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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性研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

2011-12-25巩湘红常晨光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韩礼德主位语言学

巩湘红,常晨光

(1.青岛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033;2.中山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标记性研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

巩湘红1,常晨光2

(1.青岛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033;2.中山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自布拉格学派提出音系学中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以来,标记性的概念已被延伸应用于语言学研究的其他方面。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标记性问题有其独特的研究视角。文章总结韩礼德功能语法中对小句主位结构以及信息结构的标记性现象的探讨,并进一步分析系统功能语言学标记性研究的盖然率视角在解释语言系统的性质、研究语言使用的特征和探讨儿童的语言发展等方面的指导意义。

标记性;系统功能语言学;盖然率

一、引 言

语言中包括很多对立现象,如语音中的清音与浊音、语法中的单数与复数、主动与被动等,这类对立常呈现出一种不对称的关系。语言标记性(markedness)就是指这种对立的不对称关系。按照里查兹(Richards)等[1](P276)的解释,某些语言成分是简单、核心或原型的,可被视为无标记的(unmarked),而另外一些则是复杂、边缘或例外的成分,可被看成有标记的(marked)。本文首先概述过去80年来有关语言标记性问题的研究,然后重点分析系统功能语言学从盖然率的角度对标记性问题的探讨。

二、语言标记性研究概述

标记性问题的研究始于布拉格学派的特鲁别茨柯依(Trubetzkoy)和雅格布逊(Jakobson)。特鲁别茨柯依上世纪30年代最先将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运用于音系学,后来标记性研究被逐渐延伸至语言的各个方面,尤其在语法领域。特鲁别茨柯依认为音位有三种对立:(1)有无对立(privative opposition),即对立的两个音位一个具有某种特征而另一个不具有这种特征,如[p]和[b]的对立,[b]:[+voiced],[p]:[-voiced];(2) 程度对立 (gradual opposition),如前元音开口程度的不等;(3)均等对立(equipollent opposition),如[p],[t],[k]之对立在于它们分别是唇音、齿音和腭音。特鲁别茨柯依这里所说的有无对立就是指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也是标记概念的最初形式。布拉格学派的另一位学者雅格布逊只主张二分对立。他根据音位的声学特点,总结出12种区别性特征,并认为这些区别表现为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2](P68)。

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在语言分析的所有层次上都存在。除了语音外,在形态、句法、语用层次上也都存在着无标记和有标记的对立。雅格布逊首先将标记理论用于形态学领域,提出了形态学不对等法则,认为有标记范畴表示明确的肯定特征,无标记范畴则置该特征于一种非显性状态,即不表明这一特征的存在与否[2](P68)。因此,无标记范畴的概括意义要远远大于标记范畴。

布拉格学派对“markedness”的使用倾向于字面意义,即以某语言特征的存在与否作为判断标准[3]。以乔姆斯基(Chomsky)为代表的生成音系学继承和发展了雅格布逊的二分法原则及其对于标记概念的理解,认为音位是一系列有标记特征和无标记特征的组合,任何特征是否有标记完全是任意的。乔姆斯基在句法研究的过程中将标记概念作为贯穿其研究的中心概念之一,主要围绕两个核心思想进行:一是认为有些语法选择更容易得到,标记概念对语言习得进行编码;二是认为这些优选结构可以形式化,标记概念反映特殊选择的成分。这也是乔姆斯基等对标记理论的完善[4]。可见,生成转换语法对“markedness”的使用则更倾向于其引申意义:在一组相近的语言结构中,常见的、在正常情况下会成为首选的是无标记的,而不常见的、需要某种条件才会出现的则是有标记的[3]。标记性是双向的、相对的、动态的概念。

英国语言学家莱昂斯(Lyons)也在布拉格学派研究的基础上对标记现象进行研究,并试图走出布拉格学派形式上的局限[5](P123-124)。他利用标记理论详细分析词汇结构中的标记现象,并把标记现象分为三类:(1)形式标记(formal markedness),指某一单位形式上有或没有某一成分,把具有某一形式特征称之为有标记,反之则是无标记。如lion和lioness,前者形式上无标记,后者有标记;(2)分布标记(distributional markedness),即对立中的两个单位的分布范围和出现频率的大小。一般来说,无标记项的分布范围要比有标记项的大,换言之,有标记项在使用范围上比无标记项更受限制,在某些对立消失(又称“中和”)的位置上出现的总是无标记项。如在语义上反义形容词long和short的对立,一般只说How long is it?而不说How short is it?形容词long相对于short是无标记项。同样,在其相对应的名词中,length可被视为无标记项。(3)语义标记(semantic markedness),指的是语言单位语义上具体性与概括性的对立。有标记词的意义比无标记词的意义更具体。如tiger可指雄性也可指雌性,但tigress只能指雌性。又如,dog和bitch这一对反义词,dog可泛指一切的狗,语义上是无标记的,bitch仅指母狗,语义上是有标记的。无标记项的意义可以包容有标记项的意义。

