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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迷宫(五)

2013-06-25

智慧与创想 2013年5期
关键词:卡希尔艾米富兰克林

前情提要:丹和艾米在舅公阿利斯索尔的帮助下,赶往地下宫殿的入口。地下宫殿的气氛让艾米感觉很不好。迷宫深处,一处大约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的房间里堆放着一些刻着数字的头骨。艾米一眼认出这是富兰克林最喜爱的数字游戏,这预示了下一条线索。这时,伊恩兄妹突然出现,妹妹娜塔莉把飞镖枪对准了艾米的脸。危急时刻,舅公阿利斯泰尔突然出现救了他们。丹、艾米和内莉疯了一般往地下墓窟的更深处逃去……他们经历了一段艰难地探寻,终于从地下墓窟里逃了出来,但代价是失去了丹最心爱的背包和父母唯一的照片。艾米遵照之前在头骨上发现的数字在就近的图书馆的富兰克林的文件中发现了线索——铁溶质,通过分析,他们得到了下一个要去的目的地: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

雨还在下,天空中雷声大作,每隔几分钟,闪电就会照亮巴黎的天际线。

如果丹的心情好一点,也许他会想在蒙马特好好探索一番。这个地方看上去挺酷,整个区域是一座很大的山,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圆顶教堂,此时灯火辉煌。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丹问。

艾米摇摇头:“那是圣心大教堂,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小一点,就在它下面。我们在这里还看不见。”

“两个教堂建在一起?”

“是啊。”

“那为什么富兰克林不选那个大的、漂亮些的呢?”

艾米耸了耸肩:“那不是他的风格。他喜欢简洁的建筑,他认为那个小的、不起眼的教堂有那个大的、漂亮的教堂庇护着,挑选小的会更有趣些。”

这个解释在丹听起来不怎么合理,但是他又湿又累,也就不想和艾米争辩什么。

内莉把身上的雨衣裹得更紧些:“我妈还给我讲过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这里叫蒙马特,法语的意思是‘殉道者之山。她说巴黎主教圣人丹尼就是在这个山顶被砍头的,就在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

这听上去不像是一个好兆头。丹很想知道这个教堂里是不是还保存了圣人的头颅,圣人的头上是不是真的有光环。

几分钟后,他们就到了一个满地泥泞的墓地,抬头能看见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这个教堂的实际高度也许比它看上去的要高一些,但由于后面的那座白色巨大教堂巍然屹立在山顶,使得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相形见绌。蒙马特圣皮埃尔教堂是用灰色石板建成的,左面有一座孤零零的正方形钟楼,钟楼上有避雷针和十字架。丹觉得这栋建筑看上去怒气冲天,如果教堂也会皱眉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我们怎么知道要去哪里找?”他问。

“是不是在教堂里面?”内莉满怀希望地问,“那样的话,我们至少可以躲躲雨。”

轰隆隆!雷声滚过屋顶,接着就是闪电。就在那一刻,丹看见了什么东西。

“看那里,”他说,“看那个墓碑。”

“丹,”艾米抱怨着,“现在哪有时间让你做什么收藏呀!”

但是丹还是跑向了那块大理石石板。如果他不是一个喜欢墓碑的人,他肯定不会注意到这块石板的。石板上既没有日期,也没有^名。刚开始,丹以为刻在石板顶端的图案是一个天使,但形状不怎么像。虽然石板已经风化磨损,但他还是能够辨别出——

“盘着的蛇,”艾米倒吸了一口凉气,“卢西恩的徽标,还有那里——”

她跪到地上,描摹着刻在石板底部的一个箭头——这个箭头直指地底下。

艾米和丹对视了—下,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嘿,别逗了,”内莉说,“你们不会真的——”

“挖墓。”丹说。

他们在教堂侧面找到一间工具室,从那里借了一把铲子、两把园艺铁锹以及一个运作正常的手电筒。他们很快折回墓地,在泥浆中开挖起来。雨水让挖掘工作进展艰难,很快,他们全身就脏透了。这让丹回想起了他和艾米童年时的美好时光,那时候他们经常打泥巴战,他们的保姆就会吓得尖叫,勒令他们洗一整晚的泡泡浴把身体弄干净。

丹不觉得内莉今晚会让他们洗泡泡浴。

慢慢地,他们挖的洞越来越深。洞里满是雨水,不过丹的铲子终于碰到了石头。他把上面的泥巴扒开,发现了一块四英尺长、三英尺宽的大理石板。

“太小了,不会是副棺材。”艾米说。

“除非是副给小孩的棺材,”丹说,“我就可以躺进去。”

“别乌鸦嘴!”

