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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应求“精”

2014-08-07甘正气

民主 2014年6期
关键词:渊博大革命著作

甘正气

到底应求博还是求精,是普遍困扰爱学习的朋友的一个难题。求“博”可以让人找到兴趣点,通过博览群书,发现自己的兴趣所在,然后就应求“精”,在求精的过程中,会跨入“真博”的境界。

求“精”,意味着要精通。“通”,即完全掌握、全面了解。即使我们的兴趣只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点”,也可以通过求“精通”,慢慢扩展知识面,达到“博”所需要的广度。举例而言,我们对一个人物,如林肯很崇敬,想多了解一下他,一个求“精”的人,会阅读林肯的传记、文集,了解林肯的生平、思想,发现黑人问题贯穿其政治生涯,于是会查阅美国宪法、法律,研究联邦最高法院有关黑人问题的判决,阅读《为奴十二年》、《汤姆叔叔的小屋》等文学作品,以求精通林肯所面对的棘手问题;还会想知道林肯所处的历史环境,于是去了解19世纪的美国史并和当时的中国做比较;或许,阅读林肯传记时,发现他住过的州有好几个、经历的选举也很多,就进一步去了解美国的人文地理、西进运动和政治制度,以这种求精的态度去“摸透”一个人物的点点滴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就像在知识的织布机上不断加上一根根经线、纬线,久而久之,最后将织成一匹绵延不绝、宽广无边的博学之布,我们不仅会对林肯很“精通”,而且也会对美国问题、中美关系、西方文化有广博的认识。可以说,“精”可达“博”。

求“精”,意味着要精确。要得到精确的知识,至少要满足这么几个条件:

首先,在知识来源上,应该追根溯源,追溯到原文而不是别人引用的资料,尽可能看第一手资料,多看用当时当地的语言书写的文献。譬如研究林肯,就直接查阅英文文献,研究孔子,就更多地利用先秦文献,而不以现代出版的《论语》译注、白话本《论语》为主。

其次,在文献种类上,应该看各种类型作者的著作,研究法国大革命,就不能只读柏克的《法国革命论》,也要看看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雨果的《九三年》、狄更斯的《双城记》、茨威格的《约瑟夫·富歇:一个政治人物的肖像》等等,通过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的不同视角观察大革命。

再次,对于采用不同研究方法的著作,也应兼收并蓄,除了看定性研究的著作,也看看定量分析的著作,除了采用普通方法的著作,还看看采用不常见的研究方法的著作,譬如《葛底斯堡演说》,有人用宪法学的方法研究其每句话并形成了专著,如果要对美国宪政有精确了解,这本书就不容错过。

按照这样的要求,才可以求得“精确”,让我们不被无意的误解、片面的看法、流行的观点、虚假的描述所牵制、迷惑,而且可以丰富我们看问题的工具、角度、方法,让我们“渊博”起来,并且这种渊博不是错误、粗疏、模糊的,而是建立在事实、真实之上的,是细密、确切、扎实的。所以说,“精”可实“博”。

求“精”,意味着要精深。精深,就是不停留在对知识的浅层次了解,不自得于“能说出五虎将姓名,甚而至于还知道黄忠表字汉升和马超表字孟起”,不止步于知道几个术语、几句名言、几条定理,而是要对知识有理论化、系统化的掌握,要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既知“实然”又知“应然”,知道哪些方面已经研究得题无剩义,哪些方面还有待研究,对已有知识力争形成自己的看法,并且通过探究、思考努力有一定的创见、发明,增加现有的知识总量。

求“精深”,可以让我们的知识不是表面的、肤浅的,而是深入的、厚重的,让我们不是“门门懂、样样松”的“渊博”,不是“两脚书橱”似的“渊博”,而是能“推陈出新”的“渊博”,从而增加“博”的总体高度和深度。因此说,“精”可厚“博”。

总而言之,真正的渊博应该是对很多知识有全面、准确、深刻的了解,这种“真博”唯有求“精”才能实现。学应求“精”,让我们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泛泛而读或学而不思,在学习时求精通、求精确、求精深,如果这样,真正的渊博将不期而至、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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