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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困境:文本解读与“有效性”教学
——以女性文学课程教学为个案探析

2011-08-15

贺州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有效性文学文本

肖 晶

(贺州学院 学报编辑部,广西 贺州 542800)

走出困境:文本解读与“有效性”教学
——以女性文学课程教学为个案探析

肖 晶

(贺州学院 学报编辑部,广西 贺州 542800)

20世纪90年代以来,有关女性文学的研究随着女性主义思潮全球化的传播已日益成为一门“显学”。女性作家文本的丰富充裕也使女性文学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学科建设获得重要进展,开设这方面课程的高校已越来越多,许多青年学子对这一富于性别文化内涵的学科产生了浓厚兴趣,这无疑带来了女性文学教学的多样性和学科建设的思考。

文本解读;有效性;多样性;学科建设

文学作为人类把握世界精神生活的重要方式之一,势必与“人”有着天然的关联。1957年,钱谷融先生率先提出了“文学是人学”这个朴素无华却闪烁着真理之光的命题[1]。当下的女性文学创作,其文学精神、作品的文化内涵以及文本创作的审美形式,三者之间相互关联又相互融合。它们都离不开“人”的这一核心因素。因为文学的创作者和受众在社会实践中的人生经历和精神体验无疑会打上“人”的烙印。而文学文本作为人类文化一种重要的存在方式,在它所负载的极为丰富的信息中,不可避免地传达出人们在生存方面的体验和感受。

因此,我们应该以相当的精力关注如何令女性文学教学更加“有效”。正如洪子诚所言,“文学评价、文学史地位等,都是属‘人’的,由各具不同的文学理想,在不同的时间做出的。各种评价可能有共通性,但难说有本质意义的‘真正地位’。但是我也主张,不要把文学史、文学评价当作‘意识形态’争战的场地。”[2]6在此基础上,“人”作为主体,教师讲述时以女性文学史为历时维系,以文本解读为共时维度,强调学生个体阅读的内心真实感受,回到文本,实现“教”与“学”的融合。

一、文本解读,提高学生文学审美鉴赏能力

女性文学课堂教学中的文本解读是指在教师的指导下学生感知、理解、评价文本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教师需要艺术地掌握教学方法,以便更好地引导学生解读文本,从而使学生在潜移默化中亲近文学,增长才干、提高修养、丰富情感,从而实现文学文本的终极价值。

而在课堂教学中,一些教师往往把绝大部分精力花费在卷帙浩繁的文学史讲授中,根本无法培养学生的文学感受能力。文学史讲解不可缺少,但文本阅读应摆在突出的重要地位。这种关系处理正确,便可解决文学教学瓶颈中第一道难题。以学生为主体,让他们积极阅读文本,甚至阅读经典,使学生领略到文学审美鉴赏的胜境,张显文学应有的魅力,这样一来,学生的学习主动性被调动起来了,变被动接受知识,为主动自觉学习,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女性文学文本,尤其是女性经典作品,更为注重与民族或人类的普遍文化精神相对应,关注特定历史文化背景下女性的生存理想、生存境界、人格形态及文化心理与价值趋向在文学创作中的表现与反映。作为教师,要引导学生重视文本阅读,让学生深入作品内容的层面,更好地理解作品与当代文化思潮及传统文化精神的内在联系。同时,教师也要重视文本的熏陶感染作用,注意教学内容的价值取向,尊重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独特体验。

也正因如此,“女性文学”作为一种具有文化批判和建设的双重内涵的文学现象,依然构成了当下人文生态之一种,成为当代文坛上一道引人瞩目的景观。而女性文学课与一般文学类选修课相比,其相通的地方在于,二者都从属于“文学”这个大的门类范畴,是文学类的课程[3]136。不同点在于,女性文学课具有更为鲜明的特点,它要求教师要以开阔的视野阐述女性文学相关概念,女性文学的基本内涵以及女性文学研究的主要理论和方法,祥细介绍女性文学创作的基本情况,通过梳理女性文学文本和文学研究的探索与实践,启发学生对性别与文学关系问题的敏感和反思,籍以推动女性文学研究的深入和学科建设的发展。

乔以钢认为,将“性别”范畴引入教学,在性别与文学的交汇点上把握课程内容,从而赋予这门课程鲜明的性别文化内涵。她特别强调突出女性文学课程的“性别”特征,进一步提出:这门课程应当是女性的、文学的、文化的有机结合体,三者的关系以女性为主体,以文学为本位,以文化为基石。在女性的、文学的、文化的相互联系中综合把握其特质[4]412-420。

