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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补结构的分类及其潜在语义预设初探

2014-04-10

关键词:补语现代汉语预设

王 跃 平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本文将基于前贤时俊的既有成果,运用语义学的理论和方法来探讨以下两个问题:一是基于对“动作”语义结构的分析,厘清补语和述补结构的分类系统; 二是探析、归纳各类述补结构在句中的潜在语义预设。

一、补语和述补结构分类

要对述补结构进行分类,首先要考察其中的补语,给出一个逻辑自洽的补语分类系统。

关于“补语”的分类问题,学界意见很不一致,如,朱德熙[1]125—139、丁声树等[2]56—66、黄伯荣等[3]69—73和陆俭明的分类就各不相同。而且,大多不尽人意,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如“逻辑上缺乏基本的自洽性,分出的子类存在彼此交叉、重叠的问题”[4]。据笔者观察,其根本原因在于“分类标准不统一”。鉴于此,本文拟取以语义标准,对现代汉语述补结构中的补语进行重新分类。

(一)“动作”的语义结构和补语的分类。按照认知语义学的观点,一个“动作”是由诸多语义要素构成的,细分之,主要包括:动作性质、时间、地点(含起点、终点、经由点)、方向、方式(含手段、形式、工具、材料)、过程、数量和结果等八个要素。现代汉语陈述、描写一个动作,除了使用动词指称“动作性质”外,主要借助状语和补语。经过对大量语料的考察,我们获得了以下认识:

1.补语可以描述动作的时间。例如,“等到〈下午五点〉/生于〈 1978年〉”(〈 〉中的文字即补语)。据此,可认定现代汉语中存在时间补语。

2.补语可以描述动作的地点。例如,“走到〈天安门〉/横在〈马路当间儿〉”。据此,可认定现代汉语中存在地点补语(“处所补语”)。

3.补语可以描述动作的方向。例如:“拿〈过来〉/送〈上〉/走〈进来〉/拉〈出去〉/顶〈回〉”。据此,可认定现代汉语中存在方向补语(“趋向补语”)。

4.补语可以描述动作的数量。数量是动作的核心要素,其类型多样。例如:(A)“摁〈三下〉/走〈三趟〉”;(B)“写〈三天〉/住〈五年〉”;(C)“香〈死〉了/笑个〈不住〉”。例(A)(B)(C)中的补语分别指称动作的重复量(动量)、动作持续的时间量(时量)、动作(含事物性状)的程度量。据此,可认定现代汉语中存在“数量补语”,包括“动量补语”、“时量补语”和“程度量补语”三种。

5.补语可以描述动作的结果。有动作必有结果,而且类型繁多。它包括情态性结果、评价性结果和臆测性结果。

其一,情态性结果,例如:(A)“迷得〈神魂颠倒〉”;(B)“喂〈肥〉”;(C)“走得〈慢慢的〉 ”;(D)“锯〈坏〉了(锯子)”;(E)“(仓库)堆得〈满满的〉”;(F)“(项目)跑〈成〉了”;(G)“(他)讲得〈眉飞色舞〉”。上述例句中的补语分别描述动作作用于施事或主体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受事或对象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动作自身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工具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处所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目的所产生的结果,动作作用于形式(样式)所产生的结果。

其二,评价性结果,例如:(A)“木匠把门做〈小〉了,沙发搬不进去。”(B)“挂壁炉买〈贵〉了,多花了整整两千。”例(A)(B)中的补语表示对动作直接或间接作用于施事(或主体)、受事(或对象)的结果的评价。这类补语只出现于“V〈A〉了”型述补结构中,该结构具有“某种预期结果的偏离”之语法意义[5]。显然,“评价”是消极性的。[6]

其三,臆测性结果,例如:(A)“这钱花〈得〉/这钱花〈不得〉”;(B)“钥匙找得〈出来〉也好,找〈不出来〉也好,反正与我无关”。例(A)(B)中的补语分别表示对动作发生的价值的主观断定,对动作发生结果的推测。

6.补语不可以描述动作的过程。这是由于“述补结构整体是没有动作起点的动成式,亦即表示动作结束后的状态”[7],此状态是静止的,因而述补结构中的动词所指动作是没有过程要素的。同样,补语也不可以描述动作的方式。因此,可以认定现代汉语中不存在“过程补语”和“方式补语”。

综上,现代汉语只有时间补语、处所补语、趋向补语、数量补语和结果补语五个大类(九个小类)。

(二)现代汉语述补结构的类型。基于上述对补语的分类,我们可以给出述补结构的分类系统,即述补结构包括:含时间补语的,含处所补语的,含趋向补语的,含数量补语的(又包括含动量补语的、含时量补语的和含程度量补语的三种),含结果补语的(又包括含情态性结果补语的、含评价性结果补语的和含臆测性结果补语的三种)。

