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齐英，张纹华

（1.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思政部；2.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广东茂名525000）

LIQi-ying1,ZHANGWen-hua2

简朝亮的教育活动与教育思想

黎齐英1，张纹华2

（1.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思政部；2.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广东茂名525000）

简朝亮是晚清民国时期岭南著名的经学家、教育家、文学家。作为教育家，开馆顺德简岸读书草堂、清远阳山山堂是简朝亮开馆讲学的重要时期，形成简朝亮以注重实践、提倡读书报国为主要内容的教育思想，对当下中国教育改革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简朝亮；教育活动；教育思想

简朝亮（1852—1933），字季纪，号竹居，广东顺德简岸乡人，晚清民国时期岭南著名的经学家、教育家、文学家。从1869年至1933年去世，教育家是简朝亮的主要身份。开馆顺德简岸读书草堂、清远阳山山堂是简朝亮开馆讲学的重要时期，在长期开馆讲学中形成了简朝亮以注重实践、提倡读书报国为主要内容的教育思想。

一、简朝亮的教育活动

从任教于顺德乡土的私塾到开馆讲学于顺德简岸、清远阳山等，接续简朝亮长达六十多年的教育生涯，体现简朝亮教师育人的辉煌一生。

（一）任教于顺德乡土的私塾

1869年，简朝亮开始执教，但是始于何处，《简朝亮年谱》并未提及。1873年，“先生就邑中莘村曾氏宾馆”［1］3。1876年，“先生复就曾氏宾馆，是岁讲《春秋》三传”［1］4，他曾在顺德曾氏宾馆两度讲学。1873年，简朝亮将顺德莘村的乡景乡情写进《予生长南海，癸酉岁客馆邑中曾氏草堂》，成为他教授莘村的重要见证。1878年，简朝亮转谭氏宾馆讲学，“先生就邑中龙山谭氏宾馆。”［1］4据《简朝亮年谱》，在此讲学仅一年。

1879年，简朝亮开馆行省南门，并决定于第二年迁馆六榕寺，但是因父亲去逝未实现愿望。三年以后，1882年至1886年，才得如愿以偿，迁馆六榕寺。期间，简朝亮作诗《六榕寺感怀示游学诸子》《除夕寄六榕寺留馆三友黄仲蔚、李竹翘、陈赤甫》等多首，其中《壬戌岁仲冬重游六榕寺，宗人先河月朋同游》“昔游六榕寺，我旅五年情。今游非故我，白首怀平生。我年三十八，腊时去寺行……先师朱九江，尝旅斯谈经。同人于斯贵，随地求典型”［2］，字里行间，强烈表达了他三十多年来对时代的感怀、人生的感悟和师长友人的思念之情怀。

（二）在顺德简岸、清远阳山等地开馆讲学

“先世慕南公于宋淳熙二年（1191）始迁南海，开简岸乡，今隶顺德，为世居焉。”［1］1简氏家族迁顺德简岸后，1890年12月，简朝亮在此建读书草堂讲学。第二年，草堂学者众多，简朝亮由此得名“简岸先生”。1900年6月简朝亮举家迁往阳山，读书草堂结束。期间，培养出了不少著名的简氏弟子，如黄节、邓方、邓实等，他们的作品对当时的简岸乡土留下了珍贵的记载：“桃花源中花水深，木棉经照天阴阴。朝来春雨凤山出，一片江帆千里心。”［3］“乾坤感高义，小子愧非才。道在斯人与，时危讲席开。青山卧龙宅，紫水钓鱼台。别路多风雪，天心数点梅。”［4］昔日的读书草堂，今已不再，但是建筑于20世纪30年代的简岸河边的两座亭子，见证着人生的世事苍桑。

