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身体的哲学研究综述
——以西方身体哲学为视角

2013-04-10海景龙

四川体育科学 2013年1期
关键词:灵魂身体体育

海景龙,陈 丽

身体的哲学研究综述
——以西方身体哲学为视角

海景龙1,陈 丽2

通过对西方哲学身体观的历史考察和梳理,以身体为切入点阐述身体运动的发展嬗变,在哲学层面将身体依据其属性或特点分成几种类型,并以此出发提炼身体与体育的联系,阐述身体观对体育发展嬗变的影响,最后结合当下身体实践对身体文化进行了反思。

西方哲学;身体观;体育

身体问题是哲学中一个亘古弥新的问题。身体不只是生理意义上的形躯,更是由历史、社会、政治权利与文化的建构而成的,它是人自我理解的起点,也是我们理解世界的媒介。当代西方知识界掀起的一股“身体”取代“主体”的潮流,表明重新思考“身体”与“主体”的关系已成为当代西方哲学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

当下,信息化时代的人们过度追求快捷简便的生活方式时往往忽视了自己的身体。身体知识和身体观念的陈旧,消费欲望的膨胀和享乐主义的盛行等在实践中映射为身体的异化——身体成为了消费和性与欲望的代名词。而过度依赖高科技的生活方式也导致了人们身体运动的不足,现代社会出现了“文明病”、“亚健康”等不可回避的问题。竞技运动领域也出现了虐身体化、肉欲化等现象,这些问题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深切忧虑和反思。

本文旨在通过对西方哲学身体观的历史考察和梳理,同时回顾近年来体育界身体研究的相关研究成果,归纳、提炼身体与体育的本质联系,以期对建构健康、和谐身体思想的有所助益。

1 西方哲学中的身体观研究

复光[1]指出,身体论题是一个老而弥新的问题, 一个属于全人类又属于每个民族每个人的普遍又特殊的问题。虽然人类从诞生之日起就注意到自己的身体, 但人的身体在不同的文化和不同的时代却有不同的遭遇, 人们对它的态度亦颇为不同。

王晓朝[2]指出,“如果说苏格拉底以前的古希腊哲学家们关注的是自然的话,那么,从苏格拉底开始,哲学的主题开始转向人自身。”由于苏格拉底没有著作留世,我们只能从他学生的记述了解其身体观。李成实[3]认为,“灵肉两分的隐秘和曲折悄悄驻扎在古希腊哲学家的理论中,以巴门尼德为代表的理性主义就开始拒斥普罗泰戈拉的感性论,他认为只有在理性认识中才能确立知识与对象的同一性。以至于后来苏格拉底也竖起了理性主义的大旗,摒弃感觉崇尚理性,认为身体对于知识、真理、正义和美德来说,是一个不可信赖的因素和通向他们的障碍。”在苏格拉底看来,哲学家需要不断避免不必要地卷入身体方面的任何事情,以便达到使他能够获得关于真理、知识所必须的净化程度。

赵敦华[4]在《西方哲学简史》中提到,灵魂与肉体的区分蕴涵着后来被称作身心二元论的观点。在柏拉图看来,身体活动始终受灵魂支配,身体只是灵魂的婢女听任灵魂摆布。在柏拉图的这个二元论传统中,身体基本上处在被灵魂所宰制的卑贱——真理的卑贱和道德的卑贱——位置。他认为灵魂是善的、纯洁的、不朽的,而肉体却是恶的、贪欲的、死亡的。肉体的欲望污染了灵魂,妨碍了他对真理和智慧的追求。所以只有学习哲学,或者死亡,灵魂才能摆脱肉体的诱惑和束缚,达到理性和自由。可以说,自此以后,身体陷入了哲学的漫漫黑夜。

