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全方位开放战略及其成效

2013-01-14刘芝平

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年6期

刘芝平

(南昌航空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南昌 330063)

革新开放前，越南基本上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除了与社会主义国家保持较好经贸关系外，与其它国家几乎没有往来。特别是自 1970年代末与中国关系恶化后，越南的对外经济往来基本上限于“经互会”成员国。由于这些原因，加上西方经济封锁，越南面临极大困难，1976 – 1985年经济年均增长率只有3.7%。此后，尽管1986年召开的越共“六大”决定进行革新开放，但越南经济并没有实现根本好转。1986 – 1990年，越南经济年均增长率只比上个五年计划期间增长0.2个百分点[1]，而且还处于极不健康甚至恶性发展状态，通货膨胀异常严重，通货膨胀率最低的1990年也有36%，通货膨胀率最高的1986年则高达454%，其他三年也分别达到了360%、374%和96%。由于越南盾大幅贬值，按照美元计算，越南的国内生产总值不仅没有增加，反而急剧下降，从339.7亿美元剧减到64.7亿美元，减幅高达81%。冷战结束后，越南面临更加恶劣的外部环境，由于苏东剧变，越南失去了传统市场。在内外交困情况下，越南决定实施全方位开放战略，取得了较好的成效。二十年来，越南经济快速发展，成为全球最具活力的经济体之一。

一、越南全方位开放战略的制定和完善

早在 1986年越共“六大”期间，越南对外方针政策发生了重大转变。“六大”决定，为创造有利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进行革新开放，“广交友、少树敌”[2]，开始改变“一边倒”的对外政策。1988年8月，越共中央决定，调整与中国、东盟和美国的关系。1989年3月，越共六届六中全会作出决议，积极参与国际劳动分工。同年8月，越共六届七中全会提出，进一步调整对外方针，“扩大与所有国家的经济关系”[2]。1991年6月，越共“七大”强调，要同所有国家进行平等互利合作。所有这些表明，越南开始主动融入国际事务，加速开放进程。

越共“七大”之后，由于苏联解体，越南面临严重挑战。在此情况下，1992年6月，越共召开七届三中全会，越共总书记杜梅在其所作的《当前的时局与我们的任务》的报告中指出：在当今时代，任何国家都不可能闭关自守，越南要实施“开放的、多样化、全方位的外交政策”。他强调，不仅要始终如一地团结社会主义国家，还要与本地区国家建立友好关系，并扩大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3]。这样，越南不仅提出了“全方位”开放战略的基本原则，还提出了具体方针。

此后，越南的全方位开放战略日趋明朗。1995年8月，越南外长阮孟琴强调：越南外交方针和政策是“全方位、多样化”[4]的。第二年6月，越共“八大”正式将“全方位、多样化”战略写进了政治报告，并将外交战略划分为四个层次，即邻国、传统友好国家、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2]。在此基础上，越共“八大”提出：越南应“调整市场结构，融入地区，融入全球”[1]。这表明，越南不仅形成了全方位开放的发展观念和战略，而且还初步形成了具体的策略。

本世纪以来，由于全球化步伐大大加速，2001年4月召开的越共“九大”直接将经济全球化作为战略目标写入党的正式文件中，提出应贯彻“建立独立、自主经济与主动融入国际经济必须紧密结合”[2]的原则。“九大”还以“扩大对外关系，主动与国际经济接轨”为主题，提出始终坚持独立、开放、全方位、多样化的外交方针，与社会主义国家和邻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加强与东盟成员国合作，扩大与传统友好国家、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的关系，推动与发达国家和各国际组织的多样化关系。这样，越南的全方位开放战略基本形成和逐步成熟。2006年11月，越共“十大”在重申实行广泛开放、全方位和国际关系多样化的外交政策时，特别强调“积极主动融入国际经济”，同时扩大其他领域的国际合作与交流[5]。从这时起，越南“积极发展与世界各国、地区和国际组织的关系”[6]。在2011年1月召开的越共“十一大”上，越共中央委员、外交部常务副部长范平明提出对外思维的新发展：一是“积极主动融入国际”的方向，二是“全面与同步展开对外活动”的方针[7]。大会决议在提到越共执政经验时，第一条就强调在任何情况下要坚定党的革新路线及目标。正因为如此，越南的全方位开放战略在本世纪得到了更好的实施。

二、越南全方位开放战略的实施

全方位开放战略形成后，按照先邻国后边远、先地区后全球的的开放思路，越南采取各种措施逐步实施，积极改善与周边邻国的关系，加入地区经济组织，与敌对大国实现关系正常化，并最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融入世界经济发展之中。