1900年10月，简朝亮在阳山人黄宾夔的资助和帮助下，山堂历时4个月落成于将军山。简朝亮欣喜作诗《甫至阳山客于黄宾夔家，为予筑读书山堂，及落成遂适将军山居之留诗而去》，便开始了他在阳山长达九年的讲学之旅。在阳山开馆读书山堂期间，有门人黄节购书千卷给山堂，简朝亮又喜作诗《学子黄佩文辈购书数千卷至山中》。“将军山上赤云生，飞动文禽万木声。使者北来传载路，丈夫南面拥专城。《六经》不畏咸阳火，三略何忘海表兵。为报读书岩未远，秋高韩子司寻盟。”［5］1908年，简朝亮结束阳山讲学，携家返回佛山忠义乡。

（三）赴广州讲学

《读书堂集》和《简朝亮年谱》都分别有关于广州伏书堂、芦荻巷松桂堂的记载。《丁未岁元日山中寄广州伏书堂诸学子》诗题下注称：“诸学子以校刊，故而僦为伏书堂者，于今五年。”［6］8广州伏书堂于1902年建立。1932年9月，“先生自佛山至羊城芦荻巷松桂堂”［1］19。1933年，简朝亮于此病逝。有必要指出的是，佛山忠义乡是简朝亮在结束阳山讲学之后的主要活动地方。他在1920—1926年编纂《顺德简岸简氏家谱》《粤东简氏大同谱》期间，不忘教育门徒。其中，简仲举、简菉盈、简菉持等均从学于简朝亮。毫无疑问，期间教育家仍是简朝亮的主要身份。

二、简朝亮的教育思想

在长达一个甲子的教育生涯中，简朝亮形成其独具特色的教育思想，重视实践是其主要方面。此外，倡行读书报国是简朝亮教育思想的又一主要方面。

（一）重视实践

义疏体是简朝亮存世经学著述的主要体例。首录经文、次录各家说、后述自家言，是其撰写形式。抄写经文、校刊学术著述、笔录《毛诗说习传》、编纂三本《读书堂答问》、撰写序文与注《读书堂集》等，是简朝亮锻炼门人的主要方式，体现其重视实践的教育思想。

1.门人抄写经文、校刊学术著述与笔录《毛诗说习传》

1893年，简朝亮始著《尚书集注述疏》。凡于此后师从简朝亮的门人，多参与其学术著述的经文抄写，而且，随着经学著述的逐渐完成，校订经文、刊印经学著述等必然成为门人参与其中的又一方面。现存简朝亮的经学著述，均由门人参与其中。

（1）门人抄写经文与校刊学术著述

一般而言，校订学术著述多出现在著述著毕之后。但是，随著随刊是简朝亮学术著述的特点，简朝亮学术著述的撰写与门人抄写经文、校订其学术著述三行而进、相伴始终。其旨在以抄写经文作为课堂以外门人学术成长的必要延伸，锤炼门人。1903年，简朝亮作《尚书集注述疏序》，云：“久而乡居草堂，与诸学子辩难，而令抄所属草者八年……今草甫毕，诸学子数请校刊之，愿得为礼之肄简也。”［7］6。至于校订、刊印经学著述，则不仅见于《尚书集注述疏序》，而且，在《尚书集注述疏后序》《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序》均有出现。其中，前文云：“诸学子而校刊《尚书述草》焉，则五年于斯，率僦居广州城，集同门千金，以资刊者。”［7］6后文云：“诸学子校录而资之以刊。”［8］3《读书堂集》《读书草堂明诗》是简朝亮的作品集与诗歌理论著述。其中，张子沂《读书堂集序》云：“今承先生如所请，即萃同门之力，以资梓费而校刊焉。”［9］1由于对门人助其著述形成的铭记，简朝亮既在学术著述的序言中对此多有提及，也在写赠门人的诗作中屡有道出，更将胡民生、伍兰清、何衮等门人的诗作录入《读书草堂明诗》。门人何仲秩、黄孝则去世，简朝亮分别作《山中哭何仲秩文学四首》与《山中哭黄孝则》《学子黄德邻孝则早亡，其兄量伯体亡弟志，捐千金为草堂刊书》缅怀门人，均提及其校订书稿之功。前诗其一云：“虙书吾友校，将毕竟无年”［6］7《山中哭黄孝则》云：“校经愿抱斯文死，掩卷长嗟我友生。”［6］8据后诗诗题，即知晓黄孝则的兄长资助简朝亮刊印学术著述。