陈志坚[5]指出,亚里士多德将灵魂定义为“潜在地具有生命的自然物体的第一实现”。亚里士多德的这个定义一方面肯定了灵魂是非物质性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揭示了灵魂和躯体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躯体和灵魂的关系,就是形式和质料的关系。按此理解,灵魂是依赖于躯体的,它是功能,但不是实体。但是,他又认为躯体的所有部分都是灵魂的“工具”,这样灵魂与躯体就有着二重关系。从存在方面看,灵魂依赖于躯体,没有躯体也就没有灵魂;从作用来看,躯体服务于灵魂,没有灵魂,躯体就不成为躯体。亚里士多德在《论灵魂》中开创性地论述了精神现象与其身体的紧密联系,认为如果思维也是一种想象,或者至少依赖于想象,那么他也不能没有身体。亚里士多德明确指出,体育有助于“培养人的勇敢”,他在《政治学》中提到,应当首先关心孩童们的身体,然后才是其灵魂方面,再是关心他们的情欲。当然,关心他们的情欲是为了理智,关心身体是为了灵魂。

赵方杜、侯钧生[6]认为,在中世纪,教父哲学家认为,在上帝之城面前,身体只是世俗之城的一个罪恶的渊薮,它贪婪、自私自利、追求短暂的欢愉,阻碍了人们对上帝的爱。所以只有禁欲、苦行、极端压制身体的欲望,灵魂才能升至天国。奥古斯丁主张的禁欲主义把身体推向了苦难的深渊。

季晓峰[7]指出,在笛卡尔那里,身体与物质、广延联系在一起,而把心灵与精神、思维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了身心二元论,这是清楚分明的要求使然。笛卡尔通过普遍怀疑的方法切断了在寻找真理的过程中对身体的依赖,把获得知识和真理的机会都置于无躯体的心灵。从此已降的西方哲学史,心灵和身体成为两个毫无联系的实体。笛卡尔从怀疑自己的身体出发到怀疑上帝的存在,最后得出了“我思故我在”的结论,从而从思维出发构建了他的哲学体系,同时,也抛弃了人的身体。

于涛[8]在《体育哲学研究》中提到,尼采站在权力意志的高度对统治了数千年的理性进行了猛烈批判用“肉体”来对抗意识哲学的独断性从而将身体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明确提出了“一切从身体出发”的口号,认为身体具有重估一切的价值。他认为,身体乃是比陈旧的“灵魂”更令人惊异的思想。

陈治国[9]提到,在梅洛庞蒂看来,身体本身就是一个与世界和他人处于不断互动和对话中的主体,在身体知觉的深处存在着为任何理智的反思所无法达到的主体与客体、物质与精神以及自在与自为的统一性。梅洛庞蒂认为我们是以身体在世,身体是现象意义上的身体而非传统意义上客观的身体,身体是构成世界的本源,是世界的媒介,身体作为我们能拥有的世界的总的媒介,它不仅在我们周遭预设了一个生物学的世界,以进行保存生命所必须的行动,同时为自己制造出一种工具,在自己的周围设计出一个文化的世界。

文军[10]指出,身体能在当代西方社会科学和人文领域影响巨大,福柯居功至伟。如果说传统的身体研究更多是停留在社会建构和文化再造的话,那么福柯的研究则进一步将身体推向了政治层面,建立了身体政治学。张之沧[11]指出,整个人类历史的悲喜剧都是围绕身体进行谋划,展开角逐;精心利用各种组织形式和权力技术试探它,挑逗它和生产它,摧毁它和塑造它。可见,福柯的身体是与权力密切相关的,当现代政治权力运作与身体发生关系时,身体便降格为机器的身体,这种机器的身体是一种被动的、驯服的、奴性化的身体,这种物质性的身体之上批裹铭刻着厚重繁复的社会文化、知识权力话语,各种国家机器,

