息息相关。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记忆，对于很多当代年轻人而言，已经变成了教科书中的故事，银幕上的艺术作品，甚至是网络时代的电子游戏蓝本。近代以来的中国人都一致认同一个道理：“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落后就意味着挨打”。惨痛的民族教训提醒着每一个中国人，尽管那段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渐渐远去，但是战争的历史时刻都不能忘记。尤其是在人们享受和平，专注发展的当今时代，更要清醒地意识到威胁和平与稳定的因素依然存在，并且蠢蠢欲动，试图颠覆或者篡改历史真相的势力频频做出倒行逆施之举。“和平就如空气”，或许人们平时并不会对其多加注意，但是一旦缺失，就会对所有人构成最严峻的挑战。居安思危，是祖先留给今人深刻的智慧与警示。人们只有不断汲取70年前那场战争的教训，不断完善人类赖以谋求和平与稳定的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走出一条崭新的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国家间关系发展之路，才能创造出真正美好的未来。

恰如俄罗斯著名历史学家克柳切夫斯基的名言：“如果丧失对历史的记忆，我们的心灵就会在黑暗中迷失。”尽管已经过去70年，但是二战的历史意义和深刻教训，将会在世人心中常忆常新。

维护二战胜利成果捍卫战后国际秩序

随着盟军攻克柏林以及日本政府接受波茨坦公告宣布投降，二战之中欧洲和亚洲两个主战场的战事全部结束，纳粹法西斯德国和军国主义日本在给全世界带来空前的惨祸并自身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之后，终于吞下了战败的必然苦果。全人类终于从史无前例的历史浩劫中走出，创建了在战后担负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重责的联合国及其附属机构，并逐步建立起更加完善的国际法体系，以此构筑起战后基本国际秩序。二战后70年，尽管区域性热点冲突和各种局部战争依然存在，但是新的世界大战没有爆发，人类避免了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全面战争状态，特别是避免了核武器战争这一无法想象的厄运。就这一点而言，二战的胜利成果以及战后的基本国际秩序，对于全人类的和平与福祉，具有极为深远的影响。

但是，随着战争岁月的远去，国际社会中出现了诸多乱象，试图美化战争侵略历史，为战犯罪责进行开脱，抹黑抗击侵略英雄的言论和书籍以及各种影音作品不断呈现，特别是某些战败国的政府领导人和政客也频频趟舆论的浑水，制造各种闻所未闻的新闻头条，令所有遭遇战争创伤的广大国际社会成员，令坚定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和战后国际秩序的广大国家人民错愕和愤怒。也正是基于此，作为二战欧洲主战场的俄罗斯和亚洲主战场的中国，在二战胜利70周年这一重要年份，要举行一系列隆重的纪念活动，目的在于“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视和平、开创未来。”

中俄两国，不仅在二战中分别承担抗击德国法西斯和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主要历史重责，而且相互协助，共同抗敌。作为二战的主要战胜国和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中俄在2015年分别举行纪念活动并相互配合，充分证明了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高水平与特殊性，充分体现出两国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发展的坚定决心和信心，更展示出中俄两国人民对于鲜血凝成的友谊无比珍视。这对于进一步警示世人牢记二战的历史教训，坚持正确的二战史观，共同捍卫二战胜利果实，坚决反对任何试图篡改二战历史并进而挑战战后国际秩序的图谋，对于促进各方以史为鉴，重申对包括《联合国宪章》在内国际法的坚定承诺，续写人类美好未来，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有鉴于此，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5年5月7日至12日，赴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三国进行友好访问，并出席了在莫斯科红场举行的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的隆重纪念活动。在5月9日的庆典上，来自20多个国家和地区以及国际组织的领导人出席，除俄罗斯外，中国、印度和独联体国家纷纷派出国家军事方队，参与了共有1.5万名军人规模的盛大阅兵式，俄罗斯还分别展示了各军种现代化武器装备。作为俄罗斯的主要客人，习近平主席不仅与普京总统并肩观看了阅兵式，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还作为阅兵式最后一个方队通过红场，这不仅是中国首次派出仪仗方队参加红场阅兵，而且这种特殊的安排更加彰显了中俄之间深厚的友谊。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致辞中特别提到了中国作为二战中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东方战场主力，为二战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普京还着重强调：“历史警惕未来，我们今天纪念这个节日，就是要在平等安全、非结盟基础上建立和平安宁的未来。”庆典之后，各国代表团团长和夫人还来到了无名烈士墓前敬献了花圈。在整个访问期间，习近平主席还接见了来自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等国参与二战中对日作战的老战士，向他们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所作出的历史贡献表示由衷地感谢。

