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 罗千淘

“人骨湖”迷踪

编译 罗千淘

在喜马拉雅山深处，有一个叫做路普康湖的高山冰川湖，湖底和湖边散落着几百具人骨遗骸。在当地的传说中，这是一片被女神降罪的禁地。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神话流传了几百年，直到一支国际科考队来到这里，最终揭开了重重谜团。

传说中神的惩罚

印度北部的北安查尔邦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与中国西藏接壤。这是个风景如画的旅游胜地，科贝特国家公园和拉加吉野生生物公园都坐落在这里。不过，在一个阳光和鲜花都不常光顾的角落里，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

1942年夏天，一名森林管理员为了寻找稀有的草药来到喜马拉雅山深处，无意间走到路普康湖。在夏季消融的冰雪下，他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几百具人的尸骨散落在湖畔，就像一座巨大的墓地。山间突然刮起大风，云层涌现，浓雾在湖上弥漫开来，仿佛要遮掩眼前这可怕的景象。森林管理员胆战心惊仓惶而逃，下山后他立即报告了在路普康湖看到的惨象。

1956年6月，一支由包括人类学家在内的科学家组成的科考队前往路普康湖进行考察。当科考队来到距离湖边不到2千米处，遇到大风雪的阻挠，这在夏季并不常见。直到9月，科考队再次尝试才成功来到湖边。科考队员们采集人骨标本并带回实验室进行鉴定，推断出这些人骨的年代在12～15世纪之间。此后又有许多科学家和旅行者来到这里采集人骨和文物。学界纷纷猜测：这些死者是谁？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有人猜测说这是一支远征西藏的军队遇到了山崩，有人说是一队迷路的商人遇上了暴风雪，还有人说这些人可能死于可怕的疫病。甚至还有人说，是一大群信徒在这里进行宗教自杀。争论一直持续了60年，但没有谁能够完整地解开路普康湖的谜团，人们在怀疑和恐惧中给这个湖泊起了个别称：人骨湖。

2004年，德国海德堡大学的威廉·萨克斯教授带领一支由印度和欧洲的科学家组成的科考队来到路普康湖，队员中包括骸骨收藏家拉奇·许巴特教授、古病理学家普洛莫·裘格里克博士等专业人士，他们准备进行全面科考，以彻底解开埋藏在冰雪下的重重谜团。当科考队来到距离路普康湖最近的村庄库鲁尔时，正逢当地人在举行一年中最盛大的庆典——朝拜女神难陀黛薇。

喜马拉雅山间充满了各种神话传说，路普康湖也不例外。在印度教的传说中，女神难陀黛薇和她的丈夫湿婆神在打败恶魔后路过这个地方，难陀黛薇口渴了，湿婆神就在两座山峰之间造出一个小湖为她解渴。当难陀黛薇俯身喝水的时候，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美丽的倒影， 于是给这个湖泊起名为“路普康”，意为“形影湖”，她自己也成为此处的楠达德维峰的女神。对难陀黛薇的崇拜主导着当地人的生活，即使后来她的神像被塑在印度教的万神殿中，她的信徒仍然遵循着最原始的仪式，每年都要沿着传说中她嫁给湿婆神的路径去朝拜和献祭。更重要的是，每12年一次，信徒们仍然会举行朝拜难陀黛薇的绕境盛典，上一次是在2000年，下一次应该在2012年。

在库鲁尔，研究人类学的威廉·萨克斯教授注意到，在当地妇女传唱的歌谣中讲述了一个关于路普康湖的故事：当年，坎瑙吉的国王贾斯达瓦举行朝拜难陀黛薇的盛典，但他傲慢自大，不听宗教司仪的劝告，执意带上所有的随从，包括舞娘、乐师和仆人，甚至有孕在身的王后也随行。当他们到达路普康湖湖畔休息时，国王命令舞娘和乐师表演歌舞助兴。后来，王后还在湖边分娩生下一个孩子。对于国王将舞娘和乐师带到她神圣的土地上，难陀黛薇女神已经非常不高兴，但触犯禁忌最严重的是女人在圣地上分娩产子。在当地的习俗里，新生儿和产妇是不洁的，必须避开神灵的领地。这一连串冒犯神灵的事情使得难陀黛薇女神勃然大怒，吹起狂风，降下坚硬如铁块的大冰雹将行至路普康湖的这些人全部处死了。

