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良新

中小企业学习抑制与中小企业大学构建

倪良新

由于中小企业内在特征和外部学习供应不足等因素的叠加，导致中小企业存在学习抑制现象，表现为学习意识、学习行为和学习结果受到抑制。中小企业学习抑制不仅影响其自身发展，对于实施人才强国战略也会产生一定影响，因此有必要通过建立中小企业大学等方式加以克服。

中小企业；学习抑制；中小企业学习

抑制是生物学用语，是指物质的活性程度或反应速率降低、停止、阻止或活性完全丧失的现象。在“不学习即灭亡”的时代背景下，中小企业对于学习应该存在旺盛的需求，但现实中，由于中小企业内在特征和外部学习供应不足等因素的叠加，导致中小企业对于学习意识、学习行为、学习效果等受到抑制，即存在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现象，需要引起关注。

一、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现象

（一）中小企业学习意识受到抑制

中小企业学习意识受到抑制主要表现为中小企业家和中小企业员工对于学习存在模糊、混乱甚至是错误的观念。作为中小企业学习的关键代理人，中小企业家的学习对于中小企业学习具有重要影响。但我国中小企业家存在主动学习意识不强，对自身和组织学习重视不够，系统性学习不足，学习深度不够，学习渠道和资源单一等缺陷。另外，一些中小企业家往往存在自负心理，过于依赖过去成功经验。一些中小企业家则存在不思进取、小富即安思想，对于其学习也存在负面影响。吴婵君（2006）调研显示，中小企业家对企业现状较为满足，对领先地位沾沾自喜，没有危机意识，因此放松了学习。很多中小企业认为自己已经“生活”得很好，没有必要进行学习和改变。一些中小企业家认为中小企业不需要学习，只有设备先进、资金充足、人员素质高的大企业才能很好的学习。另外，中小企业还存在许多错误观念，例如立竿见影的浮躁心理、全盘接受的拿来主义等。

（二）中小企业学习行为受到抑制

中小企业学习行为受到抑制主要表现为学习缺乏组织、制度、计划、经费保障、固定学习载体等体制化安排。（1）中小企业学习缺乏组织保障。中小企业缺乏专门负责学习的部门和专职负责学习的管理人员，大多数中小企业培训部门尚不健全。《培训》杂志《2012年中国企业培训行业报告》显示，只有32.11%的企业建立了培训部门，32.93%的企业既无培训部门也无人负责培训。有的企业尽管有专职负责培训的人员，但培训管理方面的专业能力偏低。（2）中小企业学习缺乏制度保障。大多数中小企业没有建立完善的学习制度体系，连起码的培训制度体系也尚未建立。一份针对我国中小企业培训调查报告显示，92%的中小企业没有完善的培训体系。在培训制度方面，64%的中小企业声称有自己的培训制度，但经座谈和深访发现，几乎所有的企业承认自己的培训制度流于形式；在培训需求方面，没有几家企业进行过规范的培训需求分析。［1］（3）中小企业学习投入严重不足。据对312家中小企业培训的调查显示，我国中小企业员工培训投资经费只有工资总额的1.86%，远低于发达国家10%～15%的水平。另据统计资料显示，仅有43.5%的企业每年为员工花费的培训成本占其员工工资总额的1%以下，近60%的企业是没有员工培训的。特别是对基层员工的培训，有关资料表明，通常只有不到一半的新员工上岗时有一次针对企业文化、岗位工作内容与职责等方面的简单培训，其他培训（比如价值观、职业规划、品德行为等）以及新知识、新技术和新业务的培训非常稀缺。（4）中小企业学习资源严重不足。中小企业内部书刊、报纸等传统学习媒介严重缺乏，网站、音频视频等现代学习资料也严重不足。调查资料显示，我国没有建立内部局域网的中小企业比例达到42.4%；在建立了内部局域网的中小企业当中，内部局域网终端在5～20个的企业占31.8%，联网终端在20～100个的占17.0%，多于100个的仅占5.4%。尤为重要的是，中小企业经营者和员工缺乏有效的内部交流和对外交往活动，导致以人为载体和以物为载体的学习资源匮乏。相关调研发现，能够同时利用知识数据库、因特网、文档管理系统、信息搜索引擎、人工智能系统中3种以上的占30%；能够同时利用相关杂志、顾客、因特网、研讨会、公司顾问、展销会、供应商、大学、新闻媒体中4种以上的仅为34%；能够同时利用团队会议、公司内部资料查询、企业组织正式渠道、员工业余时间联系、工作手册、企业内部信息网络等方式中3种以上的仅占14%。

