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笑琼 杨 军陆 川 黄国庆 余 军（浙江省温州市中心医院，浙江 温州 325000）

·证治探讨·

297例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中医体质和脑血管造影分析*

邱笑琼 杨 军△陆 川 黄国庆 余 军（浙江省温州市中心医院，浙江 温州 325000）

目的探讨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脑动脉狭窄与中医体质的相关性。方法根据中医体质判定标准调查297例ICVD患者的中医体质，并进行主动脉弓+全脑血管造影。分析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中医体质的分布特点；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脑动脉有无狭窄与患者中医体质的相关性；分析脑动脉狭窄程度与中医体质的相关性。结果（1）297例患者中痰湿质91例（30.64%），其次为气虚质48例（16.16%），血瘀质48例（16.16%），阴虚质35例（11.78%），湿热质31例（10.44%），平和质26例（8.75%），阳虚质15例（5.05%），气郁质3例（1.01%）。（2）297例患者中238例存在脑动脉狭窄病变，无狭窄病例59例。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平和质（OR=0.197，95%CI 0.081-0.482，P=0.000），阳虚质（OR=0.179，95%CI 0.058-0.551，P=0.003）是脑动脉狭窄的保护因素，痰湿质 （OR=2.789，95%CI 1.193-6.521，P=0.018），血瘀质 （OR=6.048，95%CI 1.372-26.666，P=0.017）是脑动脉狭窄的危险因素。（3）按脑动脉狭窄程度分为轻-中，重-闭塞两组，结果显示，与平和质、气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相比，血瘀质在脑动脉狭窄程度上存在显著差异（P＜0.001）。结论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中医体质与脑动脉狭窄密切相关，痰湿质、血瘀质是脑动脉狭窄的危险因素，血瘀质患者脑动脉狭窄程度更严重。

缺血性脑血管病 中医体质 脑血管造影

近年来，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人数日益增加，发病率逐年增多，严重威胁着人类健康。研究发现，卒中是2010年国人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1］。中医体质理论研究认为，体质禀承于先天，形成于后天，与疾病的发生有着密切的关系，并且体质类型的差异决定着发病的类型以及病变的倾向性。因此，确定缺血性脑血管病高危或发病倾向个体，并以其为目标进行特异性干预，从而降低卒中风险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研究证实，颅内、外动脉狭窄是导致缺血性脑血管病的重要病因。本研究采用观察性研究设计，旨在发现缺血性脑血管病脑动脉狭窄的相关中医体质类型，为进一步全面研究缺血性脑血管病与中医体质的关系打下基础，为中医“治未病”学术思想在缺血性脑血管病防治领域的应用提供客观的理论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所有病例均来源于浙江省温州市中心医院脑科中心2013年1月至2014年6月期间收治的明确为缺血性脑血管病的患者。缺血性脑血管病临床诊断标准参照《中国脑血管病防治指南》诊断标准［2-3］，主要包括脑梗死、短暂性脑缺血发作（TIA）腔隙性脑梗死患者。入选需符合缺血性脑血管病诊断标准；均行颅脑CT和（或）MRI检查排除脑出血；愿意接受DSA检查，无DSA检查禁忌证；愿意接受问卷调查的患者；神志清楚，能配合问卷调查的患者。排除蛛网膜下腔出血、脑出血、脑栓塞者；其他较严重的并发症，如心衰、肾衰、老年性痴呆、癌症等；脑梗死患者排除动脉炎、动静脉畸形、静脉性卒中、MOYAMOYA病等相关的脑梗死。共收集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310份，剔除重要信息缺损病例后，合格病例297例，包括脑梗死154例，TIA 29例，腔隙性脑梗死114例。男性179例，女性118例；年龄37～85岁，平均（65.04±9.13）岁；BMI 16.52～32.24 kg/m2，平均（23.68±2.66）kg/m2；合并高血压病277例，糖尿病132例，血脂异常史226例，有吸烟史者126例，酗酒史者89例。

1.2 研究方法 （1）全脑血管造影。造影均由有经验的神经科医师进行，采用Seldinger技术穿刺股动脉，5F猪尾巴造影管行主动脉弓及全脑血管造影。狭窄程度测量标准按北美症状性颈动脉外科试验（NASCET）测量标准：狭窄率（%）=（1-最大狭窄段直径／狭窄远端正常直径）×100%。狭窄的DSA分级标准为轻度＜50%，中度50%～69%，重度70%～99%，闭塞100%。狭窄数量的判定：同一血管非连续性的多处狭窄记为多个狭窄，同一患者狭窄数为所有动脉狭窄个数的总和数量。（2）中医体质判定。中医体质诊断标准采用中华中医药学会制定的《中医体质分类与判定》标准［4］，采用标准中体质量表，对所有入选患者进行问卷调查。包括9种体质分类，分别为平和质、气虚质、阳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瘀血质、气郁质、特禀质。患者主要体质类型判定以判定结果为“是”且分值最高者为标准。