（一）加入东盟，融入地区经济

由于东盟在成立初期将共产主义视为主要威胁，越南曾将其当作反共组织。到 1970年代后期，越南对东盟的态度才有所转变。1980年代后期以来，由于对外政策的调整，越南开始与西方和东盟发展关系。1989年 9月，越南宣布从柬埔寨撤军后，与东盟各国的对立关系解冻。1991年10月，全面政治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巴黎协定签署，消除了越南与东盟关系的最后障碍[4]，越南加快了入席东盟的外交步伐。

冷战后，越南面临严峻形势。由于苏东剧变导致海外市场和经济援助的大量丧失，加上西方国家的制裁，经济发展频临崩溃。同时，推行十多年的地区霸权主义又使自己陷于国际孤立地位。为此，越南必须另辟蹊径，寻找新的国际伙伴。在此情况下，越南希望以发展势头良好并与自己同属一个地区的东盟作为突破口。这样，从1991年10月起至第二年3月的半年时间里，越南部长会议主席武文杰相继访问东盟各成员国，与东盟的关系开始改善。1992年7月，越南在第25届东盟外长会议上签署《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获得东盟观察员资格。

1993年10月，越共总书记杜梅访问东盟国家时表示，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越南将加入东盟[8]。与此同时，越南还接待了东盟各国领导人的来访。在高层互访的推动下，越南与东盟的关系大大好转，东盟在越南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日益凸显。1989 – 1993年，越南与东盟的贸易额增长了11倍多，从1.6亿美元增加到20.3亿美元；东盟对越南的投资从1991年的1.8亿美元增加到1993年的10.2亿美元[9]，增长了近5倍。为争取成为东盟的正式成员，1993年底，越南在东盟秘书处驻会国——印度尼西亚大使馆设立“越南 – 东盟联络处”，以加强与东盟秘书处的联系。1994年5月，越南参加东盟召集的东南亚十国会议。7月，越南外长阮孟琴又应邀出席东盟外长会议和会后举行的“东盟地区论坛”。他表示，越南强烈要求加入东盟，并希望在 1995年实现这一目标。越南的要求得到了多数东盟成员的支持，东盟同意越南在适当时候加入东盟。

1994年10月17日，越南正式向东盟递交了入盟申请书。12月1日，东盟秘书处宣布：东盟各国决定接纳越南为正式成员国。此后，越南开始派人参与东盟秘书处下属若干委员会的具体工作。1995年7月28日，东盟在第28届外长会议上决定，吸收越南为正式成员。至此，越南发展正式融入了地区经济中。

（二）与敌对大国实现关系正常化，营造稳定的外部环境

1970年代末，越南曾将中国当作“最直接最危险的敌人”[10]，甚至在《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序言中严厉指责所谓的“中国霸权分子的侵略”。但是，随着 80年代后期越南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越南对华政策逐渐调整。1988年初，越南国会召开会议，决定删去宪法中的反华条文。同年8月，越共中央决定调整与其处于敌对状态的中国的关系。1989年1月，越南外交部副部长丁儒廉访华，事实上结束了两国的战争状态。

1990年9月3日至4日，越共中央总书记阮文灵和部长会议主席杜梅、部长会议前主席范文同秘密访华，在成都与江泽民总书记、李鹏总理就有关问题举行会谈，并在恢复两国关系正常化问题上达成了共识[11]。阮文灵在会晤中表示：越南决心纠正过去的错误政策，恢复两党、两国的传统友谊，恢复两党、两国的正常关系。9月22日，曾反对反华的越南部长会议副主席武元甲访华，成为中越关系恶化以来正式访华的越南最高级别领导人。

成都会晤和越南高级领导人访华直接推动了越中两国关系正常化。1991年6月，越共七大强调，推动越中关系正常化进程，逐步扩大两国合作[10]。8月 10日，两国宣布恢复经济关系。11月5日，应中国领导人邀请，越共中央总书记杜梅、部长会议主席武文杰率团访华，两国领导人同意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以党际关系四项原则为基础恢复两党关系。所有这些表明，越南与中国关系恢复了正常化。

在与美国的关系问题上，越南曾把美国当作长期的敌人，但统一后也试图主动改善两国关系，以摆脱其在外交上的孤立状态和获得美国的援助，只是由于受东西方两大阵营对立以及柬埔寨问题的制约，与美国实现关系正常化的条件并不具备。

80年代后期，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越南改善与美国关系的愿望更为强烈。阮文灵总书记在越共“六大”上提出，除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关系外，还要与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美国建立经济关系。此后，越南加紧了同美国的接触。1987年8月，美国总统特使约翰·维西（John W Vessey）访问越南，他指出：越战时期美军失踪人员问题是两国关系正常化的重大障碍。同时，他还要求越南释放前南越政府官员及其亲属[12]。对这些要求，越南积极合作，从而使越美关系出现转机。

