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

【摘 要】 会计信息外部性的存在使得社会资源配置效率降低，帕累托最优状态无法实现。会计信息外部性包括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现实中会计信息外部性更多地体现在负外部性方面，给会计信息使用者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投资者是企业重要的会计信息使用者之一。投资者保护与企业价值是密切相关的，也有利于整个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文章从企业和投资者双重视角研究了会计信息外部性对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以及达到帕累托最优的条件。

【关键词】 会计信息； 外部性； 投资者； 帕累托最优

中图分类号：F2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937（2014）25-0028-04

一、引言

外部性指某一市场主体的行动和决策使其他市场主体受益或受损的情况。正外部性是某一市场主体的行动和决策使其他市场主体受益，而做出正外部性行为的市场主体却没有得到任何补偿。负外部性是某一市场主体的行动和决策使其他市场主体受损，而造成负外部性的市场主体并不为此支付相应的赔偿。

会计信息具有外部性。会计信息外部性指会计信息提供者（本文指企业）提供的会计信息对会计信息使用者产生好的或坏的影响，但却不能从会计信息使用者那里得到相应的补偿或给予会计信息使用者相应的赔偿。投资者是企业重要的会计信息使用者之一。从投资者角度而言，会计信息外部性指企业提供的会计信息对投资者产生的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会计信息在许多情况下是一种公共物品，例如，在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通过招股说明书、上市公告书、定期报告、临时报告等文件，借助网络、报刊等多种媒介形式向社会公开披露的情况下，增加一个投资者消费企业的会计信息，并不会导致企业增加额外的会计信息披露成本，也不会降低其他投资者对该企业会计信息的消费水平，也无法阻止不付费的投资者消费该企业的会计信息，此时会计信息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它性，符合公共物品的特征。作为一种公共物品，企业无法阻止免费“搭便车”的投资者从企业披露的会计信息中获益，从而产生会计信息外部性。

会计信息外部性与投资者的利益密切相关，加大对投资者利益的保护程度，对提高会计信息正外部性，降低负外部性具有重要意义，也有利于企业价值的提高。企业价值是企业预期未来自由现金流量（包括债权人的自由现金流量和股东的自由现金流量）以加权平均资本成本作为贴现率进行折现的现值。随着投资者保护程度的提高，投资者投资风险降低，投资者对企业要求的投资报酬率随之下降，企业融资成本降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企业价值则上升。许多研究如LLSV（2002）、Mitton（2002）、肖松（2010）等的研究都得出了投资者保护与企业价值之间正相关的结论。基于此，本文从企业和投资者双重视角研究会计信息外部性对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以及达到帕累托最优的条件。

二、会计信息外部性对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

在存在外部性的情况下，企业的私人收益与市场主体外部的社会收益或私人成本与市场主体外部的社会成本是不一致的，经济体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必然降低，帕累托最优无法实现。

（一）正外部性对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

在存在正外部性的情况下，由于投资者可以免费消费企业的会计信息，获取收益，从而导致企业的私人收益小于市场主体外部的投资者所获取的社会收益，这意味着企业生产会计信息对社会福利方面的贡献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在这种情况下，企业缺乏生产会计信息的积极性，资源在会计信息正外部性方面就会配置过少，最终导致企业会计信息生产活动的水平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方面都将低于社会所需要的最优水平。

当投资者对企业的会计信息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方面都不能满意时，其进行投资的风险加大。投资者不能充分了解企业的经营状况，或者误以为自己掌握的关于企业的会计信息是充分的、真实的，但实际上可能是不全面、不规范的甚至是错误的，此时企业的会计信息并不能真实代表企业的价值。在此基础上，投资者进行决策会产生以下情况：（1）由于不能充分了解企业未来发展状况，投资风险较高，从而对企业要求更高的报酬率，导致企业现金流量减少，进一步影响到企业未来的发展；（2）投资者为了降低投资风险，不愿意对企业进行投资，现有投资者可能会撤资；（3）投资者基于企业不充分的或谬误的会计信息乐观地对企业进行投资，导致投资者收益下降，这实际上是负外部性的一种表现，在后文中将详细分析。无论以上哪种情况，企业都没得到应有的资源配置，导致资源配置效率下降。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发现，会计信息正外部性不仅使企业会计信息的资源配置未达到最优，而且使投资者的资金配置从整个社会来看效率降低。后者是前者影响的结果。