1.3 统计学方法 应用SPSS17.0统计软件。对一般资料采用描述性分析，计量资料中符合正态分布的两组样本比较应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两组样本比较应用秩和检验。计数资料中两组样本构成比比较及多个样本构成比比较行χ2检验。二分类变量的单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297例缺血性脑血管病中医体质分布 此次缺血性脑血管病中医体质调查中未发现特禀质，以痰湿质为最多，共91例（30.64%），其次为气虚质、血瘀质，各为48例（16.16%），再次为阴虚质，为35例（11.78%），再次为湿热质，31例（10.44%），平和质26例（8.75%），阳虚质15例（5.05%），气郁质3例（1.01%）。

2.2 297例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脑动脉狭窄情况 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297例，其中238例存在脑动脉狭窄病变，无狭窄病例59例。其中单纯颅外动脉狭窄患者81例（34.03%），单纯颅内动脉狭窄患者90例（37.82%），颅内外动脉均存在狭窄患者67例（28.15%）；单纯前循环狭窄患者110例（46.22%），单纯后循环狭窄患者38例（15.97%），前后循环均有狭窄者90例（37.82%）。

2.3 脑动脉有无狭窄与中医体质类型相关性分析见表1。以脑动脉有无狭窄为因变量，将平和质、气虚质、阴虚质、阳虚质、痰湿质、湿热质、血瘀质、气郁质设为自变量，分别对计数资料做单因素分析。结果发现平和质、阳虚质、痰湿质、血瘀质在脑动脉狭窄与无狭窄两组间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采用二值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方法，以脑动脉有无狭窄取二值变量作为因变量，9种中医体质作为自变量，统计结果取向前逐步法建立Logistic回归方程。结果可见，平和质优势比（OR）值为0.197（95%CI 0.081-0.482），阳虚质OR值为0.179（95%CI 0.058-0.551），痰湿质OR值为2.789（95%CI 1.193-6.521），血瘀质OR值为6.048（95%CI 1.372-26.666）。平和质、阳虚质是脑动脉狭窄的保护体质，痰湿质、血瘀质是脑动脉狭窄的危险体质。

2.4 中医体质与脑动脉狭窄程度 见表2。297例患者通过全脑血管造影，共检出病变血管581支，其中气郁质轻度狭窄1支，由于气郁质理论频数出现T＜1的情况，将T过小的气郁质删去，余580支病变血管，按轻-中，重-闭塞分组，经Kruskal-Wallis检验，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说明不同中医体质其脑动脉狭窄程度存在显著性差异。分别对不同体质进行两两比较，为避免扩大第一类错误α，予重新规定检验水准，7种体质类型，修正后的检验水准α′=0.0023。统计学分析后，结果显示，与平和质、气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相比，血瘀质在脑动脉狭窄程度上存在明显差异（P＜0.001），提示血瘀质较平和质、气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患者脑动脉狭窄程度上更为严重。

表1 缺血性脑血管病脑动脉狭窄的Logistic回归参数估计与检验结果

表2 缺血性脑血管病不同中医体质脑动脉狭窄程度分布（n）

3 讨 论

缺血性脑血管病中医属“中风”、“眩晕”等范畴。早在 《黄帝内经》就已认识到中风的发生与个人体质有关。《内经》认为中风发病与气虚相关，《素问·玉机真脏论》中说“气虚身中卒至，五脏绝闭，脉道不通”；《灵枢·口问》中说“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倾，目为之眩”。同时，《内经》也注意到痰湿对中风发病的影响，《素问·通评虚实论》中说“凡治消瘅、仆击偏枯、痪厥，气满发逆，甘肥贵人则膏梁之疾也”。除此之外，《内经》认为中风发病也与阴虚相关，《素问·生气通天论》中说“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莞于上，使人薄厥”。可见，中风的发生与气虚、痰湿、阴虚体质密切相关。近年来，随着中医体质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对中风病的体质因素的认识有了进一步的深化。多项研究证实，中医体质和脑卒中的发病密切相关。张敏等［5］对1763例社区人员中医体质筛查分析后发现痰湿型、阴虚型体质脑卒中的比例明显高于其他体质类型。赖少兰等［6］研究发现，脑卒中患者中以痰湿质出现的频率最高。本研究发现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的中医体质类型以痰湿质为最多，其次依次为气虚质、血瘀质、阴虚质、湿热质。可见临床上缺血性脑血管病以痰湿质、气虚质、血瘀质、阴虚质为主要中医病理体质。