而刘文菊则是这样定位女性文学研究的课程性质和教学目标的,“女性文学研究是一门具有鲜明的性别文化内涵的文学课程,这门课程以女性为主体,以文学为本位,以文化为基石,通过对中国20世纪百年女性文学发展历程的梳理,引入社会性别理论,运用独特的性别视角,使用性别话语解读现当代女作家的文学作品,提升对文学的感悟力、想象力、鉴赏力和评判力,培养当代大学生先进的性别意识,倡导男女平等,构建两性和谐的美好社会。”[3]137因此,教师通过对中国女性文学发展历程的梳理,运用独特的女性视角解读女性文学,进而培养学生研究性学习的能力。

而要实现这个教学目标,文本解读是重要手段之一。如《致橡树》是舒婷的一首优美、深沉的抒情诗,是朦胧诗的代表之作。它表达了正视差异前提下的平等这样一种崭新的性别意识:“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棵树,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也是当代文学对性别差异最早的关注。“橡树”的形象象征着刚硬的男性之美,而有着“红硕的花朵”的木棉显然体现着具有新的审美气质的女性人格。它有爱情视野格局,同样也有人与人之间相互同情、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同时又以平等地位各自独立的这种道德理想。因而,舒婷在“女人”和“诗人”双重角色身份的复杂体验中展示了女性追求主体人格的精神底蕴。通过课堂教学,解读、体悟文本真谛,学生才能进入这种设定的文学场景。

在女性文学的教学中,应该看到,“文学作品通过语言和人物形象来反映生活,是作者用来表达思想感情和审美观点的载体。而审美的教育也源于对作品的情感体验,我们可以通过对作品的情感体验让学生感知文学的形象美、内涵美和思想美;注重培养学生的审美能力,重树崇高理想,整合价值体系,引导学生积极追求美、欣赏美、创造美。”[5]45如此,在预设的审美视域中,女性文学所呈现出来的自觉意识,正如林白以其个人化、边缘化的创作实绩,构建了许多表现女性个体独特经验与生命体验的女性文学作品。

林白依仗自己特有的人生体验对女性生命世界进行个体的哲学观照,并由此形成其独特的主题话语和审美品格:遵从内心的声音,只为心灵写作。林白的《守望空心岁月》“就是她从生命价值上去理解女性,关注女性命运,因此保持了一种纯粹的关爱。这种关爱充满了对女性命运的关注,让女性生命体验与女性情感相互缠绕渗透。”[6]177而《妇女闲聊录》则开启了林白自我救赎的通道。在《妇女闲聊录》中,一位乡村女子在无所约束的状态下讲述最原生态的经历和见闻。这时的林白,“记录的是女人的声音和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小说主人公木珍成就了林白对乡村的感情的归依——那是一种小知识分子对田园牧歌的向往。”[6]178在个人化叙事的观照中,林白的女性书写具有独特的自我意义与审美空间。

近年来,女性文学在文坛的稳健表达,高校女性文学教学与研究也呈现出不断拓展的局面与势头。这为文本解读提供了很好的范例和素材。通过文本解读,旨在让学生了解女作家的自我意识是如何在文学中从一个特殊的位置和跨度来表达自己、发展变化以及可能走向何处,而不仅仅只是窥探一种天生的性别姿态。回到文本解读,回到这种天然的本分,教师才能有力地阐释社会框架中的个人经验的作品,能够在人性完整的基础上重建完整人格的作品,达到一种和谐的审美向度,并进一步促进女性文学这一学科的建设与发展。

二、女性文学课程“有效性”教学实践

女性文学课的适用对象为高校本科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以及各高校文、理科选修女性文学课程的学生。女性文学既成为有关女性文学的基础性读本,同时也是其他专业学生提高文学认知水平、增强文学欣赏活动中性别意识的具有社会意义的读本。女性文学教学要达到一个基本目标:通过“有效性”教学的实践,指导学生直接阅读经典文本,培养学生的分析研究能力。而对女性文学经典的赏析,最终使学生能将女性文学研究知识与文学专业知识进一步转化为研究能力,内化为学生的人文素质。

课堂教学是教学的基本形式,是学生获取信息、锻炼提高多种能力和养成一定思想观念的主渠道。因此课堂教学的效果直接关系到教学的质量和人才培养的实际价值。女性文学课程的教学“有效性”实践则是教学理论和实践长期研究的一个永恒主题。学生能否提升对文学的审美能力、鉴赏能力、研究能力,关键看教学活动能否有效地促进学生个体的发展,促进学生的人文思想的全面发展,促进学生生命境界的不断升华,从而提升学生的人文精神素养,启发学生追问人的生命意义,对人类社会、对自然的终极关怀。