管理组织对其进行了展开了严密的规训与监控。

汪民安、陈永国[9]指出,德勒兹是尼采的身体哲学忠实的信奉者。尼采的力被德勒兹改造为没有主体、非人格化的欲望,这种欲望就是身体本身。且欲望只和欲望连接,只向别的欲望流动,欲望的唯一的客观性就是流动。在德勒兹这里,身体被视为一股活跃的升腾的积极性的生产力量,是一部永不停息的生产机器。就像尼采将身体以及身体的力量视作是世界的准绳一样,德勒兹同样将身体看做是一部巨大的欲望机器。德勒兹的这部欲望机器也在不停地生产、创造;欲望生产着现实。

邓先进[12]指出,在布尔迪厄看来,身体的发展与其所处的社会地位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对身体的运用、塑型恰好显示了这种身体背后的潜力压迫和文化资本的隐蔽性存在。身体是一种资本,而且是最为价值承载者的资本,积聚着社会的权利和社会不平等的差异。或许正是在身体成为资本的这种现代图景中,身体资本可以转化为经济资本,也可以转化为一种文化资本。在这个意义上,身体是资本,也是象征的符号;身体是工具,也是自身控制和被控制支配的“他者”,身体还是一种话语的形式,在身体和社会之间,具有多种的不平等权力关系。

综观上述观点,可以看出,“从柏拉图—奥古斯丁—笛卡尔路线之虚假的,邪恶的无知的身体到现象学传统的功能性、形式化、基源性身体,再到后现代理论的物质性、生产性和欲望化的身体,身体意识的觉醒及其推进经历了一个由隐而显、由虚而实,从形式到内容、从边缘到中心的漫长过程。”[13]上述观点的大致类型,可分为身心二元论观点,身心一元论观点,二元论中的身体优先论。

2 身体的属性与内含

当前哲学界在研究身体时, 更是将身体高度抽象化和象征化,身体成为一种标志物,因而缺少具体特性,哲学家在谈论身体时首先将身体不自觉地分裂为生理身体和文化身体,而他们关注的重点就是那个游离于生理身体之外的文化身体。通过对西方身体观的历史考察可以看出,身体是多维的,多层次的、不断生成的、流动变化的文化存在。身体的属性在于其具有的物质性、独立性、时间性、空间性、隐喻性和未定性。概而论之,在传承了两希文化的欧美世界,身体具有模棱两可性,它既是群体性的、客观的、物质的、自然的身体,也暗含着个体性的、体验的、社会的身体之意。就在这种二元对立中,生理身体是基础,而社会身体则更趋近于人们对身体的基本理解。

西方表示身体的词语往往只侧重于身体作为物质实体的某一方面或某一特性,这与古希腊以来人们对身体所做的二元划分有密切关系。郑岷【14】认为,身体背后所依附的意识指向较多,所包容的哲学范畴较大,所以西方哲学中对身体的界定一直以来也都较为模糊。身体是体育发展的原动力,体育改革最终要直面身体,体育文化最终是要回归于我们的身体。由于身体本身的抽象性与未定性,属性的多元性、复杂性,为其建立一个标准化的定义无疑是困难的。但也并非虚无缥缈没有界限,在特定的论域与语境下,我们对其界定如下:本文中的身体指自然人具有的以生物本源性为基础,以社会文化性为特征的物质实体与文化存在。

3 关于身体结构的研究

童丽平[14]指出,身体首先是作为一种自然物存在的,而这种存在方式主要是以生理身体为标志。生理身体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封闭性和独立性,这就注定了体育活动必然要依附于身体,特别是依附生物身体。指出,生理身体是体育的实践者,生理身体是体育的创造者,生理身体是体育的受益者。

金川江[15]认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似乎更多地关注生理身体,而对社会身体则缺乏注意,潜意识里将社会身体划归出去。身体既是一种自然物质存在,同时也是人类文化的构成体;既可以说是一种自然发展产物,又是社会文化的产物;可以说是自然与社会共同作用下的产物,也是宇宙自然和人类文化的交合衔接点。在其自身发展的同时又与对其本身进行塑造、刻写、渗透的自然、社会、文化进行着复杂互动交流,它既是自然界的产物又是文化界的产物,并且是处在某些特定的历史时刻,以至其规定性随着历史、地域、种族、性别等等诸多因素而生成、变化着。

