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波罗的海咏叹调

2012-04-29黄曙辉

散文诗 2012年5期
关键词:裙裾波罗的海一滴水

黄曙辉

题记:波罗的海是我蓝色的情人,终于,我和她相遇在冬日的梦里,难舍难分。

影子

无法说出因,无法说出果,无法说出这运程里独一无二的神秘。

究竟你是我的影子,抑或我是你的人质?

这些天,这些日子,我看到一泓丰盈的秋水,波光如此潋滟,仿佛一曲余音绕梁的宋词。

我在你的影子里暗自幸福,陶醉于这虚幻的真实。

一滴水

北方辽阔,土地干旱,清冽的风,用刀片一次一次与我过招。

阳光有些虚假,它的热度,不足以和一滴源自心尖上的泪水比暖。

哦,你知道,我走过太多的清冷,我还将去一个叫冰岛的地方,寻找深藏于地心的温热。

当我途经你的领域,被你春水盈盈的目光感动。我意欲舍身成仁,学着屈老夫子,一跃,扎入这荡漾着诗意的江水。

活着,在这一滴水里:

死,也要在这一滴水里。

不管南橘北枳,绝不发出绝望的叹息!

声音

万籁俱寂。此时,惟一的声音在天宇飘荡,仿佛飞天的裙裾。

这是神么?我可以一起飞翔吗?

这世界确乎已幻为梦境,我分不清南北东西。只愿在你天籁般的声音里,沉溺,沉溺。沉到灵魂的最深处,溺到把自己彻底忘记。

哦!我看到一场巨大的气旋,它会卷走我仅剩的气息……

也许,我还能读懂你的名字。

但是,一滴水,即使我骑上最快的骏马,可能也无法追赶上你了。

你知道我走过了太多的路。步履蹒跚,我的老态已提不起龙钟,甚至提不起一滴水,提不起它的晶莹和透明,提不起它的光芒与前世今生。

我只能坐在水边叹息,让自己的泪水凝固成冰,然后,用冰之刀,一点点将自己碎成时光的齑粉。

真想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里消失,就这样,把自己整个地交给你。

给你纯洁的白,给你梨花的魂,给你十万里江山和紧紧的相拥。

别嫌弃我的小,别嫌弃我的轻,别嫌弃我的空,别嫌弃我苍老的身影。

尘世,即使只是一粒尘:上,我也要找到这一滴最纯的水,洗自我内心的灰暗与时光的背影。

哦,我早已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我要修改命运给我划定的路线,我要快马加鞭,追赶一滴水的行程。

在一场迷茫的大雪里,舞出天地间最美的风月,和一个最伟大的字:人!

然后,躲进一滴水里,暗自荡漾,暗自庆幸,暗自销魂。一柱擎天

你在天,我在地。

而你,仅仅用你的裙裾轻轻一拂。天柱倾覆,我被叹息压倒,无法翻身。

啊,这天地间的距离,挺住,是距离;倾覆,是死亡!

我已岌岌于时光的崖畔,你能否用一根长发,力拔山兮,救我于命悬一线?

失忆

我已失忆,我已失语。

我曾经放在囊中的那些词语,因为路途与你的遇见,慌乱地遗落在雪地。

风雪迷茫,这该死的爱啊,让我瞬间富有又两手空空。甚至,不能让我把惟一的意思表达。

凌乱的几个字辞不达意,而最美的一个字,在火山喷发时融进了肉体。

来不及抽身,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厚厚地覆盖。我该去何处找回我失散的词语?

不如索性交给你吧!把天,把地,把全部余温尚在的一个个汉字,以及能够让你意会的眼神和气息,全交给你。

汉字

你让一个个字充血、鼓胀,又让一个个字枯瘦、透明。

我从一滴水里钻过,你的光芒照彻我藏起来的暗。那些细小、尖利,都是残山剩水的遗物。

我在时光的啮齿里左右奔逃,却无法逃出你的疆域,无法逃出你设下的路障。

那一个个字,扎穿我的脚和心。让最后的一滴血喷射,映红暮归的白鹭。

哦你快来,快来收拾这些字的残骸和皮蜕。

如果那颗百孔千疮的心还在,你要捡起来,再哈上一口气。

然后,筑一个可以通风躲雨的小屋,开一扇小小的窗户,用你的眼神,阳光一样照耀它慢慢消失……

波罗的海之夜

我在波罗的海的波浪上歇息,你的呼吸如此缠绵。听不到风声涛声,只有星光和月光在浪尖上舞蹈。

我在你的呼吸里策马扬鞭。你一望无际的肌肤,让我在希望与绝望中交替。

这幸福的爱,这该死的爱!

我在夜晚找不到更快的飞船,无数的字符仿佛曼妙的你。

我荡漾在波罗的海回味无穷的梦里,趴伏在你的胸口侧耳倾听,我的心跳比波罗的海的浪涛来得更急!

我走进你湿润的肌肤,泉水在梦里涌出。

用双手捧起清凉的泉水,干渴的嘴唇仿佛皲裂的土地。

允许我在这里痛快地畅饮吧,即使饮鸩止渴,我也要一盏一盏,将进酒,不停息。

或者,你干脆掘开全部的秘密,让我成为一粒种子,进入你的身体。我要痛快地膨胀、抽穗,在死亡与新生中获取生命的浓浓醉意……

爱的海洋

刺破青天的塔尖。深深扎在水里,你的十万里波涛,给我闪着喜悦之光的铧犁。

我一次又一次战栗,在你的蓝你的绿,在你五彩斑斓的爱的海洋里。

我已破釜沉舟,甘愿在横无际涯的海水里挣扎、喘息。

有岸,我是被浪冲上沙滩的贝壳;无岸,我是水中永远涌动的潮汐。

爱就爱个不管生死,爱得潮起潮落,爱得波翻浪卷,爱得天倾地陷。

我只在你给我的那条缝隙里,寻找爱的路径和唯美的诗意!

猜你喜欢

裙裾波罗的海一滴水
一个人的雨
2020波罗的海之路数学竞赛
2019波罗的海之路数学竞赛
请珍惜每一滴水
珍惜呵护生命中的每一滴水
写给荷
我是山上一滴水
一滴水
冰水浴
海底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