二、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

(一)含时间补语、处所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含时间补语的述补结构可概括为“V+p+C时”(V表示动词,p表示介词,C时表示时间补语),它能触发的潜在语义预设是:“V过”。例如:

(1)马克思生在1818年。预设“发生过马克思出生事件”。

当用介词“到”代入“V+p+C时”结构中的p时,句式就变得活泼脱了,可带转喻性:

(2)他们谈到天亮(=他们谈到天亮的时候)。预设“他们谈过”。

含处所补语的述补结构可细化为:(1)“V+p+C处”;(2)“A+p+C处”( C处表示处所补语,A表示形容词)。

“V+p+C处”能触发的预设也是:“V过”。例如:

(3)走到邮局了。预设“走过”。

“A+p+C处”能触发的预设是:1)“‘A’所指的性状A存在过”;2)“A有程度之分”。据观察,汉语中似乎只有介词“到”可代入该结构中的“p”。例如:

(4)她蠢到家了。预设“她存在愚蠢的属性;愚蠢有程度之分”。

(二)含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经过考察,关于含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V趋动+C趋动”)的预设情况,我们得到以下几点认识:

1.单独充当句子谓语时,所有的双趋向述补结构都不具有触发预设的功能。例如:

(5)他进来/回来了。不预设“他进过/回过”。

2.除了“进”、“进去”、“出”、“出来”,其他趋向动词或双趋向述补结构单独充当其他动词的补语从而构成的述补结构或套叠述补结构,均不具有触发预设的功能。例如:

(6)红旗升起来了。不预设“红旗升过”。

其中充当补语的“起来”是双趋向述补结构。但是,“进”、“进去”、“出”、“出来”充当补语时,情况比较复杂。有时,“V+C进(去)/出(来)”单独充当句子谓语时能触发“V过”之预设。例如:

(7)路子趟出来了。预设“趟过路子”。

有时,“V+C进(去)/出(来)”单独充当句子谓语时不能触发“V过”之预设。例如:

(8)蛇爬进(去)了。不预设“蛇发出过爬的动作”。

这种复杂情况的产生,可能与动词的性质有关(是不是自主动词,是不是方向动词),还可能与句子主语的性质有关(是受事主语还是施事主语)。这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3.含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与处所宾语共现,此时所构成的结构能够触发“V过”之预设。该结构可细化为三式:(甲)“V行+C趋+O处”( V行表示行为动词,C趋表示趋向补语,O处表示处所宾语);(乙)“V趋+O处+C趋”;(丙)“V行+C趋+O处+C趋”。

(甲)(乙)(丙)三式,语例分别如下:

(9)书送回图书馆了。预设“送过书”。

(10)他上城里来了。预设“他位移过”。

(11)河狸跳下水里去了。预设“河狸发生过跳的动作”。

4.含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与状语共现,此时所构成的结构“Z+V+C趋”(Z表示状语)能够触发“V过”之预设。例如:

(12)门一下子撬开了。预设“撬过门”。

(13)他们稀里糊涂地爱上了。预设“他们爱过”。

“Z+V+C趋”结构之所以有“V过”预设,是因为该结构的语义重心(信息焦点)在Z(状语)部分,说话人业已把V(动作)处理为已知信息、旧信息,以致它的否定式(并非“Z+V+C趋”)不能否定V(动作)的发生。

5.“V趋动+C趋动”、“V趋+O处+C趋”和“V行+C趋+O处+C趋”三种述补结构充当谓语,还能触发某些特殊预设,即:1)对相关事物(施事、主体、受事、对象等)特定空间位置的预设;2)对情景隐形观察者(即实际交际情景中的说话人和叙事文本中的说话人)的特定空间位置的预设。

“V趋动+C趋动”述补结构充当谓语,例如:

(14)他回来了。预设:1)他此前在外地,曾经在当地;2)说话人在当地。

“V趋+O处+C趋”述补结构充当谓语,例如:

(15)她回上海去了。预设:1)她此前在当地或在上海以外的地方,她曾经在当地或在上海以外的地方;2)说话人在当地或在上海以外的其他地方。

“V行+C趋+O处+C趋”述补结构充当谓语,例如:

(16)狼爬上山顶来了。预设:1)狼原先在山顶以下的地方;2)说话人在山顶。

(三)含数量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

1.含动量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含动量补语的述补结构可概括为“V+C动量”(C动量,表示动量补语,由数量短语充当)。经考察发现:“C动量”中代入的数词不是“一”时,“V+C动量”结构能触发“V过并且V的动作量可以存在差异”之预设;反之,则不能触发“V过”预设,只能触发“V的动作量可以存在差异”之预设。例如:

