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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踉跄地跨入杂文殿堂

2011-11-22

杂文选刊 2011年3期
关键词:杂文家殿堂博文

退休之后,一身轻松,本想画两笔画,搞一搞摄影……幼时曾在少年宫学过两年国画,满以为重拾旧技,不难达到装裱悬挂、满堂生辉的水平。可拿起画笔却发现,昔日感觉早已不再。买了架“佳能单反”,还配了红圈镜头;可端着带“防抖”的相机,却总也对不好焦距……

徘徊半年终于发现,还是坐在电脑前,双手敲击着键盘时,心中最安宁也最愉悦——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要改也难啊。

“敲”点什么呢?退休前教古典文学,偏重于小说研究,可如今没了“科研”压力,再让我正襟危坐写“一页文章半页注”的学术论文,真的有点吃不消。思来想去,想到了博客。

我的新浪博客是一位出版社的朋友帮忙建立、打理的,最初是为了宣传我的一本书。以后忙于教学,一直没再理会,空置了三年,如今刚好捡起。

所写博文,自然跟自己的专业有关,一开始多是《水浒中的坏女人为啥姓潘》之类,有点像学术随笔,但更通俗些。再就是有关教育的话题:谈谈民国教育,也关注中小学课本——毕竟多年从事师范教育,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在小说与教育之外再多说两句,我的博文也由此多了一些反思的内容——这并非“好为人师”。这年头,谁能说服谁?何况我连自己“吃几碗干饭”还没搞清楚。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斗争哲学”挟政治运动之风雨,冲刷了几代人的头脑。风雨过后,善良的人们接受了“向前看”的引导,阔步前行;那扇历史之门则在人们身后悄然掩闭。

然而未经深刻反省,曾被洗刷的头脑能有自动净化的功能吗?“斗争”的理念作为“真理”早已固化在人们心中,难怪你要做一点清理,立刻遭到骂声一片!

其实就是我自己,也是背诵“主席诗词”、哼唱“样板戏”长大的,头脑中塞满一大堆标签,如不认真反思,也仍然是个糊涂人。我深深体会到:走出自己,谈何容易!

说了半天,还没触及“杂文”这个主题。我对博文的“文体”归类,似乎也从未考虑过——直到前些日子,自己一篇博文入选《2010年中国杂文年选》,我才忽然意识到,我笔下这类针砭时弊、夹叙夹议的博文,其实就是杂文啊。

不过照这样的界定,我的“杂龄”可能还会更长些。三十年来,在思想解放东风的感召下,我也曾写过一些小文章。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撰文论说平民与“公仆”的住房差异,题为《天上人间》(这可不是指去年被关闭的那间娱乐场所啊,呵呵)。十年前,也曾就一件母亲虐待孩子的新闻,写过《试析王闯现象》(我前不久写的博文《不可不知:什么样的父母可能成为“祸害”?》便是根据此文旧稿改写的)……

现在想来,这类文章大概也可算作杂文吧——联系到自己眼下的写作取向,是否这粒“杂文”的种子埋藏心中、胚芽尤在,遇到合宜的土壤,再度发荣呢?

今天,随着改革开放力度加大,社会的进步有目共睹,杂文创作也一派繁荣。我的老岳父喜读杂文,《杂文选刊》是他每年必订的刊物,使我常能“蹭读”受益。我的博友中也不乏有成就的杂文家,其中一位还在《杂文选刊》主办的大奖赛中获奖,并亲赴长春领奖。

我由此得知《杂文选刊》是杂文界门槛很高的殿堂,我的这些信笔涂鸦式的东西,粗糙得像是地摊货,只能在网络的“潘家园”里租个摊位摆一摆,从没想过主动叩响殿堂大门。

如今,我如同被贵人推了一把,踉踉跄跄跨入这座殿堂,使我如在梦中。我深知,杂文家是一些高尚其志、忧国忧民、怨而不怒、直抒胸臆的真人,能与他们为伍,哪怕只是片刻,也是荣幸的!

至于今后,我还要用心经营我那自产自销的小摊位,向诸先进看齐,写作上努力改掉粗疏草率的毛病,多出“精品”,庶幾不辜负引荐者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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