黑格尔说过,“类的历史就是个体的历史,类的特征就是个体的特征。”[7]49在这里,如果把教学指向性作为“类”,把学生指向性作为“个体”,那么,“教学的‘类’与学生的‘个体’具有存在同一性的原则。‘类’与“个体”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渗透,最后达到高度统一、高度和谐,使教学效果达到最大化。”[8]128女性文学课程教学,应该让学生了解“女性主义”的基本理论,通过对有代表性的女性作家及其作品的讲述,使学生在女性文学视域下能很好了解“女性主义”以及“女性意识”的文化表达,培养学生对于女性在文学创作中的曲折历程和作品文化内涵的认识。

女性文学:广义指女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狭义指由女作家创作的描写女性生活的文学作品。女性意识:是一种性别意识,包含两个层面:一是以女性的眼光洞悉自我,确定自身本质的生命意义以及在社会中的地位;二是从女性立场出发,审视外部世界,并对其加以富于女性生命特色的理解和把握。而社会性别则是指社会文化形成的对男女差异的理解,以及在社会文化中形成的属于女性或男性群体特征和行为方式。它包含着被社会、历史、文化意识形态解构、改变或者重构的可能性。这一点,是女性主义理论的出发点,也是其改造社会的合法依据[9]12。因此,教学由此出发,旨在让学生正确理解和把握女性的生命本质。

20世纪90年代女性文学的创作出现了以写作阐释性别理念的现象。如出现了林白的女性欲望叙事,陈染的女性文本实验,还有王安忆、铁凝、张洁、蒋子丹、徐坤的女性小说,她们的共同特点是在文本中凸现了两性关系,对两性生理和心理的差异投以更多的关注,更重视女性的独特经验,因此写作的自我空间大大增强。如何让学生更好地了解女性文学的这种语言、意象等文本形式方面的创新,避免陷入那种自以为是、急功近利的冲动情结,把女性文学的教学逼向畏首畏尾的两难处境之中,这是摆在教师面前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

考察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女性写作实践,我们要让学生了解文化立场和性别立场是相辅相成的。作为一种“文化立场”的女性文学是以女性的独特体验、独特视点去反观男权文化的。它期冀着在一系列的女性话语的颠覆、反抗过程中,赢得女性在历史中言说的权利,建立起平等和谐的男女文化关系,进而建构女性主义自己的诗学规范[10]170。探讨女性写作实践,对教师和学生而言,这种文化和性别实践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种意义在于,经由女性视角投视其中的创作姿态,把长期以来没有机会得到表达的女性经验、视点、对社会的加入以及对生活的观察书写出来[10]170。

长期以来,女性一方面竭力跻身于更广阔的社会生活,试图以他者的眼光或超出性别偏见的目光来看待世界;另一方面却又为自身的种种局限、束缚困扰骚动不安,想求得一个终极的释然,为此而不断地去批判男权中心的种种不合理,表达身为女人的不幸、苦恼、意愿和向往[10]170。在教学中,教师要引导学生关注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人的自觉成长,这样才能让学生自觉地站在女性的立场上,正确审视性别话语,透过文本解读,清醒地认识女性生存状态以及文本所表达出来的社会转型时期女性为性别主体对自我身份和女性世界的确认与建设[10]171,从而体悟女性与男性平等和谐的文化意义。

“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一面墙自己挡住自己,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女人自己嫁给自己。”这是林白在《一个人的战争》文本中的表达。作家关注自身成长经验和性别体验,以女性所特有的存在方式和表述功能尝试对内心世界的深度开掘[10]167,在创作中进行有力度的书写。这种尝试无疑是成功的。正是这种“女性自觉”意识,让女作家在创作时潜意识凸显了女性独特的生活方式、生存状态的生命体验过程。作家的创作实践一再证实了女性意识在当下的复苏与觉醒,生长与发展[10]167。

正如戴锦华所述:“90年代的女性写作如同一场幻影密布、歧路横生的镜城突围。在镜城之中,对目标的逼近,间或成为一次远离;自觉的反抗成就着不自觉的陷落。对每一个文化事实的陈述、对每一道文化风景线的勾勒,都必须在多重视野、多种坐标及参照系中进行。”[11]505在文学文本的参照系中,采取让学生分组讨论,教师与学生进行对话及思想碰撞,有助于拓展学生的视野与思维方法,这种教学方式可以让学生对女性文学有一个整体的把握。