左图：通往路普康湖的山路崎岖险峻。

上图：科考队队员在收集人骨遗骸。

科学拨开重重迷雾

对于科学家来说，传说只是传说，真相要依靠科学手段去证实。科考队在裘拉加里山脚展开调查，这就是通往路普康湖的“死亡之路”。在路普康湖和裘加拉里山之间的那座山峰，是朝拜绕境路线上的最高点，每12年一次，绕境路线都会越过这个山脊，最终止于宏姆昆德（海拔4265米 ）。科考队来到湖畔，看见到处都是人骨和尸块，估计有几百人葬身在此。这些骸骨的数量会让人首先想到这是一支军队，也许他们打算远征西藏，却低估了这里的山势，最后迷路而死。萨克斯教授说，要证明是一支军队，就应该找得到大量武器，会有头盔和军用配备，还有征战的马匹，并且因为士兵会受伤，在骸骨上应该能找到作战留下的伤痕。

在路普康湖湖畔散落着600多具人骨遗骸，还有许多遗物。科学家们使用实地观测、实验室检测等手段，以期揭开这些死者的死亡之谜。

有一派学者认为这里曾有通往西藏的古商道，人骨湖的死者可能是一大群商人，在通过湖畔时突遇暴风雪，因为无处躲避而被冻死在冰冷的斜坡上。然而萨克斯教授说，要证明这个理论，首先要找到西藏工艺品、衣物、首饰等，并且商队中应该都是男性，不会有妇女和儿童。此外，因为商队运货多半是用羊或其他驮兽，其数量不会少，所以应该能够找到它们的遗骸。

湖畔的冰雪在夏季有短暂的消融，科考队一连串的发现令队员们兴奋不已：铜指环、玻璃碎片、铁矛、竹子、几百只皮拖鞋、伞的零件，可能还有乐器上的木片。而最让人惊喜的是他们在一堆岩石下发现的一具在冰雪泥沼中保存下来的尸骸，虽然已经散落了，但还保留着头发、指甲和衣服的残片。科考队想确定这名死者是被滚落的岩石砸死的，还是死后遗体被山崩的岩石压碎的。古病理学家裘格里克博士观察后发现，死者是死后才被滑落的岩石压碎的。因为如果人被岩石击碎头骨而死，那么人死后碎裂的头骨还是会包裹在头皮中保存下来，而发现的这具尸骸是连着机体组织一起被压碎的，也就是说死者在被岩石压碎前就已经死亡了。科考队的另一个重要发现是一块有骨缝的头骨，这意味着死者是不到十岁的儿童，这一发现成为排除死者是军队的有力证据，因为在那时军队里不太可能有儿童随行。

那具保存尚好的尸骸提供了未经污染的完整组织样本，可以带回实验室进行DNA检测。科学家们在采集样本时十分小心，因为不知道死者是否死于恶疾，如果有麻风病、肺结核、肺炎和鼠疫等疾病的细菌存留在死者体内，这些病菌就可能被释放出来并通过空气传染给在场的科学家。这个假设已经被提出过，有一派理论认为，这些人死于疫病，他们的尸体被运到这个远离村庄的地方丢弃，以避免传染给其他人。这些组织样本被送到印度海德巴细胞与分子生物学中心，这里是DNA化验的权威机构。拉吉·辛格博士将通过检测DNA来判断死者的来历，并将这些DNA样本与来自全球的样本作比对。

这些人是同时死亡的吗？他们死亡的确切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们从哪里来呢？在英国牛津大学的实验室里，科学家使用先进的碳14加速质谱仪进行检测，确定这些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公元850年前后，比1956年测定的年代至少早了300年。也就是说，这些尸骨已经存在上千年了。并且这些死者几乎是同时死亡的，前后相隔不过几个小时，是死于单一事件，而不是有人推断的前后相隔了几十上百年，这可以作为质疑宗教自杀或者疫病传播的证据。