(17)他抽了牲口五鞭子。预设“他抽过牲口,并且抽的动作量可以有差异”。

(18)她催过一次。不预设“催过(她催过别人/别人催过她)”,只预设“催的动作量可以有差异”。

句(18)中的述补结构之所以不能触发预设,是因为:“一”是最小正整数,是动作量的最小值;句(18)的焦点在“一次”上,否定句(18)就不仅仅是在否定其焦点(“一次”),而同时也是在否定其相应动词(“催”)所指的动作。

2.含时量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含时量补语的述补结构可概括为“V+C时量”(C时量表示时量补语,由数量短语或“数量名”短语充当)。经考察发现:“C时量”中代入的数量不管是什么,“V+C时量”结构均能触发“V过并且V的时间量可以存在差异”之预设。例如:

(19)这一镜头停留了一秒钟。预设“镜头停留过,并且停留的时间量可以存在差异”。

“V+C时量”结构之所以绝对能触发“V过”之预设,是因为:时间量没有最小值(以致人类语言中没有最小时间量表达式);该结构的语义重心(焦点)在“C时量”上,其否定式“并非‘V+C时量’”只能否定“C时量”所指时间量的部分时量,不能否定全部时量,因而也就不能否定“V”(动作)本身——即不能否定说话人对动作存在的预设。拿句(19)来说,“一秒钟”不是最小时间量,否定句(19)(即“这一镜头没有停留一秒钟”)虽然可以否定“一秒钟”的足额性,但不能否定动作(“停留”)的发生。

含动量补语、时量补语的述补结构,还有特殊潜在预设,即:1)存在着量词或“量名短语”所指的计量单位;2)可以用该计量单位给动作“V”计量。拿例(17)来说,它还预设:“存在着‘鞭子’之计量单位,并且可以用‘鞭子’给动作‘抽’计量。”

3.含程度量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含程度量补语的述补结构包括三个子类,即“V+C程度量”、“A+C程度量”和“A+得+C程度量”(C程度量表示程度量补语,其语义仅仅指向V、A,即仅仅描述V、A的程度)。

“V+C程度量”结构的具体形式是V+C个+不/没+V,通常表达否定意味。该结构所触发的预设是:1)“V过”;2)V应具有完结性。例如:

(20)二诸葛老婆……还骂个不休。预设:二诸葛老婆骂过;骂应该有结束的时候。

“A+C程度量”中的“C程度量”由光杆形容词、副词充当,这种结构能触发“A性状有程度之分”之预设。例如:

(21)战士们拥挤〈不堪〉地坐在卡车上。预设“拥挤是有程度之分的”。

“A+得+C程度量” 中的“C程度量”由谓词性短语充当,这种结构所触发的预设是:1)存在A性状;2)A性状有程度之分。

(22)四处寂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声。预设:1)四处处于寂静状态;2)寂静是有程度之分的。

(四)含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结果补语是最典型的补语,它在现代汉语补语系统中处于核心地位。

1.含情态性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这类述补结构粗分有两种:“V+C结果”和“V+得+C结果”(C结果表示结果补语)。

(1)“V+C结果”结构的预设情况。“V+C结果”结构又可分两种,即“V+C动词”和“V+C形容词”。

经过对“V+C动词”结构的考察,我们发现以下几点认识:

第一,在“V+C动词”中代入“C动词”的成分如果是“住”、“着”(zháo)、“出”、“成”、“胜”、“败”、“赢”、“输”等动词,那么该结构一般能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结果的。例如:

(23)车子刹住了。预设:1)刹过车子;2)刹是有结果的。

第二,当动词“到”代入“V+C动词”结构中的“C动词”而构成“V+C到”时,就会出现A、B两种情况:

A.如果V是自主动词,那么“V+C到”通常能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结果的。例如:

(24)孩子找到了。预设:1)找过(找过孩子/孩子找过别的事物);2)找是有结果的。

B.如果V不是自主动词,那么“V+C到”通常不能触发预设。

(25)钱赢到了。不预设“赢过”、“赢是有结果的”(其实,赢本身就是结果)。

第三,当动词“掉”代入“V+C动词”结构中的“C动词”而构成“V+C掉”时,就会出现A、B两种情况:

A.如果“V+C掉”的语义等于或基本等于“V”的语义,并且“V+C掉”单独充当句子谓语,那么该结构不具有触发预设的功能。例如:

(26)旅行包丢掉了。不预设“旅行包丢过”、“丢是有结果的”(其实,丢本身就是结果)。

句(26)中的“丢掉”可删掉“掉”而句义不变——“V+C掉”之述补结构(如“丢掉”、“死掉”、“扔掉”、“碎掉”、“烂掉”等)的产生可能与汉语“音步的双音节化”追求有关;“丢掉”等短语必将词化。

