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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煤的怀里

2012-04-29剑熔

散文诗 2012年5期
关键词:浑身哭声矿工

剑熔

一一个字,让人们想到了浑身的黑。由外至里的黑。想到了燃烧与温暖。

想到了,就是惦记着。

二惦记你。特别在冬天。

寒风吹着,雪花飘着。此时的人们,或是围坐在你的身边取暖,或是以你的燃烧产生的热量驱赶寒气。

生活有滋有味。

三怀揣一缕阳光。把一块煤擦亮。你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的纹路。

或者是一些动物的化石,或者是一些森林的化石,或者是一尾鱼、一片树叶的化石。

偶尔,还会听到一两声鸟的呜叫。

四擦亮一块煤。阳光的魂在蠢蠢欲动。一个亿万年的梦,也醒了过来。

此时,一首诗刚刚起笔。

五煤,带着痛。在矿工的劳作里离开母体。

那滚落的声音,多像婴儿来世的哭声,在矿山的体内回荡。

鸟鸣敲击矿山

沿着季节的路走下去,就迈进秋的门槛。

选择一个日子,在矿山崎岖的山路漫步,溪水流淌着,瀑布悬挂着,白云飘动着,而树枝伸出的手却扯住时光。扯出一片鸟呜。

鸟鸣敲击着矿山。像一个无形的鼓槌,敲打矿山这面巨大的鼓,为采煤机加油,为矿工加油,为奔跑的矿车加油……

这面鼓,谁也抬不走。这只鼓啊,让鸟呜敲打得乌黑发亮。

这面鼓。被鸟鸣敲打着。诗意地敲打着。

庄稼

矿工种下的庄稼生长着。

只是,矿工种下的庄稼,浑身是黑色的。

茂密的庄稼地里,矿工的身影忙碌着:除草,施肥,喷药,浇灌……伴随着太阳和星星。矿工望着长势良好的庄稼,心里飞出一丝丝甜,脸上露出一丝丝醉意。

庄稼生长着。一群群鸟雀歌唱着。

矿工种下的庄稼。一年四季都收割着。

收割着阳光。收割着温暖。收割着家庭的笑声……

謦示钟

这是一口无形的警示钟。

它不是用铁,也不是用钢铸造的,更不是用铜、用金铸造的,它是用矿工的鲜血和躯体铸造成的……

一口无形的警示钟,可你却轻轻地敲击。

用心去听听,它发出的声音,是不是像沉默的哭声……

它在呼唤矿难中亲人的名字。

它在警示生者爱护生命。

一口无形的警示钟。

响着,响着。是石头也会慢慢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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