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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都塞与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保卫·肢解·启示

2013-03-22

关键词:阿尔都塞目的论著作

刘 明 明

(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100872)

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问题,是当前国内学术界探讨的热点。这一问题的提出既是对把马克思主义简化为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三大组成部分的反思,也是对西方一些学者割裂马克思主义企图的回击。《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首次公开全文发表为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制造“马恩对立”、“两个马克思”等提供了口实。在这些学者中,阿尔都塞可谓是集保卫者和肢解者于一身,他将结构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试图给马克思主义以科学的解释,然而在解读马克思的过程中,他不可避免地倾注了自己的主观色彩,于是保卫与肢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具有阿尔都塞风格的解读模式。认真剖析阿尔都塞的解读,对于提升我们对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理解与把握意义重大。

一、阿尔都塞对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捍卫

阿尔都塞倡导运用“症候阅读法”来解读马克思,认为不要被文章表面的白纸黑字所蒙蔽,而是要透过著作的表面看到背后潜存的本真思想。实际上,“症候阅读法”本身也是一种结构式阅读,或者说是整体阅读,因为它强调总问题在阅读马克思著作中的核心地位。而黑格尔式的“分析目的论”阅读则满足于对马克思各个理论成分的拼凑,尽管初衷是保卫整体的马克思,但却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另一条肢解马克思的歧途。

1.揭露割裂整体马克思的“分析目的论”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全文的公开发表,在国际社会掀起了一股研究马克思人道主义的热潮,一些西方学者惊呼他们发现了一个会讲“人”话的马克思,即青年时期的马克思。于是,“他们要马克思回到马克思的本原,要他承认成年马克思不过是化装了的青年马克思。或者,如果马克思在年龄问题上坚持不肯让步,他就应该承认成年时期的罪过,承认他为了经济学而牺牲哲学,为了科学而牺牲伦理学,为了历史而牺牲人。马克思的真理,他能传诸后代的全部东西,他能帮助我们今天的人生活和思想的全部东西,不论他自己同 意与否,都包括在这几部青年时期的著作中”[1]36。因此,用青年马克思否定晚年马克思的论断甚嚣尘上。为了反驳这种割裂整体马克思的行径,马克思主义者的本能反应就是要捍卫整个马克思,把成熟时期的马克思同他的青年时期调和起来,认为青年马克思是整体马克思的一部分,从青年马克思的身上可以找到成熟时期马克思的影子。他们所采用的论证方法,阿尔都塞称之为“分析目的论”。

“分析目的论”是“源泉论”或“提前论”的三个理论前提的统称。具体说来,一是分析性前提,根据这一前提,任何理论体系、任何思想结构都可以被还原为各自的组成部分;在这个条件下,某个理论体系中的各个部分可以单独拿出来与其他体系中的类似部分相比较。二是目的论前提,它建立了一个历史的秘密法庭来判决交给它审理的观念,它也可以把体系分解为部分,确认它们作为成分的资格,然后用历史的秘密法庭去衡量它们。三是“观念的自发展”前提,它是前两个前提的基础,该前提把观念的历史看做是自我发展的历史,认为历史上发生的一切归根结蒂都是观念的产物,观念可以脱离现实而自我发展、自我认识。阿尔都塞认为,“分析目的论”用成熟时期马克思的秘密法庭判决马克思早期的著作,生硬地将青年马克思的思想肢解为唯物主义成分和唯心主义成分,破坏了它们的整体性。这样肢解的后果是,在马克思什么时候可以被认为是唯物主义者的问题上都无法达成共识,因为唯物主义成分可以说遍及马克思的早期著作;另一个荒唐的结果是,人们在阅读马克思青年时期著作时只埋头于找出哪些是唯物主义的成分,哪些是唯心主义的成分,而忽视了每篇著作的整体价值。从马克思早期的著作中分离出唯物主义的成分容易,但是将零碎的唯物主义成分连接为一个“整体”则比较困难,分析目的论者只得求助于黑格尔的辩证法,将整体看成是各个成分自我发展的结果。所以,阿尔都塞直截了当地言道:“确实,对于这个被还原为成分的思想,每当我们需要具体地考虑它的前途的时候,每当我们需要回答拉宾提出的‘这些不同的成分如何在马克思最终的世界观中结合了起来’这个天真而诚实的问题的时候,每当我们思索各成分间相互关系的时候,我们就会看到黑格尔的辩证法或者以肤浅的形式或者以深刻的形式而作为论据出现了”[1]46。

2.确立保卫整体马克思的三项科学原则

“分析目的论”受黑格尔原则的影响意在捍卫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实则走向了肢解马克思的歧途。为拨乱反正,阿尔都塞提出了与三个理论前提针锋相对的三项科学原则。