同时，地质学家也完成了对当地的地质研究，判断在那里不可能有通往西藏的通道，因此推翻了这是一支商队的假设。另一方面，古病理学家瓦林贝博士通过对人骨的研究发现，路普康湖人骨可以分为两组，但两组人通常并不生活在一起。一组身材高大，体形粗壮，头形很长，另一组中等高度，体形纤瘦，头形是圆的。较矮小的一组人的头骨的头顶存在凹陷，他们可能是脚夫，头上长年顶着重物，所以造成了头骨上的凹陷。这群脚夫可能是当地人，带着一群外地人上山。路普康湖的死者有男有女，年龄大多数是18岁到35岁，也有55岁以上的老人和10岁以下的孩童，他们都很健康，连老年人也没有生病的迹象。科学家检验发现，比较高大强壮的那组人，有为数众多的是近亲，甚至都有轻微的基因异常——在他们的头骨的缝间骨上有多余的骨块，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罕见的存在于近亲间的基因异常。

在萨克斯教授焦急的等待中，DNA报告出炉了。路普康湖死者的DNA序列同大多数的印度人相同，更重要的是，有许多人的DNA吻合，这证实了路普康湖死者中有家族近亲的推断。萨克斯教授由此确定，有一群男女老幼从印度平原来到路普康湖，由当地的脚夫陪同来到湖畔。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又死于一场怎样的灾难呢？60年来，学界主要的理论认为他们是死于山崩或者雪崩，当地确实山崩频发，而且有很多骸骨埋藏在落石下，陈尸的位置也让人觉得他们是死于山崩。但瓦林贝博士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一些头骨上有裂痕或小洞，普遍存在于头骨顶部，是板球大小的坚硬钝物从上方撞击才会造成的伤痕，有些碎片还附着在头骨上，一定是死亡时造成的，而尸体的其他部位受伤比较少，这表明死者是被坚固的钝器从头顶砸伤头骨而致死。

让死者开口说话

这些人的致命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萨克斯教授想起库鲁尔妇女传唱的神话歌谣，除去神话传说的部分，这些死者真的是命丧突然降下的大冰雹吗？路普康湖是一个小型高山冰川湖，海拔5029米，湖水很浅，每年中有9个月处于完全冰封状态，只在夏季才会有短暂的冰雪消融。它所处的位置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位于喜马拉雅深山两座山峰之间的马鞍状山口上。山口指高大山脊的相对低凹部分，又称“垭口“或“山鞍”。路普康湖两边的山峰分别为海拔7120米和6310米，高寒地带的巨大落差使得山间天气变幻无常。萨克斯教授的科考队在路普康湖考察时，每天只有上午4小时的工作时间，因为一到午后，再晴朗的天气都会迅速变坏，山间会突然弥漫起大雾，有时还伴着大风和雷电，夜间还会下雪将道路覆盖。更重要的是，这里常常会有冰雹突然落下。根据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记载，1986年在孟加拉国曾经发生过一次大冰雹灾害，冰雹的重量达到每个1千克，在那次灾难中有92人死于非命。通过对当地气象的研究，萨克斯教授推断，当年在路普康湖降下的冰雹的速度应该达到了每小时160千米，因此冰雹才是这场灾难的元凶。

在经过一年的反复检测和论证后，萨克斯教授终于能重现当时的情景：1200年前的一天，一群来自印度平原的朝圣者来到库鲁尔，他们雇请了当地一些脚夫做向导，准备前往楠达德维峰朝拜女神难陀黛薇，他们中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是一家人都前来朝拜。他们经过长途跋涉，进食很少，有些营养不良，但身体还算健康。他们来到朝圣路上必经的路普康湖，停下来休息，可是山间的天气变化得太快，不一会儿就刮起大风，下起大冰雹，600多人在湖边惊慌逃窜，然而陡峭的湖畔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许多人的头部被冰雹击中当场死亡，其他人在被冰雹打晕或者击伤后，很快就被冻死。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些尸体被崩落的岩石压碎，一些尸体随着岩石滚落到冰冷的湖水中，尸体暴露在空气中变成骸骨，而长年冰封和浓雾弥漫的路普康湖保存了这个秘密上千年，直到今天发达的科学才让这些死者重见天日，“开口”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

世界著名气象奇景

除了人骨湖，世界上还有一些地方存在罕见的甚至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气象奇景，人们在那里可以体验到独特的经历。这些奇异现象的成因有的已经得到了科学解释，有的仍在探索当中。