肖婵[16]认为,身体是体育活动的重要物质载体,身体文化对体育的价值有深远的影响。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出现促进了后现代身体文化的形成,后现代身体文化影响下,当今社会人们的体育价值呈多元化倾向,给体育的发展带来了机遇和挑战。

胡科、虞重干[17]指出,作为组成社会的细胞——人,在发挥主观能动性,改造世界,寻求自由的过程中,必然也受到了历史与现实环境的双层规约。不同时代赋予了身体不同的使命,体育是社会实现身体教化的重要手段之一。在身体教化的过程中,历史在身体上留下的刻痕是不被遗忘的,也正是身体教育的历史性才使得体育能够由历史走进现实。一方面,身体通过社会化不断获取了身体实践能力,身体实践能力的积累促进个体实现社会化;另一方面,身体社会化不断建构身体,赋予身体意义、价值、内涵。如果说,在个体层面,体育之于个体的意义在于促使个体变成一个合格的存在者;那么,在社会层面,体育则是依据不同社会的需求,对身体实施教化与塑造,使身体能够由个体走向群体,真正融入社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

所谓主体性,就是“相对于整个对象世界,人类给自己建立了一套即感性具体、拥有现实物质基础(自然)又超生物族类、具有普遍必然性质(社会)的主体力量结构(能量和信息)”。生活中我们关注的往往是身体的作用对象的现实和感性,知识从客体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身体,而不是把身体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

参考下社会学家奥尼尔的观点,或许我们对身体结构会有更为清晰的认识。奥尼尔在《身体形态》中提到,我们把目光从世界身体转向人类社会这一较小的世界时,我们惊讶地发现,人们早已按照人类身体的形态来构想个体生命和社会制度之间的关系了。罗伯特.赫兹对右手的研究表明:存在着一种普遍的二元论象征主义,其中左手和右手(之间的二元对立)也被归纳了进去,并成为了世界等级秩序的一部分。作者从此类比出发,论证了:正如我们以自己的身体构想社会一样,我们同样以社会构想自己的身体。

同样,体育中的身体也时刻受到社会文化的影响。身体运动从根本意义来讲是一种身体实践,身体就是实践的主体。就身体运动的发展而言,文化身体的回归就是身体运动本质的回归,身体文化发展的基础是生物身体,随着人的社会化,生物身体逐渐衍生社会身体的意义,但无论是生物身体还是社会身体,最终都依赖于主体性身体的发展。

4 身体观与体育发展

谢光前、陈海波[18]提到,解读体育发展史可以看出,体育的兴衰沉浮始终影响人们对身体的感受和认知,关涉到身体的解放程度。由此我们可以正本清源,在今天高扬人文主义体育的旗帜下,让身体立于体育的核心,使现代体育不再搀杂有与身体走向“更高、更快、更强”和“更人性、更纯洁、更快乐”悖反的因素。在我看来,身体观影响着体育观的发展嬗变,哲学中对身体的认识和定位,总是潜移默化地指导和影响着现实中的身体实践。

理查德·舒斯特曼[19]提到,与西方传统意识哲学的身心二元对立相对应,我们的知识领域也被区分为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身体自然被归于自然科学。马祥海[20]指出,身体之于体育绝不仅仅是工具化的“载体”和“中介”,身体是铭写着历史的样本,同样也是一条考察体育运动发展的重要线索。身体不断发生着由被蔑视的规训状态,被遮蔽的遗忘状态到被尊重的凸显状态的嬗变,与之相适应,体育运动也经历了从身心二元对立的客体化式体育、身心二元对立的主体化式体育到身心统一的生命化式体育的历史嬗

