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选自《艾青诗选》）

【赏析】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十分朴素的诗句，却凝结着诗人对祖国真挚的热爱和对土地的深情。此诗句是诗人情感的喷发，也是诗人满腔热血的凝结，因此才那么深刻、撼人心魄。半个世纪以来，此诗广为流传，尤其是最后两句，成为脍炙（kuài zhì）人口、传诵久远的名句。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