（三）中小企业学习效果受到抑制

中小企业学习效果受到抑制主要表现为学习转化率较低、管理能力低下、人力资源匮乏等，并最终导致中小企业竞争力减弱和存活率下降。（1）中小企业学习转化率较低。以培训为例，培训成果转化实践效果方面，大多数企业培训仅产生10%～20%的转化率，80%～90%的培训资源被浪费了；在培训评估方面，有6%的企业曾做过二级评估，几乎所有企业均没有进行三、四级评估，也就是说，企业甚至连自身都不清楚培训到底“发生了什么”“。［2］（2）中小企业管理能力低下。主要表现为管理理念落后，基础管理薄弱，现场管理混乱，组织制度建设落后，生产经营粗放等。（3）中小企业人力资源匮乏。调查显示，中小企业管理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总量不足，尤其是外向型、创新型人才和懂技术、善管理和复合型人才依然偏少，特别是小企业中高级技师奇缺，仅占技师劳动者的3.2%，技术精湛的高级技师人才严重缺乏。［3］（4）中小企业存活率较低。据2012年《中国中小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白皮书》调查显示，我国中小企业平均寿命仅2.5年。

二、中小企业学习抑制影响因素

学习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影响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因素也有很多维度。总的来说，导致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主要因素在于其自身特征，外部学习供应不足也是重要原因。

（一）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内在原因

界定中小企业，多数使用从业人数、资产总额和销售额等定量标准。事实上，中小企业并非简单的“规模较小”的企业。Rohtwell（1984）指出，中小企业与大企业相比，在创新行为、沟通模式、内部管理方面都表现出大量的独特性。在学习方面，中小企业由于受自身特征的影响存在很多制约因素，导致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现象。

1.小规模导致学习规模不经济

中小企业一般规模比较小，据2012年《中国中小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白皮书》调查显示，我国有1158万个中小企业，平均从业规模仅为13人。中小企业的小规模导致学习存在规模不经济。在学习方面的任何一种投资，都会因为人数少而导致人均学习成本高昂。

2.人员流动频繁导致学习中断

在中小企业内部，由于组织机构不断变化，员工工作职责不清晰，工作任务不断变换，从而导致学习中断。另外，中小企业人员流失现象较为严重，根据我国中小企业发展战略研究中心调查显示，近几年来我国中小企业引进的大学本科以上人员流失率为42.2%，其中硕士、博士的人才流失率已达到57.1%。中小企业中的中高层次人才及科技人员，在公司的工作年龄普遍较短，一般为2 -3年。其中最短的仅为几十天，最长的也不超过5年。［4］人员的不断流失导致组织经验很难积累与传播。另外，中小企业人手少，随着业务量的逐渐增加，各部门的时间表都很紧凑，组织成员没有更多的时间用于相互交流、学习和管理的改进、以及自我的提升，这样往往容易滋生片断学习的障碍。

3.管理不规范导致学习组织障碍

中小企业一般缺乏完整、科学的组织架构、制度规范和工作流程，而这些正是企业知识编码的过程，也是组织学习的过程。中小企业缺少发现问题的流程和制度，使得员工无法在企业中获得正规的途径和渠道来反应问题。中小企业缺乏相关的流程管理和文档管理，从而使一些成功经验（知识）能够积累记录下来。

4.知识不足导致学习能力不足

知识是学习的目的，同时也是进一步学习的手段。学习主体知识不足导致与学习源之间存在较大“学习势差”，学习则会受到影响。中小企业知识不足表现在各个方面。一是显性知识不足，前述缺乏制度流程和规范则为显性知识不足的表现。二是隐性知识不足。中小企业由于成长时间较短（平均不到2.5年），很难积累诀窍、经验等隐性知识。三是知识载体知识容量有限。企业中的知识以各种形式储存，既可以储存在人的头脑中，也可以储存在各种文档中，还可以物的形式、活动的形式加以储存。对于中小企业来说，由于中小企业经营者和从业人员学历水平低、专业能力相对较差，因此以人为载体的知识容量有限。另外，中小企业规范的文档较少，导致知识容量有限。

（二）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外在因素

中小企业缺乏内部技能和资源，因此企业外部的知识往往成为中小企业获取新知识的重要源泉（Jones and Macpherson，2006）。中小企业获取外部知识的途径主要有三种：中小企业扶持体系学习供应、市场化学习供应和企业网络学习供应。从目前情况来看，我国中小企业学习供应在这三个方面都存在一定缺陷。