卡奔塔利亚湾晨云

卡奔塔利亚湾是澳大利亚东北部的一个港湾，在这里会出现世界上罕见的景象：在早晨的天空中聚集起一种卷成条状的云，一条一条排列得很整齐，它们体积巨大，长度可达到1000千 米，压得很低，人们可以非常清楚地观看到这壮观的景象。这种景象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非常少见，但在卡奔塔利亚却常常能看到，人们甚至能通过云卷来判断天气。这些云卷通常在每年9 月到11月出现，这时是该地区的旱季，每5天时间就有两天会出现。此外，它们在每年的其他季节也会出现，只是不如旱季出现得频繁。每当前一天吹过强劲的海风，而第二天早晨大气的湿度很高时，卷云就会出现。，有时候是一条，有时同时出现七八条。这些卷云的底部往往距离地面只有一二百米，而卷云自身通常高1000米，宽达1000～2000米，长达100千米甚至 1000千米。它们移动得非常快，时速能达到60千米。云卷经过的地方会形成突然的大风，因为它们快速地改变了风向和造成大气压力涌升。对于卷云形成的原因，科学家于2003年得出解释：当温暖和强劲的海风从西边吹来，遇上东边较冷较弱的风时，两股气流便会在空中上下翻卷，其中的水汽凝结便形成了卷云。

赫斯达伦现象

在挪威的特隆赫姆市东南方的赫斯达伦山谷，20世纪40年代，有人看见夜晚的山谷中偶尔会出现一团团发光的球体。到1981年，这种发光球体突然出现得非常频繁，每周会出现15～20次。这些神秘的光团有时出现在山谷中树梢附近，有时飘浮在高空，有时候停留在某处两个小时都不动，有时沿着山谷缓缓飘浮或者快速移动。根据雷达检测，这些火球移动的速度最快可达到每秒8500米，比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飞机还要快9倍。这些光团有时是单独一个出现，有时会分裂成好几个，颜色大多数时候是白色或者黄色，当它们飘浮到高空时会短暂地发出蓝白色光芒，极少数时候在它们的顶端会出现红色的光芒，甚至有时它们看起来像是一个黑色的神秘飞行器喷出来的火焰，以至于有人认为那是UFO发出的火焰。赫斯达伦鬼火一时间名声大噪，吸引了许多游客和科学家前来参观和研究。然而，到1984年，它们出现的频率突然又下降了，每年只出现10～20次。虽然这些光团被成千上万的人看得真真切切，但科学家最初推断它们只是由于其他光线折射产生的幻象。1994年，科学家通过影像记录等手段确定：这些光团是真实存在的实体而非幻象。但赫斯达伦光团究竟是由什么引起的，科学界至今争论不休。有人认为它们是来到地球的宇宙射线引起地球磁场的变化；有人说它们是一种奇特的极光现象；还有人称它们实际上是具有某种能量形式的物质团，他们根据光谱分析获得的结果已经确认了组成这一物质团的成分，并且利用化学实验模拟出了其发光的现象。

除了赫斯达伦山谷，在泰国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每年10月，在泰国绵延100千米的湄公河上，夜幕降临之后和午夜之前也会出现闪亮的火球，每年有200～800个火球被人们观察到，月圆之夜更是火球容易出现的时候。这些火球被称为那加火球。每年火球频繁出现的时候，泰国人还要举行仪式来祭祀传说中喷出火球的毒蛇。科学家推测：水底的磷化氢或者甲烷聚集到一定程度后，从河底释放出来，在空气中燃烧形成火球。

在山谷上方移动的“赫斯达伦光团”。

湄公河上空出现的火球。

克里巴蒂鬼火

在印度古吉拉特邦有一片季节性沼泽地——班尼草地。虽然离海岸有80千米远，它的海拔却只有几米高。以前这里是印度河的入海口，但1816年大地震之后印度河改变了流向，河口往西移动了100千米，于是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一片盐碱沼泽。由于土壤含盐分很重，所以植被并不茂盛。通常在夜幕降临的晚上8点后，沼泽上空就会出现一团团的火光，它们发出的光像水银灯一样，有白色、蓝色、红色和黄色。这些火球通常在离地0.6～3米高的地方飘浮，有时移动得很缓慢，有时移动得快得像箭头，火球会持续几分钟。有时只有一个火球，最多时则会同时出现7个。有时一个球会分裂成两个。如果人靠近这些火球，它们就会躲开，如果人走动，它们便会跟在后面飘动，使人感到害怕，于是它们被人叫做“鬼火”。实际上这些火球产生的原因和墓地上空出现的磷火是一样的。在沼泽地中生活着许多生物，它们死亡后有机体腐烂产生磷化氢气体，一旦磷化氢释放到空气中与氧产生化学反应就会燃烧，从而形成一团团飘浮在空气中的磷火。又由于磷火很轻，如果附近有人走动带动了空气流动，它们就会浮动起来，于是出现了人动火也动的现象。