恰如俄罗斯著名历史学家克柳切夫斯基的名言：“如果丧失对历史的记忆，我们的心灵就会在黑暗中迷失。”尽管已经过去70年，但是二战的历史意义和深刻教训，将会在世人心中常忆常新。

坚持合作共赢之路共建新型国际关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作为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战乱，给战后的人类社会发展带来了深刻的教训和启示，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冷战对抗的历史同样令世人记忆犹新。简言之，可以用“四要四不要”来总结，即：要和平、不要冲突；要合作、不要对立；要公平、不要强权；要共赢、不要零和。

如同外交部副部长程国平在新近一期“蓝厅论坛”演讲中所指出的，当今世界局部动荡和各种战乱仍未平息、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以及新干涉主义势头上升，新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有所抬头，否认和歪曲二战历史的行径和图谋依然存在。总体而言，维护世界和平和促进共同发展任重道远。面临这样的国际形势，维护二战后的基本国际秩序是必要的，但是并不足够。人类社会还必须为应对诸多现实的安全挑战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案。在这方面，中国倡议的建设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是一个亮点。

以习近平主席此次出访的俄、白、哈三国为例，这些国家都是在中国建立新型国际关系的尝试中所重点关注的国家。对于中俄关系，习近平担任国家主席以来已经四访俄罗斯，两国既是合作共赢的实践者又是推动者。中国驻俄罗斯大使李辉指出，当前中俄关系的突出特点是“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不以意识形态划线”，这成为新型国家关系的典范。作为全面战略协作伙伴，中俄两国不仅是大国，而且也是邻国。中俄关系在历史最好水平上不断向前发展，也为大国和邻国之间关系往来树立了良好的典型。如习近平主席所言，中俄发展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既有坚定的政治共识，也有坚实的民意基础，还有强大的内生动力。总之，中俄两国为建立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进行了成功的实践，在朝着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再看中哈关系，习近平主席时隔一年多再次访问哈萨克斯坦，这也是哈国进行总统大选之后首位外国元首来访，彰显了两国政治交往层次之高、关系水平发展之顺和战略互信程度之深。而对于中白关系，中国元首时隔14年再次到访明斯克，是中白关系发展的里程碑事件，也是对两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一次重要推动。

与邦交国建立高度的政治互信，通过政治引领将高度发展的政治往来作为基础推进全面务实合作，从而更加夯实两国之间伙伴关系的基础，成为中国发展对外关系的典型模式。此次习近平主席在会见普京总统时，两国元首一致同意，加强两国之间的战略协作，共同签署并发表了内容丰富而具有深远影响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深化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倡导合作共赢的联合声明》。双方还特别在信息安全领域达成了一项里程碑式的协议，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在保障国际信息安全领域合作协定》。这一协定不仅体现了在当今国际社会普遍关注信息网络安全的背景下，中俄在该领域的高度互信和高水平合作，更为两国在此领域深化合作提供了法律和机制保障。在习近平主席会见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后，双方一致同意，加强两国各领域合作，对接两国发展战略，开创中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新时代，并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友好合作条约》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关于进一步发展和深化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这将双方的政治共识以法律文件的形式明确记载，成为规划两国关系发展的路线图。