1.中小企业扶持体系学习供应存在不足

构建中小企业扶持体系是各国共同采取的做法，以帮助中小企业管理能力提升、人力资源开发和知识管理为主要内容的扶持是当前各国中小企业扶持体系的重要内容。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组织实施的国家中小企业“银河培训工程”是为提高中小企业经营管理人员素质的公益性和基础性的培训项目。至2010年年底，中央财政累计投入近1.8亿元，共完成30多万人次的免费集中培训、近50万人次的远程网络培训和110万人次的信息化培训，并带动各地投入专项资金，支持了约600万人次的培训。尽管以政府为主导“银河培训工程”取得了很大成效，但仍存在以下问题。（1）缺乏集中统一且比较权威的实施部门。参与中小企业培训的机构多种多样，良莠不齐，难以发挥规模经济效应。（2）不能提供连续及时学习供应。尽管培训人次比较多，但相对于一千多万中小企业来说，还是有杯水车薪的感觉。

2.市场化学习供应难以满足需求

据统计，目前全国已有管理类培训公司3万多家，2010年末管理培训市场规模达750亿元左右，总体保持了年均25%以上的增速，成为培训服务业的主力军。［5］但由于缺乏行业标准和必要的监管，市场化培训存在大量不规范现象，主要表现为恶性竞争严重，服务质量不稳定，缺乏有效知识产权保护等。另外根据赛迪顾问统计，2010年，管理培训业内营业收入前十名企业的市场份额之和占比仅为5.31%，远低于成熟行业至少30%以上的份额，市场集中度过低。培训企业规模过小，导致企业无力开发完整的课程体系，出现低水平同质竞争的乱象。市场化学习供应质量不足，导致中小企业在学习方面存在“习得性无助”。

3.企业网络学习供应有待进一步提升

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产业竞争格局和经济增长模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供应链管理、产业集群、战略联盟、产学研结合等迅猛发展，旧有的企业之间的竞争模式在新竞争环境下演化为网络层面的对抗与合作。在这种背景下，很多学者对于传统的企业和市场二分的观点提出了质疑。理查德森指出：“企业与市场、指导性协调和自发协调之间的区分会产生误导，这种区分忽略了企业之间合作的制度事实。”他建议用市场、企业网络等组织间协调和科层的三级制度框架替代传统的市场与科层两级制度框架，并遵循亚当·斯密和钱德勒把市场和企业科层分别称为“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之隐喻，形象地把组织间协调称作是“握手”。从企业网络的形成动机来看，获得外部知识是建立企业网络的一个重要动机。网络是企业最重要的外部环境，企业的组织学习不仅在组织内部进行，而且也发生在组织之间，企业网络对组织学习有着重要的影响。［6］在我国，中小企业可以借助中小企业集群、产学研合作等网络进行组织间学习，但缺乏一个系统、稳定、包括政府、大学和众多中小企业在内的专门用于组织间学习的网络。

三、克服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对策建议——成立中小企业大学

中小企业被称为“就业机器”，我国中小企业城镇就业人员比例大概占80%。中小企业在人才开发方面也被寄予厚望，被称为“领导人才的源泉”“新型企业家人才的摇篮”等，因此中小企业学习抑制不仅影响其竞争力和成长，对于国家人才强国的战略目标也会造成一定影响。所以，笔者建议国家成立中小企业大学，一方面用于克服中小企业学习抑制，另一方面，则是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和坚持党管人才的需要。

（一）成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克服中小企业学习规模不经济

企业大学的创建对于企业来说意义重大，企业大学不仅能够培养企业需要的人才，适应不断发展需要，还具有推动企业变革、提升员工和企业绩效、整合企业文化等功能。另外，企业大学的重要价值还在于其隐喻意义，即成为终身学习的象征，成为员工职业生涯成功的保障。梅斯特分析指出，企业大学能够成为一种象征，向参与者及其上司承诺，企业大学可为他们的当前工作和未来职业生涯上的成功做准备。［7］企业大学尽管没有被冠之以“大企业大学”，但一般很难与中小企业联系在一起。在连培训这种普通的人力资源功能都难以为继的情况下，奢谈企业大学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笔者建议政府出资建立中小企业大学，组织中小企业家培训，中小企业管理者培训，以及面向中小企业全体人员的培训。另外，创新教育模式，面向中小企业开展MBA（工商管理硕士）教育和BBA（工商管理学士）教育。政府出资建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解决中小企业无力投资企业大学的困难，可以克服中小企业学习活动规模不经济现象。