国内外研究证实，颅内、外动脉狭窄是缺血性卒中发作或再发作的重要原因。有多项、双盲、多中心研究表明［7］，颅内主要动脉狭窄超过50%的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在接下来的1.8年再发缺血性卒中的比例高达19%，其中77%新发卒中出现在原狭窄血管供血区，且颅内血管狭窄率在70%以上者更易复发。可见，脑动脉狭窄与缺血性卒中关系明确。既往研究显示脑动脉粥样硬化性狭窄闭塞病变的分布存在种族差异。颅内动脉粥样硬化性狭窄在黑人、亚洲人、西班牙人及印第安人群中更为普遍［8］。本研究238例患者存在不同程度脑动脉狭窄病变，其中单纯颅外动脉狭窄患者81例（34.03%），单纯颅内动脉狭窄患者90例（37.82%），颅内外动脉均存在狭窄患者67例（28.15%），颅内动脉狭窄发生率大于颅外动脉，这与国内研究结果相似［9-11］。

本研究利用Logistic回归统计分析了中医体质与脑动脉狭窄的关系，发现平和质、阳虚质是脑动脉狭窄的保护因素，痰湿质、血瘀质是脑动脉狭窄的危险因素。同时，本研究结果发现，血瘀质较平和质、气虚质、阴虚质、痰湿质、湿热质患者脑动脉狭窄程度上更为严重。

目前国内外鲜有对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的中医体质与脑动脉病变特点进行相关的研究和论述。但有研究表明，缺血性中风患者脑血管病变范围及狭窄程度与中医证型存在相关性。杨春霞等［12］研究86例缺血性中风患者的脑血管病变范围及狭窄程度与中医证型的关系，结果发现脑血管狭窄组的风痰瘀阻型和气滞血瘀型比例均高于脑血管正常组 （P＜0.05），风痰瘀阻证、气滞血瘀证随着脑血管病变范围的增大、狭窄程度的增加，所占的比例明显增多。目前研究证实，中医体质与中医证型存在密切的联系，体质决定了疾病的证候类型。张海梅等［13］研究发现，缺血性脑卒中患者急性期中医证型与体质有着密切的关系，气虚质、瘀血质、阳虚质患者以气虚血瘀证型为多见，痰湿质、湿热质和平和质患者以风痰阻络证型多见。本研究发现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血瘀质较其他体质在脑动脉狭窄程度上更为严重，或许与血瘀质患者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更易倾向于表现为风痰瘀阻或气虚血瘀证型相关。本研究结果提示临床上可通过辨识中医体质结合评估其他危险因素，从而初步判断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脑动脉狭窄的严重程度。

本研究初步探讨了中医体质对缺血性脑血管病脑动脉狭窄的影响，结果显示痰湿质、血瘀质是脑动脉狭窄的危险因素。这些研究结果提示在中医临床诊治过程中，在评估患者各方面危险因素时，应考虑到中医体质辨识。目前研究发现［14］对中风易患者按不同体质，制定相应调理方案，从饮食、起居、运动、情志、药物、针灸、药浴等方面给予长期综合干预，可明显改善危险因素，降低脑卒中发病率。鉴于中医体质具有可调性，在临床诊治过程中，要高度重视对患者各项危险因素的控制，针对携带不同危险因素的不同中医体质患者，尤其是对痰湿质、血瘀质患者采取“因人制宜”的预防治疗措施，针对性地纠正中医偏颇体质，从而更有效地达到缺血性脑血管病“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一、二级预防的目的。但是，中医体质因素的调整是否能更有效地预防或逆转脑动脉狭窄，还需进行进一步的前瞻性大样本的临床研究来确定体质因素的调整对脑动脉粥样硬化性狭窄的影响。

［1］ Yang G，Wang Y，Zeng Y，et al.Rapid health transition in China，1990-2010：findings from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0［J］.Lancet，2013，381（9882）：1987-2015.

［2］ 卫生部疾病控制司，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中国脑血管病防治指南（节选）［J］.中国现代神经疾病杂志，2007，7（1）：17，70.

［3］ 卫生部疾病控制司，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中国脑血管病防治指南（节选）［J］.中国现代神经疾病杂志，2007，7（2）：160.