1989年9月，越南宣布，将从束埔寨撤军，释放3 000名前南越政府官员及其亲属，被释放人员可以移民到美国。对此，美国作出了积极的回应。1990年7月，美国同意在印支问题上与越南直接对话，并就两国关系问题展开谈判。同年9月29日，越南外长阮基石访问美国，与其国务卿贝克举行了两国自越战结束以来第一次正式的高级别会晤，并就两国建交问题进行了会谈。从此，美越之间的官方往来开始逐步增多，并保持了较高级别的接触。

越共“七大”后，越南采取“政经分离”的策略，开始全面修复与西方国家的关系。1991年7月，越南同意美国在河内设立寻找美军在越南战争中失踪人员的办事处，越南还向美国提供有关越战期间防空活动的秘密情报和美国失踪人员档案，越美关系逐渐回暖。

1991年10月23日，关于政治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巴黎和平协定》签署，标志着延续了13年之久的柬埔寨战争正式结束。会后，美国外长贝克会见了越南外长阮孟琴，宣布将同越南正式商讨有关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具体事宜。11月21日，越南外交部副部长黎梅与美国助理国务卿所罗门首次正式就越美关系正常化问题进行会谈。

冷战结束后，越南与美国关系正常化的步伐加快。1992年12月，美国政府颁布法令，对贸易禁令松绑，允许美国公司在越南设立办事处，并允许其与越南签订贸易合同。1994年 2月 4日，克林顿总统宣布取消美国对越南实施了十几年的贸易禁运政策，美国参议院也批准了这一决定。此后，美国企业纷纷涌入越南。与此同时，越南移交美军遗骸工作也取得了重大进展，到1994年底，越南向美国移交了600多具美军失踪人员的遗骸，进一步推动了越美关系正常化进程。

1995年1月28日，越美双方宣布，在两国首都互设联络机构，恢复政府间来往，标志两国关系正常化的条件基本成熟。8月5日，越美将原有的双边联络机构升格为大使馆，两国正式建交。这样，越南与其敌对大国实现了关系正常化，为其发展获得了较为稳定的外部环境。

（三）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融入全球

进入 90年代后，越南市场进一步开放，大量的外资、外援涌入越南，越南经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增长。1992 – 1994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分别达到8.7%、8.1%、8.8%，同时，外国产品也不断涌入越南。这样，革新开放不仅使越南人民的生活得到明显改善，而且为越南进一步融入世界带来了动力。在这种情况下，越南申请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的愿望日益强烈。1994年6月，越南通过积极争取，获得了关贸总协定的观察员身份。1995年1月1日，以关贸总协定为基础、更具全球性的世界贸易组织成立后，越南顺理成章成为WTO的观察员。同月，越南正式提出加入WTO的申请。1996年8月，按照WTO的要求，越南提交了《越南对外贸易制度备忘录》。1997年4月，WTO正式受理越南的入世申请，并成立WTO越南工作组，具体处理越南入世事宜。与此同时，越南为加快入世进程也组建了谈判代表团，并制定了加入 WTO的五年规划。1998年2月至7月，越南完成了有关货物、服务贸易和知识产权等方面的1 500个答题，入世出现了较大的进展。

然而，令越南领导层始料不及的是，1997年爆发的东南亚金融危机自1998年开始对越南带来极大的冲击。在这一年，越南引进的外资锐减32.8%，出口只有1.9%的微弱增长，经济增长率从1997年的8.2%急剧下滑至5.8%。受此影响，加上伴随改革而出现的贪污腐败现象日益严重、改革与稳定的结构性矛盾日益尖锐，越南担心加入WTO导致经济主权的失控，进而影响经济的发展甚至政权的稳定，越南入世谈判的热情明显降低[13]。

但是，越南在接下来几年的经济衰退中认识到：在世界经济日益全球化的情况下，任何国家的发展越来越离不开世界经济，不融入世界经济，只会使自己付出更大的代价。基于此，2001年越南在越共九大后制定了加入 WTO的工作行动计划，入世谈判又紧锣密鼓地进行。从 2002年4月开始，越南与WTO越南工作组就开放市场等问题的谈判进入实质性阶段，入世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此后，越南与中国、欧盟、日本等主要贸易伙伴达成双边协定。同时，越南不断制订和完善入世有关法律。为此，越南放宽市场准入条件，逐步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制订与WTO规则相符的法律法令；尽量满足欧盟、日本、美国等WTO成员开放市场的要求，特别是在服务和金融领域。此外，越南还承诺，将严格遵守与各成员达成的协议。