（二）成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弥补中小企业知识缺陷

在知识经济时代，经济形态不仅要求产业知识化，而且更重要的是知识产业化。［8］中小企业学习抑制的主要因素在于知识不足。创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创建“中小企业大学知识场”以弥补中小企业知识不足的缺陷。中小企业大学知识场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1）以人为载体的知识场。中小企业大学的老师可以是专职教师，也可以聘请相关专家、政府部门领导和企业家授课。老师身上积累了大量中小企业相关的理论、知识、政策和信息。中小企业大学的学员都是来自中小企业，相互之间也可以交流管理心得、市场信息、技术信息等。（2）以物为载体的知识场。中小企业大学必然积累很多书籍、杂志、报纸、案例、课件、音频视频资料等学习资源，另外还有网站、数据库等学习媒介。（3）以活动为载体的知识场。中小企业大学通过组织学员论坛、学员企业之间相互交流等活动，促使中小企业之间相互交流、分享并累加知识。以活动为载体的知识场中存在大量的隐性知识，即高度内隐情境化（Context Specific）且个人化（Personal Quality），无法用文字描述的经验式知识，也不是容易被文件化和标准化的独特性知识，所以不易形成、被沟通和传播，必须经过人际互动才能产生共识。（4）不断创造知识。大学不仅传播知识，还不断创造知识。中小企业大学通过教师、学员以及相互联合开展科研活动，可以不断增加知识场的容量。

（三）成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协助中小企业进行知识管理

中小企业由于知识容量有限，且知识编码能力不足，导致中小企业管理随意性较强，缺乏制度和规范。中小企业大学可以弥补这方面缺陷。（1）中小企业大学可以构建共享知识体系。中小企业大学通过与广大中小企业密切接触，掌握大量中小企业成功管理案例和经验，在此基础上，中小企业大学通过教研、科研等活动，可以将这些知识编码、存储、传播。（2）中小企业大学可以提供个性化服务。在共享知识体系前提下，中小企业大学通过管理咨询等活动，可以帮助个体中小企业梳理已有知识，诊断知识缺陷，以建立组织框架、健全规章制度、建立流程等方式将中小企业知识编码，通过培养中小企业内训师，协助中小企业构建培训体系等方式帮助中小企业传播知识。

（四）成立中小企业大学，可以促进中小企业构建学习网络

中小企业大学的构建，最终目的是有意识形成产官学立体化学习网络。（1）构建产学一体化网络。中小企业大学秉承大学社会服务功能，为广大中小企业贴身提供教学、咨询等服务，同时，中小企业也为中小企业大学提供丰富的教学素材和科研土壤。（2）构建产官学一体化网络。中小企业大学必须由政府举办，同时要有一定数量的政府部门负责人担任授课老师。一方面，有利于中小企业及时了解国家有关中小企业的政策；另一方面，也增加了主管部门对中小企业的了解，增加政策出台和实施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同时，中小企业大学要承担决策咨询功能，不断提出具有前瞻性、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对策建议。（3）构建中小企业间网络。中小企业之间通过中小企业家、中小企业管理人员之间的“学缘”关系，可以增加彼此了解的机会，能够学习不同企业之间的成功经验，可以相互模范成功模式，可以借鉴创新行为，可以分享政策、市场、管理、技术等方面的信息。

［1］金 勇.浅析中小企业培训资源开发［J］.中国外资，2012（22）.

［2］王 晶.中小企业人力资源培训有效性探析［J］.人力资源管理，2012（6）.

［3］秦丽玉.中小企业人才队伍现状分析与对策［J］.职业，2012（19）.

［4］张新莉.立足于财经类专业职业能力培养的经济法实训教学［J］.中国成人教育，2009（16）.

［5］侯云春，马 骏，王 辉.应把发展培训服务业作为中小企业政策的重要着力点［J］.中国发展观察，2012（7）.

［6］Gulati，R.Alliances and network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8（19）.

［7］梅斯特.企业大学：为企业培养世界一流员工（修订版）［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5.

［8］宋植友，刘承华.知识经济时代中小企业的人力资源管理对策探析［J］.华东经济管理，2001（8）.

SMEs Learning Curb and Construction of the University for SMEs

Ni Liangxin

Due to the superposition of the intrinsic characteristics of SMEs and external learning inadequate supply，the presence of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to learn suppression is formed，that is，the performance of the sense of learning，learning behavior and learning outcomes suppressed.SMEs learning curb affects not only their own development but the strategy implementation of strengthening the country through talents.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overcome these problems 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University of SMEs.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learning curb；SMEs learning

刘海涛

F276.3

A

1673-1794（2014）03-0050-05

倪良新，安徽经济管理学院研究咨询部副教授，经济学硕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合肥230059）。

安徽省教育厅省级教研项目：管理者学习范式与AH-MBA教育模式创新研究（2012jyxm885）；2012-2013年全国行政学院合作课题：城乡居民工资性收入影响因素与提升对策研究（13HZHT139）；安徽行政学院院级课题：学院年度绩效考评体系框架建设与应用（YJKT1112ZX03）

2014-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