（2）简菉盈、简菉持笔录《毛诗说习传》

1921年，简朝亮闭门于佛山忠义乡，编纂《粤东简氏大同谱》。1930年，简朝亮专门为简菉盈、简菉持讲述毛《诗》，二人遂将简朝亮的讲授内容进行笔录，成其《毛诗说习传》，并请简朝亮酌定与撰写序言。1931年，简朝亮作《毛诗说习传序》，云：“自其说既见《论语集注述疏》（按：即《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及《答问》外，录为《毛诗说习传》一卷……昔者予年五十，意欲为《毛诗集注述疏》。旋以诗可断章取义，董子谓诗无达诂，谓其诂非必一例通之也。前意遂销。今既耋思之，诗虽无达诂，惟当有正义之归，且以经考之，毛《传》犹有失者，则宜为说以明之。”［10］从“诗无达诂”之说到诗当正其义，从早期《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到晚年《毛诗说习传》，既使简朝亮取消首著《毛诗集注述疏》的初衷，也使其恪守正毛《诗》之失的学术理想。因此，笔者以为，简菉盈、简萧持笔录《毛诗说习传》，是遵师命之举。与抄写经文的搬字过纸功夫相比，二简笔录《毛诗说习传》，是对简朝亮重践履的教育思想的深化。

2.门人编纂三本《读书堂答问》

《尚书集注述疏》《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孝经集注述疏》均附有《读书堂答问》，成为简朝亮经学著述的重要特征。其中，简朝亮指出门人张子沂是《尚书答问》的编纂者。“凡答问在校刊时者，及在其先者，张子沂编为一卷，曰《读书堂答问》。今以附《尚书述草》之后，俾读者参焉。”［7］11在《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序》《孝经集注述疏序》中，简朝亮将“编”《读书堂答问》易作“志”。“诸学子校录而资之以刊，有答疑问者，群自志之，别为一卷附于后。”［8］3“遂有答诸学子问而辩旧说者，或口答之，或笔答之，群皆志之，编为《孝经答问》一卷。”［11］综观《论语答问》《孝经答问》，其编纂体例皆与《尚书答问》一致，因此，从“编”到“志”之别，既反映简朝亮用词严谨，也说明三本《读书堂答问》的编纂、笔录均源自门人之力。

3.张子沂撰写《读书堂集序》，梁应扬注《读书堂集》

与抄写经文、校刊学术著述、笔录《毛诗说习传》、编纂三本《读书堂答问》相比，张子沂撰写《读书堂集序》、梁应扬注《读书堂集》，其奠定的不仅是简朝亮学术著述的基础，成为后人研究简朝亮学术著述的文献基础，更是简朝亮注重培养门人学术素养的又一体现。

（1）张子沂撰写《读书堂集序》

1930年，张子沂撰写《读书堂集序》，以一千字之文浓缩了简朝亮走过的80年学术人生。“虽深山雪夜，幽兰火明，其功不少辍，往往彻宵无寐，鸡鸣响晨，犹闻读稿微声……有《尚书集注述疏》，斯自注自疏也。有《论语集注补正述疏》，斯以明朱子《集注》也。有《孝经集注述疏》，亦自注自疏也。有《礼记子思子言郑注补正》，斯释《坊记》《表记》《缁衣》之义，如诗郑《笺》例也。有《明诗》（按：即《读书草堂明诗》），斯以明《虞书》称诗在治忽者，即《论语》兴观群怨、事父事君所由也……尚有《读书堂诗文集》（按：即《读书堂集》）十三卷……与所纂诸经说相表里。”［9］1-2既描述经学家简朝亮勤勉著述的身影，也道出其经学著述的体例，并将《读书堂集》与简朝亮的经学著述的互为表里，是张子沂撰文的主要内容，成为后人研究简朝亮学术生涯的基本文献。