莱昂斯还指出,有标记和无标记是个程度问题[6](P22)。再以dog和bitch这一对反义词为例,dog相对于bitch而言无标记的程度很高,因为我们可以说female dog和male dog,但不能说female bitch(语义重复)和male bitch(语义矛盾)。而hen对cock而言,cow对bull而言,无标记的程度要低一些。例如,those cows虽可包括bulls在内,但如果一群牛全是bulls,则不可用those cows来指称。另外female dog可以说,而male cow则一般不说(语义矛盾)。莱昂斯关于语义标记程度性的认识直接影响了当代标记理论的发展。

自布拉格学派研究音位标记以来,标记性研究不断发展,标记概念已扩展到语言研究的各个方面。在历史语言学、语言习得、文体学、类型学等研究中,标记现象也受到学者的重视[7](P491-498)。

三、韩礼德《功能语法导论》中对标记性现象的探讨

在韩礼德(Halliday)的《功能语法导论》中,对标记性现象的探讨主要集中在小句主位结构中主位的标记性以及信息结构的标记性。下面我们就这两方面进行总结和分析。

1.主位结构中的标记性主位

在功能语法中,主位(Theme)指的是小句中充当消息出发点的成分,它确定该小句在语境中的位置,是小句赖以展开的基础。主位结构的切分是根据小句的线型结构来进行的。位于首位的成分称之为主位,其余部分为述位(Rheme)。担任主位的成分可能是主语,也可能不是。韩礼德指出,选择小句中哪个成分作为其典型的无标记主位要视乎小句的语气而定。表1是对语气类型和无标记主位选择的总结:

表1 语气类型与无标记主位选择

除表中所列举的无标记主位选择外,其他主位选择都可能是有标记的。例如,在陈述句中,典型的、无标记的主位选择就是主位与主语的重合,将非主语成分(如附加语、补语等)放在句首的位置作为主位就是有标记主位,如:

(1)In the past,#Ah Q had just cursed under his breath,inaudibly.(附加语作主位,有标记)

(2)This responsibility#we accept wholly.(补语作主位,有标记)

(3)Forget#it I never shall.(谓语作主位,有标记)

感叹句被视为一种特殊的陈述句,一般由Wh-感叹成分作小句的无标记主位[8](P37),但感叹句中同样可能出现有标记主位(如:That guy#what a self-opinionated egomaniac he is!)。

在疑问句中,凡将附加语前置于限定操作词或Wh-疑问成分前做主位的都属于有标记主位。而在祈使句中,在主位位置上增加表示强调的助动词、主语以及其他成分也都是有标记主位。例如:

(4)“The barge she sat in”,#do you remember that passage in The Waste Land?

(5)Aesthetically,in terms of the vision in your head,#what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iction and the non-fiction?

(6)Do take#care.

(7)Don’t you#argue with me.

有标记主位在标记性程度上也存在着区别。在这一点上,韩礼德与莱昂斯的看法是一致的。如在上面的例(1)至(3)中,有标记主位的标记性逐渐增强。

韩礼德还观察了其他主位结构中标记性特征。在主位等同结构(thematic equative)中,典型的、无标记的情况是名词化结构作主位(如:what he said#is nonsense)。汤普森(Thompson)指出,通过与wh-疑问句进行比较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主位等同结构的功能[9](P150-153)。他认为,这种结构中作主位的wh-成分与疑问句中wh-成分一样,均表示信息的“空缺”。在疑问句中,说话人期待听话人填补此空缺,而在主位等同结构中,说话人自己提供此空缺的信息。但在有标记的主位等同结构中,顺序被颠倒了过来,名词化结构变成了述位,如:

(8)This#is what happened to me the last few weeks.

另外一种特殊主位结构是主位化评论结构(thematized comment),用来表达显性客观的情态或评价,如:It is interesting that you should say that。韩礼德并未将此结构作为特殊的主位结构看待,认为主句中的it就是其主位。但汤普森指出,在主位化评论结构中,it小句中的评论并不是后面小句(被评论成分)的意义组成部分,主位化评论结构的作用就是把说话人的评论作为信息的起点,因此他把前面的整个it小句看作为此结构的主位(It is interesting#that you should say that),并认为它是无标记的,因为说话人把自己对命题的评论或态度作为信息的起点也是比较典型常见的用法。主位化评论结构的有标记形式则直接将被评论成分前置(如:That you should say that#is interesting.)。

