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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编辑的养成

2013-11-14吴小丽

读者·原创版 2013年8期
关键词:王飞约稿责编

文 _ 吴小丽

一个编辑的养成

文 _ 吴小丽

2007年夏,我开始了一个编辑的职场生涯。

最初的日子困难重重。首先要约稿,但我几乎不认识一个作者,怎么办?每天下班后背几本杂志回家看,发现不错的作者就记在本子上,第二天上班了搜人家的博客—那时还没有微博。

刚开始一上去就说想约稿,跟人家要联系方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谁会轻易把联系方式给陌生人呢?后来反应过来,留言或发小纸条先说我是谁,再介绍杂志的情况,然后说看了哪几篇文章,觉得好,想约稿,再留下自己从QQ号到企业信箱到MSN的所有联系方式,供对方选择。这样一来,情况好多了,慢慢有作者加进来。但由于是新手,对稿子把握不准,底气不足,每每和作者聊天,一句话要斟酌很久才敢点发送—怕说错了被人笑话,丢杂志的脸。

流程同样让我备受煎熬。我们实行责编制,轮到谁发稿,谁就负责一期所有的环节及编校。尽管有大家辅助,还是压力很大。作为一个适应性奇差且慢热的人,我几乎用了一年才弄清楚,拖拉过,丢三落四过,和同事沟通不畅过,当然,最要命的还是出错。一期制作完,会要求责编签字,签了字印厂就开印,每当此时,我就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杂志上市的第一周,一听到办公室电话响就心惊肉跳,生怕是读者打电话来投诉的。错肯定还是犯过(详情省略),我至今记得一向好脾气的主编怒气冲冲推门而入的情景。这使我一度怀疑自己不适合当编辑,并暗自琢磨重新找工作的机会有多大。

还好,适应期最终还是过去了,一切都慢慢变好。我结识了不同的作者,他们又给我介绍了更新的作者。年龄相仿的一些成了好朋友,彼此间的感觉,夸张一点,就像网上说的:刚认识的时候还觉得斯斯文文的,等熟悉以后就不知道是从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了。前几天,和早已姐妹相称的林特特一起回忆当年,她调侃说,你不觉得你当时的严肃很搞笑吗?我回复,你不觉得你当时的端着很搞笑吗?各自在屏幕前大笑。不过,我还挺怀念那段虔诚的岁月。

和团队的协作也越来越顺利,大家对彼此的性格、做事方式越来越习惯和适应,理解和包容的程度也随之不断加深。偶尔因为工作的事产生了分歧,或者时间紧、任务重,一时孩子气,掐上几句,等一期杂志最终完成,也就烟消云散了,照样凑在一起分享新闻、八卦和零食。除了忙到实在没空,大部分时间,办公室的气氛总是很欢腾。

一切都挺让人欣慰。不过,按照部门的安排,我的岗位要调整了,等发完这一期,就不再做编辑了。一想到今后不用再抓狂地想选题、赶流程、做校对、总是提前过下个月,心里就有些难过。不过,抱着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的信念,还是积极准备适应新的岗位。

为了早一些让见习的新同事锻炼约稿,我开始陆续和朋友们告别。我说我要退出编辑界了,大家纷纷表示不舍—很可能是为了安慰我。好在,不是换部门,更不是换地方,还是与这本杂志在一起。

2009年第9期,是它的5周年纪念,责编是我;2013年第8期,它创刊100期,责编又是我。我想说的是,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感谢它包容我成长。

编辑部的故事

签名

如果你一直想做一件事,不要等。

曾经,我无数次想过在一个温煦的午后,坐上一辆空空的公共汽车晃去市中心,在那里的地下通道,满怀期待地花2元钱请世外高人设计一个很拉风的艺术签名。

如果当初我那么做了,在被要求给读者签名时,就不会因为不能恰如其分地诠释“字如其人”而惆怅了。

男老师

李帆离职之后,王飞成了编辑部唯一的男性。随着几位见习的新同事(全是女生)的到来,办公室可谓美女如云,美腿如林。王飞身在其中,羡煞旁人。

只是,因为“硕果仅存”,偶尔也会出点状况。

某日,快递哥推门而入,环顾四下,叫一声:“有男老师的快递!”

听快递哥叫“男老师”,王飞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迅速起身,快步上前。

这时,只听角落里响起一个女声:“在这里。”王飞回头,只见正在杂志社见习的南蓓蓓正冲快递哥挥手。“南老师”笑容甜美,“男老师”一脸黑线……

(王飞/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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