（2）梁应扬注《读书堂集》

点评诗文作法、交待作品的地理沿革与写作情况、介绍文意等，是梁应扬注《读书堂集》的主要内容，奠定后人对简朝亮文学研究的重要基础。一是关于点评诗文作法，梁应扬点评简朝亮诗作41首，多侧重于对诗作的起句、结句进行分析。同时，杜甫、韩愈、李白、陆游等是简朝亮诗歌创作的追踪目标，梁应扬注意将简朝亮的诗作与以上诸人进行比较。此外，梁应扬点评简朝亮文章3篇，即：《南海陈孝子玉田画像赞》《廪生胡君墓志铭》《冯植深墓志铭》。二是交待作品的地理沿革与写作情况，有下述诗文6篇，梁应扬对其相关的地理沿革略有提及，即：《与郑先生论乡约书》《樵山二首》《陈白沙慈元庙碑》《登贤令山》《韩文公钓鱼台》《燕喜亭歌》。同时，梁应扬对简朝亮下述文章1篇诗作8首的写作情况进行介绍，有助于读者对其诗文作品的进一步理解，即《佛山忠义乡二十四老考》《七月入学，适家有万年青开花》《寄胡少恺明经，即呈朱九江先生》《香港四首》其三《番妓楼》《厓山》《乙巳岁元日，客于将军山下黄宾夔家，寄广州诸学子》《过佛山书院故地见植柳处》《旅沪南园新居，呈玉阶主人三首》。三是介绍作品文意，如下述简朝亮作品8篇，梁应扬均略述了其文意，即《尚书集注述疏后序》《久雨二首》《客馆龙山》《戊子岁春怀简陈庆笙文学》《大风歌》《自郡治间归视妻疾寄李明经竹川》《客语龙虎山》等。

（二）倡行读书报国

从书斋学堂到走向社会、报效祖国，读书报国使简朝亮经学思想的实学精神获得根本性的延伸。其中，倡行读书报国是简朝亮教育门人的又一主要内容。

“诗才生孝子，国事死门人。”［12］57简朝亮以此称美陈邦彦师徒一门，更以此教育门人。光绪二十六年（1900）、光绪二十六年（1900）、光绪二十七年（1901），简朝亮分别撰写《自阳山寄草堂诸学子书》《再寄草堂诸学子书》《三寄草堂诸学子书》，以衰败时世发端，增强门人读书报国的信念，是简朝亮以上诸文的主要内容。其中，前文云：“呜呼！外国之人，其虐中国人甚矣。数十年来，中国之人皆欲同仇。当事者苟因而用之，何不能强兵以战之。患而乃托于四海一家，翩翻而习西兵，使中国元气之民至于仇教焚杀，激为戾气，岂无其渐乎？”［13］20

《再寄草堂诸学子书》云：“盖自曲学方兴，中国之籍几以不亡亡矣。况今北望涕零，铜驼荆棘，斯文将丧，后死如何，文武之道，今夜尽矣。古之人不已悲乎？购三二书藏山中，以遗后，死非直今之承乏已也。”［13］21“《易》曰知终。终之诸子，其终焉。致用以责效乎？将来虽可用者或不得用，将以诸子志学。百世公义之在，由是而明，亦山中人之望也。”［13］22一方面，简朝亮号召一众门人保存国粹，实现复兴儒学的使命，另一方面，自知保存文献的努力未必即能实现儒学复兴，呈现一丝悲壮之美。

《三寄草堂诸学子书》云：“至于今也，当其避地读书，屡迁其居。所至耕田以资其乏，与二三学者且耕且读，既而为《日知录》，或写之以赠人，故其言曰：‘张子云：民吾同胞。’今日之民，吾与达而在上位者之所共也。救民以事，此达而在上位者之责也。救民以言，此亦穷而在下位者之责也。”［13］24-25将读书报国的山中人之愿记载于文章中，借此鸿雁传书于诸位门人，学术报国的信念在培育，更在传承。