在中白两国的联合声明中，有这样一段话，非常准确地阐释了新型国际关系与未来国际秩序和发展潮流之间的关系：“双方积极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全面安全观，将与其他国家和人民一道，坚持支持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防止战争，维护二战成果，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努力走出共建、共享、共赢、共护的安全新路，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2015年5月12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在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陪同下，在明斯克考察中国－白俄罗斯工业园

与邦交国建立高度的政治互信，通过政治引领将高度发展的政治往来作为基础推进全面务实合作，从而更加夯实两国之间伙伴关系的基础，成为中国发展对外关系的典型模式。

善用丝路建设契机全面对接发展战略

自2013年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提出以来，以丝路连接欧亚大陆，以互联互通促进欧亚合作，以发展战略对接驱动各国共同发展繁荣，就成为中国外交的主题之一。国际社会常有一种观点，即“一带一路”是中国外交下的一篇战略大棋，是中国谋求国际主导权的一种精明手段。这种观点不能不说相对狭隘，因为它将战略获益者只锁定中国一方，而实际上“一带一路”战略促进的是欧亚相关国家的整体利益，特别是复兴传统上居于欧亚大陆中心地带的内陆国家在地缘区位上的优势。将各国发展战略与“一带一路”建设对接，将形成一个不仅具有普惠性而且兼具各国、各地区特色的差异化发展战略体系，这对于每一个国家充分利用自身优势，以“一带一路”和欧亚整体发展为契机获得自身机遇，具有显著意义。

在习近平主席此次对欧亚三国的访问中，丝绸之路与各国发展战略对接成为热点话题。中俄两国此番签署了影响重大的《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就是将中俄各自的发展战略融合在一起，使得丝绸之路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协作并进，共同发挥作用。中哈两国的战略对接早已开始，哈萨克斯坦的“光明之路”计划与“丝路计划”很好地融合，哈萨克斯坦也表达了希望成为丝路重要伙伴的愿望。中哈在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能源、金融以及人文等领域的合作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白俄罗斯作为欧盟和独联体国家以及波罗的海国家到黑海的交汇点，可以连接欧亚经济联盟和欧盟两大市场，具有独特的地缘优势，可以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如同在中白两国联合声明中所写到的：“双方指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伟大倡议为中白开展全方位合作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在2014年底，中白两国经济部门已经签署了关于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合作议定书。如今，以中白工业园等大项目为重点，双方将在拓展产能、基础设施、高科技以及金融等领域优先推进合作，使双方的整体合作再上一个台阶。

70年，对于普通人的一生而言足够漫长，几乎等同于一个人的全部生命，但是对于全人类而言，却是短暂的一瞬。一个人的记忆可以发生偏差，可能有所遗忘，但是对于全人类而言，历史记忆，尤其是战争岁月的记忆，应当永远刻骨铭心。铭刻历史，绝对不是抱残守缺，绝对不是刻板僵化，而是为了不再犯代价高昂的错误。从二战结束的一刻起，人类的普遍追求从未改变过，那就是和平、稳定、繁荣。这要求，人们摒弃零和博弈、赢者通吃的思维，代之以共同、综合、合作与可持续的安全观，以谈判和平等协商，通过政治对话解决分歧和争端。这还要求，人们要坚定维护联合国的核心作用，尊重安理会在维护当今世界和平与稳定方面不可替代的首要地位，携手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向更加公正合理方向演变。这进一步要求，应该将合作共赢作为发展国际关系，处理国际事务最基本的取向，更应该树立新的利益观，将本国同各国、全世界甚至全人类的发展利益结合在一起看待，实现双赢、多赢以及共赢。最后，还要求尊重全人类的文明差异性和文化多元性，促进不同文化、民族、宗教之间的良性沟通，只有这样人类社会才能在和谐的状态下繁荣发展。

张旭东 清华大学国际关系学系博士研究生、中美关系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