丹想用手擦去脸上的泥,结果越擦越脏。“只有一个办法能搞清楚。”他把铁锹伸到石板的边上,找到一个缝隙,然后开始撬,“来帮一下。”

艾米凑了了上去,内莉也将铲子插进那道缝里,三个人一起用力,把那块大理石板移到了一边。石板下露出一个正方形的洞口,但不是墓穴。他们看见了通往下面的阶梯,通往黑黢黢的地下墓窟。

他们走到底下后,丹用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发现这是一个在石灰岩中开辟出来的地下室,左右两侧有一条隧道。这里没有骨头堆,不过墙上有隐约可见的壁画,正中间有一个三英尺高的华丽的石刻基座,基座上立着一个瓷花瓶。

“别碰,”艾米说,“也许是陷阱。”

丹慢慢地走近那个花瓶:“上面画了很多小富兰克林。”

他可以分辨出瓶子上的富兰克林:有在暴风雨中放风筝的富兰克林,有戴着毛皮帽子的富兰克林,还有冲着大海仿佛表演魔术一般挥舞手杖的富兰克林。

“这是个纪念花瓶,”艾米说,“是人们在十八世纪为了纪念富兰克林抵达巴黎而制作的。”

“我赌二十块,里面肯定有东西。”丹提议。

“才不赌呢。”艾米说。

“各位,”内莉说,“看这个”

内莉正站在后墙跟前。丹走过去,把手电筒光打在壁画。壁画的颜色已经褪了,但是丹还是辨析出了四个人像,两个男的,两个女的,都穿着旧式衣服——应该比富兰克林的时代还要久远,也许是中世纪的,或是文艺复兴时朗的,或更早时候的。

每个人像比真人的尺寸还要大,最左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凶悍的黑发男子,他身形削瘦,一边衣袖里藏着一把握在手里的匕首。他的脚边写着几个淡淡的黑字:L·卡希尔。

他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她有一头短短的金发,眼睛里透着智慧。她拿着一种老式的装着青铜齿轮机械装置、看起来像是导航仪或时钟。她的棕色连衣裙的裙边写着:K·卡希尔。

她的右边是一个粗脖子浓眉毛的大汉,身侧挂了一把剑。他的牙关紧闭、双手握拳,仿佛随时准备一头撞向砖墙。他的边上写着:T·卡希尔。

最后一爪,也就是最右面的那个,是一位穿金黄色裙子的女士,她的一头红发扎成了辫子,搭在一侧肩膀上。她拿着一把竖琴——就像丹在家乡波士顿的圣帕特里克节的游行队伍里看到的那样。她的边上写着:J·卡希尔。

丹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四个人都在看着他。他们似乎很生气,仿佛是因为丹打扰了他们的激斗……这种想法真弓弓智,光从一幅壁画中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他们是谁?”内莉问。

艾米用手去摸了摸那个叫L·卡希尔的人物肖像,也就是那个拿匕首的男人:“L……代表卢西恩?”

“是的。”丹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艾米说的没错。他好像能看懂画像中的人物表情,就和他有时也能通过表情和艾米沟通一样。

“卢西恩分支,这个家伙是最早的祖先。”

“那么K·卡希尔……”艾米走到拿机械装置的女士跟前,“也许K指的是卡特里娜或凯瑟琳什么的。是俄卡捷琳娜分支?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在保加利亚等几个国家,人们就把凯瑟琳翻译成俄卡捷琳娜。”

“也许吧。”丹转过去看着拿剑的那个人,“那么T代表的就是托马斯分支?你们看,他的样子有点像霍尔特家的人。”

那个叫T·卡希尔的人好像正在怒视着他,丹都能想象出他穿着紫色运动服的样子口接下来,丹把注意力转向了最后一幅画像——就是那个手持竖琴的女士:

“呃……J代表杰纳斯分支。你觉得她的名字可能是珍妮吗?”

艾米点了点头:“也许吧,杰纳斯分支的祖先,你们看,她的……”

“眼睛像乔纳·威士德的眼睛。”丹帮她说完。这种相似度让人毛骨悚然。

“这四个人,”艾米说,“他们看上去像……”

“像兄弟姐妹。”丹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四个人长得像,他们的体态和表情也像。丹和艾米以前打打闹闹得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就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肯定是多年来相互都看不惯的兄弟姐妹。你看他们站立的姿势——好像彼此非常亲密,但同时也尽力克制自己不把对方置于死地。

“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艾米说,“这些事情……”

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她走到壁画的正中间,弄掉一些K·卡希尔和T·卡希尔中间的蜘蛛网。在那个位置,在画中的地平线处,有个很小但很清楚的图像:有一个黑影正在逃离,一幢着了火的房子,那个黑影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大火。”艾米紧紧抓住她的翡翠项链,“就像葛蕾丝庄园里的大火,就像我们父母遭遇的大火。几百年了,我们这个家族一直没变,一直在自相残杀。”

丹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壁画,虽然他们无法确认壁画上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但他深信艾米说的没错,他打心底觉得事实就是这样。这个四兄弟姐妹,就是卡希尔四大分支的最早的祖先。他仔细研究着他们的脸,就像他以前常常研究父母的照片一样,想知道自己长得最像谁。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内莉说:“那房子里会有什么东西?”