B.如果“V+C掉”的语义不等于“V”的语义,并且“V+C掉”单独充当句子谓语,那么该结构能够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结果的。例如:

(27)污垢洗掉了。预设:1)洗过;2)洗是有结果的。

其中的“洗掉”不等于“洗”;作为行为结果的能指——“掉”,它与“洗”的结合是松散的,其自由度较大,独立性较强,因而它可使整个述补结构获得触发预设的功能。

第四,当状态变化动词代入“V+C动词”结构中的“C动词”而构成“V+C状态变化动词”结构时,该结构能够触发“对象原先处于与现在的状态不同的状态”之预设。例如:

(28)小偷逮住了。预设“小偷之前处于人身自由、逍遥法外状态”。

“V+C形容词”结构一般也能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结果的。例如:

(29)鸡蛋煮熟了。预设:1)煮过鸡蛋;2)煮是有结果的。

“V+C动词”和“V+C形容词”之所以有“V是有结果的”之预设,是因为:人类的共识是“任何动作、行为都能产生结果”,语言是认知的镜像,“V+C动词”、“V+C形容词”两式其实正是人类认知(共识)的语言符号体现,“V有结果”之预设自然蕴涵其中。

(2)V+得+C结果结构的预设情况。“V+得+C结果”结构中的“C结果”不能由单音节词充当,必须由谓词性短语或者由多音节形容词(如“了不得”、“不得了”等)充当。该结构还有“V+得个+C结果”、“ V+个+C结果”两种变式。本文根据其预设义的不同,把“V+得+C结果”分为两种,即“V行为+得+C结果”和“V心理+得+C结果”( V行为是表示动作行为或事物发展变化的动词,V心理是心理动词)。

A.“V行为+得+C结果”结构的预设情况。“V行为+得+C结果”结构充当句子谓语时能够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结果的。例如:

(30)她打扮得个花枝招展。预设:1)她打扮过;2)打扮是有结果的。

B.“V心理+得+C结果”结构充当句子谓语时能够触发预设:1)V过;2)V是有程度差异的。例如:

(31)我那老伴气得哭一宿。预设:1)老伴生过气(并且哭过);2)生气存在程度差异。

“V心理+得+C结果”结构何以获得“V是有程度差异的”之预设意义的呢?我们的回答是:因为心理动作一方面具有均质性,另一方面具有持续性、频率性,同一种心理动作,如果持续的时间长短不同,单位时间内反复进行的次数不同,其结果必然存在程度上的差异。

2.含评价性、臆测性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的潜在语义预设。含评价性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可以概括为“V+CA评价+了”,其触发的预设是:1)V过;2)V是有结果的;3)V+CA不是言者当下的意愿或追求。例如:

(32)鸭蛋腌〈咸〉了,吃前得用淡水泡半天。

句(32)的前一分句预设:1)鸭蛋腌过;2)腌是有结果的;3)腌咸(鸭蛋)不是言者当下的意愿。

必须注意:“V+CA+了”是否属于“含评价性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必须依据上下文语境确认,具体地说,依据上下文确认其中的A是不是评价性形容词。[5]

含臆测性结果补语的述补结构可分为四种,即“V+C得”、“V+C不得”、“V+得+CA”(否定式必须是“V+不+CA”)和“V+得+CV”(否定式必须是“V+不+CV”)——C得表示“得”直接做补语;C不得表示“不得”直接做补语;CA表示形容词补语,A是光杆形容词;CV表示动词补语,其中的V是光杆动词。

经考察,“V+C得”和“V+C不得”均不能触发预设;“V+得+CA”和“V+得+CV”只能触发“V是有结果的”之预设。后二式,如:

(33)这面煮得烂。预设:煮是有结果的。

(34)这肉吃得完。预设:吃是有结果的。

至此,我们完成对现代汉语述补结构的全部类型预设功能的描写。

述补结构本身“已经形成一个整体,它整体的语法语义特征要大于它的组成部分的相加之和”[4],潜在语义预设属于这类结构的整体意义(构式义)的一部分。研究述补结构的预设触发功能,对其潜在语义预设情况进行穷尽式描写,并给予力所能及的解释,有助于深化现代汉语动词、形容词和述补结构类型的认识;有助于为计算机自动识别述补短语的潜在语义预设提供有效的汉语语义学知识和启发式规则,并为该结构的对外汉语教学提供一些语义知识方面的支持。

[1] 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2] 丁声树,等.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3] 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4] 沈家煊.如何解决“补语”问题[J].世界汉语教学,2010,(4).

[5] 陆俭明.“VA了”述补结构语义分析[J].汉语学习,1990,(1).

[6] 王红旗.动结式述补结构的语义是什么[J].汉语学习,1996,(2).

[7] 王洪君.从字和字组看词和短语[J].中国语文,19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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