2006年5月31日，越南与美国签署了入世双边协定。与美国的入世双边谈判是越南与28个WTO成员双边谈判中最艰难的谈判，也是最后的双边谈判，越美双边协定的签订，为越南入世扫清了道路。10月26日，越南申请加入WTO的文件在日内瓦得到批准，意味着越南的入世申请进程接近尾声。12月10日，美国国会通过法案，赋予越南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2007年1月11日，越南正式成为WTO的第150个成员，经济发展完全融入世界。

三、越南全方位开放战略实施的成效

冷战结束前后越南全方位开放战略的实施，不仅为越南的发展带来了资金，缓解了越南资金匮乏的局面，而且外国投资者在越南投资设厂为越南引进了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并优化了越南的产业结构。所有这些，加上其他政策的推动，冷战后越南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详情见表1：

表1 1991 – 2012年越南经济发展状况① 本表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库, 对外贸易数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数据库提供的出口、进口贸易数据统计, 国际储备数据来源于亚洲开发银行数据库. 参见: IMF. World Economic Outlook Database [EB/OL]. [2012-10-22]. http://www.imf.org/. WTO. Statistics database [EB/OL]. [2012-10-22].http://stat.wto.org. ADB. Key Indicators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 [EB/OL]. [2012-10-23]. http://www.adb.org/data/statistics. ADB. Key Indicators for Asia and the Pacific [EB/OL]. [2012-10-23]. http:// www.adb.org/data/statistics.

在对外贸易方面：冷战结束20多年来，越南对外贸易除2009年有所下降外，其他年份都是增长，而且有16年增长率达到了两位数，增长率超过20%的年份多达11年，其中增长率超过30%的有4年，特别是1994年的增长率高达51.6%。这样，越南对外贸易额从1991年的44.25亿美元增加到2012年的2 283.65亿美元，增长了近51倍。

在国内生产总值（GDP）方面：这段时期，越南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超过 7%。其中，1991 – 1995年的“五五计划”期间更是高达8.2%[14]。此后受1997年开始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越南的经济发展速度虽然有所放缓，但在1996 – 2000年的整个“六五计划”期间仍然取得了年均增长6.7%的骄人成绩。本世纪以来，越南的两个五年计划都进展顺利，使2001 – 2010年经济年均增长率达到7.2%，其中2001 – 2005年经济年均增长7.5%[15]。2011年，越南经济增长也有5.9%。正因为如此，20年来，越南经济年均增速居全球第二，仅次于中国。这样，越南的国内生产总值从1991年的76.42亿美元增长到2012年的11 380.71亿美元，增长了17倍。

在人均GDP方面：在人均GDP增长率上，1991 – 2012年期间绝大部分年份的增长率达到两位数，其中增长率超过20%的有5年。就具体数额而言，越南2012年的人均GDP比1991年增长了12倍多。

不仅如此，冷战后越南经济还走上了良性发展的轨道，告别了冷战时期每年百分之几十甚至百分之几百的恶性通货膨胀状态。除 1992、1995、2008、2011年外，在其他年份涨幅较小。同时，由于经济长时期的高速增长，越南抗风险的能力显著增强，国际储备从 1991年微不足道的0.27亿美元增加到2011年138亿美元，增长了510倍。

长期的快速发展使越南成为世界最具经济活力的国家之一，综合国力日益强大，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而所有这些正是由于越南实施全方位开放战略的结果。

[1] 梁志明. 经济全球化与面向21世纪的越南[J]. 东南亚纵横, 2003, (2): 36-40.

[2] 黄真, (越南)黎氏秋红. 革新开放后的越南外交战略与中越关系[J]. 东南亚纵横, 2010, (1): 34-37.

[3] 郑翠英. 试论冷战后越南外交战略和外交政策的调整[J]. 东南亚研究, 2001, (3): 36-41.

[4] 王国平, 李见明. 越南: 新兴的东盟中坚力量[J]. 东南亚纵横, 2007, (11): 6-10.

[5] 梁志明. 越共十大: 成就与启迪[J]. 南洋问题研究, 2006, (4): 1-8.

[6] 潘金娥. 越南政治经济与中越关系前沿[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1: 133.

[7] 黄骏. 从越共“十一大”看越南今后改革的走向[J]. 教学与研究, 2011, (8): 83-88.

[8] 李强. 风风雨雨话入盟: 越南加入东盟问题[J]. 国际展望, 1994, (24): 10-11.

[9] 东南亚南亚信息编辑部. 东盟国家对越南投资兴趣浓厚[J]. 东南亚南亚信息, 1991, (21): 22-23.

[10] 于向东. 冷战后越南对华政策的调整[J]. 当代亚太, 2005, (4): 60-64.

[11] 古小松. 越南国情与中越关系[M]. 北京: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9: 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