第一,每种思想必须被当做是一个真实的整体,并由其自己的总问题从内部统一起来,所以从中抽出一个成分而又不改变整体的意义是不可能的。这条原则是针对第一个理论前提而言的,因为在分析性前提下,研究者可以根据自己的主观喜好任意从一个整体中抽出一个成分与整体中的其他成分比较。但是每个整体因每个成分的存在而持存,某个成分的缺失或剥离都会影响整体的意义,而把整体还原为成分,就消解了整体。阿尔都塞在这里已暗示用将思想整体分割为成分的方法解读马克思是行不通的,只能走整体解读的道路。

第二,每个独特的思想整体(这里指的是某个具体个人的思想)的意义不是取决于它同某个自身之外的真理的关系,而是取决于它同现存意识形态领域以及支撑这个意识形态并在其中得到反映的社会问题和社会结构的关系;每个独特思想发展的意义不取决于这一发展同被当做其真理的起点或终点的关系,而是取决于在这一发展过程中这个独特思想的变化同意识形态领域的变化以及同支撑意识形态领域的社会问题和社会关系的变化的关系。此项原则主要是针对目的论前提的。从静态上看,每一个思想整体不能在与某个外界真理的对比中确证其意义,例如不能根据马克思著作中阐述的其与费尔巴哈的关系,而断定马克思早期思想的意义,因为马克思此时尚在费尔巴哈的思想框架内思考问题;而总问题是裁定一个思想整体的意义的决定性因素,因为“如果用总问题的概念去思考某个特定思想整体(这个思想直接以一个整体而出现,它明确地或不明确地被人们作为一个整体或一个‘总体化’动机而‘体验’),我们就能够说出连接思想各成分的典型的系统结构,并进一步发现该思想整体具有的特定内容,我们就能够通过这特定内容去领会该思想各‘成分’的含义,并把该思想同当时历史环境留给思想家或向思想家提出的问题联系起来”[1]51-52。从动态上看,不能依据主观预设的意识形态历史的沉默法庭来裁定某个思想的价值和效果,乃至其发展趋向。也就是说,不能武断地依据“源泉论”或“提前论”来规定一个思想发展的轨迹。阿尔都塞认为,总问题是认识一种思想发展意义的科学依据,所以他指出,“为了认识一种思想的发展,必须在思想上同时了解这一思想产生和发展时所处的意识形态环境,必须揭示出这一思想的内在整体,即思想的总问题。要把所考察的思想的总问题同属于意识形态环境的各思想的总问题联系起来,从而断定所考察的思想有什么特殊的差异性,也就是说,是否有新意义产生”[1]57。

第三,推动某个独特思想发展的动力之源在该思想的的外部而不是内部,在于确立这种思想的基础,即作为具体个人出现的思想家,以及在这一个人发展中根据个人同历史的复杂联系而得到反映的真实历史。这项原则是针对第三个理论前提的,阿尔都塞驳斥将思想看做是自我发展的观点,指出思想发展的驱动力来源于外部因素而不是思想本身。他将外部因素归结为两点:一是思想家个人的品质问题。马克思思想的发展显然离不开马克思个人的天赋与勤奋,他具有强烈的批判热情、一丝不苟的求实精神和无与伦比的现实感,并且善于提问、勤于思考和勇于探索,这些都是他比同时代哲学家站得高、看得远的原因。二是个人生活其中的真实历史推动思想向前发展,而不是思想在自己的领地里自我演化。为了阐明这一点阿尔都塞颇费笔墨,他批驳有的学者在解读马克思的思想演变历程时,无法摆脱幻想的束缚而在意识形态的内部兜圈。如有学者简单地认为,马克思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颠倒过来用脚立地,同时把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从自然转向历史,这样,辩证唯物主义便折中而成。这种将马克思思想的发展限于思想范畴内的解读夸大了马克思的自我意识,忽视了他所处其中的意识形态世界。阿尔都塞进一步指出,马克思思想的开端是受神秘主义和异化影响最深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但马克思成功地冲破了包裹其中的意识形态襁褓,冲破的办法绝非动动脑筋而已。从意识形态重新退回到现实是马克思成功突破的路径所在:德意志意识形态的过度发达是源于它脱离了本国的现实,而在他国的基础上思考问题,马克思透过了意识形态过分发达的幻觉,重新退回到了真实的历史和对象。因此,阿尔都塞指出“必须承认真实经验和真实成长的的现实逻辑,从而破除真理固有的幻觉;总之,必须承认真实历史对意识形态本身的影响”[1]71。所以不难理解,尽管马克思与其他理论大师同处在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环境中思考问题,但是他没有越陷越深,而是在真实历史的推动下,逐渐走出唯心主义的泥淖,告别意识形态的总问题而形成自己科学形态的总问题。