（二）负外部性对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

会计信息负外部性主要体现在企业由于会计信息披露不充分、不规范或不真实导致投资者对企业的价值判断出现偏差，可能会高估企业价值，从而对企业的投资盲目乐观，导致投资者手中的资源配置在企业中的比例超过该企业应得的资源份额，但企业并不会为此向投资者支付更高的报酬，从而导致企业的私人收益大于市场主体外部的投资者所获取的社会收益，但私人成本却小于投资者成本。

会计信息造假成本低廉是会计信息负外部性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2011年绿大地案中，绿大地被判处罚金1 040万元，但该公司违规募集资金达3.46亿元，罚金只相当于违规募集资金的3%，并且绿大地还继续上市。2013年紫光古汉案中，紫光古汉累计虚构利润5 000多万元，证监会对其警告并处以50万元罚款，7名时任高管被证监会警告并处累计39万元罚款，罚款金额与其造假金额相差甚远。紫光古汉2005年、2006年连续两年亏损，若非造假将被ST特别处理并面临退市的风险。案发后，该公司市值大幅度缩水，给投资者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国虽然有对投资者进行民事赔偿的法律依据，但相关实体法并未紧密跟进，投资者尤其是股东的损失难以估算，股东很难借助法律程序向企业索取赔偿。此时企业的会计信息名不副实，投资者最终得不到其所期望的报酬率，而企业却因包装会计信息获取了巨额收益，如以低廉的资本成本从投资者处获取资金。期望报酬率（投资者根据企业公布的会计信息估算）与实际报酬率（由企业实际经营情况决定）之差是投资者的损失，而该损失由于企业赔偿的几率非常之低甚至没有，造成会计信息具有较强的负外部性特征。

会计信息的负外部性特征使得企业过量生产会计信息却并不注重会计信息的质量。社会资源在会计信息负外部性方面配置过多，造成整个社会福利水平下降。会计信息质量的下降会进一步加重会计信息的负外部性特征，造成恶性循环。当市场最后醒悟，投资者不再信任该企业，会向企业要求过高的报酬率或撤资，配置在企业的投资者资金将会过低。

总之，负外部性也未使企业会计信息的配置达到最优，最终会导致投资者的资金在企业中配置比例过低，整个社会资源配置达不到帕累托最优状态。

三、社会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最优解

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um）是意大利经济学家弗雷多·帕累托（Vilfredo Pareto）在其《经济学原理》一书中最早提出的。帕累托最优指任何形式的资源重新配置，都不可能使至少有一人受益而又不使其他任何人受到损害。人们通常也把能使至少一人的境况变好而没有人的境况变坏的资源重新配置称为帕累托改进，所以帕累托最优状态也就是已不再存在帕累托改进的资源配置状态。会计信息外部性使企业的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等，从而产生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导致市场资源配置效率降低，达不到帕累托最优状态。故本文从企业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均衡方面寻求会计信息外部性问题的帕累托最优解。

在市场上，企业追求的是自身价值最大化，投资者保护与企业价值密切相关。负外部性下，投资者根据企业不充分、不规范或不真实的会计信息做出错误的决策，从而使自身效用降低进而影响到企业价值。正外部性下，投资者虽然在最初获得免费会计信息从而受益，但由于企业此时没有生产更多的会计信息和改善会计信息质量的积极性，最终会走入负外部性的境地。企业价值的提高，使投资者要求的报酬率得到更好的保证，从而提高了投资者的收益。所以投资者利益与企业利益是互为影响、密切相关的，不能片面追求某一方当前利益的最大化，只有双方利益达到均衡，才可能实现帕累托最优。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构建模型如下：

