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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版《赵氏孤儿》

2014-02-11王峰

百家讲坛 2014年9期
关键词:王成酒家恩师

王峰

大将军梁翼害死八岁的汉质帝时,太尉李固要求严查皇帝之死的真相,梁翼因此对他怀恨在心。接下来,在立谁为帝的问题上,李固一心为国,主张立“动止有法度”的清河王,而梁翼为了独揽大权,主张立自己的准妹夫,即后来的汉桓帝,并让临朝听政的皇太后妹妹罢免了李固。

李固知道梁翼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把三个儿子送回家乡避难。为防万一,李固的女儿与大哥二哥商量后,把年仅13岁的三弟李燮秘密地藏到了父亲的门生王成家中。

果然,没过多久,梁翼污蔑李固与反贼勾结,把李固逮捕入狱,迫害致死,并抓捕了他的长子和次子。李固之女得知父兄的遭遇后,第一时间找到王成,“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李氏一门的血脉就靠先生了!”王成抱着李燮,发誓说:“恩师以身殉国,我不能追随他已经深感惭愧,我一定会把小师弟抚养成人!”

说完,王成收拾了一些金银干粮,背着李燮连夜奔逃。他们白天躲在密林或旷野里,夜间就一路狂奔,几经辗转,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徐州。

在徐州,王成和李燮双双改了名字。王成觉得两个人待在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便让李燮暂时去一家口碑不错的酒家做佣工,自己则在离酒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很小的门面,靠算卦为生。

他们约定,在别人面前要互相装作不认识,只在某些特定日期的深夜,李燮偷偷溜出来和王成会面。这样过了一年多,追捕的风声渐渐弱了下来,王成便思索着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和小师弟见面,并向他传授恩师当初传授给自己的学识。苦思冥想后,他有了主意。

这天,王成以顾客的身份,来到李燮所在的酒家。当李燮以酒保的身份给王成上菜时,王成不断地对他啧啧称叹。酒家主人认得王成是街上有名的算卦先生,赶紧过来深施一礼,问:“先生因何如此,是不是小店服务不周啊?”王成瞅著李燮不说话,边摇头边叹息,搞得酒家一头雾水,这才神秘兮兮地指着李燮说:“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日后定是贵不可言,可惜却在此当佣人。”酒家赶紧问:“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王成道:“我想收此子为徒,你意下如何?”酒家本来就对这个小孩爱怜至极,听了王成的话,连连答应。接下来,李燮跟着王成学习,日益博学起来。

酒家观察了一年多,看到这个孩子日日苦读,从无间断,心里敬佩不已,又想到算命先生的话,干脆把女儿嫁给了李燮,李燮从此专心研究学问。

十几年后,李燮和王成终于等来了梁翼被杀的消息,二人得以重见天日。

王成为了李家的香火得以延续,终生未娶。因此,当州郡和朝廷各大部门连续征聘李燮时,李燮一概拒绝,他决定要像孝敬父亲一样侍候王成。直到王成去世后,李燮才出仕。更可贵的是,他还秉承了其父的风范,为官清正廉明,坚持正义,待人接物也十分宽厚。

编辑/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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