变。作者通过回顾梳理体育运动的历史嬗变,认为体育作为人类自然生命(身体)的延续与发展以及精神生命(心灵)充盈与提升的需要,是人类不断完善自身的产物。

王振成[21]等一文中提到体育中存在着大量的狂欢现象,当代体育是身体的狂欢。在当下的文化语境下,身体不仅是美的载体,力量的源泉,更是一种把握世界的方式。我们对身体在人类哲学和认识历史中价值和位置的追溯和考察,是为了更好地思考在体育运动和狂欢中身体的独特意义。在人类文化历史中始终贯穿着灵与肉、“上半截”对“下半截”、理性与非理性、压抑与反抗的矛盾抗争。无论是人对身体产生怀疑,充满恐俱的时候,还是张扬身体,肯定欲望,尊重生命的时候,身体作为体育核心的地位始终不可动摇。对于体育而言,身体与狂欢永远是远未完结的话题。

综上可知,以西方哲学家们对人体一元论或二元论的认识为主线,我们便可窥得体育发展的全貌。自古希腊以来,当把肉体、灵魂看作统一体时,这时期的体育就会受到重视、继而取得较为明显的发展,至少不会被无端打击和排斥。当把身心看作对立的两个部分时,在二元论时期体育的发展就会受到抑制。西方历史长河中交替上演的人文主义和军国主义两种体育思想其实都有着深刻的哲学、历史背景,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人们对身体的认识。在人文主义者眼中,身体是体育的起点和归宿,是我们关照与呵护的对象。在军国主义者眼中,人是捍卫统治阶级政权的机器,而身体不过是工具而已。可见,我们对身体的认知、对身体观念的把握关涉到身体的解放程度和发展层次,关系到人的自由状态的提升。就体育而言,积极健康的身体理念是体育发展的深层动力,消极腐化的身体观念则必定阻碍体育的健康发展。如今,中国体育的发展已成蓬勃之势,构建和谐共生的身体观就成了当下不可回避的理论问题。至于体育中身体意识,身体资本等问题的探讨,乃是留给我们的有待深入的研究课题。

5 对现代体育实践的反思

在当下的身体运动实践中,受西方传统意识哲学的映射,工业时代物化现象的泛滥导致了身体的异化,身体被沦为一种工具、手段,而不是目的,身体成为了消费和性与欲望的代名词。值的注意的是,现代体育在其健康发展的道路上,存在着一种虐身体化和泛身体化甚至肉欲化的倾向,兴奋剂事件的屡屡曝光意味着某些运动员在某种利益的驱使下, 不惜以虐待甚至牺牲身体为代价去达到目的;运动场裸奔频现、运动员放纵肉欲则是以身体的名义抛弃了精神和灵魂。

在学校教育中,有人认为体育就是锻炼身体,身体就是指肉体与精神和心灵无关,结果训练出的强壮的身体对人的生活来说,往往又是不幸的根源。而更常见的现象是,教育者往往轻视学生的身体导致运动不足,学生体质逐年下降。

周荣胜[22]指出,在步入新世纪之际,我们理应重审自己的身体知识,淘汰陈腐的身体观念,用更深厚的思想建设健康而美丽的身体。

综观上述文献,我们可以看出学界对“身体”问题的研究还处于初探阶段。由于从上世纪70、80年代开始,“身体”才成为西方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的“新大陆”,直到近年来身体研究才纳入到我国学界的理论研究视野内。所以取得的学术成果十分有限。只要我们谈到“身体”问题,不可避免地碰触哲学史上的永恒焦点——身心问题。综合体育界的相关研究,大多是从身体的某一角度或属性出发展开自己的研究,展现的往往是对身体某方面的看法,很少论述整体性的身体特征。身体与身体运动密切相关,但体育哲学对此的研究却处于起步阶段。身体的概念的界定,属性,分类等基本理论问题在体育类文献中或少有涉及,或一带而过。对哲学史中“身体”观念的流变的论述大多流于形式,罕有严谨独到之描述。对于身体和身体运动的关系问题,大多文献对二者关系的理论提升不够,或天马行空随意曲连提炼,或落入程式化的窠臼。在中国学界乃至体育界,不乏对“身心对立”问题的猛烈批判,更有甚者将身体的重要性无限突出,从而陷入了另一种极端。从哲学史角度梳理身体观念的流变,从而以一种坚固的理论依托界定“身体”,从哲学的角度提炼身体与身体运动的本质联系,结合现实进行理性批判和解读,无疑对推动身体运动实践的健康良性发展是一种有益探索。

[1] 复 光.“身体”辩证[J].江海学刊,2004(2):5~8.