R企=r企·I（Q，L）+P企·Q （1）

C企=C·Q （2）

R投=r投·I（Q，L） （3）

C投=P企·Q （4）

本模型假设经济体内只有企业和投资者，R企、C企分别代表企业生产会计信息所取得的收益和发生的成本；R投、C投分别代表投资者消费信息所取得的收益和发生的成本。

在式（1）中，I是企业从投资者处融入的资金，Q代表企业披露的会计信息的数量，L代表企业披露的会计信息的质量。会计信息披露数量的增加，提高了企业会计信息透明度，有助于投资者对企业经营状况的了解，降低投资风险，吸引投资者。Mary E.Barth et al.（2013）研究发现盈余信息透明度与资本成本是负相关的。汪炜和蒋高峰（2004）、黄娟娟和肖珉（2006）、陆颖丰（2007）、樊行健和雷东辉（2009）的研究都支持了该结论。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有助于增强投资者对企业会计信息的信任度，从而降低融资成本，增加融资额。黎明和龚庆云（2010）选取了深市2002年至2007年间的上市公司为样本（剔除了金融类上市公司），验证了会计信息质量高的样本公司，投资者期望的投资报酬率也相应较低。支晓强（2010）、邓永勤和张永娟（2010）、唐思思和谭舒尹（2012）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因此，本文模型假设企业融资额是企业生产的会计信息数量及质量的正函数。另外，为便于操作，本文以企业会计报表披露的次数及提供的会计报表的种类多少作为会计信息数量Q的代表。在我国，上市公司财务报告须按季公开披露，属于强制性披露，企业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按月、周、日，甚至于实时披露其财务报告。披露的期间越短，年度披露的次数越多。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可以根据琼斯模型判断，也可以由有关信用评级部门对会计信息质量进行评估，如我国深交所每年公布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考评结果，分为四个等级：优秀、良好、合格和不合格。r企是企业将融入的资金用于对外投资所获取的报酬率。r企·I（Q，L）则代表企业将融入的资金对外投资所获取的收益。企业对外披露会计信息要向投资者收取一定的费用，这也构成了企业收益的一部分。P企代表单位会计信息所收取的价格，因为投资者必须有付费者，才会有所谓的免费搭便车者，所以P企一定大于0。P企·Q则是企业出售会计信息所获取的收益。r企·I（Q，L）+P企·Q则代表了企业生产会计信息所获取的总收益。

企业生产会计信息必然会发生一定的成本费用，例如：财务人员的工资、会计信息处理的耗材及机器折旧费用、准则制度的培训费用、审计人员的审计费用、会计信息发布费用等。式（2）中，C代表单位数量的会计信息发生的成本费用，C·Q则是企业提供Q数量的会计信息所发生的总成本费用。

在式（3）中，r投为投资者对企业要求的投资报酬率。对于债权人，在合同利率和实际利率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根据重要性原则，模型中可以以合同利率代表投资者的报酬率，相差较大时则用实际利率。实际利率是债权人在债权上的未来现金流量的现值与投资金额相等时的折现率。对于股东，其要求的报酬率可以以其机会成本估算，例如，以投资于市场上其他投资项目所能获取的最高报酬率估算。r投·I（Q，L）则是投资者根据企业会计信息数量及质量而决定对企业投入I金额的资金所获取的总收益。

P企代表单位会计信息所收取的价格，也就是投资者使用单位会计信息所支付的费用。在式（4）中，P企·Q则代表全部投资者（包括付费者和不付费者）使用Q数量的会计信息所支付的总价格。

企业的私人净收益=r企·I（Q，L）+P企·Q-C·Q

（5）

投资者的社会净收益=r投·I（Q，L）-P企·Q

（6）

当企业的私人边际净收益和投资者的社会边际净收益相等时，社会资源配置才会达到帕累托最优。故在式（5）、式（6）中分别对Q求导得：

r企·■+P企-C=r投·■-P企 （7）

式（7）中，左边为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右边为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

可得：■=■ （8）

此即本模型中会计信息提供水平的帕累托最优解。

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都不会使社会资源配置达到最优。

例如，假设企业投资者要求的报酬率是10%，企业对外进行投资的报酬率是20%，投资者在会计信息数量为Q、会计信息质量级别为L的情况下，决定对企业投资150万元。企业编制一次财务报告（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需10天时间，5名财务人员，每人日薪200元；此外另有机器折旧费2 000元、耗材1 000元、审计费用3 000元。企业披露一次财务报表平均向投资者收取费用1 000元。

根据式（8），■=140 000，即企业进一步提供会计信息如果能吸引14万元的融资额，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和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是相等的，社会资源配置就有可能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

四、结论

本文研究认为：（1）会计信息外部性无论从企业角度还是从投资者角度而言，都降低了社会资源配置效率，影响到了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原因在于：会计信息外部性使企业的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等，从而产生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导致市场资源配置效率降低，达不到帕累托最优状态。（2）应从企业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均衡方面寻求会计信息外部性问题的解决方案。投资者利益与企业利益是互为影响、密切相关的，不能片面追求某一方当前利益的最大化，只有双方利益达到均衡，才可能实现帕累托最优。●

【参考文献】

[1] LLSV.Investor Protection and Corporate Valuation[J].The Journal of Finance，2002（57）：1147-1169.