二、青年马克思不是马克思主义:阿尔都塞对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阉割

阿尔都塞认为,“分析目的论”的阅读方法将马克思肢解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成分,用成熟时期的马克思来规定青年时期马克思的发展路线图,认为马克思的思想演变历程遵循着这样一条路线:唯心主义色彩浓厚——唯心主义成分逐步祛除——唯物主义成分逐渐增加——彻底唯物主义者。这种解读方法目的是把青年马克思看成马克思主义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但它既将整体的马克思分解为碎片,又无法反映马克思与现实历史和意识形态环境复杂的交互过程,反而将马克思思想的发展看成是没有外力作用下的思想自我发展的必然结果。对此,阿尔都塞认为从“总问题”出发来解读马克思可以避免以上舛误。解读的结果就是对马克思思想的四个发展阶段的划分:

第一个阶段是青年时期的著作(1840—1845),包括从博士论文到《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神圣家族》这段时间的著作在内。阿尔都塞认为,处于思想开端的青年时期马克思一开始思考问题,就受到当时浓厚的意识形态环境的影响,没有形成自己的总问题而是在他人的问题框架内思考问题。这段时期可进一步划分为三个小阶段:1840—1842年间的为《莱茵报》撰文的理性自由主义的阶段,这一阶段马克思受康德和费希特类型的总问题影响;1842—1845年间的理性共产主义阶段,这一阶段马克思的思想建立在费尔巴哈的人本学总问题的基础之上;最后一个阶段即《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期,马克思受黑格尔总问题的影响,但严格地说,这部著作是用费尔巴哈的假唯物主义把黑格尔的唯心主义“颠倒”过来。从中可窥见,阿尔都塞贬低黑格尔对青年马克思的影响。

第二个阶段是断裂时期的著作(1845),包括《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德意志意识形态》。《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是认识论断裂的前奏和预演,《德意志意识形态》是断裂的确切位置。这一时期,经过青年时期的理论努力和“重新退回到现实”,马克思开始与自己过去的理论观点决裂,由在费尔巴哈等总问题内思考问题到对他们的思想进行无情的批判。在这两篇著作里,马克思的新的总问题以不完善和不确切的概念和术语的形式,从旧信仰和旧术语中表露出来。

第三个阶段是成长时期的著作(1845—1857),包括《共产党宣言》、《哲学的贫困》、《工资、价格和利润》等著作在内。这一阶段可称做是断裂后的过渡时期,因为马克思经过断裂时期后告别意识形态阶段,并不会立刻就步入科学阶段,从断裂时期到成熟时期需要经过成长时期这个过渡期。在这一时期,“马克思必须进行长期正面的理论思考和理论创造,才能够产生、形成和确立一整套适用于他的革命理论计划的术语和概念。新的总问题是要逐渐取得其最终形式的”[1]17。

第四个阶段是成熟时期的著作(1857—1883),包括1857年之后的所有著作。马克思彻底地完成了从意识形态阶段到科学阶段的转变,并形成了自己的总问题。如果说青年时期马克思是在费尔巴哈的理论框架下说费尔巴哈的话,那么成熟时期马克思完全在自己的思想框架内思考问题,说自己的话,最终马克思主义实现了从人道主义到科学主义的嬗变。

阿尔都塞对马克思思想发展阶段的划分为我们概览马克思思想的发展历程提供了新视角,也对国内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分期产生了影响。然而,总问题式的阅读方法却值得商榷,因为阿尔都塞借用总问题的变换来解释马克思思想的发展,虽然避免了单篇或数篇著作(围绕一个总问题)中对马克思整体思想的肢解,但为了保卫马克思思想的纯粹性,他把意识形态阶段的青年马克思时期从整体马克思中割裂了出去,认为青年时期的马克思不属于马克思主义的范畴;再者,阿尔都塞否认马克思思想发展的连续性,而夸大“断裂”在其中的意义,试图与青年时期的马克思撇清关系,导致了马克思思想解读的片段化,最终迎合了一些后马克思主义者检测马克思主义边界的嗜好[2],结果是,因小(整体)失大(整体)。同时,我们还应看到,阿尔都塞批判以成熟时期马克思度量青年时期马克思的“分析目的论”,但他本人也没有摆脱用成熟时期马克思解读青年时期马克思的思维模式,不同的是前者化整体为“成分”,后者化整体为“总问题”。所以有学者评价说:“用一种‘总问题’替代另一种‘总问题’的模式来揭示复杂的思想演变的过程,是一种把活生生流动的过程强制断流纳入到僵化的框架中去的做法,这种做法归根到底是形而上学的;因而也是我们在研究马克思思想演变过程中要加以摒弃的。”[3]