“《六经》华夏自千秋，巨眼曾无五大洲。白鹿山中方说士，烂羊关内尽封侯。分斋深辨胡先学，报国长怀杜老忧。不断鸡鸣芳草地，萧萧风雨别吾侪。”［12］84离开简岸读书草堂，何国溥作《留别简岸诸君子》。“将军山上望神州，黄海波澜日夜浮。朝习兵书晚练剑，人生莫负少年头。”［12］74上清远将军山，李洪镳作《登将军山呈简夫子》。1932年，门人罗嗣荣参加革命，任三军团战士，北上后无音讯，时年30岁。从诗作到人生，以上门人生动地诠释着何谓师承之学。

据笔者研阅，简朝亮门人超过一百多人，黄节、邓实是其杰出代表。同时，一批旅港门人建孔圣堂与硕果诗社，对香港诗坛做出不朽的贡献。因此，无论从立德、立功还是立言而论，都反映了简朝亮卓著的教育生涯。重视践履、倡行读书爱国，一直以来是中国古人开馆讲学教育门人的教育思想。但是，任何一种教育思想的提倡，关键在于如何落实。以可见的存世文献来说，简朝亮将重视践履进行了相当成功的运用，不仅按部就班，而且主次分明、分工合理。尤其重要的是，简朝亮倡行的读书爱国思想，是自其内而出的。因为，任何一种成功的教育，首先是人即师者本身的人格教育，凡是教育必须落到实处。

［1］简氏门人.简朝亮年谱［M］.1934年刻本.广州：广州伏书堂，1934.

［2］简朝亮.读书堂集：卷十三［M］.梁应扬，注.1930年刻本.广州：广州伏书堂，1930：1.

［3］邓方.小雅楼诗文集：卷八［M］.上海：上海扫叶山房，1900（光绪二十六年）：3.

［4］黄节.黄节诗集［M］.马以君，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3.

［5］简朝亮.读书堂集：卷十一［M］.梁应扬，注.广州：广州伏书堂，1930：3，10.

［6］简朝亮.读书堂集：卷十二［M］.梁应扬，注.广州：广州伏书堂，1930.

［7］简朝亮.尚书集注述疏［M］//顾廷龙．续修四库全书:第5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8］简朝亮.论语集注补正述疏［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

［9］简朝亮.读书堂集：卷首［M］.梁应扬，注.广州：广州伏书堂，1930.

［10］简朝亮.毛诗说习传［M］.简菉盈，简菉持，录.广州：广州伏书堂，1931：1.

［11］简朝亮.孝经集注述疏［M］//四库未收书辑刊:第6辑:第3册.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377.

［12］简岸读书草堂再传弟子林伯聪,李巽仿,利荣森，等.松桂堂集：第一、二辑［M］.香港：简岸读书堂再传弟子，1985.

［13］简朝亮.读书堂集：卷二［M］.梁应扬，注.广州：广州伏书堂，1930.

Jian Chaoliang’s Educational Activities and the Educational Thoughts

（1.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Guangdong University of Petrochemical Technology; 2.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Law,Guangdong University of Petrochemical Technology, Maoming 525000,Guangdong,China）

Jian ChaoLiang was a famous scribes educator and the writer in the period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As the educator,the period from starting Shunde Jianan reading school to starting Qingyuan Yangshan Shantang School was the significant time for Jian to engage in educational activities,in which formed the main education thoughts of focusing on practice.

Chaoliang Jian;educational activities;Education thoughts

LIQi-ying1,ZHANGWen-hua2

G519

A

1007-5348（2014）07-0055-04

（责任编辑：薄言）

2014-04-17

黎齐英（1965-），男，广东茂名人，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思政部讲师，主要从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