[2] 王晓朝.希腊哲学简史——从荷马到奥古斯丁[M].上海:上海三联书社,2007:128,386.

[3] 李成实.马克思身体理论研究——身体:理解马克思的哲学变革的新视点[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8(4).

[4]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85.

[5] 陈志坚.哲学简史[M].北京;线装书局,2006:26.

[6] 赵方杜,侯钧生.论身体社会学的产生和思考[J].理论与现代化,2010(2):99.

[7] 季晓峰.论梅洛—庞蒂的身体现象学对身心二元论的突破[J].东南学术,2010(2):155.

[8] 陈治国.论西方哲学中身体意识的觉醒及其推进[J].复旦学报,2007,2(2):84.

[9] 汪民安,陈永国.身体转向[J].外国文学,2004:18.

[10] 文 军.西方社会学理论:经典传统与当代转向[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49.

[11] 张之沧.后现代身体论[J].江海学刊,2006(2):25-26

[12] 邓先进.当代西方身体文化理论简述[D].乌鲁木齐:新疆大学,2008:14.

[13] 陈治国.论西方哲学中身体意识的觉醒及其推进[J].复旦学报,2007,2(2):84.

[14] 赵 岷.身体·体育·文化——西方身体哲学视野下的体育反思[D].江苏:苏州大学,2007:15.

[15] 童丽平.身体哲学视野下的体育文化反思[J].体育与科学,2007,28(3):31~33.

[16] 金川江.身体视角从新审视体育教育[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08,32(1):81.

[17] 肖 婵.后现代身体文化语境下的体育价值观[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2009,29(3):8~10.

[18] 胡 科,虞重干.论大体育的逻辑起点与演绎路径:从身体的角度[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10,24(2):49.

[19] 谢光前,陈海波.体育之兴衰与身体解放[J].江南大学学报,2006,5(4):108~111.

[20] 理查德·舒斯特曼[美].通过身体思考:人文学科的教育

[J].2007,39(10):5~10.

[21] 马祥海,宋红玉,程卫波.身体之维:体育运动的历史嬗变[J].体育学刊,2008,15(8):16~18.

[22] 王振成,李亚英,刘少华.当代体育哲学文化反思之四——体育、身体与“狂欢”[J].体育文化导刊,2005,(1):32.

[23] 安德鲁·斯特拉桑[美].身体思想[M].王业伟等译.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9:1.

Review on the Studies of Body Research——form Perspective of Western Physical Philosophy

HAI Jing-long1,CHEN Li2

Based on a careful survey of the 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ical body studies, this essay attempts to indica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body movement from the viewpoint of body, and further divides body into different types in terms of its properties and features, from perspective of philosophy. It also suggests the interrelation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physical education, 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of body views on physic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Finally, reflection on physical culture concerning current physical exercise is presented.

Western philosophy;Views of body; Physical education

G80

A

1007―6891(2013)01―0018―05 四川体育科学

2012-10-19

1.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2.河南大学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475001。1. P.E. College of Science,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dong Guangzhou, 510660, China; 2. P.E. College of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China.

猜你喜欢

灵魂身体体育
人为什么会打哈欠
提倡体育100分 也需未雨绸缪
他有睿智的灵魂 却孤苦修行一生
有趣的灵魂终将相遇(发刊词)
我de身体
2016体育年
我们的身体
我们的“体育梦”
灵魂树 等
身体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