三、启示与审思

综观阿尔都塞一生的学术历程,肢解马克思乃是无意之为,保卫马克思才是他的最高旨趣。无论是有心保卫还是无意肢解,对于我们推进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研究都是有益的启示,都值得我们审思。

第一,马克思主义各个组成部分是有机的统一,它们有着共同的理论旨趣。阿尔都塞否认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连续性,似乎一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就是一个个总问题的更迭史,那么马克思主义有没有一条理论主线贯穿其中?是否确如阿尔都塞所言马克思主义是在断裂中前行?在所有总问题之上是否存在一个最高阶位的总问题?显然,马克思主义不是数个断片的杂糅,它是一个有机的理论整体。有学者指出:“从整体而言,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科学,即人的解放学。”[4]笔者赞同这一观点,不管青年时期的马克思还是成熟时期的马克思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和追求,那就是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而进行理论与实践的探索,这是贯穿马克思一生的主线,也是维系马克思各个时期、各个领域思想的纽带。所以,退一步讲,如果我们把马克思每个时代要回答的不同问题视做各个阶段的总问题,那么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就是所有总问题一致指向的最高总问题。

第二,“分析目的论”并非一无是处,用总问题式的阅读方法取代“分析目的论”值得商榷。阿尔都塞将“分析目的论”批驳得体无完肤,认为它简单化地将整体的马克思的思想肢解为成分,还用“目的论”的法庭裁决马克思的思想。对此我们分而论之,先看目的论,毋庸置疑,对处于“过去完成时”的马克思思想的评价,任何一个评价主体都不可能离开主观的价值判断,阿尔都塞也不例外,因为他实际上就是在用成熟时期马克思的秘密法庭来裁决前面时期的马克思,所以“目的论”是客观存在和无法祛除的价值判断。再看“分析论”,对马克思思想的层层解剖,或者说微观层面的考察,是我们直达其整体的必要环节,因为分析是综合的前提,综合是建立在分析基础上的综合。“分析论”错在“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丢掉了整体的马克思,而阿尔都塞矫枉过正,尽管与“分析论”划清了界限,但整体意义上的马克思随之消解殆尽,结果是“不见森林也不见树木”。要想达到“既见树木又览森林”的境地,必须在整体马克思主义的统摄下,将“分析目的论”和总问题式阅读法结合起来,实现整体阅读与局部分析相结合。

第三,历史背景与意识形态环境的把握对于我们从整体上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至关重要。任何一种思想都不是在真空中产生,都是对当时历史背景和时代主题的解答和反映,都离不开同时代人甚至前一代人构建的理论环境的影响。可以说,历史每往前迈进一步,就带动理论向前发展一步,所以对马克思著作的解读既要把它放在整个思想体系中,以确定它的发展程度,又不能将其悬于产生的时代背景之外,唯有如此才能准确把握每部著作的理论真谛,进而达到整体上的本真认识。此外,马克思思想的发展也离不开与一些理论大师的思想交流,因而“要从整体上研究马克思主义,就必须弄清楚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时的意识形态环境,而要弄明白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时的意识形态环境就必须研究对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有重大影响的独特的思想整体,如康德、费希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等人的思想。这些德国哲学家的思想对马克思的理论框架的形成具有重大影响”[5]。

最后,青年马克思也是马克思主义整体的一部分,将它剔除出马克思主义的大家庭并不妥当。阿尔都塞否定青年时期的马克思原因很简单,他认为这个时期的马克思处于非科学阶段。换句话说,阿尔都塞只保卫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因之宁愿舍弃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这种观点粗暴地将整体的马克思一分为二,是对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误读和肢解。众所周知,包括马克思在内的任何思想家都有一个青年时期,思想都经历了由不成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但是成熟与不成熟是相对的,并不是说成熟时期的著作都是真理,不成熟时期的著作就全是谬误。相反,不成熟时期也有思想的火花,成熟时期的思想也有过时的东西。因而谁也不能否认青年时期的马克思已有真理的荣光,成熟时期的马克思也绝不全是真理的堆砌。阿尔都塞的做法,就像为了治疗手指上的一个脓疮而砍断了整个手臂一样得不偿失。

[1] 路易·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M].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0.

[2] Sim S.Post-Marxism: An Intellectual History[M].London:Routeledge, 2000:48-69.

[3] 黄继锋.阿尔都塞的马克思主义观评说[J].江苏行政学院学报, 2004(2):10-16.

[4] 高放.马克思主义是人的解放学——加强马克思主义整体研究献议[M]∥高放自选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8.

[5] 郭小香.试析阿尔都塞“总问题”概念的三重意蕴——兼论对把握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启示[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34(3):2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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