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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精神文化的失落——对主体的生命探寻

2014-09-22左姗华

关键词:欲望本能镜像

摘要:我们寻找“生活”的真实,而又想在其中得到一个“真实”的自我。但是,在永恒的时空中,却悲悯地感觉着自我(主体)的虚无和渺小。从“人”是精神这个焦点出发,把“主体”局限在“生命”的范畴内,来看美感生活的镜像、生命回转及其如何体现为精神的失落。

关键词:美感生活 镜像 生命 欲望 本能

我们生活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边界上,我们的境况就是永恒的流浪。我们寻找“生活”的真实,而又想在其中得到一个“真实”的自我。但是,在永恒的时空中,却悲悯地感觉着自我(主体)的虚无和渺小。如尼采所言:“徒然的痛苦、不安全,缺少任何机会去恢复并且重获心神的宁静——在自己面前感觉羞耻——如自己欺骗自太久。”

从浅层的意义来看,“自我”与“主体”有同样的含义“人”。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主体”的含义更加的宽泛,逐渐代替了“自我”。如后结构主义强调“主体不是一种自由的意识或某种稳定的人的本质,而是一种语言、政治和文化的构建”。这就是要把人和事物相互联系来理解主体,那么文化就会“不断地把时尚编织进自身之中”。从勒内·笛卡尔到雅克·拉康,“主体”概念在不断的整合与扩大,涉及的领域也是多层面的。但是,从“人”是精神这个焦点出发,把“主体”局限在“生命”的范畴内,来看美感生活的镜像、生命回转及其如何体现为精神的失落。

1 美感生活的镜像

克尔凯郭尔用“美感生活观”来概指日常生活观或者说“异端”的生活观。抛开“异端”的生活观,主要关注美感生活的日常生活,也就是美感生活的现实性方面。在《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中,叔本华认为,人生在世,最根本的指向就是欲望的满足。他也谈到人因沉溺于物质压力而失去了生活的情趣和闲暇。因此,“欲望”是美感生活的主要表现。

“欲望”将人变得贪婪、疯狂、病态、猥琐。满足与不满足的心态界定,都因“欲望”的魔力折磨着在世的人们。克尔凯郭尔把“欲望的发展分成‘梦求、‘寻求和‘欲求三个阶段”。

在第一个阶段,欲望表现为梦求(dreaming)。此时,欲望还没有一个明显的对象。个体似乎能预感到自己有某种的要求,表面上却平淡与坦然。可以说,这个时期,主体属于处在一个朦胧的状态中。进一步而言,个体还不知道向外寻找欲望的对象。个体内心存在着不安状态,却“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但是,个体内心中暗涌着一股欲望成为可能的力量,它在心底隐藏的深度越深,爆发的强度越激烈。

在第二个阶段,欲望体现为寻求(seeking)。在个体“欲望”爆发前奏,对象在多样性中展现。个体面对着一个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的世界,千姿百态、目不暇接。在这一阶段,个体依然没有找到特定的具体对象,对象却呈现为多样性。就如克尔凯郭尔的《非此即彼》中,个体的情况是“没有发现恰要寻求的对象,但他发现了多样性”。然而,这样的发现并不是欲望。个体的寻求和发现的“只是一种对于多样性的惊叹”。但是,在美感生活中,惊叹和赞美没有任何的意义,关键是占有和征服。

第三个阶段,欲望达到欲求(desiring)的水平,被绝对地界定为欲望。在第一个阶段的萌动幻境中,对象是理想的、幻念的。第二个阶段寻求实现中的多样性,而在第三个阶段,理想与现实结合,找到并征服现实中一个个的对象。可见,第三个阶段是前面两个阶段的综合。此时,个体的欲望完全的爆发出来,占有与征服的强烈程度达到顶点。但是,总有一个相反的力量会来节制这样的强力,它的对立面是伦理和宗教。人本来作为精神是与上帝同在,但是由于原罪,人被贬到了感性的世界中,而又被感性的东西遮蔽了。

