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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风花雪月

2011-11-24甘肃

散文诗世界 2011年7期
关键词:紫荆花衣裳滋润

甘肃 川 宇

世界突然静止,只有风在吹,花在开,雪在下,月在悄悄地看着我。

——题记

起风时,你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你时而温柔,时而娇媚,时而又异常冷漠,用凛冽的姿态回应自然。

你撅起的小嘴,飘动的长发,温婉的神情,无一不让我沉迷。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痴迷。

你这个小妖精啊,一次又一次变幻着,不经意间就让我沦陷在你的温柔中。

当然,你还会愤怒,还会对着雪山,对着圣洁的太阳,追忆曾经的美。

现在已是午夜,洱海宁静一片。我想,你也该静了吧,可为什么我还是听到你轻轻的呢喃声?

你轻轻地吹着,吹着,就吹出了一个别样的世界。

于是,风不再是风,我也不再是我了。

像所有的女子一样,你总是喜欢把各种色彩穿在身上。

红的、黄的、绿的、粉的……万紫千红,缤纷一片。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你的美,但我知道你所有的花香都为了盛开的那一瞬。

花儿开了,花儿谢了。我站在季节的草地上,默默地呼唤你的名字。

多美的名字啊!薰衣草、紫荆花、曼陀罗,还有牡丹、玫瑰、杜鹃,还有梅、兰、竹、菊。

哦,我忘记了你更多的名字,我只记得你面带娇羞,朝我轻轻挥手。

看,你蛾眉一挑,所有的花便开了。

怒放吧,尽情地怒放吧!最好在黎明前,在太阳尚未升起前,梳妆打扮,让我看到你的笑脸。

几只蜜蜂飞过,我听到你悄悄地吟诵——

云想衣裳,花想容。

那么,谁会想到你的痛楚,你枯萎后的萧瑟?

远远地看你,我的内心是平静的。

你,从天而降,滋润了万物,更滋润了我一颗干涸的心。

就连那一座座青山,也为你倾倒,披上了你精心缝制的衣裳。

虔诚的人,给了你一个个神圣的名字——玉龙雪山,梅林雪山,哈巴雪山。

但我却只记住了你的白,一种耀眼的白。

我无法仰视你,我只能闭上眼睛,或是选一处清静的地方,坐下来静静地感受你的温情,和你千年不变的气息。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我情愿就这样坐着,坐成你雪中的一朵蕊。

如果,如果还可以,那么就让我变成你的影子,永世相随,不离不弃。

无论我身在何方,你都会用同样的眼神看我。

不同的是,你会勾起我遥远的思念,并给我丝丝痛楚。

看着你,我就会看到娘的影子,她总是喜欢坐在月下缝缝补补,喜欢借你的光给我盖被子。

可是现在,娘已远走他乡,只有我一个人,与你悄悄交谈。

多美的月光,多美的夜色啊!

我站在月下由衷赞叹,我的身边是一池江水,滚滚向东流去。

那个叫卓玛的姑娘,她从月中向我走来,为我唱起了动人的情歌。

我们手拉着手,跳着,唱着,我们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与烦恼。

唯有你,始终如一地看着我,并照耀着我和我脚下的一寸寸土地。

谁会看到,秦时的明月怎样照亮我脚下的土地?

月缺,月圆。我的眼睛在一轮圆月中定格成局。

原来,你一直是你,只是我看你的眼神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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