［4］ 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体质分类与判定［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

［5］ 张敏，戴晓勇，刘瑶.1763例社区人员中医体质筛查分析［J］.河南中医，2002，22（4）：71-72.

［6］ 赖少兰，袁茂华，张彩艳.脑卒中中医体质与脑血流动力学的相关性研究［J］.中医药导报，2013，19（3）：13-15.

［7］ Kasner SE，Chimowitz MI，Lynn MJ，et al.Predictors of ischemic stroke in the territory of asymptomatic intracranial arterial stenosis［J］.Circulation，2006，113（4）：555-563.

［8］ Gorelick PB，Wong KS，Bae HJ，et al.Large artery intracranial occlusive disease：a large worldwide burden but a relatively neglected frontier［J］.Stoke，2008，39：2396-2399.

［9］ 史怀璋，李斗，李慎茂，等.经DSA分析1000例缺血性脑血管病华人患者的病因特点［J］.中国脑血管病杂志，2005，2（10）：437-440.

［10］付琳琳，石静萍，杨杰.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脑大动脉狭窄的分布及相关危险因素的研究［J］.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7，27（8）：867-869.

［11］陈涛，李正军，龚家明，等.缺血性脑血管病患者脑动脉狭窄特点及相关危险因素分析［J］.神经损伤与功能重建，2011，6（5）：343-346.

［12］杨春霞，杜会山，李玉清，等.缺血性中风患者中医辨证分型与脑血管造影结果相关性研究［J］.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2012，7（8）：700-702.

［13］张海梅，张云云，郭德莹，等.缺血性脑卒中患者中医体质类型与中医证型关系的研究［J］.辽宁中医杂志，2009，36（7）：1067-1069.

［14］全亚萍，冯华，陈园桃，等.综合干预对不同体质中风易患者危险因素影响［J］.实用中医内科杂志，2012，26（2）：1-3.

Analysis on the TCM Constitution and Cerebral Angiography in 297 Patients with Ischemic Cerebrovas-cular Disease

QIU Xiaoqiong，YANG Jun，LU Chuan，et al. Wenzhou Central Hospital，Zhejiang Province，Zhejiang，Wenzhou 325000，China

Objective：To study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erebral arterial stenosis and TCM constitution in patients with Ischemic cerebrovascular disease（ICVD）.Methods：We conducted a questionnaire survey on 297 patients with ICVD by using the standard of TCM constitution.All the patients underwent aortic arch and cerebral angiography.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gree of stenosis and TCM constitution was analyzed by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Results：（1）A total of 297 patients indcluded the phlegm-dampness constitution in 91 cases（30.64%），the qi-deficiency constitution in 48 cases（16.16%），the blood stasis constitution in 48 cases（16.16%），the yin-deficiency constitution in 35 cases（11.78%），the damp-heat constitution in 31 cases（10.44%），the normal constitution in 26 cases（8.75%），the yang-deficiency constitution in 15 cases（5.05%）and the qi-depression constitution in 3 cases（1.01%）.（2）297 patients included 238 patients with stenosis and 59 patients without stenosis.Analysis of Logistic regression showed that the normal constitution（OR=0.197，95%CI 0.081-0.482，P= 0.000）and the yang-deficiency constitution（OR=0.179，95%CI 0.058-0.551，P=0.003）were the protective factors for cerebral artery stenosis.Meanwhile，the phlegm-dampness constitution（OR=2.789，95%CI 1.193-6.521，P =0.018）and the blood stasis constitution（OR=6.048，95%CI 1.372-26.666，P=0.017）were the risk factors for cerebral artery stenosis.（3）Patients with stenosis were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such as the mild-moderate group and the severe-block group.The statistical analysis showed that，compared with normal constitution，qi-deficiency constitution，yin-deficiency constitution，phlegm-dampness constitution and damp-heat constitution，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degree of cerebral arterial stenosis in blood stasis constitution（P＜0.001）.Conclusion：TCM constitutions of patients with ICVD have close correlations with cerebral artery stenosis，phlegm-dampness constitution and blood stasis constitution which were the risk factors for cerebral artery stenosis，and patients with blood stasis constitution had more serious stenosis.

Ischemic cerebrovascular disease；TCM constitution；Cerebral angiography

R743.3

A

1004-745X（2015）03-0457-04

10.3969/j.issn.1004-745X.2015.03.029

2014-12-26）

浙江省温州市科技计划项目（Y20120268）

△通信作者（电子邮箱：yjun911＠aliyu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