感性欲望与精神分离,感官觉醒了。音乐和酒成为个体迷醉生活的方式。尼采认为,音乐和酒都是“狄奥尼索斯的有力发动者”。“酒”有着促进生命冲动的力量,他指出,“酒神祭之作为一种满溢的生命感和力量感其中连痛苦也起着兴奋剂的作用。”音乐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尼采这样写道:音乐“是情绪的总激发和总释放,然而只是一个完满得多的情绪表现世界的残余,是酒神戏剧仅有的一种遗憾……是酒神状态的新产品”。两者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代表生命的冲动,代表具有征服性的诱惑力。音乐能平静内心的涌动,酒的陶醉引起着力的传递,它们带给个体的诱惑是无处不在的。又如尼采所说:“陶醉真是无处不能,这被称作爱情的陶醉,这还不止于爱情的陶醉!对此人人都有切身的体会。”爱情是神圣的,纯美的。因此,在爱情中的男人和女人,只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可以忘记周围的一切,陶醉在彼此的爱慕中。人之爱情也是对全体、完满的追求,要求的是恢复“原人”状态,也就是本真的最初形态。但是,面对人的分裂,成为“纵欲无度者”,本真“原人”剩下得只是残余。人在美感生活中,欲求的还有很多,如财富、权力、地位、荣誉等等,这都表现了物质对精神的遮蔽。

2 生命的回转

生命的回转并不是指得生命的轮回,“回转”能带来改变。

生命的回转首先是人必须寻回失落的本能。在美感的生活中,人的无数欲求,无数的诱惑使得人越来越失去自我,将最本初的形态堕落的面目全非。人,有着动物性的一面,亚理斯多德指出,“人是有理性的动物”,以理性作为人的本质特征。而尼采认为,“人是有精神指向性的动物。” “精神指向性”是人所具有的“灵光”。没有精神的指向,人剩下的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失去了人的本质特征。那么一旦人失去本能,所导致的直接后果将是灾难降临。

生命的回转第二个方面就是自我的征服。自我征服的中心点即是“自我的矛盾与纠葛”。人的外在与内在有着不能和谐的方面:自我是多样的冲动。本能塑造自我,因而自我也就有了两个性相——精神自我和动物自我。精神自我具有“精神化的指向作用,需要‘动物自我提供巨大的动力,以使自我超越的端倪或指向能化成意志”。“意志”在一定程度上,有着自我的压抑。克制的强度越大,坚持的力度就大一些。当然,“意志”也是自我发展的一个动力。要自我征服,也就需要更深的自我了解,了解自我所蕴含的推动力,“要了解本能所具有的直觉能力。”在自我中,要了解自我的“潜意识”,它是生命动力的来源。然而,人的精神性只具有指向作用,人如果不能将欲望化为意志狂热动力,仍有堕落成为动物的危险。

个人的欲念就如地狱般的炼狱。也就是人只有经过地狱的磨练,才能走上通向天堂的道路。人所存有的邪恶,也只有经过炼狱般的力量,才能很好的克制。自我能控制,那也就能克制人推动力的邪恶力量,也就能成为伟大的人。反之,人将堕落在无底深渊中,深陷旋涡,一股强大的引力将使得人欲罢不能。当人能经受着住邪恶的欲念,能控制着自我的动物性,精神化的指向性也就朝着好的一面发展。自我与自我的矛盾与纠葛中。塑造了自我的意象。有时候,人会迷失了自我,感觉不到是真的自己,忘记了自己。意识受到了遮蔽,对现象所作出的反映也就是不完全的,或者是选择的片断式镜像。在镜像所看见的自我并非是真实的。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人是否能把握住一个全面的自我,这是难以想象的。自己对于自己的了解,往往也是冰山的一角。然而,自我的征服,也就是在克制自我欲念。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也并将经受着痛苦的磨练,经过炼狱般的地狱,才能感召到上帝对我们的垂青与怜悯。

“人在出世前与理念世界打交道,拥有善的知识,拥有伦理的观念,一旦出世,感性的东西却把它给遮蔽了,人因而表现为沉沦于世,这是柏拉图的观念。”美感生活的方式,暗示着自己的堕落,也就呈现了精神的失落。所谓失落,即丧失,表明为一种褫夺。欲念和欲望迫使人走向极端,要么成为纵欲无度的人,要么成为狂热迷乱的人。也就丧失了人的精神。物质遮蔽了精神,人也就会变得异化。克尔凯郭尔,认为“人本来是一种具有精神品格的存在,他应该独立判断,自我选择,但他现在却受到物欲支配,失去了决断和选择的能力”。因此,在美感的生活方式中,精神是失落的。人将无法掌控自己,受到物质的牵引而变得逐渐失去了自己的本能。最初“原人”将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碎片的残余。支零破碎的人,将再也无法能拼凑出完整。

参考文献:

[1]丹尼·卡瓦拉罗著.文化理论关键词[M].张卫东,张生,赵顺宏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

[2]杨大春.沉沦与拯救——克尔凯郭尔用的精神哲学研究[M].人民出版社,1995.

[3]尼采美学文选[M].三联书店,1986.

[4]赵伟民.尼采的生命哲学[M].名田文化出版,2003.

作者简介:左姗华(1982-),女,云南施甸人,讲师,研究方向:文艺学、语文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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