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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冲突时代的知识分子

2012-05-30

南风窗 2012年12期
关键词:喻为公共利益阶层

“夫士,国之肝肾,夫士之言,国之声息也。”

在诸多论述知识分子的语言里,清末学人金松岑的这一论断提示了一个新颖的视角:将国家喻为身体,把知识分子喻为重要的器官。肝肾不健康,人体就有问题了。

今日的中国,积累了巨大的经济成就,方方面面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这是有目共睹的。在发展的过程中,知识分子以其才智见识,发挥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今日的中国,问题缠身,这也是朝野上下的共识。在这些问题形成的过程中,也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起到了负面作用。我们理解知识分子的苦衷,尤其是那些学院派,他们作为职业的知识生产者,与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要应付僵化的考核;他们逃脱不了高房价、子女教育等负担,生活的烦恼不会因为多读些书就减少。但是,我们还是要谈论知识分子的责任和义务,表达我们对知识分子群体责任缺位的批评。

之所以知识分子的责任,而不是工人、农民的责任,能够成为一个永恒的话题,是职业的特殊属性决定的。王小波说过: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知识分子掌握文化知识,对世态变迁、人生百味了解更多,对其他阶层的境遇会有更多的理解,天然地比其他人群更具超越性。每个运转良好的社会都需要一群人,不仅关心自身和自己所处阶层利益,同时也关注公共利益,这是知识分子理应承担的角色。此谓责任。

古有传说,仓颉造字鬼神哭。今天我们惯于谈论话语权,这说明,掌握了知识就掌握了文化上的权力,但凡权力,总涉及公共性的问题,权力需要为公共利益服务,而不僅是为个人和小团体服务。此谓义务。

没有反思能力的社会是没有希望的,这个能力首先应该从读书人身上体现出来。知识分子理应有这样的使命感:寻回责任意识,反诸内心,破除迷雾,激发共鸣,切实推动社会的进步。

在权力和资本的席卷中,知识分子是社会的守夜人。知识分子反思自我的能力尚存,这个社会的自我救赎就有希望。

这也是我们对自己的期待。

策划|李北方统筹|杨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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