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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边城》的片言只语(外三章)

2012-04-29麦田

散文诗 2012年6期
关键词:经卷翠翠边城

1翠翠住在旧中国的河边,我们在今天的校园里温习着她。不是她的湘音太浓,她是在河流的这头望着官道发呆。

潺潺的河水里,我们打捞爷爷往日苍凉的号子。

2《边城》,一行行贮藏在图书馆,我们居住在慵懒的宿舍,做着一个个绿色的梦。

3大佬,会回来看看美丽的翠翠么,村庄里的姑娘,和翠翠一样。人们说,翠翠应该早嫁人了,渡船咋办?爷爷咋办?

也许翠翠真的应该嫁人了。然而,大佬如何还在河的尽头守望?

4你想回到家乡,隔着酉水的家乡,翠绿的、瘦瘦的家乡!

翠翠回到她的家乡,有着吊脚楼的家乡!

死亡轶诗

——为逝去的祖母而作

你的逝去我将用虚空的记忆填满。让那记忆中的岁月也随你一样逝去,虚空中的你却是另一个你,另一个起点。

在我记忆中,你一次次进入并走出祖父栖居的冥府,黑色,静穆,长时间地活在我们的记忆中,父亲深邃的眉间表明他的忧郁,他的发自心底的叹息和颂祷均来自你的源头。

你是死亡!

你是阴影中的影子和留存记忆的试图被破解和猜出的谜。

永恒的死亡,便是永远使生者忆起你的一生,如活在记忆的宫殿一样,忆起你的往事,你的生平和你的墓地,深奥的绿色,我倍感亲切的光芒。

远方的教堂

——为父亲而作

一个淳厚的声音响起在过去和未来的时间里,过去的声音曾经敲碎多少个黑夜。红色的白昼,小小的生命。午后,梦呓般地跋涉高地的尽头,山地不再平坦。烈日的照射不再使肌肤疼痛,肌肤不再抵御洪荒年代飘散的阵阵誓言。

每当我沉思于案头写诗,就像在泥泞的冬天寻找一场雨的踪迹。雨水来过了。而我却在劳累的尽头酣然入梦。当又一次可行的雨水在等待中来临,我却又不得不住进孤独的小屋,打开从未打开过的门,倾听从未倾听过的声音。

耳际传来经卷的诵读,稚弱的手掌和不谙水声的呼喊。我们必须紧紧握住那远方的起点!天空依旧晴朗,诵读经卷的声音依旧上升。我们依旧上升。

我又打开经卷,走进书的深度。那令人眩晕的园地,一片死寂。和一爿旧屋伫立在街头的遥远的眺望和回首过去的现在,现在的时间正在飞逝。

屋顶,足迹深深,静寂,墙壁不会为我们传递丝丝讯息。泥土做成的小屋,泥土拍打的时光。足音深深。在记忆中回响,沿着那熟悉的甬道,进入我们童年的乐园。

笔触随时间的线条游走,方向渐次模糊。呵,无以复加的仍然无以复加,方向依然渐次模糊。我想伸手触摸,周遭一片寂静!

打开经卷,陌生与亲情扑面而来——我无意忘却时间,无意忘却扑面的冷风和生命真实的面孔!

桂花

——为远方的姐姐而作

我的开始,抑或是我的结束,都来自我的内部。摸索书的块垒,穿过麦田的绿风。我在开始。雨季在持续。生命扼止不住它的惊悸和穿越命运的开始。

我在书中探询生命的意义,却无法回避需要一次次地踏上回归的道路,母亲被霜打的一生。而此刻,她依然走在大地的路上,皱纹无法抚平,双鬓无法回到乌黑,而面庞是我和你最模糊的记忆。

——我无法忆起生命的开始,却时时恐惧我们行将结束的生命。

叶片的坠落,在风中预示着它的生命的行将结束,却无法告诉我它将飘向何处?

当生命的冬天一次次漫过季节的河床,我们必须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必须在冬天的高地完成一次冬眠和一次意义上的结束和新生。

故乡的风在记忆的窗前吹过又吹过,古典、真实、阳光明媚、朴素。手指抚摸照片,阵阵岁月的酸楚浸入我的记忆,身后的树树落叶,也将预告我们该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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