三、女性文学的性别文化意义

刘思谦在《性别理论与女性文学研究的学科化》一文中指出:“性别是女性文学研究的一个合理的分析范畴,一个切入和解读文本的视角。”[12]16在女性文学课程的教学中,陈晓娴认为,“‘性别视角’的引入既可以引导学生思考文学、文化、历史中渗透的性别因素现象,关注男女两性的差异性和平等性,促进学生对两性的正确理解。”[13]278同时,在课堂教学中,通过讨论和分析,可让学生“重新解读和思考中国女性历史的书写,对民族传统和民族文化进行深入的反思,在倡导男女性主体性平等的基础上,也包含着女性主义立场对男性合理生命逻辑的尊重,从而避免女性主义的偏执性。”[13]279

不可否认,女性文学所阐释的“女人的悲剧”,是女性深刻的觉醒,它打破了“五四”以来,须由男权性来进行“自上而下”帮助破译的语码,取而代之的是女性作家的自我厘定[10]170。对林白和陈染等女性作家来说,女性文学的创作不仅仅是献出自己的痛苦换来同情和理解,更是沟通男女心灵的一座桥梁。在这里,一方面真挚地表达了女作家们的人生和审美理想;另一方面也暗示了女作家将文学当做是一种沟通人类心灵工具的良苦用心。她们的立足点不仅仅是社会和人生,同样也是女性文学的文本建设和创造,从而逐步走向自觉的境界[10]170。女性需要的不仅仅是“一间屋子”,而是一种安全,一种自立,一种生活保障。因此,女性的这种与男性经历迥然不同的成长中的焦虑、疑惑和自我迷失,需要女性回归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反省与自我审视,回到自身,倾听女性自身的声音,才能得到确认,找到归属感和生命的力量。这种女性的成长就注定是一次“飞翔”的过程,而“飞翔”和“自我反省”又使得女性能量得以爆发,从而获得和男性一样的平等地位,其女性写作过程是一个不断确认自己身份和价值的实践过程。

这种性别文化意义的女性书写,也许不可能为女性指出一条真正意义上的解放之路。但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女性写作在众多女性作家的坚持下将一如既往地倾注对女性自身及和谐的两性关系的人文关怀,将依然执拗地进行探索和求证,也表明自由地抒写自身是她们自觉的文学追求[10]171。从这个意义上说,女性文学创作仍然值得我们期待,女性文学课程动态教学也将为学生提供更为丰富的文学体验和自觉的文学实践。

[1]朱立元.“文学是人学”的命题永远不会过时[EB/OL].http://www.chinaritr.com.cn.2008-11-17.

[2]洪子诚.当代文学史教学及其他[J].海南师范大学学报,2009(1).

[3]刘文菊.对高校女性文学教学的几点思考[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8(3).

[4]乔以钢.关于高校女性文学课程建设的理论思考[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4.

[5]肖晶.论中国当代文学教学过程中的审美教育[J].广西梧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3).

[6]肖晶.一个孤独的写作者——论林白之女性写作[J].学术论坛,2006(3).

[7]葛红兵.中国思想的底线[M].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6.

[8]肖晶.大学写作教学的困境与创新能力培养探究[J].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10(6).

[9]屈雅君.社会性别辨义[J].南开学报,2006(6).

[10]肖晶.隐形书写与女性创作[J].学术论坛,2008(8).

[11]戴锦华.涉渡之舟——新时期中国女性写作与女性文化[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

[12]刘思谦.性别理论与女性文学研究的学科化[J].文艺理论研究,2003(1).

[13]陈晓娴.“女性”与“民族”的双声话语——女性文学教学中的“性别视角”运用[J].经济研究导刊,2010(33).

Get Out of Trouble:Text Interpretation and Effective Teaching:A Case of Female Literature Teaching

XIAO Jing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Hezhou University,Hezhou Guangxi 542800)

Since the 1990s,the research on female literature has been becoming a prosperous discipline with the feminism thought spreading globally.The abundance of female writers’text lead to great achievements in female literature research.Great progress has been made in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and this course is taught in many universities.Many young students show great interest in this discipline which is rich in sexuality culture.Thus it will provoke the review of teaching diversity and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text interpretation;effectiveness;diversity;discipline

G64

A

1673-8861(2011)01-0116-04

2011-02-20

肖晶(1969-),女,广西贺州市人,贺州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学评论、中国当代女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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