2.信息结构中的标记现象

按照韩礼德的定义,信息(information)指的已知的/可以预测的内容和新的/不可预测的内容之间的张力(tension)。与数学中的信息概念不同,语言学意义上的信息指的是“新信息”与“非新信息”之间的相互作用。韩礼德认为,信息单位(information unit)与语法中的任何单位都不完全对应,但与小句最接近。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况下,一个信息单位与一个小句一致,这就是信息结构的无标记状态。

在理想的状态下,一个信息单位由一个已知信息伴随着一个新信息组成。但有两个例外:(1)话语起始的单位可能只包括一个新成分;(2)已知成分可能是“指称性的”,有时通过省略实现。因此,一个信息单位包括一个必要的新信息和一个可选性的已知信息。信息结构和主位结构有一定的联系,但两者并不是一回事。按照韩礼德的解释,主位是说话人所选择的发话出发点,而已知信息是听话人已经了解或可以得到的内容。

一个信息单位是通过一个完整的语调曲线(或语调群)体现的,其中,新信息是由语调群中包含主重音的语调成分体现。新信息出现的位置一般是在信息单位的末尾。也就是说,信息结构从已知信息过渡到新信息。但已知信息也可能跟在新信息后面,这就构成一个有标记的信息焦点。例如[10]:

(9)all the examination papers are to be marked out of two hundred

句中的语调成分只包括语调群开始的all这个单词,是新信息,all后面的成分均属已知信息。

试比较下面的例子[10]:

(10)George takes his wife to the movies.

(11)George takes his wife to the movies.

(12)George takes his wife to the movies.

(13)George takes his wife to the movies.

从信息结构的角度来讲,(13)是无标记的,因为它没有任何预设:它很可能只是一段话语的开端,不必是对任何问题的“回答”。这种无标记的信息结构不要求任何成分可在上下文中得以恢复。而(10)至(12)则不同,它们可能分别预设下列情景[10]:

(10a)I don’t know any man who takes his wife to the movies.

(11a)Does George approve of his wife going to the movies?

(11b)Does any man approve of his wife going to the movies?

(12a)Who does George take to the movies?

(12b)Does George go all by himself to the movies?

(12c)Most people go to the movies by themselves.

也就是说,使用(10)至(12)这类信息结构,我们必须有一个环境,如(10a)就是(10)的环境,其中“带妻子看电影”(takes,his wife,the movies)等成分都可以在(10a)中得到恢复。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在信息结构的无标记形式中,信息单位中的新信息倾向于出现在最后的位置,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在小句的成分序列上。但需要注意的是,即使在无标记形式中,在新信息前也可能没有已知信息,而在有标记形式中,这个顺序则被部分颠倒过来,起码有一部分已知信息出现在新信息后。其次,已知信息+新信息不是小句的结构,而是信息单位的结构。信息单位可能等同于小句,但也经常比小句更短或更长。

四、系统功能语言学盖然率的思想和标记理论

胡壮麟等指出,韩礼德从信息理论中汲取了“盖然率/概率”(probability)的思想,认为盖然率是语言固有的特征之一。盖然率与语法中的选择有关,系统的量化特征是我们意义构造的一部分。强调盖然率的因素与系统功能语言学把语言看作意义潜势的思想是一致的。标记性研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对于解释语言系统和语言使用以及探讨儿童的语言发展均具有指导意义。

1.标记性、语言系统和语言使用

韩礼德继承了弗斯(Firth)有关“系统”的概念,认为语言是由无数个子系统所构成的一个巨大系统网络。同一系统之间的选择是析取关系,即“或者A,或者B”,析取解释的是可能性的问题。然而,我们不仅要描述语言选择中可能出现的选择,也要说明选择出现的概率,因为概率则决定了选择的量的问题。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体系中,系统不仅是一个可能性的系统,也是一个概率系统。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中,标记性、盖然率和语料库研究是互相关联的。“语言的定量基础是语言的一个重要特征;一个语法系统不仅仅是从a或b或c中选择,而是从它们所具的概率中选择 a 或 b 或 c,这些概率来自语料库”[11](P81)。

韩礼德一直以来非常重视语料库在语言研究中的作用。早在20世纪50年代,他就开始收集口语语料,将自然的言语录下来,进行口语研究。韩礼德将录音机的发明称为“语言学史上最重大的事件”,因为人们终于可以将自然会话录下来进行系统地研究[12](P39)。在《功能语法导论》第三版中,他又强调电脑的发明给语言学研究带来了不可逆转的改变[8]。我们现在可以将大量的语料储存下来,建立大型语料库。通过语料库检索功能和统计手段,我们可以了解某些词语或语法结构的频率,词汇语法的量化研究变成了现实。