丹转身走向石头基座:“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我们现在得打开那个花瓶看看。”

丹主动请缨,艾米和内莉站在后面,看着他把那个花瓶慢慢从基座上移开。里面没有飞出毒箭,天花板上也没掉下什么大钉子,也没有打开什么蛇洞,这样的结果多少有点让丹失望。他正准备打开花瓶的盖子,艾米叫住了他:“等一下。”

她指向基座的底部,丹已经注意到那上面刻了东西,但他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

“那是……乐谱吗?”他问。

艾米点了点头。

岩石上刻的是音符、谱线和小节线——一首十分复杂的曲子,这让丹回想起了他的钢琴老师哈什太太,她去年拒绝继续给他上课,因为他把她钢琴的短音阶涂上了万能胶。

“这有什么含义吗?”他问。

“我也不知道,”艾米说,“我只知道富兰克林喜欢音乐——”

“也许就是起装饰作用的吧。”丹不耐烦地说。花瓶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喀哒喀哒的声音,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把手放到了塞子上。

“丹,不许动!”艾米说。

但他已经把瓶子打开了。没什么意外事情发生。丹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一个用纸包着的用软木塞封闭的玻璃管。

“那是什么?”艾米问。

“液体,”丹说,“一瓶什么东西。”

他把纸解下来,扔到一边。

“别扔,”艾米说,“也许有用呢。”

“不过就是张包装纸嘛。”

她把纸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把它迅速塞到了衣服口袋里。丹没理她,他正在努力破解刻在玻璃管上的字意。

管子里面是一种绿色的黏稠液体,有点像他以前玩过的那种洒在朋友身上搞恶作剧用的黏液。玻璃管上面写着:

“那是什么?”内莉说。

“德语吗?”艾米问。

“哦,”内莉说,“这不像我看到过的任何语言。”

丹突然全身兴奋起来,这些字母在他的脑海里开始自动重新排序。“是字谜,”他大声说,“他们把字母重组了。”

“重组字谜?”艾米说。“你怎么知道?”

丹无法解释,但他就是对这种东西有感觉,就像他对数字、锁、棒球明星卡估价之类的东西有感觉一样。

“给我找张纸和笔。”

艾米翻找她的包,唯一能找出来的纸是一张厚卡片——也就是那张写了关于穷理查的线索的纸——但是丹并不介意。

他把玻璃管递给艾米,从艾米手中接过那张纸,把纸翻过来,在它的背面把谜底一个字一个字地拼凑了出来:

内莉吹起了口哨:“太好了,我服了你。”

“这就是第二条线索,”丹说,“第二条真正的线索,肯定是这个了。”

艾米皱着眉头,还是一脸怀疑:“也许吧,但这是什么意思呢——As thou charge this?”

突然,屋子里变得一片光明。

“干得漂亮,朋友!”乔纳·威士德站在阶梯下面,虽然浑身透湿,但他看上去很高兴。他的父亲拿着一台摄像机站在他的身后。

“老兄,这拿来当电视节目一定棒极了。”乔纳邪恶地笑着,“现在该是我直接出手,打垮配角,夺走线索的时候了!”

下期预告:艾米突然有一种要孤注一掷的劲头,她举起试管威胁乔纳退后。丹、艾米和内莉爬出洞穴,突然一辆紫色的冰激凌货车朝他们直冲过来,艾米吃惊地发现舅公阿利斯泰尔和伊莲娜·斯帕斯基竟然成为了盟友。艾森家威尔·霍尔特为了争取线索用大冰块砸倒了“挡道”的阿利斯泰尔和伊莲娜·斯帕斯基,艾米趁机拉着丹往教堂跑去,并让内莉跑去报警。就在紧急时刻,丹的哮喘犯了,艾米只能遵照富兰克林早期的实验报告一个人爬上了房顶,利用避雷针的原理将玻璃瓶里的液体原本模样激发了出来。但当她回来时,却发现丹被伊恩兄妹控制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将试管交给了伊恩。而这时警察也已经到位,将各个混乱的制造者们带走。丹认为自己拖累了姐姐,可其实真正的线索,正是丹口袋里那张之前用来包裹试管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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