[2] Mitton.T.A Cross-Coporate Analysis of the Corporate Governance on the East Asian Financial Crisis[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2（64）：215-241.

[3] 肖松.中小投资者法律保护与公司价值——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研究[J].经济科学，2010（2）：104-115.

[4] 徐波，秦文娇.应加大财务造假处罚力度[N].中国税务报，2011-04-18.

[5] 黄世瑾.连续四年业绩造假，紫光古汉遭行政处罚[N].上海证券报，2013-03-13.

[6] Mary E.Barth et al.，Cost of Capital and Earnings Transparency[D]. Working paper，2013.

[7] 汪炜，蒋高峰.信息披露、透明度与资本成本[J].经济研究，2004（7）：107-114.

[8] 黄娟娟，肖珉.信息披露、收益不透明度与权益资本成本[J].中国会计评论，2006（1）：77-92.

[9] 樊行健.雷东辉. 信息不对称对权益资本成本影响的经济学分析[J].会计之友，2009（1中）：60-61.

[10] 支晓强.信息披露与资本成本：影响路径与机理[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0（12）：60-61.

[11] 邓永勤，张永娟.信息披露质量对权益资本成本的影响实证研究[J].财政研究，2010（3）：60-63.

r企·■+P企-C=r投·■-P企 （7）

式（7）中，左边为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右边为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

可得：■=■ （8）

此即本模型中会计信息提供水平的帕累托最优解。

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都不会使社会资源配置达到最优。

例如，假设企业投资者要求的报酬率是10%，企业对外进行投资的报酬率是20%，投资者在会计信息数量为Q、会计信息质量级别为L的情况下，决定对企业投资150万元。企业编制一次财务报告（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需10天时间，5名财务人员，每人日薪200元；此外另有机器折旧费2 000元、耗材1 000元、审计费用3 000元。企业披露一次财务报表平均向投资者收取费用1 000元。

根据式（8），■=140 000，即企业进一步提供会计信息如果能吸引14万元的融资额，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和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是相等的，社会资源配置就有可能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

四、结论

本文研究认为：（1）会计信息外部性无论从企业角度还是从投资者角度而言，都降低了社会资源配置效率，影响到了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原因在于：会计信息外部性使企业的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等，从而产生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导致市场资源配置效率降低，达不到帕累托最优状态。（2）应从企业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均衡方面寻求会计信息外部性问题的解决方案。投资者利益与企业利益是互为影响、密切相关的，不能片面追求某一方当前利益的最大化，只有双方利益达到均衡，才可能实现帕累托最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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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企·■+P企-C=r投·■-P企 （7）

式（7）中，左边为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右边为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

可得：■=■ （8）

此即本模型中会计信息提供水平的帕累托最优解。

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如果■<■，则企业的边际净收益<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都不会使社会资源配置达到最优。

例如，假设企业投资者要求的报酬率是10%，企业对外进行投资的报酬率是20%，投资者在会计信息数量为Q、会计信息质量级别为L的情况下，决定对企业投资150万元。企业编制一次财务报告（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需10天时间，5名财务人员，每人日薪200元；此外另有机器折旧费2 000元、耗材1 000元、审计费用3 000元。企业披露一次财务报表平均向投资者收取费用1 000元。

根据式（8），■=140 000，即企业进一步提供会计信息如果能吸引14万元的融资额，企业的边际净收益和投资者的边际净收益是相等的，社会资源配置就有可能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

四、结论

本文研究认为：（1）会计信息外部性无论从企业角度还是从投资者角度而言，都降低了社会资源配置效率，影响到了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原因在于：会计信息外部性使企业的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不等，从而产生外部经济或外部不经济，导致市场资源配置效率降低，达不到帕累托最优状态。（2）应从企业私人收益与社会收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均衡方面寻求会计信息外部性问题的解决方案。投资者利益与企业利益是互为影响、密切相关的，不能片面追求某一方当前利益的最大化，只有双方利益达到均衡，才可能实现帕累托最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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