系统功能语言学从系统量化特征的角度探讨标记性问题更具科学性。韩礼德认为,语法系统一般呈现出两种盖然率模式:等盖然性的(equiprobable)和偏斜性的(skew)[13](P32-36)。在等盖然性的系统中,各选项出现的频率均等,从量化的角度讲没有无标记项;而在偏斜的系统中,其中一个选项是无标记的,另一个是有标记的。用盖然率的形式我们可将两种系统表达为:

等盖然性系统:0.5:0.5

偏斜性系统:0.9:0.1

例如,英语归一度(polarity)系统就是一个偏斜性系统,其中的“肯定”与“否定”之间的盖然率大约为0.9:0.1。

系统功能语言学对标记性的研究对于我们认识语言使用的特征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大型语料库使我们有可能对语言的总概率进行研究,这种总概率可以为我们研究特定语域提供基准和参照。从这个角度看,“语域可以定义为概率的变异”[11]。在具体的语篇中,这种概率的变异会使某种语言特征(如及物性系统、语气系统或主位系统的选择)凸现出来,具有标记性,从而达到某种特殊的文体效果。因此,有标记和无标记不仅是个程度问题,同时也与具体的语篇语境有关系。

2.标记性和儿童的语言发展

基于盖然率的标记性研究对探讨儿童的语言发展也具有启发意义。韩礼德认为,学习一套符号系统就意味着学习系统中的选项及与其相关的盖然率,以便了解整个系统的量化轮廓[14]。也就是说,儿童学习语言时不仅要了解语言中哪些选择是可能的选择,也要知道这些选择出现的概率。这个观点在词汇频率方面为大家所熟悉并认同:语言使用者对自己母语中词汇的相对频率有比较清楚的概念。例如,英语中的go的使用频率比walk要高,而walk的使用频率则比stroll要高。除词汇本身的意义外,其相对频率也是语言使用者词汇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这是语言使用者词汇选择得体的保障。

与词汇的相对频率相比,人们对语法中的盖然率问题却关注不够。韩礼德指出,语法更具有概括性,其盖然率也比词汇的盖然率更为强大。他认为,儿童在五岁左右就已经学会了语言中主要的语法系统,这就包括其相应的盖然率。因此,儿童在学习语法的顺序方面会选择系统中出现频率较高的选项[14]。

韩礼德提出有必要区分量化的无标记(出现频率较高)与形式上的无标记(较为简单)[14]。在一般情况下,两者是一致的。比如,在极性(polarity)方面,“肯定”在上述两种意义上都是无标记的。儿童先学习极性中的“肯定”,因为它比“否定”更常见、更简单。但是,量化的标记性和与形式上的标记性也有不一致的情况。例如,在语气系统中,疑问句(Do you like it?)和陈述句(You like it?)均可表达疑问语气。从量化的角度看,这里的疑问句是无标记的;而从形式上来看,陈述句则是无标记的。儿童一般先学会使用疑问句表达疑问,然后学会用陈述句表达疑问语气这个有标记的语法隐喻方式。

韩礼德指出,语言系统存储在语言使用者集体的共同记忆(shared memory)中[15](P161)。这种共享的记忆不仅包括语法和语音的系统网络,同时也包括量化的模式,即系统本身固有的盖然率特征。从语言发展的角度看,要积累这样的记忆需要大量的输入——语篇体验。语言使用者就是在具体的语篇体验中不断完善自己对语言标记现象的敏感性。这对外语学习与教学同样具有重要启发意义。

五、结 语

本文总结和分析了韩礼德对小句主位的标记性以及信息结构的标记性的探讨,并重点讨论了系统功能语言学从盖然率的角度对标记性问题的研究。系统功能语言学强调系统的量化特征,对标记性问题的探讨更具科学性。标记性研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对于解释语言系统的性质、研究语言使用的特征和探讨儿童的语言发展均具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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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edness:A Systemic Functional Perspective

GONG Xiang-hong1,CHANG Chen-guang2
(1.Foreion Studies College,Qingdao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Qingdao,Shandong 266033,China;2.Foreion Studies College,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 510275,China)

Since the Prague School initiated the study of markedness in phonology in the 1930s,the concept had been extended to apply in other areas of linguistic enquiry.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has a unique approach to the study of markedness.This paper reviews Halliday’s markedness of explorations thematic structure and information structure in his functional grammar,and then discusses the important implications of the systemic functional perspective based on the notion of probability for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of a language,language usage and the language development.

markedness;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probability

H314

A

1000-2529(2011)05-0123-05

2011-05-13

巩湘红(1971-),女,湖南长沙人,青岛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常晨光(1966-),男,安徽砀山人,中山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校:文 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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