芬兰南萨沃尼亚区的巴色卡湖上出现的“巴色卡魔鬼”也是一种磷火。巴色卡湖是一个陨石坑积水形成的湖泊，湖底逸出的磷化氢气体在湖面燃烧，形成了谜一样的奇景。

芬兰“巴色卡魔鬼”是一种磷火燃烧现象。

卡塔通博闪电

世界上最持久最壮观的闪电发生在委内瑞拉的马拉开波湖和卡塔通博河的交汇处，每年有140～160个夜晚人们能看到这种奇异的景象，每晚的闪电高达2万次，持续10个小时，闪电形成的电弧可以达到5千米长，其强度高达40万安培，在400千米外都可以看到。持续的闪电将水面照射得如同白昼，不仅长期为船只在夜晚航行照明，还改变过这一地区的历史。1595年，英国海盗弗朗西斯·德瑞克准备对马拉开波展开攻击，守城的卫兵在闪电的照耀下远远地就发现了他的船队，从而阻止了一场大规模的偷袭。1823年7月24日，闪电为海军上将帕迪利亚的舰队照亮了前进的方向，在这一重要的战役之后，委内瑞拉从西班牙皇室的殖民统治下独立出来。委内瑞拉苏里亚州的人民以卡塔通博闪电为骄傲，闪电的图案出现在旗帜和人们的服饰上，它还被写入了国歌。科学家研究后推断形成闪电的原因是：从安第斯山脉飘过来的云，由于相互冲撞而产生了暴风雨和闪电；此外，马拉开波湖沼泽区中有许多有机物质，这些有机物产生了大量沼气，这些比空气轻的沼气上升到云层后就产生了放电现象，同时在对流层产生了占世界10%的臭氧。目前，卡塔通博闪电已经被世界教科文组织写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单。

卡塔通博闪电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

玛尔坎苏死亡之谷

为了到达塔里木盆地，丝绸之路上的商队篷车选择了从帕米尔高原东北部的干旱平原上经过，但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因为那片干旱平原有着怪异的极端气候，包括极寒、飓风、夏季突降暴风雪以及不间断的沙尘暴和龙卷风。附近的居民和路过的客商认为这里受到了死亡的诅咒，每次经过时都几乎是逃命一样尽快离开，尽管这样，还是常有驮运货物的牲口死在这里，山谷里到处散落着马和骆驼的骸骨。这就是玛尔坎苏山谷，它海拔4000米，非常荒凉，因为动植物在这里都极不容易生存。山谷里的温度会达到极寒，在山谷南边一点的布伦库尔最低温曾达到过-63℃，是地球上除了两极以外的最低温，山谷里有记载的最低温度是-40℃。在夏季，白天暴晒在太阳下的山谷地面温度可达到60～70℃，到了夜里却降到0℃。玛尔坎苏山谷周围群山环绕，连绵的山脉比山谷谷底高500米左右，但并没有将山谷完全封围起来，有一个狭窄的山口形成了风洞，从帕米尔高原吹来的冷空气气团就由这里被推挤往新疆。这股冷空气异常干燥，使得山谷中的年降水量还不到30毫米。通常在上午山谷里一片死寂，到了下午开始狂风肆虐，夹杂着沙尘的龙卷风会将人吹得东倒西歪，无法站立和呼吸。此外，暴晒在太阳下的地面积蓄着高温，与冷风相遇时，温差形成强劲旋风，可以将尘土和碎石从地面卷起。这两股风相遇时，山谷便会成为杀手，一切经过此地的人畜都难逃厄运，甚至连骆驼也会被卷走，这也是玛尔坎苏荒漠的沙土比亚洲中部的其他荒漠要少的原因。

如今在玛尔坎苏山谷中已经建起了公路，人们能更快地通过危险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